成思危女儿 湖湘世家丨成舍我家族：光耀两岸的家族传奇

中国著名新闻工作者、教育家程希沃一生参与创办了近20家媒体和刊物，直接创办了12家，在中国新闻史上享有很高的威望和影响。程希沃不仅成就斐然，而且成为20世纪中国文化名人；他也教得很好，他的一个儿子和四个女儿已经成长为许多领域的杰出人物，创造了一个罕见的照耀海峡两岸的家族传奇。

程希沃:独立创办《世界》三报的报人

成舍我 资料图

程希沃，湖南湘乡人，与曾国藩一家相邻。程舍沃的祖父随曾国藩弃耕从军。他在曾国荃手下当过职员，然后和家人一起住在南京，于1896年去世。1898年，程佗出生于南京下关，原名纪、。1900年，他随父亲移居安庆。我爸是个小官，家境不好。他从小随父亲学习古文，直到11岁才考上安庆“安徽省湖南第四公学”。两年半就跳到了初中，然后因为交不起学费和杂费而辍学。14岁开始给报纸投稿，集体加入国民党。

1913年，15岁的程希沃被安徽闽桥日报正式聘为战地记者。此后，他做了近80年的记者和记者。1915年，安徽巡抚倪嗣冲大肆逮捕国民党人，程佗避灾赴辽宁，任《建报》副总编兼校长。第二年，他回到安庆，立即被倪嗣冲派逮捕。他取保候审，去了上海，和刘半农等人靠卖文章为生。后来，他结识了《民国日报》社长兼总编辑叶楚伧，并被聘为该报主编。1918年初，他辞去《民国日报》编辑一职，北上北大深造，翻译报酬100元。没有中专毕业证无法报考，他给校长蔡元培写了一封信，要求住宿。蔡准报考同等学历的审计师。那一年，在北大文科大四学生陈独秀的特别批准下，没有学历也没有资格参加入学考试的程希沃成为北大学生。北大图书馆馆长李大钊推荐他担任《伊势报》总编辑，边工作边读书。1921年夏天，他在北京大学完成了学业。

五四运动期间，年仅20岁的程希沃开始在报刊上露面。他经营新闻，写社论，编辑增刊，什么都做。因为他白天有课，报纸事务经常让他工作到凌晨。我太累了，不得不辞去主编一职，转做首席作家。1919年5月23日，他以“程舍瓦”为笔名，为报写了一篇题为《安福与强盗》的社论，抨击北洋政府当局。结果，该报被当局查封，总编辑潘云超被判处一年徒刑。后来报纸重新出版后，销量直线上升。程希沃没有被辞退，而是担任了一年的主编。笔名舍我而去，出自孟子，在丑恶的阳光下:“当今天下，无人舍我。”。彰显以天下为己任的远大志向。

军阀混战多年，报纸成为军阀和官僚争夺权力和获取利益的工具。看到这种情况，程舍瓦决定从《伊势报》辞职，经营自己的报纸。

1924年4月，他用仅有的200元存款创办了《世界晚报》。这家报纸的所有工作人员只有三个半。董事长程希沃、总编辑龚德柏、经理吴、编辑张恨水兼职。当时北京共有17家普通晚报，同行业竞争激烈。面对这种情况，他没有退缩，面对困难，让《世界晚报》独树一帜。第一，关注教育新闻；第二，把握独家新闻；第三，把握补充；第四，抢占市场。1925年2月，《世界日报》创刊。报纸的出版靠的是官方资助，在言论政策上，他一直标榜:“争取民族独立，抵御强敌；对内提倡民主，严惩腐败。”人民的声音反映在大量的报道中。

《民生日报》于1928年初在南京创刊。这份报纸是南京第一份小型报纸。按照“办好小报”、“精心选编”、“重视言论、争抢新闻、广泛使用图片”的方针，其内容生动饱满，给人耳目一新的感觉，为当时的南京报业注入了新的活力。1934年5月24日，《民生日报》通过揭露汪精卫亲信的贪污舞弊，得罪了王派的人物。汪精卫立即派人把它封了，逮捕了程希沃等人，并派人恐吓他说:“记者要是碰了总理，他的头就碎了。”他严肃地回答说:“如果我碰王，最后的胜利将属于我。因为我可以做一辈子记者，所以王粲不可能做一辈子总理。”这体现了一个报社记者的正气。

1935年9月20日，鲍莉在上海成立并担任主席。报纸对新闻进行精心挑选和编辑，不为报道重大事件留出任何空间。比如“七君子”事件，要连续240天从各方面做好后续报道，伸张正义，大力宣传“爱国无罪”、“抗日救国”，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鲍莉》停刊后，他前往汉口与陈诚建立关系，并有密切交往。曾担任军委政治部设计委员，还被聘为国家政治家。1938年4月1日，香港鲍莉成立。1945年4月，在重庆组织中国新闻集团公司，出任总经理。第一家直接投资创办的企业重庆世界日报之后，成为总裁。

