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3月10日的日记中,方方建议“民间作家应该组成一个团队来寻找那些失去亲人的人,并帮助他们写下他们的亲人寻求治疗和死亡的过程。当然,建立一个网站,对这些记录进行分类,会更方便。如果可能的话,还需要发表几篇录音文本。”
方方的武汉封城日记,引发舆论讨论方方的成功,其实就是“伤痕文学”的成功有人质疑方方的成功是不是背后有人操作,这个不好说。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成功不是没有原因的。
一方面,方方的成功和她的积累有很大的关系。
可以说,方方本人是一位比较成功的作家,她的《软葬》获得了姚橹文学奖,她的《万剑投信》获得了第13届优秀中篇小说百花奖,她的《风景》获得了1987-1988年中篇小说奖,被评论家认为是“开启了新现实主义的序幕”。
曾经有人评论她的《风景》:“它不仅赤裸裸地告诉我们一个悲惨的故事,也残酷地向我们展示。当生存的意义被真实的情境溶为碎片,只剩下真实而刺目的身体,考验着每一个在生存本能中挣扎的人”。可见她非常擅长记录疤痕。
另一方面,方方的成功在于疤痕文学的盛行,有很大的市场。
疤痕文学往往是从小人物、弱者、利益受损者开始,通过这些人身上的疤痕,把人们的心刻上去。小人物和利益受损的人被贴上弱者的标签,他们的伤疤成为雕刻人心的最好工具。
在悲伤的催化下,读者会把自己等同于小人物、弱者、利益受损者,然后把痛苦投射到自己身上。虽然自己和书中人物的痛苦不是同一种痛苦,但痛苦的原因却大相径庭。
但对于读者来说,这并不重要,因为阅读本身不仅仅是理解自己的痛苦,更重要的是通过感同身受来发泄。
如果只是出于宣泄,那就再也不管是什么痛苦,是谁的痛苦,是什么原因造成的痛苦了。痛苦成为了一种从时间的具体条件中抽象出来的情绪和体验空,成为了个人“自虐情绪”的工具,从而为个人对抗他人和社会提供了依据。
正是因为人们更加关注痛苦本身,试图通过体验别人的痛苦来达到“情绪自虐”和宣泄的目的。所以作者只需要基于自己的写作技巧,尽情地刻画痛苦,尽力而为。他们甚至在一个人物、一篇文章中,聚集了很多不同场景、多个人物的疤痕,最大限度地激发人们的情感和痛苦体验。即使不符合逻辑和实际操作的基本规律也没关系。
而且因为现代巨人中国的现实过于复杂,很多人没有能力去识别痛苦是否现实,是否符合逻辑。当情感体验取代理性思维时,读者的识别能力会进一步减弱。这样,极度痛苦、极度黑暗、无可救药的疤痕文学,直接直指人心,给人带来无限的悲痛和焦虑。
例如,方方在2月16日《武汉封城日记》的结尾写道:
什么是灾难?灾难不是戴上面具,不让你出去几天,或者有通行证进入社区。灾难是医院的死亡证明这几个月都在用,现在过几天就用完了;灾难是火葬场里的运尸车。以前一辆卡车只运一具尸体,还有棺材。现在,尸体被放进尸袋,几辆车堆在一辆卡车里,一起拖走。灾难是你的家人不是孤独的死去,而是在几天或半个月内死去。
记录疤痕是积极的。问题是如何记录疤痕
对于中国来说,疤痕和疤痕文学的发展有许多积极的意义。因为中国是后发展国家,现代化进程确实伤痕累累。这些“伤痕”有很多原因。从宏观上看,中国在经历了严重的侵略之后,开启了现代化的道路,并长期受到战争的威胁。在工业化初期,它还面临着西方国家的经济封锁,不得不在极其不平等的全球竞争秩序中寻求发展。此外,我们必须应对突发的自然灾害和瘟疫。
从制度探索和建设的角度来看,后发国家的优势在于向先发国家学习。但是在学习的过程中,由于国情不同,先发展国家出生的制度在后发展国家落地的过程中会出现“制度陷阱”。中国面临着同样的问题。
由于西方道路的不通,结合中国的国情,中国在苏联的指导和帮助下走上了社会主义道路。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和发展可以借鉴苏联的经验,但是会因为苏联太强大而出现盲目照搬的问题。问题发生后,一定要不断反思苏联的经验教训。在这个过程中,我们结合中国国情不断尝试和犯错,走出适合中国自己的道路。而且因为试错往往一试就不对,试错环境比较恶劣,中间出现很多问题。
改革开放后,东欧剧变,苏联解体,国际竞争格局调整,中国开始被动探索如何在西方国家主导的世界秩序中构建社会主义市场经济。制约国家,促进市场发展成为基本发展方向。从农村到城市,从农田水利建设到公共医疗、公共教育,各个领域都开始限制国家和集体的作用,让市场充分发挥作用。在这个过程中,也出现了很多问题。在这些公共领域,我们总是在国家应该承担更多责任和限制国家过度权力之间挣扎,试图达到某种平衡。但是按葫芦就很难说话了。
