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钛媒注:本文来源于微信微信官方账号毒眼(ID: youhaoxifilm),作者傅琼音,编辑江育奇。钛媒体被授权出版。
“来歌手之前,没想到大家会这么嫌弃我,要我去。”
在昨天播出的“歌手演奏年”节目中,歌手黄霄云说。她一直备受争议,因为很难选择毛作为突然袭击,并最终取代毛作为歌手。黄霄云对此也非常清楚:“我在网上看到大家说我功利心太强,我的技术太多,我只炫耀我的技术,我的人品太差,我不尊重我的前辈,我太想赢了。”
“奇袭”是这位歌手的创新赛制,比之前空歌手一轮只有一次的“补位”和“踢堂”更精彩。按照赛制,一轮有三个奇袭歌手,任何歌手在表演时都可以选择奇袭进入1V1比赛。如果比赛票数高,第七轮整体的歌手将被淘汰。
“奇袭”是这个“歌手”的赛制创新
奇袭是“新”的,但黄霄云和另一位奇袭歌手刘白昕的评价差异更“新”。
前者作为《歌手》中常见的“强音”,很少获得很多负面评价;而刘柏欣的《新城市音乐》淡化人声,主要表达音乐氛围,被歌手吉杰认为是《歌手》中从未出现过的类型,但一直被不断称赞——虽然刘柏欣奇袭失败,但网友的评论大多是“新潮”、“惊艳”、“惊喜”,引起了节目组铺天盖地的批评。
刘柏欣在《歌手》的舞台上演唱了《满塔》
也有一些新的变化正在发生:这是歌手在“演奏年”第一次为80后、90后的年轻歌手搭起舞台,很多还是歌手;评委会也开始“年轻化”,节目组第一次不招50岁以上的评委。
“新”可能是一个痛苦的想法:去年收视率创历史新低,每期不到1%,急需创新;这也可能是一个必须做出的改变,以便在音乐观众分层的时候接近年轻观众的口味-
近年来,民谣、hip-hop、摇滚等音乐风格撕掉了“小众”的标签,成为一个不可忽视的碎片化圈子。偶像培养和流媒体平台的“造星运动”也产生了一批粉丝众多的圈子偶像,让观众越来越“难以调整”。
在网易云音乐走红的老范登上了《歌手》的舞台
但“精准”的改变和创新,需要“成本”。
今年的《歌手》缺少一个能辐射广泛用户的歌手。与此同时,网上关于歌手的讨论也被饭圈的争议淹没了,尤其是黄霄云和刘白昕的争议。豆瓣6.0分也是历史最低。
Singer的创新有错吗?根据毒眼(微信id: youhaoxifilm)的说法,答案不在节目本身的表现。其实歌手这些年的变化和起伏也是时代和行业变化的反映。当观众不再需要“统一标准”和“全民偶像”的时候,这个选择了“歌王”而走红的节目,必然会陷入因观众的变化而引发的各种争议和分裂。
不是歌手的歌手“不够好”,但“好”的标准不再是单一。
中国音乐中的薛辉药丸
《我是歌手》,准备期两个半月,一月份播出。"
2012年10月,在平均收视率超过4%的现象级音乐节目《中国好声音》结束后,湖南卫视高管指示制作一个可以与之抗衡的节目。
接到命令后,湖南卫视台长洪涛和负责艺人统筹的卓鲁山“用尽20年积累的人脉”,在极短的时间内码出了首发阵容。“难!太辛苦了!这20年最大的挑战就是想尽一切办法!这和平时请他表演不一样。可以拿到起步价,时间安排合适,人就来了。这也涉及到面子问题。”卓鲁山曾经告诉媒体。
第一季《我是歌手》首发阵容
不难理解歌手们的顾虑:选秀场上竞争的总是外行。节目怎么敢“辱骂”著名歌手?但其实当时的业余选秀已经到了瓶颈期,2011年“超级女声”成了何炯称之为“放钱挣钱”的节目。当选秀偶像接近“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做一个新的也不容易。
选秀节目日渐式微,传统音乐行业也遭遇困境。2011年唱片销量逐年下滑,让中国唱片界风云人物宋克叫嚣“唱片已死”,2012年辞去太和麦田CEO一职去卖烤鸭。在此期间,许多唱片公司陷入了困境。
“当时的音乐环境到了一个‘枯燥乏味’的阶段,整个行业都被抛在了后面。常青树开始步入中年,但新生代还没有完全互换影响力。”90后原创音乐团队彩虹项目创始人林占秋告诉《毒眼》。
