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开《一张老照片》,记录《身边的小人物》,道一声《你好,旧时光》!

刚刚过去的2018年是中国改革开放40周年,当代“00后”初中生既是改革开放的受益者,也是未来接续奋斗的主力军。为此,第五届“新闻晨报杯”上海市初中生实践征文活动寻访实践阶段的主题定为“寻访光辉历程,书写美好生活”。来自全市16个区的7万余名初中生观展览、访长辈、做调查,写出了一篇篇接地气、有真情、耐回味的好文章。

从1月29日起,“上海升学”独家展播基地学校优秀作品,展播期间还将对各区的基地学校进行人气比拼。

让我们品读“00后”的观察与思考,为他们的努力与创意喝彩!

今日展播

上海市民办兰生复旦中学

图/兰生复旦中学

佳作展台

身边的小人物

上海市民办兰生复旦中学

八班 王瀚棽

“小沈啊,快点快点,帮我搭把手。公交车挤是挤得来,手啊拎断掉了。”妈妈上前接过鼓鼓囊囊的一个大袋子,还没来得及打个招呼,这风风火火的大嗓门已经把注意力转向了我:“哦哟!三天没看到,哪能又长高了啦?来来来,王阿婆刚刚买的网红干脆面,拿几包去,小囡读书辛苦来……”

这个就是妈妈口中的王阿姨,我口中的王阿婆,从小看着妈妈长大的老邻居。

妈妈小时候住在石库门房子里,一个大门进去有好几户人家,因为外公外婆是双职工,总是晚归。听妈妈说,他们这群孩子放了学有个固定的“据点”,就是王阿婆的烟纸店。还记得妈妈曾经给我看过一张照片:黑白的色调中,一个小小的门面,几个孩子围坐在门口的一张小木方桌前,手里拿着装满各种零食的纸做的“三角包”,咧着嘴嘻嘻地笑。

据王阿婆自己说,那时候的她可是整个弄堂有名的“杂货西施”,只要她往门口一站一吆喝:“牙刷牙膏香肥皂,卫生草纸电灯泡,阿斯匹灵橡皮膏......”烟纸店的门槛都要被踩平了。

可是,据妈妈回忆,烟纸店的生意做得并不好,主要的原因就是,王阿婆那时常常搞不清自己的身份,每次一看到弄堂里的这群“野孩子”,就立马从“老板娘”变成了“托管阿姨”,塞点零食,拿个玩具,孩子们也非等到父母来揪了才肯回家。王阿婆的烟纸店就是妈妈小时候的“解忧杂货铺”。

如今,那个弄堂已经变成了一个豪华的商业中心,那个烟纸店也不复存在了,可王阿婆依旧忙得不可开交。

她如今是居委会的“王牌志愿者”,她跟居委会申请了一个小房间,起了个特别有诗意的名字——小桔灯。

每天傍晚,附近的小学门口,总有王阿婆的身影。小区里几个家长没空接的孩子她都承包了。夕阳下,王阿婆手牵着大大小小的几个娃娃:“王阿婆告诉你们哦,过马路要走横道线,左边看看,右边望望,绿灯亮了一起GO!”

来到“小桔灯”,王阿婆就开始张罗着给大家“垫肚子”,孩子们扎堆在一大堆点心水果中,什么网红干脆面、大白兔奶糖……全是大家的最爱。

家长不好意思,总要塞钱给王阿婆,王阿婆推辞不掉的时候也会象征性地收一部分,可不久你就会发现,孩子的脖子上多了条围巾,笔袋里添了新的学习用品,“小桔灯”的书架上又放上了一套新的《哈利波特》……

王阿婆是我身边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她自己没有孩子,可她却收获了许多孩子的爱。从妈妈那一辈到我们这一辈,王阿婆用小人物式的琐碎小事,温暖了很多人的心。

时光荏苒,温暖常在!

小人物,小门面,小桔灯,小点心……王阿婆身上的一切看上去都是那么微不足道,然而细细品来,却闪耀着弥足珍贵的温情,从妈妈这一辈温暖到如今的孩童。小人物,大情怀!

