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你的爱 “我，我要，我要你，我要你的，我要你的爱”

“两千年来，我感激居伦的歌声陪伴我们。”导演蔡明亮在《洞穴》结尾附上这句话，或者说是今天重温葛兰作品时最温柔、最怀旧的感受。这部关于千年荒芜异化的城市的电影空选取了葛兰演唱的两首歌，回忆了旧时代的热情，分别是《慈悲》和《我要你的爱》。后者是20世纪50年代翻译成中文的一首美国热歌，而前者是当时为电力公司服务的日本大师作曲家服部哲为主演《野玫瑰之恋》的葛兰量身打造的。“我没有钱，但我有一颗充满热情和同情的心。我没有钱，只卖我的灵魂。”我用一种炙热悲凉的方式写出了性情中人和歌手的内心，融合了左翼传统、黑色电影和大众歌舞，改变了葛兰一年四季快乐无忧的中产阶级少女形象。

野玫瑰之爱

居伦，一个唱跳穿伞裙的曼波女孩，是电猫时代的电影巨星，国语歌舞片的灵魂。《野玫瑰之恋》是王晶的父亲、杜琪峰的老师和广东国语电影跨界领军人物王天林的代表作。最近在北京百老汇电影中心上映，之后会在内地很多城市巡演。今年的香港电影节，以《香港的岁月》、《香港的影子》和《音乐》为主题，以这首20世纪60年代的歌舞经典开始。从葛兰的《卡门》到《我一生的爱》和《别来明》，它创作了包括17组电影音乐的“香港金曲大串串”。对于热爱香港电影和香港流行歌曲的粉丝来说，这是最近不容错过的文艺活动。

对应的17部电影中有很多熟悉的电影，比如《西游》《鬼故事》；也有稀有小众的，比如《猫头鹰》、《英国琵琶》；然而，那些唱歌跳舞的人，对唱歌跳舞的场景有足够的电影处理，几乎不能挑出《野玫瑰之爱》和《如果爱》。从大众的角度来看，歌舞片在中国电影中似乎极其罕见。即使偶尔出现在市场上，比如杜琪峰的《华丽的上班族》，也难以逃脱一般销售口碑的命运，人们往往会感叹“中国人不爱看歌舞片！”但歌舞在中国电影中并不难发现，但歌舞是其特点，但不一定符合既定类型。唱腔远不止跳舞，风格一半是歌剧，一半是舶来品。

参照好莱坞歌舞片，甚至模仿歌舞之王预定的国片，可以追溯到40年代方的代表作《千色》，将巨星李丽华、王的表演与日本东宝歌舞团相结合，华丽无比；后来，香港教父顾嘉辉第一次参与到电影音乐创作中来，海神号里五彩斑斓的宽屏显示了萧伯纳的大手大脚。但是格伦就不一样了，不仅和其他迷人的女明星不同，还和这种宏大的歌舞风格不同。格伦似乎自己创造了另一种风格化的风格。真正一开口就唱又踢的单曲音乐剧，把单调具体的室内景色和身边摇摆不定的普通人带入了生活。就像以她命名的经典角色“曼波女孩”一样，它给伴随她的所有生命带来了歌舞和平等的快乐——毫无疑问这也是真正的歌舞精神。

这种轻松随意的友好表演，就像短期学习可以形成的歌舞能力，被认为是葛兰最重要的天赋。在姐妹俩中，她几乎是从小长大的，进了演员班，跟着她健康活泼的性格走。葛兰在电影里的肢体动作都不算太大，也没有脱离日常生活。同时，她的唱腔婉转爽朗，总是用叙事性的歌词诉说着什么，仿佛只把旋律给了自己发自内心的表达。这让观众感觉不到她在做一个技术含量很高的工作，所以都愿意和她在一起开心。但事实上，这当然不容易，因为每一种可能的方式都取决于她在技巧上的高超和努力。有一个例子经常用来证明这一点。文章开头提到最广为传唱的歌曲《我，我要，我要你的爱》有一整段英文RAP很难翻译。居伦在菲律宾乐队的现场伴奏，下次会留下完美的印象，整个乐队都会起立致敬，这是普通明星无法企及的。

“歌舞”二字在一定程度上压抑了葛兰的表演技巧，尤其是在大制作体系中，但也内化在他角色延续的魅力中。在《曼波女孩》中，葛兰饰演的校园明星女孩发现自己存疑的生活不如意时，同学的妈妈播放自己的歌说:“听到这样的歌我很开心，我喜欢你”。这部香港“白色电话片”(以奢华的生活环境为背景，致力于描述资产阶级生活方式的电影)。以富裕家庭使用白色电话命名。)文化参照涉及的心态挺复杂的，幸好有葛兰。我们相信她在舞会上从唱歌、跳舞和跳舞中找到快乐是很自然的。匹配这种风格，她表演的环境和舞蹈差不多，多是自然的。《千面女郎》里是电影试镜，《野玫瑰之恋》里是夜店。表演和剧情既契合，又互相推进。

《千面女郎》是葛兰的又一部量身定做的作品，也可能是葛兰最好的作品。它讲述了一个我们应该遵从自己内心的故事，否则我们会后悔一生。她扮演跨时代的母女角色，表演京剧，唱流行音乐，扮演一个女孩，一个演员，一个花童，充分发挥了“学什么都喜欢”的特点。当我来到《野玫瑰之恋》时，我仍然和帅哥张洋走了一条线，不仅演唱了进口歌剧的中文翻译作为我自己角色的声音，还挑战了经典文本中突破了以前形象的现代放荡歌手。葛兰扮演“随着眼泪流逝”，在烟雾缭绕的夜总会氛围中，他把爱情当成游戏，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间。然而，电影中最引人注目的表演不是《男人有什么了不起》的主题曲《卡门》，而是狂野的、自封的《说不出的幸福》。格伦的游戏成功了，他听张洋说“我爱你”，这不仅让他快乐，也让他在爱情中快乐。这个双喜临门的故事，对人性来说是不够的，但他对意外的露水很满意，而且是“说不出口”，所以他说了出来。

花耐风雨，棒打鸳鸯。电影里的这些眉毛和富于表现力的角，总是要忍受这个世界的苛刻思维，但葛兰总能让真情自然流露出来，注重歌唱，甚至曼波、恰恰恰舞、卡利苏这些轻盈摩登的舞步都远远超出了程序化的剧情。直到今天，她的电影仍然告诉我们，电影的梦幻性质是如何将我们从日常烦恼中拯救出来的。每次看葛兰的电影，还是能感受到他们如昨日般的返老还童，在众多的烦恼和艰难中找到一些快乐。2010年，蔡琴以《海上良宵》为音乐会，向偶像葛兰致敬，并翻唱了20世纪60年代的金曲:“你听着那首音乐，陶醉在海上良宵，在这月夜欣赏风景。我想享受这份感情。”蔡琴放低了声音，唱了一首动人的歌曲，但格伦表演的总是不设防的陶醉。

正文|张

这篇文章发表在2018年8月3日星期五北京青年报的B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