在这样的沉闷下,2012年《中国好声音》的赛制引人注目:它的海选是一场只能听到歌曲的“盲选”,弱化了选手的外在条件,重在唱功和音色;当两个或两个以上的导师为选手轮番上阵时,选择权就会反过来,四个有相当地位的资深歌手就要由业余选手来挑选,这在大陆选秀史上是极为罕见的。
在《中国好声音》第一季中,杨坤为了抢人,送出了32场演唱会的定制t恤(来源:腾讯娱乐)
2013年首映的《我是歌手》强化了这两个变化:著名艺人以音乐为“歌手”进行PK,500名业余评委决定歌手去留。歌手要想留在舞台上,需要表现出多种能力,比如唱歌、编曲,比《中国好声音》的导师更“折磨”。
既然重点是唱功和作品,那么幕后制作的能力一定要跟上。《中国好声音》邀请了北京奥运会音响总监金少刚,让简·张慨叹“终于有了能让选手安心的比赛声音”;《我是歌手》邀请了与王菲、陈奕迅等人有长期合作的音乐人梁翘柏参加编曲,国内顶尖的调音师贺彪负责调音工作。
摊牌在即。
2013年1月正式播出后,《我是歌手》迅速走红。在国内主流视频网站上,《我是歌手》的点播率已经跌落《快乐大本营》和《非诚勿扰》的榜首,湖南卫视也首次重播了第一期六次,创下了湖南卫视重播非剧类节目的最高记录。
该节目受欢迎的另一个表现是对参与歌手本身的奖励:在出道21年的林志炫于2013年第一季度结束后,百度搜索指数上涨了92倍;黄岐山在公众中并不太受欢迎,在商演从几万元涨到50万元已经有一段时间了,10年前发行的专辑在网上被炒到了3000元。
黄启山被一首《等待》震撼了
第一季的成功让接下来两季的邀约不再困难,乐坛前辈纷纷登场:第二季的雷寒和魏巍,第三季的韩红和孙楠,其中雷寒和韩红夺得歌王,证明了自己作为“大歌手”的实力。我是歌手的定位变得更加清晰:音乐领域“顶尖位置”的争夺。
即使在比赛中失利,《我是歌手》依然是很多歌手塑造形象的好渠道:乐评人二弟曾这样评价:“以前在大众眼中,她是一个声音比张靓颖更响亮的超女,但在《我是歌手》中,通过一系列民族元素与摇滚、民谣的融合,观众看到了她的追求和蜕变”。
《我是歌手》评价她“刚柔并济”
业内也在名歌手的对抗中看到了新的机会。
在过去,歌手形象的建立需要唱片公司的持续经营,而在那些年通过一场流行的综艺节目超额完成。如果说基层选秀时代市场推新人去唱片公司,那么当传统唱片公司开始走下坡路的时候,综艺节目又会把唱片公司的人才推上市场。
李荣浩就是一个突出的例子。2014年,华纳音乐以“最高签约费”签约金曲奖最佳新人李荣浩,并于当年11月发行了同名音乐专辑《李荣浩》。虽然李荣浩因为他的才华一直很受欢迎,但他仍然依靠“我是歌手”成功走出圈子。百度搜索指数显示,李荣浩个人人气在《我是歌手》第三季达到顶峰,至今未被超越。
在《我是歌手》开播期间,李荣浩的百度搜索指数达到最高水平
《我是歌手》就这样成了华语乐坛的“回血丸”。
此外,《我是歌手》《中国好声音》在空之前就很重视演唱和编曲,这也大大提升了音乐节的制作水平。知名乐评人邓柯在2014年感叹道:“安排乐队、弦乐组、重新安排每次演唱、环绕声录音、立体声广播...这些在四五年前还只是奢侈的制作标准,现在已经成为节目制作的默认配置。”
现在他是KOL的邓柯和尔迪,正是在这两个节目的第一年,他以专业的歌唱技巧评论而出名。“这两个节目普及了演唱、编曲和幕后三个方面,极大地提高了很多观众的音乐欣赏水平和对音乐行业的理解和认识。太神奇了。”谈到两个节目对音乐行业的积极影响,林占秋做了总结。
没有少数民族,只有圈子
分水岭出现在2015年。
2015年,《我是歌手》和《中国好声音》都迎来了收视率的巅峰:《我是歌手》的平均收视率达到2.725%,而《中国好声音》的平均收视率在4.8%左右——此后两者都没有被自己超越过。
可能和导师阵容里的周杰伦有关,《莫》也因为周杰伦在节目中的演唱而走红
今年音乐行业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国家版权局发布了“最严厉的版权令”,结束了音乐市场的盗版乱象,版权和流媒体开始走上正轨,数字音乐平台也在今年开始付费,音乐行业有了复苏的动力。
