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竞天择2 人类社会的“物竞天择，适者生存”（二）一般意义的实力：历史与逻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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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义的权力:历史与逻辑

一个

力量提升的历程

早期人类的竞争主要延续了动物世界的法则，丛林法则也长期统治着人类社会。所谓“实力”，是指直接来自自然的资源，人多，占用的土地、矿产等资源多，山川、地理、地理因素与周边部落(如控制地理枢纽的新加坡)，最重要的是部落、族群共同血统形成的凝聚力。

这里，罗马可以作为反例[i]。随着疆域的扩大，“罗马公民”的外延太广，导致后期人人都是公民。但实际上其他民族并没有被吸收融合，而是传统的罗马市民阶级迅速解体，人民向心力下降。此外，我们可以通过婚姻和其他方式赢得更多的联盟。这种“天然实力”在今天乃至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内仍然会存在，比如拥有石油和铁矿石的“资源型国家”。迄今为止，绝大多数人类战争都可以归结为对自然资源的争夺，其写照就是“春秋无义战”。

“力量”于是出现在动物世界之外，即对自然规律和人类社会规律的理解和应用，前者是科学技术，后者是市场经济，是自然人权和契约关系。这些因素对“实力”有两方面的影响。第一，社会的运行不能武断，必须以法律为依据；其次，经济规律和社会规律都是“非嵌入式编码知识”，可以让更多的人共享，从而使国家实力倍增。而动物世界和原始社会对法律的感知是隐性知识，不能交换和分享。

这是超越自然力量的知识力量，知识就是力量。知识实力的核心是法律和知识编码，可以交流共享。

知识在西方国家起着特别重要的作用，不仅作为行动的出发点，而且“知识就是美德”，上升到伦理学的高度。知识实力不仅在于提高我国的天然实力，还在于在国际关系中拥有话语权，形成一定的标准，获得其他国家的认可，无形中规范了其他国家的发展道路，拉近了相关国家之间的距离，从而形成盟友。

增强实力的下一步是建设现代社会。在早期，人类遵循群居动物的习惯，听从族长和酋长的命令，或者自己用暴力来代替它们。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朝代的兴衰其实只是动物世界人口首领更替的延续。近代以来，在契约安排下，国家的权力被限制，而个人发展的动力被释放，个人创新相对宽松空。

“国家财富”是由个人利益构成的，国家实力是以个人和各种社会组织的实力为基础的。它不仅为人民致富，也是繁荣发展的动力。

个人，包括个人和社会组织的解放、启蒙和独立发展，更重要的是他们自组织形成的超越共同血统的凝聚力，从底层成为国家力量取之不尽的源泉。这是建立在自然力量和知识力量基础上的社会力量，但又超越了它。

“社会力量”是指一个国家在知识(规律)的基础上，结合本国国情，充分调动其自然力量的深度、广度和能力。在国际关系中，一个国家的社会实力构成了对其他国家人民的强大吸引力——有资源的移民(投资移民)和有知识的移民(技术移民)。“社会实力”还包括国际关系中的盟友。

在世界上，一些国家已经发展了自己的知识和社会力量，首先变得富有。比如英国的崛起在世界上推动了“自由贸易”，甚至达到了“太阳永不落山”的地步。“太阳永不落山”的背后，遵循着科技、经济、社会的规律。1862年，德国总理俾斯麦赤裸裸地说:“当代重大问题不是靠演讲和多数决议就能解决的，而是靠铁血”。通过立法，他建立了世界上最早的职工养老、健康和医疗保险制度，社会保险，并推动了老年人和残疾人保险法。“铁”和“血”的背后是智力力量和社会力量。

二战期间，一方面，自然实力、知识实力、社会实力在“天”的选择上仍然发挥着作用；另一方面，在这三者之外，更高的伦理力量逐渐走上舞台。其实社会实力已经部分进入伦理层面。虽然德国等国家有很好的自然实力，知识实力，甚至部分社会实力，但就当时的世界知识实力而言，德国是首屈一指的。希特勒统治时期，德国失业率从33%下降到1.3%，国民生产增长102%，国民收入翻了一番，国民福利大幅度提高，建立了尖端的科研工业体系和强大的国防，废除了屈辱的条约，收复了失地。但国家以极权主义粉碎个人自由，违背社会力量，在伦理上进行种族灭绝和反人类，不得人心。盟军不仅在自然力量、智力力量(尤其是在战争后期，如破译密码、雷达、计算机等)的结合上更胜一筹。)和社会力量，还在伦理道德上取胜。

伦理力量的基础是启蒙思想。在21世纪，伦理力量已经上升到人类命运的高度，包括联合反恐和应对气候变暖。在自然力量、智力力量和社会力量的基础上，伦理力量使一个国家受到其他国家的尊重。就人类命运而言，伦理力量包括对未来的期望或信心。

