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湖南,“七圆滴七平滴”这句话几乎成了米粉界常见的问候语。圆粉还是扁粉,虽然不够详细地区分家乡,但这句话大部分来自常德的一个标准问句,声调轻,音节委婉,明显传达了常德话和湘语的区别,属于西南官话。
西南官话听起来离普通话不远,有点像四川话、贵州话、湖北话甚至桂林话。掌握了几个基本的重音和特殊的句子,理解起来不成问题,语言天赋高的人很容易学会几个单词。与那些还保留着古楚语特色的古湘语区相比,确实是湘语的“清流”。
湖南第二大方言,仅次于湖南话,是借助河流、山路、移民等从北方传来的,已经划了几千年。现在依然保持强劲的扩张趋势。
作者/记者王伟
离成为普通话只有一票之遥
普通话,大部分人听得懂,真正来源于最初的官方,是官方标准语的称谓。
汉语的官方标准语本来叫“雅”,而《论语·第七卷》里有一句话:“子言雅,诗、书、礼皆雅”。此后每个朝代都有流行的“雅语”,基本上是以政权所在的方言为基础的。比如汉代的官方语言是洛阳方言;建康方言是晋代的标准音。唐朝独树一帜,以唐云为标音,长安话只在日常生活中流行。元朝定都大都后,以大都方言为标准——估计这个蒙汉让很多人为难了。
“官话”的称谓出自明清,南京话、北京话一度盛行;1909年,“官话”一词得到承认,北京话的地位由官话升级为官话,成为全民通用语言。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1955年召开了全国文字改革会议,将“国语”的名称改为“国语”。会议决定从覆盖中国地区的15种主要方言中选择一种作为普通话的基本方言。
当时的投票结果是:北京官话以52票排名第一;西南官话赢得51票,以一票之差在孙山成名。
在湖南流行的西南官话,大致分布在湘北、湘西、湘南等市、县、州。只要去常德、吉首、怀化、郴州、永州等地,都能听到类似的声音,范围也不广。但1000多年前,该地区使用的语言仍是苗族、瑶族等少数民族。唐朝诗人刘禹锡贬谪武陵后,感慨地说:“湘元之滨,寒暑候,雁过飞来,汉语言鲜有所闻。”意味着当时湘江、沅江流域有大量的非汉族地区,中原雅音很少听到。
如果对这个地区的景观、驿道、历史有所洞察,就会明白这个方言不是空产生的,它的流入、形成、传播是有原因的。
常德方言中的动词“脊柱”保留了古代移民的口音
景观对方言的传播和固化产生了显著的影响。
比如桃园、常德、汉寿位于水原下游,属于湖南官话的10分;慈利、石门、礼县、临澧、进士、安乡位于澧水中下游。北方方言很容易上澧水和沅水,使整个澧水和沅水下游都被北方方言同化,影响到湖南省会下游。
道路像流水一样,很容易把远方的人和他们的口音带过来。
古代中原有一条从京都出发,经襄阳、荆门南下,到达湖北荆州这一南方重镇的道路。这条古道在历史上很长一段时间是南北之间最重要的陆路通道。其中湖北襄阳经荆门至荆州段俗称荆襄古道。历代来到湖南的北方移民,大多是沿着这条古道南下的。常德和礼县北端正好连接荆襄古道。因此,在每个朝代,这两个地方的移民历史都比湘北其他地方长,人口也比湘北其他地方多。据史书记载,西汉时期,关中人迁居荆州、进士、礼县,人口十余万。他们所说的中原“雅语”极大地影响了当地方言,初步奠定了北方方言的语音基础。唐朝天宝年间,湖北荆州移民到湖南常德的人数增加了十多倍。
北方居民数量众多,地域相对集中,使得其语言对当地土著语言产生很大影响,加强了常德方言的普通话基础。到了宋代,北方方言逐渐由北向南扩展到元澧河流域。对于这种变化,诗人刘禹锡深有感触。他被贬阆州时,曾在诗中写道:“左邻右舍,童学左岩”。这么多外宾,孩子们都跟着“南北腔”。
这些古代移民的口音和文字,在湘北官话里还是能找到的。
常德方言中有一个动词带“刺”的音,意思是被针、刺等尖锐物体刺到。比如“我的脚被荆棘蛰了”。《方言》卷三这样解释它的用法:“草木刺人之处,谓之北燕与朝鲜之祸;自闭东方或者说是梗,或者说别扭;从俗到西,叫刺;姜襄被称为刺。”到现在,“脊柱”这个词还不是一个常用词。常与“经”字连用成为名词。名词作为动词在古代汉语中并不少见,这说明了“脊柱”在常德方言中的古代地位。
吴语、赣语和粤语曾在郴州流行
除了北方汉族南下之外,其他使语言流动交融的原因是外军的驻扎和边境地区的自然交流。从地图上不难看出,湖南官话经过的三个地区都在省地交界处。所以听到常德话里湖北话的口音和湘西话里贵州话的余味也就不足为奇了。
早在秦朝,就有北方军驻守湖南,一军驻守荆州,一军守着“九年堡垒”...之后汉明两朝出兵湖南,史书有记载。如果这些士兵的语言很强,他们可能会保留自己的普通话。当我们走访邵阳市城步县安迎村时,我们发现属于西南官话的长安话是独立于苗语、侗语和当地通用的交际语言儒林话之外的,但有自己的语言。
当然,周边省份的普通话也会影响湖南普通话的形成。语言学家周和游汝杰认为湘南官话是从广西传入的。以郴州方言为例,普通话首先从西部经湖南永州进入郴州桂阳县,然后从东部传入郴州。
历史悠久的郴州方言演变复杂,令人惊叹。在每个历史阶段,人们似乎都在尽力适应不同的声音。
夏、商、周时期,郴州的建制属荆州,春秋时期,也是楚、荆楚的都城,历代大都在杜英。因此,以湖北江陵话为代表的西南官话在早期和较长时期内传入郴州。
汉朝和三国时期,经历了从桂阳县到零陵县的变化。在这450年间,粤语本应大规模流行。三国时期桂阳县划归孙吴,因此吴语、赣语成为主流。公元265年三国来到晋国,桂阳县先属江州,后改属香州,甘、湘语的影响加强。隋朝的汝城和桂东一度属于连州,粤语对这两个地方的影响有所增加。
宋元明清到近代,郴州属于湖南省。在这近千年的时间里,湘语的影响力得到了加强。康熙时期吴三桂出兵抗清,云南、郴州一度处于吴三桂政权之下,云南方言也有一定影响。
抗日战争时期,湖南省政府先迁至耒阳,后迁至汝城。成千上万来自全国各地的难民涌入郴州地区,在一定程度上影响了郴州地区的方言语音。
新中国成立后,大批北方干部南下郴州,矿山开发,工厂林立。全国各地的人都被转移到郴州,他们陆续把家乡的方言输入到这个湘南城市。此外,各级各类学校推广普通话,最终形成了具有明显西南官话特色的郴州方言。
注:参考文献:湖南官话的形成与自然地理和人文地理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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