在这种背景下,为了实现经济追赶和公共利益,国家需要不断调整其政治和经济制度。在调整政治经济体制的过程中,总会有受益者和输家,比如土改过程中的贫农和地主,改制后的国企企业家和工人。另外,中国是在贫穷和白色的基础上开始现代化的,制度制定者和执行者的素质和能力参差不齐;改革开放后,面对新的发展模式,制度制定者和执行者的素质和能力难以适应新的形势。这就增加了利益调整过程中出现问题的可能性,也增加了利益受损者的可能性。
在同样的时间空条件下,与第一发达国家相比,国际国内形势造成的各种大问题,让我们更难取得相应的成绩,也大大增加了在这个国家长大的中国人受伤的概率。我们所处的时代取决于个体所处的制度、社会结构和家庭,影响着个体,在其中给个体带来利益,在个体的心灵甚至身体上留下许多伤痕。在这样的背景下,文艺工作者通过文艺作品记录发展的艰辛和成就,记录个人的幸福和快乐,记录个人在社会和家庭中的伤痕,同样重要。
记录伤痕的意义在于,一方面记录了时代本身的复杂性,让大多数个体能够置身于时代之中,与时代变得更加紧密相连,在认识时代的过程中认识自己,进而认识时代。另一方面,有助于人们了解疤痕产生的主客观原因,将疤痕再次发生的可能性降到最低。
但需要提醒的是,记录美应该与记录伤痕并存,才能真实呈现时代的复杂,个体生命在时代中成长的复杂,了解时代中值得记忆和传承的精神和制度,以及那些我们应该尽快抛弃的制度和改革思路。
我想这就是在这个国家长大的文艺工作者,虽然没有直接的物质生产力,却试图通过自己的文字让自己的国家越来越好。而且文艺工作者作为具有较强阅读、理解、分析和写作能力的知识分子,有能力深刻理解时代和公共事件的复杂性,理解时代和公共事件中的个体,进而通过个体理解和呈现时代的复杂性。如果他们这样做,就不会在不了解复杂性的情况下,基于“说”的信息做出一系列判断,无视时代和公共事件的复杂性,只会单方面沉溺于记录伤痕和哗众取宠。
目前文坛上很多人长期痴迷于记录疤痕甚至拼凑疤痕,记录疤痕的能力也在不断增长。不幸的是,他们中的许多人没有发展出他们帮助人们理解伤疤和理解时代的能力。他们也不屑于记录时代的美好和艰难,甚至认为有些美好的东西似乎是“冷笑话”。
方方的纸条:“听说住在收容所医院的病人,病情好转后就不想出门了。因为收容所医院空比较大,伙食不错,跳舞唱歌聊天斗地主,完全不缺玩伴。另外,凡事都有专人负责,不收钱很重要。比一个人呆在家里实际多了。说起来,有点像冷笑话。”
他们看起来很挑剔。有人可能会说,我们的时代需要挑剔的人。没错,但我们要清醒地认识到,面对如此复杂和困难的问题,其实最容易“找茬”的是家里的手机和电脑。如果收容所的医护人员每天都穿着防护服陪伴患者,带领患者跳广场舞,表演节目让后者积极面对疫情,不知道看到方方的话会有什么想法。在战争的“流行”时期,文艺工作者不等于“揭开伤疤的人”
以上讨论的是疤痕文献的意义,以及正常情况下如何记录疤痕。但在克服疫情的过程中,情况发生了变化,需要重新认识文艺工作者在记录疤痕方面的工作。
我们战胜疫情,主要有两大战场,其中之一就是国际舆论战。
虽然在战胜疫情的过程中出现了很多问题,但中国一直在努力,甚至为此做出了很多牺牲。然而,一些外国媒体总是有节奏地认为疫情是中国的责任,要求中国向世界道歉,并对新冠肺炎的全球疫情负责。
面对这样的攻击,我们当然应该尽力与之争辩,而不是基于一些不准确的信息,如“殡仪馆里满地都是没有主人的手机”,来否定目前的“战争疫情”工作,这将加剧“战争疫情”工作的混乱,为一些外国媒体攻击中国提供素材。
另一个战场是医院和社区的前线。
恐慌对一线疫情防控毫无益处。从以往的经验来看,这个教训已经很明显了。一方面,“恐慌”就诊会导致医疗资源的“挤兑”。另一方面,在战胜疾病的过程中,恐慌不利于患者积极对抗疾病。
面对这个问题,文艺工作者应该用自己的写作能力给人们希望,帮助人们克服恐慌。然而,一些文艺工作者向读者呈现大量悲观绝望的话语,不仅会造成恐慌,加剧医疗资源的挤兑,还会使人失去希望,甚至陷入绝望,患者康复的难度也会上升。
方方在2月9日的日记中说:
“这些日子,死者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了。邻居的表弟去世了。一个熟人的哥哥死了。我的朋友,父母,老婆都死了,然后他自己也死了。人家连哭都哭不出来。平时不是没见过亲人朋友的死亡,生病和治疗无效的死亡,谁没见过?亲戚朋友尽力,医生尽职,回不了天堂。虽然无奈,但人往往能承受,病人自己也会慢慢接受命运。但这一次,对于早期感染者来说,不仅仅是死亡,更是绝望:呼救无用,求医无门。病人太多,床位太少,医院猝不及防。剩下的,除了等死,还有什么办法?”
