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薇 封面故事 | 丁薇 蛰伏之后的汹涌

10年创纪录不容易。丁伟很焦虑，甚至想打破这个罐子。幸好她坚持下来了。从小接触音乐使丁伟对这种艺术感到敬畏。现在，作为一名独立的音乐家，她不做任何妥协，在创作过程中坚定地回到自己的状态。如今，不管是音乐还是其他什么，丁伟觉得自己来得正是时候。一朵沉默了很久的花，花开得很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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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击欣赏丁伟的《费加罗夫人》的片段

自从我再次见到丁伟已经两年了。她的状态没有改变，长发披肩，素面朝天，白皙温暖，的确是“与生俱来的心”。她出门迎接我的时候，穿着一件简单干净的衬衫，一条牛仔裤，和记忆中她第二张专辑《开始》的封面造型似乎没有什么变化——时间只改变了原本计划发行的专辑，推迟了两年。专辑名字也从原来的“纪念”变成了现在的“解堵”。采访是在她的制片人绍特的工作室进行的。遥远的宋庄，北京的边缘。她在画室里安静地工作，偶尔出去买些必需品。丁伟形容自己是一种缓慢冬眠的植物，但她也为自己的运气感到高兴。“在音乐领域，有一个可以养活自己的职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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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搁置它，也不愿妥协

丁伟，除了外观上法令模式的深化，似乎是被时间空固化了。可是，现在的社会，还是她心中美好的时光吗？“正好。”她这样回答我。“十年前，如果我放了这张唱片，基本上就是浪费水。实体版权其实已经崩塌，数字版权还没有诞生，各种盗版，各种非法下载。”的确，在数字版权不清的时代，非法下载导致很多小唱片公司纷纷倒闭，唱片业变得混乱不堪。丁伟和绍特非常重视这张专辑。当时，他们看不到希望。他们宁愿搁置这张专辑，也不愿增加十首免费歌曲。

现在回想起来，丁伟觉得把它放在架子上实际上是正确的选择。她和绍特在这一时期的音乐制作上也成熟了。2014年，凭借近六年的经验，丁伟和绍特将这张专辑带到伦敦进行重新录制和混音。2015年，他们与英国著名的独立标签“烹饪黑胶”签约，开始准备上映。然而，事情并不像丁伟想象的那么简单。英国公司指出，虽然整个唱片以中文歌曲为主，但如果没有英文歌曲，很难在欧美宣传。所以他们决定再做一首英文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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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伟最初想在《纪念》中与电台司令合作，或者在《流浪者》中与苏珊·薇格合作。很快，这位90年代的著名民谣歌手在听了她的一些新歌后，表示愿意合作，但两人经过几个月的邮件交流后相识。苏珊·薇格在比利时参加音乐节的时候，丁伟去找她谈了一个小时，达成了合作共识。经过两三个月的英文歌词写作和录制，《流浪者》的英文版《吉普赛人》终于在最后一刻被收录到新专辑中，专辑的发行开始倒计时。《流浪者》是新专辑中曝光的第一首歌。就像《开始》的延续。与《开始》的激烈相比，丁伟以一种更加自觉和懒惰的方式表达了自己的态度。在2015年底专辑预热的小演唱会上，一朵沉寂已久的花绽放了，猛烈地绽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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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拍前几周，丁伟给我发了三首歌，“她能在意识中代表拍摄状态”，包括同名专辑《疏通》。这首歌在我的iPod上流传了5天。“一种疏离感。”我告诉了丁伟。她认同这种感觉，也承认这代表了她整张专辑的理念。“这首歌是为当代人写的。谁不挑重担？那些不可言说的秘密，各种各样的困难，无法替代，无法叙述，难以消除。”丁伟对此进行了解释。没有了传统歌曲的反复合唱，《疏通》呈现出一种直上黄龙的快感，歌曲结尾不规则的哼唱更像是人类摆脱生活枷锁的直接反映。“能让人放松的不仅仅是轻松愉快的音乐。如果一些极度压抑和痛苦的情绪能在音乐中得到反映，听者就能得到更好的释放。”她说。

最终这首歌取代了另一首歌《纪念》，成为专辑名字。曾经，《冬天来了》是为了纪念已故父亲的一首歌，《纪念》是孩子与父母之间无奈的一种表达。如果说《冬天来了》是一声雄浑的咆哮，那么《纪念》则是一段悲伤的独白。在钢琴的伴奏下，丁伟用一个很高的假声诠释了这首歌，“不要等到告别，告别的鲜花已经吹散”。这首歌的歌词很普通，讲述了相似的回忆、相遇、礼物、教学、经历、离别……更像是一首悲伤的诗，父母、爱人、孩子，甚至你和我，丁伟想纪念这一切。一首歌的结尾，感觉很平静，却有一种揪心的痛。《纪念》只代表了专辑中的一个方向，相对来说更加冷静、内敛、人性化，而《散漫》则代表了整张专辑中充满张力的音乐脉络。”丁伟说当然，当初选择“纪念”还有另一层含义——实物记录可能是未来音乐的纪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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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长到爆发

