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一父亲性侵女儿 辩解说反正女儿大了也要给别人不如给他

2008年8月10日，我们经常认为，未成年人性侵案件往往发生在偏远地区和经济欠发达地区，但现实生活中并非如此。

据《钱江晚报》记者介绍，截至7月，杭州市某区检察院已受理、审查、起诉近两年涉及未成年人的案件78起，其中未成年人性侵案件12起，其中1起案件涉及一名男生在参加夏令营时被猥亵。

我们无意窥探这些故事，只听两年未成年人性侵案法律援助律师的亲身经历。

被拒；拒绝

我是律师，但我做的最多的是安抚情绪

2016年一个炎热的夏夜，一个10岁的小女孩在睡梦中遭到性侵，6岁不到的妹妹和父母睡在另一间隔着墙的卧室里。侵略者是她父母加工厂新雇的帮工，刚满19岁。

“这是我收到的第一封。”许，浙江百家律师事务所律师，当时刚入行四年。她还是个“新手”，被任命为受害者援助律师。此后，她手中的未成年人性侵案件几乎没有间断过。

“按照程序，接到案件后，我先联系了监护人，希望采访受害人。”许闫冰说，父母的第一反应是“别来我家”。“他们担心被周围人知道会导致流言蜚语。无论是善意的安慰还是恶意的嘲讽，都是二次伤害。在这种情况下，孩子很小，睡着了。她没有意识到自己受到了侵犯，也不清楚这个过程。”如果没有被父母抓到，很可能就不会暴露了。

后来，许闫冰发现她总是被拒绝。“这些家庭都很抵触，无一例外。”她不得不从公安部门的笔录和父母的陈述中了解案情。“我总是看到冷冰冰的审讯笔录。未成年受害者面临的问题和普通受害者一样。我不知道，这个年纪。孩子是否理解这些问题，知道什么是强奸，什么是尴尬。”

所以，两年。“我感觉在处理这些案件的时候，虽然我是律师，但我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安抚自己的情绪，更像一个心理医生。”许闫冰陈述了自己这两年的心理变化。“我总是要向受害家庭解释，为什么他们不能要求精神损失赔偿，为什么侵权者在监狱里呆了几年后就出来了，他们的孩子可能要承受一生的阴影。为什么会这样？他们总是问我这个。”

在该案中，许最终为受害家庭申请了2万元的司法救助。“是‘抢救’，不是‘赔偿’。”之后她突然问我“你觉得我该不该上心理学课？”

许闫冰已经考虑这件事很久了。事实上，检察院为被害人提供了免费的心理治疗，“但被害人拒绝接受。相比之下，他们至少愿意和我交流。”

被冒犯

父亲对女儿的侵犯成了别人谈论的话题

许闫冰的手机总是24小时开机，这样受害者就可以随时找到她，尽管问题往往与法律无关。“有一段时间，我总是半夜接到妈妈的电话，反复问我她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这是一起尚未完全解决的性侵案件。许委托申请撤销对被害人父亲的监护——因为被害人的生父是加害人。

“法律上几乎没有什么困难，就是走程序，做妈妈很难。”许闫冰第一次表露了自己的个人感情，流露出一些愤怒和懊恼。

她的愤怒和懊恼来自事情不可能如此糟糕的事实。“案件在前期处理的非常好。逮捕是在夜间进行的，影响保持在最低限度，但泄漏发生在案件移送后。”许说:“他们居住的小区和孩子所在的学校已经广为流传，一些看热闹的邻居甚至小女孩的同龄人都主动去招惹那些受了伤的母女。应该保护的受害者其实是被孤立的。”

乱伦，这个询问社会基本伦理的词汇，因此成为他的人群中的一个话题，一再伤害受害者。如果我们知道报警是这样的结果，受害者还会选择报警吗？

“我做错了吗？”这位母亲反复问许，因为大家都责怪她。

“不报警，事情还是会爆发。”许说，从女孩的口述来看，这起被母亲发现后报警的性侵事件并不是第一次。"而侵权人并不认为自己错了."

她仍然清楚地记得第一次审判的场景。“他坐在我对面，隔着桌子，只有两米远，四十多岁，他口述的犯罪过程很平静。”在记忆过程中，许几次忍不住说自己“特别不能接受”，因为侵权人并不认为她错了。“女妈妈跟我说，他已经主张女儿无论如何都要给别人，不如给他。”她不敢相信这是一个父亲说的。

未受注意的

取证难，侵犯人嘴的人多

自从成为一名未成年人性侵案件的援助律师后，许表示，她经常觉得“让每个孩子都平安成长并不容易。他们没有能力保护自己。你不知道他们会在何时何地被谁伤害。”

有时候是房子前面的公园。12岁的女孩经常去玩，但这次她带着半袋狗粮和20块钱回来，告诉她妈妈:“以后再也不要去那个公园了。”。问完之后才知道原来那个曾经遛狗的爷爷把她带到假山后面用力抚摸。”小姑娘隐隐约约知道不对，却不知道是猥亵。还好这个孩子没有被20块零花钱安慰，不然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被父母发现。”许说，当初，父母还在犹豫要不要报警。“直到女孩的父亲准备拿刀给侵权人一巴掌，母亲怕死才报警。”

有时候是图书馆。“这是两年前的案子，也是夏天。很多人报案，但是没有报案。我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侵权。”许闫冰说，大多数人认为图书馆是一个安全的地方，而忽视了对它的防范，这只是给了侵权人一个利用它的机会。青少年性侵案件往往比普通性侵案件更难取证。一方面是因为孩子无法解释清楚过程，另一方面是不知道如何像成年人一样保存证据，所以违法者翻脸的现象很常见。“后来我在图书馆拍了监控录像，触犯了人才认定罪。”

甚至在家里。“这个案子相当特殊。侵权人75岁以上，已被判处缓刑。因为是本地人，邻居多少知道这件事，大部分人都担心他不会再犯罪，但没有比让孩子离他越远越好的办法了。”

许闫冰说，让每个孩子都平安成长并不容易。你不知道他们何时何地会被谁伤害，如何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