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考作文命题近年来一直遵守
可写、可选择、可指导
“探索性”、“防御性”、“思辨性”、“难度”
七项原则,
某种程度上是戴着脚镣,戴着手铐跳舞。
今年全国第一卷写作问题
可以在巨大的命题中表现出人性的情感,
这有益的尝试,嘈杂的声音,
毫无疑问,经过深思熟虑后,值得我们称赞。
高考试题是突出人文情感的有益尝试
——赞全国I卷《世纪宝宝中国梦》作文题
林彦均/文
每年高考都不是全体考生的超级成年礼。
今年参加这个超级成年礼的大多数考生都有出生于21世纪初的特定代际符号,因此被称为“世纪婴儿”(或“千禧婴儿”)。作为新世纪蜂拥而至的第一个独生子女,她们从天而降,创造了计划生育时代的最后一个人口高峰,总人数约为2000万人,从幼儿园开始面临入学困难的压力,今年全国高考报名人数达到975万人,比去年增加了35万人,创下近8年来的新高。同时,他们也是改革开放黄金时期的幸运儿、移动互联网的原住民、第四轮基础教育课程改革的受益者,从小物质生活和精神生活充裕,开放、自我、独立、自信是最典型的个性特征。
为了从代际认同感、集体认同感引导“世纪宝宝”,充分认识到个人发展与社会发展、国家发展之间的密切联系,进一步提高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今年全国I卷的高考作文命题人将视角直接锁定在这个特殊群体上,设计了《世纪宝宝中国梦》试题。
在我看来,这种命题导向是符合全世界21世纪人文主义教育的根本理念的,符合中国学生核心素养体系发展的基本要求。
关于人文主义教育,2015年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编辑出版的《反思教育:向“全球共同利益”的理念转变?》提出了"在他人和自然面前保护和加强个人尊严、能力和福利是21世纪教育的根本宗旨",要求学生"尊重生命和人格尊严、权利平等和社会正义"应该重视文化素养,在尊重和尊严平等的基础上,帮助整合可持续的社会、经济和环境。”“这就是人文主义的教育观。它把教育视为最根本的共同利益。”所谓“全球共同利益”是指“人类本质上分享和交流的各种善意,例如价值观、公民美德、正义感”。
上述人文主义教育理念反映在2016年发布的中国学生发展的核心素养体系中。首先是把人文素养定位为文化基础方面的主要核心素养。它的基本要点提炼为“人文积累、人文情怀、审美情趣等”。其中“人文情怀”的主要表现形式被描述为“重点:以人为本的意识、尊重、尊重”,可以关注人们的生存、发展和幸福。“第二,在社会参与方面特别强调负责任。主要是指学生在处理社会、国家、国际等关系时形成的情感态度、价值取向、行为方式、社会责任、国家认同、国际理解等基本要点。
凡此种种,近年来在高考作文试题中都有程度不同的体现。
2018年全国高考I卷作文题集中在“世纪宝贝”这个特殊群体上,本身就表现出了以人为本的人文情怀,从试题体式来看,处处都体现了命题人的这种艰苦意图。
第一,以时间为基准,以年表的形式选择资料。材料不仅重视人类的新千年,还重视从“世纪婴儿”出生到成年人,重视汶川大地震的国家,重视北京奥运会的庆典活动,重视“天宫一号”的景仰灵魂,重视“村通”和“精准扶贫”的民生建设,除此之外,还重视网络。其命题意图是打破对与错、好与坏的二元对立模式,为考生提供开放性、多元性、多元性。考生不必在写作中无所不用其极,也不必退缩,还可以以一个或多个资料为出发点,说明自己独特的认识。
第二,是索娜和丹娜两个维度相互联系,形成编纂指导语。这种充满启蒙、范围指定和方向指定的导游词是今年新增的,有助于考生准确洞察问题,快速打开思维空间,也有助于考生克服神马缰绳,克服无尽的习性。不能用“处境和机会”、“使命和挑战”、“同行、成长”、“追逐梦想的梦想、梦想”等4个关键词,在给考生们写作中融入个人命运和时代进程,宣扬生命价值的同时,忘记作为共和国未来建设者的职责。关注人与自我、人与社会、人与自然的关系,是高考问题中应有的意义,也是人文主义教育的核心。问题是,如何大着眼点,从小地方着手,用小见突出个性,喊口号,贴标签,假大公盛行,打破千人面、千寻一强新八咒的弊端,试题的区分度可能就在这里。
三是写作任务指示,倾向于在江城更加灵活。2015年以后,我国高考的新材料作文命题参照美国SAT作文试题的体型,增加了任务指示。2015年
全国I卷“女大学生举报父亲高速公路打电话”的任务指令是刚性的,要求写一封书信;2016年全国Ⅰ卷“奖惩之后”,要求结合漫画材料的内容和寓意写作,标志着任务指令开始趋于柔性。与此同时,由于社会各界一再呼吁高考作文加强思辨性,抽象思维能力考查、议论文训练成为主流,而形象思维能力考查、记叙文训练自然也就在日常教学中被忽视。或许是为了扭转上述倾向,今年命题者鼓励考生进行“联想和思考”,指点考生在“想象”中将自己的文章装入“时光瓶”,与2035年18岁的一代人进行跨时空对话。这种任务指令是柔性的,而且抽象思维、形象思维并重,便于每一个考生结合自己的优势去谋篇布局,抽象思维能力强的可以写议论文,形象思维能力强的可以写记叙文,有文学细胞的还可以尝试书信、散文、小说等文体的创作。这种手法,显然更具人性化色彩。众所周知,高考作文命题近年一直恪守“可写性”“选择性”“导向性”“探究性”“防套性”“思辨性”“难易度”七大原则,一定程度上也是“戴着镣铐跳舞”。今年全国I卷作文题能在宏大命题中彰显人文情怀,这种有益尝试,众声喧哗之际,无疑是值得三思过后的我们予以点赞的。
作者|任彦钧,语文报社副总编辑、编审,全国中语会语文名师教研中心主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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