1945年11月20日，《北平世界日报》和《世界晚报》同时再版，改变了过去以教育新闻为主的局面。专注军政新闻和政论，呼应国民党当局。北平解放后，两家报纸变相进步，出版新华社稿和中央社新闻稿，宣传国民党假和谈。1949年2月，两家报纸都被中国人民解放军北平军事管理委员会查封。南京解放后，他去了香港，然后在台湾省定居。他在台湾省创办了世界新闻学院，任校长。1967年，他被选为世界图书公司的董事长。他于1991年因病去世，享年93岁。

程:三次竞选法国总统

程舍沃一生结过三次婚。他于1922年与结婚，育有两个女儿:长女程，1923年出生于北京。二女儿程友树，1924年出生于北京。1929年，她因与杨坤意见不合而离婚。1932年与回到法国的萧宗让结婚，一男两女:成思危，长男，1935年生于北京；三女，程嘉玲，1937年生于天津；四个女孩，露西，1939年出生在香港。1964年，萧宗让在台北因癌症去世。1969年，程希沃与台北中兴大学教授韩梁静结婚。

成舍我、萧宗让夫妇与三个子女

程舍沃对其子女实行“三不干涉”政策，即一不干涉其政治倾向，二不干涉其职业选择，三不干涉其婚姻家庭。因为他尊重孩子的志向，五个孩子分属不同的党派，各有各的发展和成就。

1999年2月16日，是农历的春节。凌晨0点，新年钟声刚刚敲响，一位远赴大西洋彼岸法国的中国领导人就通过网络向央视春晚发来了热情洋溢的贺信。贺信中写道:“值此新春佳节之际，我谨代表我的丈夫伯丁、我们的孩子们、巴黎的全体华人社区和法国的全体华侨，向祖国人民致以最诚挚的祝愿。..... "这位女士是程舍瓦的大女儿。

受多才多艺的母亲程的影响，早年学习钢琴和舞蹈，11岁考入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程在上海音乐学院任教。1949年，他随父亲移居香港。在这里，她的音乐天赋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她的音乐作品成为了大众媒体争相赞美的最佳产品。程1951年住在法国。1953年底，他与法国建筑工程师伯坦结婚，成为法国公民。1960年，他被巴黎市政府授予艺术家银质奖章，并很快成为欧洲音乐学院教授，开设中国古代音乐课程。发起成立法国道教协会，并在巴黎郊外修建了追下庄，这是欧洲唯一的中国道观。她从事绘画，经常举办艺术展，设计服装，积极从事社会活动。她是欧洲和其他国家的中国人友好互助协会的主席。她在1981年、1988年、1995年三次参加法国总统选举，高呼“选我就是选和平！”成为法国知名华人。根据老子的名著《道德经》，她编辑并演出了大型音乐节目《道乐》，在西欧音乐界引起轰动。它还在艺术创作和服装设计中表现出独特而非凡的创造力。她的许多画作被收藏在东方博物馆和法国国家现代艺术博物馆，她的服装设计在世界时尚之都中处于领先地位，并且经久不衰。

成之凡

1994年2月，经普选当选为巴黎市副市长。从那以后，她的政治和个人形象蓬勃发展。被誉为“中国女英雄”“中国凤凰翱翔法国政坛空”

程友树:人生有诗相伴

程晓舒小时候在南京和香港读书。1942年，他被上海圣约翰大学录取。1945年，他在新四军第七师运输部工作，同年加入中国共产党。自1946年以来，他一直在上海、香港和广州担任现场记者。1948年，他与大学同学陈鲁直结婚，陈鲁直后来成为外交官。她是新中国第一代职业女性外交官，曾在新德里、纽约、哥本哈根等地驻外。程友树是20世纪40年代活跃的女诗人。她用笔名金沙写了很多被人抄的好诗。抗日战争胜利后，为纪念12月1日在昆明牺牲的烈士而写的歌曲《安息吧，死去的学生》和《姐妹进行曲》广为传唱。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在新闻和外交的业余时间仍然痴迷于诗歌，并持续了几十年。晚年将几十年的诗作连同背景照片编成《苟延残喘一粟》一书，好评如潮，获第三届鲁迅文学奖诗歌奖。此外，成友树的《短诗精选》已出版翻译。

