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镫:一项改变历史进程的发明

冯苏菲墓出土马镫图

看过金庸小说的人，都熟悉慕容氏。慕容复要恢复的大雁国，实际上是五胡十六国时期的“三燕”政权。2004年，考古学家在辽宁省朝阳北街发掘了三燕省会龙城的宫城南门。金庸听后，不仅为朝阳写下了“慕容街”的街名，还题词:龙城朝阳，三言古都；传说慕容是中国的一脉。

天巴龙部的慕容复是武林中绝世高手，与丐帮帮主并称“北乔峰南慕容”。在真实历史中，慕容家族也是天下英雄。共同崛起的时代，几年在北方崛起，驰骋辽海，逐鹿中原近百年。他们真的有金庸写的“群星移来移去”的武功吗？

这个秘密被埋在地下1600多年后才被揭露。1965年，考古学家在朝阳北票市冯苏菲墓发现了一对包着铜皮的木镫。龙城宫城南门考古发掘者、辽宁省文物考古研究所研究员田告诉记者，辽西的慕容鲜卑很可能是最早将盔甲、马镫用于骑兵的。正是当时最先进的骑乘装备和防护装备的应用，使慕容鲜卑建立的颜倩军事实力倍增，能够驰骋辽海，抗衡中原。

秦始皇的军队没有配备“马镫”

直到春秋时期，中国的作战仍以车战为主，骑兵只是辅助力量。战争的方式是双方步兵战车对峙。轮子和轮毂不对的时候，就肉搏。经过一次冲击，他们看到了结果。骑兵的作用远不如战车，所以有一句话叫“一车当十骑”。

战国时期，七杰之一的赵，与娄烦、、匈奴等游牧民族毗邻，不堪重负，束手无策。由于游牧民族勇猛善战，擅长骑射长镜头，衣服短袖窄小，比汉服带来的脱袄博更有利于骑射，武陵提出了“穿衣”“学骑射”的思想，很快成为除秦之外国力最强的国家。看风景，各国都建立了自己的骑兵部队。1974年，当秦始皇的地下军队从陕西黄土中行进出来时，人们震惊了。

但去秦始皇兵马俑坑，那些真马大小的陶马，马具齐全，甚至还有马鞍，却没有马镫。没有马镫，人就不能很好的固定在马背上，人、马、武器的力量就不可能是一个。所以在马镫发明之前，骑兵很难成为独立的武装力量。

重骑兵是三言崛起的关键

“一个完整的马具应该包括三个部分:标题、马鞍和马镫。只有马镫的发明，尤其是双马镫的应用，标志着马具已经发展到了成熟阶段。”田栗坤说，秦汉时期有马鞍，东汉末年出现了一种专为达官贵人骑马使用的高桥式马鞍。这种高桥鞍骑起来很舒服，但上下马不方便，于是人们发明了专门用于上下马的马镫。

20世纪50年代，湖南长沙金盆岭出土了一匹琉璃马。在这匹陶马左侧的马鞍下，发现了一个悬挂着的小泥塑三角形马镫，但不在右侧。由于墓上有永宁年5月10日刊刻的杨篆砖，考古专家认为是永宁年间西晋回皇帝的文物。之后在西晋十六国时期南京、新疆、陕西出土的陶马上发现了马镫。

最早的马镫发现于辽西朝阳，不仅数量最多，品种最全，年代最早，而且是双马镫。

田告诉记者，1965年，考古学家在朝阳冯腐乳墓出土了一对木制铜包铝双镫；1983年，朝阳元太子壁画墓出土了一对木芯皮双镫；1998年，在北票喇嘛洞墓地出土了一对薄铜带的木制双马镫。此外，朝阳北票北沟和十二台乡出土了几组马具。

北燕是鲜卑汉人封巴推翻后燕后建立的国家。冯苏菲是北岩政权的第二号统治人物。在发掘的40座颜倩、后燕、北燕墓中，有10座发现了马具，马镫都是双马镫。可见慕容鲜卑至少在三言时期就已经完美的装备了骑兵中的马镫和甲骑装备。

正是因为有了完备的马具装备，这个以游牧为主的小国，才能在五胡十六国强敌包围时期占据北方的一席之地，在与列强的对抗中屡屡创造以少胜多的奇迹。

据文献记载，公元338年，后赵三十万大军入侵颜倩，攻打颜倩省会大齐城。前炎帝慕容荻派其子慕容柯率领一支2000人的轻骑，在后赵杀了3万人，其他人则逃之夭夭。

慕容鲜卑一直是马背上的民族。东汉时，他“兵荒马乱，过于匈奴”。公元3世纪初迁居辽西后，吸收了大量汉族先进文化。“中原精炼的金良铁通过不同渠道输入鲜卑地区，为改进和完善骑兵装备提供了充足的物质技术条件。所以完整的铠甲骑具最早产生于慕容鲜卑统治的辽西也就不足为奇了。”田栗坤介绍说，慕容鲜卑在公元337年建立政权，打败其他部落占领东北，进而夺得中原。除了当时大部分汉族和其他少数民族支持的适应形势的政策外，强大的军事力量，尤其是装备精良的重骑兵发挥了重要作用。在“三燕”最辉煌的时候，其影响不仅波及辽西，还波及河北、山西、山东、河南、陕西、内蒙古。

中国的马镫帮助欧洲进入“骑士时代”

三言文化的驾驭首先影响了辽东的高句丽，然后通过高句丽影响了朝鲜半岛南部和日本列岛。田告诉记者，4世纪初高句丽地区出现了较为完整的马具，但可以看出，这是三言文化在组合、形制、结构等方面的直接影响。日本古墓出土的马很多，但起源可以在三言文化中找到。

为什么朝鲜半岛南部的马鞍和日本的古坟是在5世纪初北燕灭亡后才发展起来的？田栗坤说，这是因为三言文化的影响不是直接影响，而是通过高句丽实现的。

欧洲的马镫后来出现了，出现在公元6世纪匈牙利的阿瓦尔人的坟墓里。阿瓦尔人是来自蒙古高原的柔然人的后裔。北票市博物馆副馆长蒋告诉记者，柔然人在被北魏打败后，沿着草原丝绸之路西迁，定居欧洲多瑙河，对当时的拜占庭帝国构成了严重威胁。为了消除这种威胁，拜占庭国王提比略二世重组了骑兵。公元580年，他亲自训练骑兵，特别强调铁马镫的使用。这是欧洲文献中第一次提到马镫。基于这个原因，大多数学者认为是柔然人把中国的马镫传到了欧洲。

英国科技史专家约瑟夫·李约瑟说:“很少有发明像脚镫那么简单，却在历史上产生了如此巨大的催化影响。就像中国火药在封建社会末期帮助摧毁了欧洲封建社会一样，中国马镫最初也帮助建立了欧洲封建制度。”正是马镫的发明将中世纪的欧洲带入了骑士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