据2015年腾讯娱乐白皮书显示,2013年至2015年国内唱片总收入持续增长,数字音乐收入占比逐步提高。卖烤鸭的宋克,今年也回到了“CEO”这个老行当——做阿里音乐CEO,从内容端换到了平台端,离互联网更近了一步。
图片来源:2015腾讯娱乐白皮书音乐
从表面上看,节目的流行与唱片业的发展没有直接关系,但载体和媒体环境的变化正在潜移默化地影响音乐受众,加速音乐市场的多元化。这也直接体现在我是歌手的口碑和关注度的变化上。
之前节目播出的时候,当更多的观众参与到“唱功”的讨论中时,很多人把“唱功好”等同于“高音”,所以一些不擅长打高音的歌手往往在比赛中吃亏。但从2015年《我是歌手》第三季开始,这种情况第一次被扭转。
这一季的《我是歌手》,不弹高音的李健成了新的“男神”。节目中他推荐的《哈扎尔词典》在书店已经脱销,无论是在歌手的访谈室还是在录音室,都收到了最多的欢呼和惊喜。同一个节目的郑淳元直言不讳地说:“李健很受记者和观众的欢迎,我也想学。”
郑淳元到李健
林占秋认为李健出场的时间很对:“如果早一季,可能会被观众误认为没有足够的张力和爆发力。然而,在第三季之前,观众已经通过好的声音和歌手接受了三年的高音教育。这个时候不需要弹高音,李健的内劲很迷人。”
已经开始对高音免疫甚至厌恶的观众希望从歌手那里获得更多样化的音乐。
2015年《中国好声音》中黄霄云(当时叫黄霄云)的经历也证明了这一观点。在集体PK环节,黄霄云的《全靠自己》PK赵大哥的《山不够高》最终在23:28落败。在现场媒体评论中,有人认为黄霄云是一个“普通的大嗓门”,也有人认为他的选曲没有特色。
在媒体对赵大哥现场投资的评论中,有人认为黄霄云是一个“普通的大爆炸”
面对这样的评价,二弟百思不得其解,发消息说:“黄霄云16岁就以原调拿下《全靠自己》还挺神奇的。要知道席琳迪翁从来没有现场唱过原调...黄霄云唱的这首歌是世界顶级天后的难点之一。这不仅没有让媒体评委感到意外,反而是一句‘黄霄云是黄岐山和谭维维那样的大嗓门,太多了’。
然而,专业人士的观点不能改变公众和市场之间的审美差异。今年《中国好声音》的冠军被演唱民歌的章雷夺得,这是“少数民族音乐”民歌成为流行文化的标志性事件。同年,知名民谣歌手价格上涨2-3倍,4名民谣歌手在万人会场演唱。
图片来源:2015腾讯娱乐白皮书音乐
“小众”能形成强大的“圈子”,得益于流媒体时代的塑造。当“圈”发展到一定阶段,也反过来作用于“群众”。在李健的受欢迎程度、黄霄云的失败和章雷的胜利背后,是市场和行业对观众进行更抽象的“音乐”教育的结果。
受众的变化也给音乐节目带来了挑战。当《我是歌手》进入2017年更名为《歌手》的时候,再加上《名人战》《假面歌王》《中国音乐超级》《自然之战》等类似节目的泛滥,很多有一定地位和知名度的歌手都至少参加过一次比赛综艺节目。
在这些节目的作用下,观众的期待被封顶,歌手咖啡位的刺激作用被削弱,这场比赛的模式和形式成为审美疲劳。根据CSM52城市网的收视率数据,歌手2017每期仍能保持1%以上,歌手2018比2018低几期。《歌手2018》也被尔迪认为是“歌手唯一推不出新意”的一季。
即使《歌手2018》邀请了杰西J,也没有得到更高的关注
尔迪也从自己微博的关注度和评论数据的转发感受到了这种变化:《我是歌手》在第二、三季播出的时候是全民讨论的话题,尤其是总决赛的直播,微博上会有一个“小春晚”。盛况空前;到2017年总决赛直播的时候,除了乐迷,其他领域和群体的人在他的微博主页上讨论的很少。
观众去哪里了?
2017年6月播出的《Hip Hop在中国》和《明日之子》的火爆似乎给出了答案。“中国嘻哈”本身就给这种“小众”音乐带来了火。商演一些流行说唱歌手的价格上涨了近20倍,嘻哈表演的数量增加了两倍——就像当年的民谣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