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虞美人·春情只到梨花薄》这首词以春到梨花,又风吹花落之景象,写对亡妻的刻骨相思。诗人渴望着能梦想成真,故更显其深情痴至,意蕴悠然,颇具浪漫特色。下面就和本站一起来了解下纳兰性德的《虞美人·春情只到梨花薄》,欢迎阅读!




  《虞美人·春情只到梨花薄》


  清·纳兰性德


  春情只到梨花薄,片片催零落。夕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银笺别梦当时句,密绾同心苣。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


  【赏析】


  春天梨花盛开,本该是春光明媚的时候,可是梨花却被春风吹落,一片片像雪一样飞舞。这时又到了黄昏,黄昏也不解人情,它怎么知道人间还有一个人要为亡妻招魂呢?上片这几句描写春景,词人由梨花的飘落联想到已故的妻子,联想到时光的无情消逝,字里行间充满悲凉气氛。


  下片写眼前之物,那些记录着浓浓情意的银笺,还有象征着爱情的“同心苣”都是往日爱情的见证,如今爱人不在,它们的存在必然会勾起伤心往事。纳兰几乎要仓皇而逃了,逃离这些锥心的旧物。“为伊判作梦中人,长向画图清夜唤真真”这两句由实转虚,是作者的幻想。幻想整夜对着妻子的画像呼唤,或许有一天妻子就从画像中走出来了。


  “画图唤真真”是指唐代赵颜的传奇故事。相传,唐朝有一个姓赵名颜的进士,从画工处买来一幅画,画上是一位十分秀丽的女子。久而久之,赵颜便对画上女子产生感情,便询问画工能否让其变为活人。画工说,这是一幅神画,画上的女子,名叫真真,你只要呼唤她的名字一百日,她一定出声答应你,到时候你再把百花彩灰酒给她喝,她就会活过来了。赵颜依照画工的指点,呼唤“真真”百日后,真真果然从画上走下来,还在年终为赵颜生下一个儿子。后来,赵颜怀疑她是妖妇,给真真喝下符水,真真哭诉一阵便走回画中,从此画上多了一个小男孩。赵颜追悔莫及,等到再呼唤,最终还是没能唤回妻儿。


  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纳兰不是不知,现实已经无法带给他安慰,他只能寄希望于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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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兰性德词作现存348首(一说342首),内容涉及爱情友谊、边塞江南、咏物咏史及杂感等方面,写景状物关于水、荷尤多,尽管以作者的身份经历,他的词作数量不多,眼界也并不算开阔,但是由于诗缘情而旖旎,而纳兰性德是极为性情中人,因而他的词作尽出佳品,况周颐在《蕙风词话》中誉其为“国初第一词手”。


  《纳兰词》不但在清代词坛享有很高声誉,在整个中国文学也占有光彩夺目的一席之地。纵观纳兰性德的词风,清新隽秀、哀感顽艳,颇近南唐后主。而他本人也十分欣赏李煜,他曾说:“花间之词如古玉器,贵重而不适用;宋词适用而少贵重,李后主兼而有其美,更饶烟水迷离之致。”此外,他的词也受《花间集》和晏几道的影响。


  《纳兰词》在纳兰容若生前即产生过“家家争唱”的轰动效应,身后更是被誉为“满清第一词人”、“第一学人”。清家学者均对他评价甚高。到了民国时候,纳兰还是很出名的才子早逝的典例。王国维赞其曰“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北宋以来,一人而已”。张恨水的《春明外史》更写到一位才子,死于三十岁的壮年,其友恸道:“看到平日写的词,我就料他跟那纳兰容若一样,不能永年的。”


  纳兰性德逝世三百周年纪念之际,承德纳兰性德研究会成立,纳兰研究进入一个高潮。1997年8月台湾历史文学学会和承德纳兰性德研究会共同发起组织的“海峡两岸少数民族文学研讨会”在承德举行,纳兰性德作品研究是此次会议的重要议题,纳兰的家世、生平、思想及创作等得到日益全面而精深的研究。承德有研究纳兰性德的纳兰性德研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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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贞观:容若天资超逸,悠然尘外,所为乐府小令,婉丽凄清,使读者哀乐不知所主,如听中宵梵呗,先凄惋而后喜悦。容若词一种凄忱处,令人不能卒读,人言愁,我始欲愁。


  陈维嵩:饮水词哀感顽艳,得南唐二主之遗。


  周之琦:纳兰容若,南唐李重光后身也。予谓重光天籁也,恐非人力所能及。容若长调多不协律,小令则格高韵远,极缠绵婉约之致,能使残唐坠绪,绝而复续,第其品格,殆叔原、方回之亚乎?


  况周颐:容若承平少年,乌衣公子,天分绝高。适承元、明词敝,甚欲推尊斯道,一洗雕虫篆刻之讥。独惜享年不永,力量未充,未能胜起衰之任。其所为词,纯任性灵,纤尘不染,甘受和,白受采,进于沉着浑至何难矣。


  王国维: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


  陈廷焯:容若饮水词,在国初亦推作手,较东白堂词〔佟世南撰,〕似更闲雅。然意境不深厚,措词亦浅显。余所赏者,惟临江仙〔寒柳〕第一阕,及天仙子〔渌水亭秋夜、〕酒泉子〔谢却荼蘼一篇〕三篇耳,余俱平衍。又菩萨蛮云:“杨柳乍如丝。故园春尽时。”亦凄忱,亦闲丽,颇似飞卿语,惜通篇不称。又太常引云:“梦也不分明。又何必催教梦醒。”亦颇凄警,然意境已落第二乘。《白雨斋词话》


  陈梦渠:纳兰词最重名句效应,若之于全词,未必人人都知之。如:「临来无限伤心事。」又:「当时只道是寻常。」又:「人到情多情转薄,而今真个悔多情。」又:「谁道飘零不可怜。」又:「人生若只如初见。」于白话文情感中皆可朗朗上口。然全词如何,读者未必知。


  近代学者王国维就给其极高赞扬:“纳兰容若以自然之眼观物,以自然之舌言情。此由初入中原未染汉人风气,故能真切如此。北宋以来,一人而已。”晚清词人况周颐也在《蕙风词话》中誉其为“国初第一词手”。


  中国历代文人追求对物质性理的认识,并把它与人生观、世界观等哲学概念联系起来,指导生活、事业、并把它艺术化。在哲学的理性与艺术的热情的交汇点上有所生发。纳兰性德也不例外,他以诗词的形式,以杰出的艺术互为观照着他的哲学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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