成思危:我这辈子学的都是报效国家

在几个孩子中，成思危是独子，一个性格独特，成绩突出，充满激情的男人。著名经济学家，受人尊敬的国家领导人。成思危小时候受过良好而严格的家庭教育。“居安思危”这个名字，意思是他要居安思危。12岁生日那天，成思危兴高采烈地去父亲办公室要生日礼物。于是，程佚写下了“自强不息”四个字，成了他念念不忘的古碑。后来女儿12岁生日，他效仿父亲，给了她“自强”二字。

1951年，新中国一片废墟。香港地下团组织向香港团员发出号召，要求他们回到内地建设祖国。今年7月，刚上完中学，年仅16岁的成思危毫不犹豫地带着简单的行李来到广州，没有通知父亲。他被派往广东省总工会工作。第二年，成思危被送到华南理工大学读大学，然后转到华东化工学院。毕业后，他被分配到沈阳化工学院工作，从事硼化物的研究和教学。文革期间，成思危离开实验室，成为一名锅炉工人。在困境中，徘徊了好几次。但他坚信，历史的车轮一定会回到正常轨道。他利用这个“难得”的时间，在锅炉旁学习锅炉科学，自学了四门外语。

1972年，他的情况出乎意料地发生了变化。今年美国总统尼克松访华，紧张的中美关系开始“解冻”。在美工作的妹妹程露西随同一个美籍华人代表团访华时受到了总理的接见。她表示希望找到失散多年的兄弟。在首相的关心下，结果终于实现了。不久，成思危从沈阳调到北京，在化工部石油化工科学研究院工作。

1979年，成思危因公赴美。81岁的父亲程舍沃听到这个消息后从台湾来到美国。他和儿子相识28年。父子感慨万千。成思危最难过的一件事，就是母亲萧宗让去世的时候，他不在身边。他从他姐姐那里听说，他母亲临终时还在念他的名字。程舍沃没有责怪儿子的选择。只是考虑到他年纪大了，希望儿子能去台湾，接手他的“新闻帝国”。成思危不同意，选择留在内地。1981年，成思危作为访问学者来到洛杉矶加州大学管理学院。由于努力，他获得了美国经济研究基金会的奖学金，并在一年零三个月内获得了工商管理硕士学位。一些知名公司和研究机构向成思危发出了邀请，提供了优厚的条件和奖励。没有任何犹豫，成思危再次选择了回国。受国家委托，任化工部副总工程师、副部长。成思危是首批获得MBA学位的中国人之一。

改革开放以来，许多科学领域都不同程度地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但管理科学还是比较空白空。成思危的研究重点是管理科学和宏观经济学。

1994年，59岁即将退休的成思危还是一个无党派人士。这一年，他听从了民主党中国民主建国会主席孙起孟先生的建议，做出了一个重大选择:加入中国民主建国会。他希望把自己的研究成果以一个党的名义传递到国家最高层面，以此来吸引关注，更好地为国家服务。1996年，成思危出任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管理科学部主任。在他的主持下，基金会为避免中国卷入东南亚金融危机做出了重要贡献。1996年12月，成思危接任中国建筑协会主席。1998年3月，成思危当选为第九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主席。5月，当选中国软科学研究会理事长。在CPPCC第九届全国委员会的一次会议上，成思危以民主建国会中央委员会的名义提交了一份关于尽快发展中国风险投资的提案，引起了各方的关注，并被列为CPPCC全国委员会的“第一提案”。因此，成思危被誉为“中国风险投资之父”。从此，成思危迎来了人生最辉煌的十年。2002年9月，成思危担任中国科学院管理学院院长、博士生导师。他推动了虚拟经济学科的建立，为当前的经济发展和研究指明了新的方向。2003年，成思危接任第十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常务委员会副委员长。

1979年父子在美国团聚。左起：成露茜、成幼殊、成舍我、成思危、成嘉玲

1988年，成思危带着妻子和女儿在香港见到了父亲。对祖国统一持乐观态度的程舍沃，特意让儿孙陪他去落马洲远眺深圳。他说等条件成熟了，一定要想办法去大陆看看。成思危也一直期待着父亲的大陆之行。可惜的是，程佚并没有等到这一天。1991年4月1日，程佚在台北因病去世。程舍沃病重不能说话，每天挣扎着写“我想说话”。这是他留给世人的独特笔墨，也成为他一生事业的写照。

程希沃病危去世时，成思危两次来台湾。后来因为他在国内身居要职，台湾省当局拒绝他进入台湾。2009年6月，在他被解除公职后，两岸关系有所缓和。他接受了世信大学的邀请，参观了世信大学，出席了如何应对海峡两岸金融海啸的学术研讨会，并在会上发表了专题演讲。他称赞道:“两姐妹在学校表现都很好。没回来是对的。”