试想一下,当武汉人看到一个同样在武汉的作家写下这样的文字,他们的恐惧和无奈会成倍增加。像作者这样心理素质差,泪腺发达,对身边发生的事情极度好奇的人,看到这样的话,估计会哭。而在饭桌上,我听家人说,我的一些亲戚被感染了,或者死了。想到身边的其他人,估计会因为恐惧和悲伤而边吃边流泪。我哭了之后,和我一起吃饭的家人一定又伤心又害怕。当一个家庭想要平静积极的时候,就会变得更加困难。
因此,面对疫情,文艺工作者要想发挥更积极的作用,不仅要了解当前的国际国内形势,改善自身状况,还要把自己放在一线工作者和感染者中。在发表自己有影响力的言论时,要三思而后行,三思而后行。
战时文艺工作者不是“伤痕”。即使你想记录伤疤,也要极其小心。至于如何记录和发布,要从大局出发,以负责任的态度谨慎从事。作为读者,我们应该警惕疤痕文学及其负面影响。
“伤痕文学”作为“武器”
事实上,从目前文艺界的一些问题来看,作者认为,不仅在战时,在平时也要警惕“伤痕文学”。因为“伤痕文学”很容易成为西方国家攻击和抹黑中国的工具,绝对不是胡说八道,耸人听闻。
《刀疤脸》的作者陆信花在接受媒体采访时说:
“伤痕文学”这个名字当时并不是中国人自己起的,但他的小说出版后,“美联社”发表了一篇文章,第一次使用了“伤痕文学”,被中国国内媒体转载。
卢新华代表作短篇小说《伤痕》,记录了“文革”留给人们的沉重精神创伤而且主导全球文艺话语权的西方国家,有很多方法可以达到这个目的。最明显的例子就是利用诺贝尔文学奖和好莱坞的平台来引导和塑造中国文艺工作者的“创作倾向”和消费者的“偏好”。从莫言的诺贝尔文学奖可以看出:
“莫言用讥讽和嘲讽来抨击历史及其谎言,抨击政治虚伪和被剥夺后的贫穷”。
“中国在20世纪的冷酷无情,从来没有像他的英雄、情人、施暴者、强盗、坚强不屈的母亲那样赤裸裸地被描述”,
“在莫言的中国,我们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具有标准特征的理想公民”,
“莫言描述的过去不是共产党海报上的幸福历史,而是他50年来夸张、模仿和变异神话和民间故事的宣传,令人信服和深入。”
“但是他描述的猪圈生活是如此独特,以至于我们觉得我们在那里已经呆了太久了”,
“莫言抵制了一切对个人的不公正,无论是日本的侵略还是毛主义的恐怖和今天狂热的生产至上主义”。
他们利用这个奖项如此公开地表达自己的倾向和意图,我们文艺界的许多人仍然渴望这个奖项。无论这个奖项对中国的思想工作意味着什么,无论这个问题是否真的影响到中国的思想工作。过去和现在,都是这样。
1990年7月,纽约《中国日报》在一篇社论《思想领域的惨痛教训》中说:“中国的改革很快就开始了,包括大学文科教学在内的整个社会科学领域一片混乱。当时整个社会科学的前沿,也就是最时髦的意识形态和理论,无非是在谩骂中国的历史,指责中国的现实,丑化整个中华民族。谁用新鲜词骂得好,谁就成了名人,成了“优秀的”理论家。“意识形态与其支持的国家权力不一致。这些对立的意识形态理论在经济、哲学、文学乃至人们的整个社会生活中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这是中国社会动荡的思想基础。
这些不稳定因素依然存在,并将深刻影响我们的现在和未来。试想一下,作为读者和消费者,如果文艺工作者给我们和我们的下一代人呈现更多伤痕累累的文字,基于前一种文字的影视,我们和我们的下一代人会如何看待我们的历史,我们的新中国,我们的改革开放,我们的社会主义?在日益复杂的国际形势下,持有这种“历史观”的个人,如何抵御外国势力可能一次又一次发动的“颜色革命”和“和平演变”?这些都决定了社会主义中国的未来,所以我们应该站在这样的高度来看待它,而不是沉溺于个人苦难的“伤痕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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