图 / 视觉中国

一张泛黄的照片

上海市民办兰生复旦中学

八班 巫祎恺

一日闲来无事,翻看起一本开始掉页的相册,相纸虽经寒暑易节,照片已显泛黄,但隔着几页便听到了其中娓娓道来的故事。

捧起那张泛黄的老照片,照片里的小女孩缓缓迈开步伐,蹒跚着朝镜头走来。我仔细地打量起照片里的小女孩,红扑扑的小脸,一对小酒窝,笑容格外阳光明媚。白白的小手如糖藕般圆润,白底大花的娃娃衫,一双小花布鞋格外醒目。我正疑惑于照片中的小女孩是谁时,外婆过来看了看说:“这是你妈妈啊,一岁不到,正学走路呢!”照片上,妈妈站在一个奇异的建筑前,和煦的阳光透过树梢悄悄照在一个灰色矮小的圆形建筑上,建筑上还有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孔,周围杂树丛生,荆棘横斜,枯萎的爬山虎攀援在建筑的外墙上,透露着历史的沧桑。我好奇地问外婆:“外婆这是在哪里啊?后面的石墩子又是什么呢?”外婆扶了扶老花镜说:“你妈妈她小时候经常到这里去玩。这个石墩子你没见过吧,这是碉堡,如今它已经不在了。上次我们去吃饭的那个饭店就是拆了碉堡建的。”外婆开始跟我说起以前的事来。

当年那个碉堡还是抗战时期留下的。那时候为了抵抗日本鬼子,中国军队在上海各处都建造了各种防御工事,最多的就是这种砖石砌起来的。碉堡上的大孔是曾经的射击孔,而小孔则是当年炮火轰炸而形成的洼陷。解放后,碉堡失去了它的防御作用,成了孩子们游戏的乐园。我的脑海仿佛闪现出战争年代的火光、硝烟甚至呐喊,还有凝固的血、残破的战旗和和平年代里在碉堡里穿梭嬉戏的一群群孩子们。

听了外婆叙说的故事,我对碉堡产生了强烈的好奇心。上网一查才知道,上海至少有十多处留存下来的碉堡。它们隐匿于公园、街边、居民的屋中,甚至是宽厚的围墙内。终于在城市的一隅,我第一次看到真实的碉堡,很是新鲜。只是它被淤泥包围着,地下管道公司在这里施工,全没有了昔日威风凛凛的气概,在周围日新月异的建筑群里显得灰暗与渺小。或许它们已不复辉煌,或许明年它们不复存在,但不管怎样那都是令人难以忘怀的纪念。

我又看了看手上那泛黄的旧照片,抬头看着窗外的一切,高楼林立,宽阔笔直的马路,川流不息的车流。几十年如惊梦,与中国五千多年的历史巨轮,不过是窄窄的一圈,但是,透过这照片我们看到了人们曾经的痛苦与挣扎、欣喜与快乐,更见证了这座城市的变迁。

“我的脑海仿佛闪现出战争年代的火光、硝烟甚至呐喊,还有凝固的血、残破的战旗和和平年代里在碉堡里穿梭嬉戏的一群群孩子们。”这重叠在一起画面,小作者将这一座座真实而又遥远的碉堡描摹得惨烈又温情,厚重的历史感扑面而来。

身边的小人物

上海市民办兰生复旦中学

八班 鲁惟楚

早晨上学,我将头靠在车子后排座位头枕上,窗外熟悉的景物像电影胶卷一样一格格地滑过。蓦地,我心底一惊,下意识地转过头向车后看去,只见一个陌生的面孔抱起一个垃圾筒……

唉,他终究没能逃过被替换的命运。

他是我们小区里收垃圾的,一个无名氏。据说小区刚建成时他就在这里工作了,有关这一点,现在已无从考证,不过至少从我有记忆起,就能天天看到他驮着一堆垃圾满小区跑了。我非常痛恨、畏惧这个人:因为他那吓人的长相,因为他浑身散发出的垃圾味,更因为他暴躁甚至有些不正常的性格……

此人非常“磨叽”:倒了少说十几年垃圾了,他还是一点也不利索——每次倒垃圾前,尽管明知道免不了身上的一股垃圾味,他却都要先观察好垃圾桶哪个部位最干净,然后隔着一层手套,吃力地把垃圾桶倒入他那从来都没换过的收垃圾三轮车内,而且哪怕是一张小纸屑倒出去了,他也非把垃圾一个一个拾起放入车内不可,最后再骑上车以“快”到能赶上乌龟的速度驶往下一个垃圾桶。

此人非常“碍事”: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他出现在你面前,那你就麻烦了:除非等他重复好上述的那一整套流程,再骑着三轮车挪到下一个岔路口绕开,否则就算你会狮吼功,不仅赶不走他,而且没准惹上他那倔脾气,还得跟你吵一架,再耽误你个五分钟十分钟,而且最令人崩溃的是:他“挡路”似乎二十四小时全年无休:每天凌晨就算是四五点钟,你爬起来赶飞机,他已经在某个垃圾桶前站着准备挡你的路了;每天晚上就算是九点多钟,我上完补习班冒雨赶回来,他也还在某个垃圾桶前站着准备挡你的路。