台湾著名教育家程家玲

程嘉玲毕业于台湾省大学经济系，赴美留学，获得夏威夷大学经济学博士学位。1968年，她成为世信的学术总监。因为她的建议没有被父亲采纳，所以她提出要求，因为她真的不会玩。在接下来的20年里，父亲尽管嘴巴很大，却不肯重返人世。她曾任东吴大学商学院院长，成为台湾省第一位女院长。1989年，程希沃病重，程家玲放弃了在东吴大学的教职，回到世信帮父亲完成改制，成为台湾省世界新闻传播学院院长。1991年成为改革派学院第一任院长、世信大学第六任校长。她为光大父辈的新闻教育理念而努力，定下了“十年内发展成为精致的综合性大学”的宏伟目标。到2001年，程嘉玲已经执政10年，世信不仅顺利升级，而且在台湾教育部门的所有评价中，都得到了“优秀”。这时，程嘉玲选择了迅速退休，决定辞去校长一职，重新做人。

程嘉玲现任世信大学、台北南开科技大学、台湾省新闻审查委员会、台湾省中国新闻学会、台湾省私立大学协会主席。此外，她和姐姐程露西成立了“小宗让基金会”，并在青海、山西、辽宁、江西等农村建立了许多爱心小学。学校以其母亲萧宗让命名。10多年来，程家岭作为台湾省著名教育家，应大陆邀请，参加了多项重大活动，包括奥运会开闭幕式、国庆阅兵晚会、上海世博会开幕式等。她率领许多代表团与mainland China的大学和新闻媒体进行交流。

并与中国记者协会建立了战略合作伙伴关系。她在参加世博会时受到胡锦涛总书记的亲切接见。在程嘉玲的努力下，世信大学与内地高校建立了学生交流机制。在这所大学的11000名学生中，有1000多名来自mainland China。

程露西:为弱者发声的“女人”

程露西，台湾省大学外语专业，夏威夷大学社会学学士，芝加哥大学图书馆与信息科学硕士，夏威夷大学社会学硕士、社会学博士。在洛杉矶加州大学社会学系任教30余年，受聘为终身教授，致力于华侨研究等。中美关系改善后，她帮助大陆学校成立英语培训中心。1991年，她接到父亲的命令，接管报纸，成为出版商和总裁，继承了父亲的遗志，开始了她的报业生涯。就像她的父亲程佚一样，程露西在短短20年间写下了自己的报纸传奇。

1995年，程露西再次创办《破碎报》。鲍莉和《申报》长期以来坚持批判性、多元性、教育性和社会性的观点，除了在台湾省内提供许多商业导向的媒体之外，还提供了其他的选择。2006年，程鲁西在台湾省创办了第一份越南和泰国月刊《四方报》，为台湾的国际移民工人和新移民妇女发声。程鲁西赋予她的报纸许多“文人办报”的理想，她坚守媒体道德极限的立场受到尊重和挑战。

程露西一生都有强烈的左翼情绪，为中国社会做出了许多贡献。像她哥哥一样，她也相信马克思。她除了一生为弱者办事，为弱者发声之外，还分析了资本流动与世界体系的关系。

早年留学美国，受到民权运动的启发，通过写作和表演，为弱者争取了话语权。她的努力受到美国学术界的重视，很小的时候就被洛杉矶加州大学聘为亚裔美国人研究中心主任。她还创办了《亚洲行动》，这是当时美国唯一的亚洲学术期刊。尽管有强烈的左翼情怀，程露西一生远离政治，是一个纯粹的记者和学者。

2000年后，台湾省媒体日益恶化，实力较弱的程露西依然接任世信大学传播学院院长一职，努力培养更多高素质的媒体人才。

2000年台湾著名文史刊物《传记文学》主编去世后，由世信大学接任，程露西出任校长。2009年5月，她促成中国传记学会代表团访问台湾，并组织了“海峡两岸传记研讨会”。

2010年2月27日，台北市新大学礼堂门口，悬挂着一个大大的“夏”字，这是为程露西举行追悼会的地方。追悼会的主题简单而热烈:“再见，露西”。作为亲属代表发言，海峡对岸死者的哥哥成思危。

成思危发表讲话说:“今年1月27日，我在瑞士达沃斯参加世界经济论坛时，听到了露西去世的噩耗。我感到非常震惊和难过。71年的过去历历在目……这是我在1991年参加父亲葬礼后第二次去台湾省参加亲人的葬礼。父亲教导我们要为了理想而自强不息，要放弃自我，成为大的。妹妹露西把国家和民族利益放在个人利益之上，继承了父亲的精神。希望我们的下一代也能继承这种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