值得注意的是，在国际关系中，只有超越国家、民族和文明界限的伦理要求才能被其他国家接受，成为国家实力的组成部分。虽然所有的宗教都或多或少地具有各种各样的伦理内涵，但它们都与其他宗教有界限，所以它们只能在同一个宗教信仰中发挥自己的伦理力量。

伦理力量不仅是国力的组成部分，而且超越了国力。只有超越国家主体，才能成为国家软实力。如果你刻意去想发展自己的“软实力”，甚至输出革命或者价值观，其实都不是实力，甚至适得其反。既没有得到本国人民的认可，也没有受到其他国家的鄙视。

这就是一个立足于世界的国家的“实力”:自然实力、智力实力、社会实力、伦理实力。力量的发展史大致对应着人类社会从传统——自然力量、现代——智力力量和社会力量，到后现代——伦理力量的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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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的逻辑结构

自然力量、智力力量、社会力量和道德力量是对现实世界的抽象。其实任何一个国家在任何时候都有这四种实力，它们之间没有明确的界限，只是这四种实力在不同时期的权重不同而已。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生的力量可以看作是与生俱来的动物世界的延续，而其他三种力量则是在人类社会中获得和发展的。天生的力量不仅是力量的组成部分，也是其他三种力量的载体；获得的三种力量旨在提高和优化自然力量。

古代四大实力不分，处于混乱状态。人类从旧石器时代到新石器时代的捕鱼、狩猎或采集，用砖和树生火，通婚的禁忌，都渗透到对自然规律和内外部落竞争合作规律的认识中，但知识主要是“隐性知识”，很难为他人和后代所共享。社会组织离动物世界只有一步之遥，社会生物学离生物社会学只有一张纸。在“轴心时代”，某种意义上的博爱可以在基督教的“天下皆兄弟在人间”、佛教的“追求众生”、儒家文化的“天下为公”中看到。

当获得的力量如知识力量上升时，自然力量仍然起作用。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如果没有美国那么庞大，没有中国和前苏联那么庞大的人口和领土，盟军的胜利就更难了。社会实力是基于知识实力，对人性和自然人权的洞察，对国家性质的认识，以及个人和国家之间的制度安排——这应该是人类“N大发明”之外最伟大的发明。当伦理力量的冉冉崛起时，也需要自然力量、知识力量和社会力量的支撑，否则伦理力量只会是空中的一座城堡，反过来又会损害自然力量、知识力量和社会力量。伦理力量是在国力从自然力量、知识力量、社会力量逐渐提升的时候和之后，自然产生的。19世纪末，马克思在批判资本主义初级阶段时，提出了共产主义理想。这个理想的实现需要知识和社会力量的充分提升，理想和现实之间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当国力一步步提升，上一级的实力又会反过来影响下一级的实力。比如在正确的伦理道德指导下，在一个合适的社会组织中，一旦掌握知识的个体的主观能动性能够充分调动起来，并在自身之间进行自组织，底层的自然力量就可能发挥十倍百倍的作用。在正确的伦理道德指导下，在一个合适的社会组织中，个人创新可能会增强知识宝库的深度、广度和系统性，后者将成为国家实力的新平台。一个值得纪念的事实是，随着英国的崛起，原本局限于母语英语的英语，已经成为英国在当今世界实力的重要组成部分。后天(知识、社会、伦理)力量的崛起必然会重组先天的自然力量，并将其纳入后天力量体系作为基础和要素。人工智能的发展可能会导致自然力量中低端人口因素的贬值。

总的来说，国力的逻辑结构是:自然实力是国力的基础；知识实力是骨架，对国力起支撑作用；社会力量是血肉之躯，是国力的生命；伦理实力是国力的灵魂，决定了国力的方向和高度。必须指出的是，实力和语境是密不可分的，国力的不同方面会在不同语境中凸显出来。

在分析国力的逻辑结构时，也要考虑历史的影响，即先变强的国家在国际关系中提出的除了语言(如英语)之外的游戏规则，或者说标准。这里的“标准”不是技术标准或行业标准，而是话语权。即使标准的提出者被后来者取代为“选择者”和“制度”，标准仍然存在，约束和规范后来者，并长期影响世界秩序。

近年来，随着互联网的发展，一个与现实世界相对应的虚拟世界正在出现。一个国家在虚拟世界中的“份额”和影响力成为其在现实世界中实力的一个组成部分。笔者将分别进行分析。

以上主要分析的是国家层面的“优胜劣汰”，这些分析在一定程度上也适用于其他层面，比如公司和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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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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