此人非常“势利”:对待与他无太大关系的小区居民,就像前面所说的,动不动就和人吵架;而对待上级,他却老老实实、恭恭敬敬。我不止一次看到他的领导在小区里当众大声呵斥他,他垂首而立,耷拉着脑袋。据说他的月薪不足两千,加上他那少得可怜的睡眠时间,在这样一个发达的城市里,就连基本的生存需求也难以保障,导致面目越来越饥黄、身体越来越消瘦,但他似乎从未对此有过什么意见,更不会跟上级争吵。

……

然而前不久,毫无征兆地,小区里突然没了那如森林小火车绕着小区的每一个角落四处转悠的三轮车和无名氏,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结实的三四十岁的中年人。他很好,他很好,他不磨叽,垃圾桶破损一点没什么关系;他很好,他很好,他没那么碍事,最多不过是垃圾桶因长时间不清理而塞不下罢了;他很好,他很好,他不势利,对待谁脾气都是一样的粗暴;他很好,他很好……

窗外,夜雨凄迷,灯火阑珊。远处的垃圾桶模模糊糊地垂手而立着,像极了无名氏。

小作者用犀利的笔触,黑色幽默的方式,来展现一个相当有个性的小区清洁工——工作认真仔细、巡查勤快、严格按照上级布置的任务来执行、为了完成任务不惜和居民吵架。从他离开,对比来者,更怀念他!

图 / 视觉中国

你好,旧时光

上海市民办兰生复旦中学

八(1)班 朱天意

“石库门中怀旧巷,百福弄里老时光,时空百载诗穿过,顾盼惊着小曼慌。”弄堂,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名词,正随着时代的进步从我们的生活里慢慢消失、远去。我的童年,从来都不是在弄堂里度过的,但关于弄堂里的故事却是童年里每次来到太婆家都能聆听的。

老式弄堂里的春天总是充满着生机:弄堂房顶的老虎天窗,细工细排的黑瓦,窗台上精心养殖的月季,阳台上晾晒的隔夜衣裳,斑驳的矮墙,露出的锈红色的砖。妈妈喜欢从老虎天窗爬到黑瓦上,帮着老人将冬天的棉被铺在擦干净的黑瓦上,享受春天阳光的味道,比起今天城市里的高楼大厦,那时候站在老虎天窗外的黑瓦上遐想已经感觉自己是如此的高大。

夏天里上海的弄堂,热闹非凡。傍晚日光西射,屋里高温如火炉烤箱,凳子烫得坐不上。“仲夏苦夜短,开轩纳微凉”。于是,藤椅、竹榻、帆布床、小板凳纷纷出门,成为弄堂里一道风景。纳凉的芸芸众生时而西瓜、时而凉粉、时而大麦茶、绿豆汤、莲子百合红枣汤,夜晚的月光下,弄堂人成群结队,在这个通讯不发达没有手机的时代,更多的是聚在一起打着蒲扇下棋、打牌、聊天、做游戏,妈妈说很多邻里之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建立起来了。

“榈庭多落叶,慨然知已秋”,进入秋天,太婆家的弄堂里又有了不一样的风景。深秋的落叶一片片洒在弄堂里的小径上,弄堂里的每户人家总会抢着出来清扫,没有抢到的人家也会在第二天早早地起床赶在别人出门前劳动。下午放学后,弄堂里总有成批的女孩子在小径上结伴跳橡皮筋,而妈妈、外婆、太婆三代都是跳橡皮筋的主力,弄堂里传出“咯咯”笑声的孩子们以及灶间里碰撞出清脆声响的锅碗瓢盆是那个年代弄堂里最具人情味的。

北风呼啸,弄堂里过往的人稀少了,石库门里,非常寂静,两旁的窗户都紧闭着。弄堂里一个个排放不规则的水池时而都结起了冰,自来水龙头常常用厚厚的稻草包着,防止第二天早上水龙头结冰而放不出水。老虎天窗一定是紧紧关闭防止寒风从缝隙钻入,那些孩子们向往的黑瓦红砖也时常被冬日的白雪裹得严严实实。大家都早早地冲着热水袋钻在被窝里,辛苦的妈妈们常常在晚上做完家务又开始马不停蹄地为丈夫、孩子打起了毛衣。