当唱《翅膀断了的蝴蝶》和《上班族》时，丁伟还是一名在校学生。在校园民谣白衣飘飘的时代，第一张唱片温柔柔美，你或许还能感受到音乐学院的手艺。当然，丁伟生来就有受过训练的背景，年轻时难免自负。她一直以为自己生错了时间，生错了地方。她觉得自己无法在音乐上和所有人交流。没有人听到她自己的好东西，或者说她真正进入国内音乐市场的时候别人并没有感觉到。“当你这样想的时候，你会很生气，很叛逆，很努力，想让别人知道什么是好音乐，所以像《开始》这样的唱片就是这些情绪，铆接。”

那种竞争，现在丁伟已经不再这么认为了。“竞争其实是因为你无法与世界交流。你不太了解人性，生活，社会。你只从自己的角度看问题，所以你会觉得别人有问题，别人对你的态度，别人的审美。有问题，就怪别人，怪社会，怪世界。”丁伟说。她就是这样的一个音乐人，一个坚韧而倔强的南京人，但她也承认，仅凭一个Start是无法努力的。“可以说，专辑对歌手来说是一种‘病’，是一种无法形容的依恋，就像一份成绩单。尤其对我们这一代人来说，你光有一个好的单身是不够的。整张专辑是评价一个歌手的标准。”这也是为什么第三部《亲爱的》诞生了，丁伟有幸挤进良性唱片市场的末班车——当时唱片公司已经是银根紧缩，唱片公司不敢轻易为歌手做唱片，除非有一个非常赚钱的项目。“不做就不会丢。做了就没了。”丁伟说。“公司的想法很明确，唱片可以发行，但一定要有几首商业歌曲能上榜。当时我以为我要做制作人才能出这张唱片，不能停留在这个阶段。更何况当时合同在手，我自己也准备了很多新歌。其次，我也想试试能不能做你所谓的商业歌曲，考验一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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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中国的主流音乐市场已经呈现出多元化的格局，但唱片公司对歌手的选择标准似乎并没有什么进步。“如果一年有10000首歌，可能有9900首本来应该是红色的，但是有多少首歌是真正的红色呢？比例太低了。”丁伟看得很清楚。“我想做的音乐可能不流行，但一旦被认可，我的比例就很高，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你要算算术，我就这么算。”

2002年，丁伟为电影《世界上最爱我的人走了》写配乐，这是她第一次尝试创作影视音乐。2005年，合同到期，BMG和索尼合并重组，市场混乱，盗版无法制止。丁伟选择离开传统的唱片公司，开始以独立音乐人的身份为电影和电视剧创作配乐，并为自己积累新的作品。《蜗居》《手机》《失恋33天》《你是我的兄弟》《如果生活欺骗了你》《辛亥革命》等熟悉的电视剧配乐出自他们之手——丁伟逐渐从歌手转向幕后。从公众的角度来看，更多的人认为“丁伟不受欢迎”，他们在幕后转向，但这正是丁伟让自己冷静的方式。“在我最好的时候退休，那个时候正好，让我把做艺术家之前零散的精力转移到创作上来。”作为一名学者，丁伟一直都有一种危机感，她甚至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大出风头。“如果你只有半杯水的时候很受欢迎，你就没有精力去学习更多。你杯子里的水会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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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其实一直长大到爆发的那一刻。“没有这个积累，或者说我们连把专辑拿到伦敦混的勇气都没有。”丁伟说。“作为一个独立的音乐人，勇气和责任在今生也是不一样的。独立音乐人的很好听。其实我自己也觉得很疯狂。每天至少有' 800 '件事情等着我。”对丁伟来说，花10年时间制作唱片似乎加强了她未来的音乐道路。“人不能太贪心，你这辈子只能选择一种生活。对于绍特和我来说，我们不是商人，我们面对的是音乐本身，我们希望创作出有个性、有分量、有良知的简单作品。如果我们是商人，我们会考虑大众的习惯和喜好，卖什么，做什么。我没经历过。”但是有时候女性的矛盾心态会时不时的打击丁伟，毕竟音乐还是一种大众产品——因为“大众生产”，即使你是一个独立的音乐人，这也是一个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我不反对为大众做商品，但我们每个人都有不同的选择。做这样的产品，不是不能，但是音乐残酷的一点是，一旦录制发行，就不能后悔。没有人会听你的解释。”

既然不能做商人，也没有强烈的金钱欲望，那就可以抱着做艺术品的态度去做音乐，比如这个《散漫》就是反复制作、搁置、解冻、翻拍、打磨，最后出来的。经过多年的储存，它将是最好的葡萄酒。“十年磨一剑，今日显陛下。”“疏通”更像是丁伟对这个时代的宣言。丁伟不喜欢使用“坚持”，因为它永远不会停止。什么是坚持？她只是一直走得很慢。她说，10年后，如果有人提到丁伟，认为丁伟是个好音乐家，这就足够了。

摄影/隋建博策划&造型/黄军

访谈&作者/黄俊妆/戴刚发型/楼魏军

服装助理/黄场地/演示工作室

摄像机/剪辑/叶导徐(990工作室)

设计/柳岩社交媒体编辑/谢宁远&；张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