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九晚五成语故事】废除武汉杂事“早上9点5分”

文/刘洪波

以说时间的方式说人生，更具体地说，以说时间的方式说人生是工业时代的社会文化。“8小时之外”是私生活，“5天9夜”意味着有规律的职业生活，是现代社会的公共知识。进一步了解，我们知道“八小时”是社会政治运动的产物，它是一种制度安排。进一步思考，“朝九晚五”就是“八小时工作制”的例子。虽然大多数人都是这样，但也有很多人“8晚4天”或“晚上8组4”。工业时代用工作和职业定义每个人的早餐和座位，定义“早晨”是什么时候。

工业时代的时间限制是严格区分工作状态和个人状态、公共生活、私生活等，控制时间就能安排人生。个人状态、私生活被称为“业余”，说明产业、职业是时间调控计划的核心，人不是。人生不是由人展开的，这就是马克思发现的资本主义制度的异化。

“8小时”时间限制有很多要求，严格的守时、集中注意力、保证8小时内的分秒工作状态等美德形成。这里强调了两个现场。一个是身体的现场，人们必须集中精力在工作地点。第二，精神的存在，人们要排除私事。这就是“职业精神”。后面是工业逻辑：机器操作或装配线工作流设计。很多人需要在一起，一次只做一件事。这个问题在过程中分为很小很单调的。例如，反复拧紧螺丝，使每个人都能像机器一样无差别地工作。效率是“速度”和时间的函数。工业时代可以说是“以时间为导向”的时代。

这种时间限制首先是外部强加的。手表是法律和上帝。人从事规定时间、到达指定地点的工作，充当社会文化和伦理传教，逐渐内化为所有人的日常观念、功利的社会知识，通过手表普及为社会主导意识。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们将“8小时”观念视为先验的道理，不再感到拘束，建立适应模式，将8小时的无聊视为理所当然，获得了“自由”，所有人的个人生活都是在服从这一时间限制的前提下展开的。

就像手表这种“原机器”定义工业时代一样，计算机作为一种新的“原技术”定义着我们所处的时代。一切都以信息和通信为前提展开，扭曲了工业时代的时间限制。

我们知道，即使在工业时代，仍有一部分人在“面向时间”之外。作家和艺术家不是工厂时间的召唤，而是情绪上的召唤工作，他们的时间由个人安排。即使在大规模操作系统内，医生和记者需要的也是“随叫随到”、“随叫随到”、“按照破案的逻辑工作”，而护士和排版室的劳动者则需要“坚守岗位”。时间上的安排不同。一般来说，在工业时代，被召唤的时间灵活性职业通常有更高的职业地位，职业地位低的职员通常有更严格的时间限制。本质上，这是大多数人受到时间限制，少数人获得时间自由，但不是真正的自由。因为灵活的时间表可能意味着更大的心理压力。

目前，随着信息和通信在社会生活中的基础化，“事件导向”的时间限制逐渐产生。远程工作、虚拟组织、网络办公室等带来了工作和生活的团聚。时间的重要性降低了。工作和生活场所、工作时间、生活时间再次变得模糊。但是，不是农业时代、车间时代无意识的模糊，而是“事件”越来越多，事件和非事件失去界限的模糊越来越大。时间减弱并不意味着时间控制减弱。被称为“奇德”的及时电话应答、24小时保持在线即时消息是以事件为导向的时间调节要求。

工业时代的社会组织是工厂化的，时钟时间是分析性的，时间是同质的，可分离的，线性的，匀速的，绝对客观的，与物体和事件无关。虚拟社会的社会组织是多种多样的。背景、专业、组织、地区、文化不同的人一起工作，时间态度、时间心理、时间文化变得复杂多样。一次做一件事的产业时代行为逻辑正在变成同时做多件事的信息时代行为逻辑。在大脑和行动中，时间块进一步碎片化，用于“并行计算”、“多任务处理”，数字设备的长期化意味着人们随时随地处理各种事务。

新的时间限制不再像过去那样直接检查业务过程、进行流程控制、确保工作时间，而是不必关注事件处理结果。“永远在线”是“永远在工作中”的意思，与“朝九晚五”同期的约定不再重要。“并行运算”和随机处理，即处理，打乱了产业体系的计时要求。完成任务的时限要求因协商而灵活。日/周/月/年的时间节奏全天候在线、全球响应导致持续伺服状态。以现场控制为基础的劳动要改为远程通信控制，采取适当的信任。长时间直接接触建立信任成为快速建立信任甚至基本信任的前提。过程和时间消耗性评价已变成绩效和结果评价.

总之，信息和通信时代正在形成新的时间限制和新的时间管理、时间交流、时间文明，工业时代的社会时间机制和时间道德将一点一点地被蚕食。问题只是需要多长时间。以“真实”的时间控制和空间控制为基础的社会体制面临着时间和空间虚拟化、数字化的冲击。新的时间限制很难详细说明，但已经可以清楚地感受到了。

刘公华湖北仙桃人。本报评论家，高级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