多少年来,大多数上海人就是穿梭在这些狭窄而悠长的弄堂里,度过了他们的春夏秋冬,度过了他们美好的旧时光,并且创造了形形色色风情独具的弄堂文化。40年前,上海还只是个小地方,大多数人过着淳朴的生活,不时尚、没有潮流;40年后,上海成了中国人口中“魔都”,是时尚潮流的代名词,即使有些古老的建筑被保留,但古老的声音却已逐渐被风吹散。

我在弄堂拆迁前最后一次来到这里,如今太婆已经搬入了养老院,养老院里设施齐全,也有我们小辈时常的探望,而这里很快会被新的高楼大厦替代。我沿着弄堂的小径再一次走过,旧时光里春夏秋冬的故事再次涌现:没有弄堂,就没有上海,更没有上海人。弄堂,构成了近代上海城市最重要的建筑特色;弄堂构成了千万普通上海人最常见的生活空间,陪伴了多少代上海人,我的耳边又回荡起那些曾经飘荡在上海弄堂里的童谣......

这篇文章里有关上海弄堂生活有太多的细节的展现,老虎天窗、水龙头上的稻草包……一年四季的弄堂就是上海市民的原汁原味的生活时光。虽然时光已老,然而写下来依然清晰生动、活泼感人!

图 / 视觉中国

一张回不去的老照片

上海市民办兰生复旦中学

八班 胡天瑞

麻柳河的南岸距离永川九中不到200米。30多年前,14岁的母亲在河畔微笑着依上友人的肩头,那一刻被定格成一张黑白照。它曾在时光中留下烙印,而今边角已泛黄。

我在无意中遇见这张老照片,拾起时仍惊讶于它的年岁。照片中的人熟悉又陌生,一眼便认出那是母亲——十三、四岁的母亲,有着陈旧照片掩不住的青涩和生机。母亲与另外三个女孩依偎着笑望河面,河面如镜,清晰地倒映出河岸、林木、山丘,有微风拂过,水面泛起层层波纹,粼粼的微光细碎地闪着。背后是一片竹林,枝节高大,清傲挺拔,透过叶间缝隙,隐约可见后河之景。

我向母亲问起这张照片时,母亲端详许久,用指尖轻浅地摩梭了一遍又一遍,让照片有了与母亲指尖重合的温度。沉默了一会,母亲说那条河叫麻柳河,河上有座木桥,当年她经常与舍友相约到河畔浣衣,在河边野炊。母亲还说,这河水的滋味是甜的……母亲一直在说,缓慢而轻柔,我听见了竹叶起伏的呢喃,看到了晃动的额发,感受到了青山、绿水、伊人,恰似那人间的四月天,鲜活、烂漫、明亮。

母亲还说她幼时家中清贫,所以生活极苦,可照片中的母亲分明笑得开怀,大约是那个年代的苦与乐都隔着真切,人们虽苦犹甜。凭着这种纯粹的快乐,她们撑过了那段贫瘠的岁月。回首那个年代,不是滋味,不明觉厉。

去年春节,我陪着母亲去看了记忆中的麻柳河——曾经的竹林已经消失,山丘也被夷为平地,麻柳河置身于一大片湿地公园中,河水蜿蜒远去,但却非常浑浊,不复清澈。我陪着母亲徜徉在马柳河畔,不仅感慨万千,这三十年变化实在太大,时光带来了很多,也带走了很多。经济发展了,生活富裕了,但河水污染了,与此同时人们的快乐似乎也少了很多。但扪心自问,真的有人会为了那份难得乐趣而回归从前吗?

母亲不愿意,她只是隔着三十多年的时光去拥抱,回味。

“就算还是老样子,我也已经老了,大家都回不去了。”

母亲的笑容与老照片中的自己如出一辙。

隔了三十年的一张老照片,变了滋味的麻柳河,时光是回不去了,然而往日的那份真切的贫苦生活中历练出的乐观依然绽放在母亲的笑容里,这便足够了。

兰生复旦中学语文教研组风采

兰生的语文教育是扎实的,它植根于兰生优质的教育理念,着眼于学生的终身发展,落实于学校生活的点点滴滴。“教真、教实、教好”的真语文实践是我校语文组建设的抓手,为了提升学生的语言素养,我校将语文元素渗透在学生学校生活的方方面面,学生在各项特色项目中生长出了对语文学习的兴趣,养成了良好的语文学习习惯,近年来,学有所成的同学不断浮现,这从某种程度上也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兰生的“真语文”在路上,也将继续延展。

本文组稿

李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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