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票房 全年票房不及一部《二十二》，2019年的纪录电影发生了什么？

挑战依然存在，但没有必要悲观。

文|青山

上映26部，累计票房不到1.5亿。这部纪录片2019年的票房不及两年前的《二十二》。不过，没必要悲观。虽然没有票房巅峰之作，但一批票房超过500万的高质量纪录片，依然可以在主题、表现、发行等维度上给予启示。

现实题材很多，但第一位是“演唱会记录”

不出所料，2019年票房最高的纪录片是五月天人寿无限公司。

但说实话，把这部作品归入纪录片是有些勉强的，就像当年获得高票房的大片《爸爸去哪儿》一样，没有办法让人相信“春天来了”。因为这种全程录制的演唱会电影，这种定位精准的音乐人IP衍生品，因为成本低，投资回报率高，在欧美已经流行了70多年。

看第二名《徒手攀爬》，作为一部户外题材的小众纪录片，并没有什么轰动。但在奥斯卡最佳纪录片奖的加持下，加上阿里巴巴影业在国内推出后相对成熟的公告，在国内上映后10天内票房就拿下了3000多万人民币。

除了这两部“非常规”的纪录片，国内大部分表现较好的纪录片票房都在1000万以下。

最抢眼的《四泉》设定在贵州，据说成本只有1500元。是父母的爱情生活营造了影片的温馨；《改变中国，生活为你火热》延续了2018纪录片《生活万岁》对小人物的关注，从产科医生到基层警察，从高中历史老师到壁画研究者等。，六个平凡的奋斗成为大银幕上成千上万个普通中国人的缩影；纪录片《燃点》记录了锤子科技创始人罗永浩、ofo小黄车创始人戴巍等14位创业者的奋斗历程。，通过长达一年的后续拍摄。该作品讨论了企业家精神，但更像是一个延伸的电视脱口秀。

《零后》从现实的教育问题出发，试图通过几个“零后”及其家庭的成长过程来探索教育的本质。《大江唱和》记录了一个当代艺术家从河边逃走，四个民间艺术家坚守土地的故事；

“港珠澳大桥”着眼于世界最长跨海大桥港珠澳大桥的建设过程，依托联亨从桥到人的视野，使民族文化与当代创作相互辉映。这部主题色彩浓厚的电影虽然没有实现2018年《惊艳，我的祖国》的票房奇迹，但相比于《山中三变》26万元的票房，已经表现的很出色了。

据统计，超过60%的纪录片没有办法上电影院，电影院的平均观众年龄只有23岁，这就决定了哪些电影可以上电影院，哪些电影可以成功。相比一年一度的电影票房，这份创纪录的电影榜单的落寞也从另一个方面反映出观众的匮乏。

“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纪录片的命运就是这样吗？

2017年纪录片《二十二》5天票房突破1亿元。甚至在当年的广州国际纪录片电影节上，还专门开了一个论坛，讨论下一部票房过亿的中国纪录片何时上映。

《二十二》导演郭克，《大同》、《棉花》导演周浩，《喜马拉雅阶梯》导演晓寒，《寻找工艺》导演张静，珠江电影传媒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张海燕围坐讨论。有趣的是，当时没有人盲目相信中国的记录电影票房过亿是正常的。就连导演郭克也说:“这部电影(《二十二》)不是说客，运气占了很大一部分。”

但为什么商业片票房逐年上升，纪录片似乎也无法逃脱高口碑低票房的窘境？多年来，纪录片人总结了很多方法论，包括评书、商业电影营销、金牌团队制作等。，这被概括为高票房的铁律。

但现实总是残酷的，即使是国际知名制作团队也未必能带来票房保障。电影纪录片《好天使》由奥斯卡和金马奖获奖团队历时4年创作，旨在以历史和全球的视角，在国际背景下，以智慧、宽容和前瞻性的思维探索中美关系的未来。这部电影由两届奥斯卡奖得主导演马尔科·麦克拉克(MalcolmClarke)执导，由美国著名制片人威廉·德德尔(WilliamMundell)和金马奖得主制片人韩毅(Han Yi)联合制作。可惜这部纪录片在中国的票房只有20万。

某种程度上，我们从这份年度榜单上看到的是一种悲观情绪:票房稳定的演唱会电影处于纪录边缘，进口好莱坞模式的纪录电影在国内没有成熟的制作模式，而《四泉》这样的印象则取决于作者的灵感和坚持，这是无法满足的。

作品中传达的情感点应该是被观众认可的，或者是激发观众看的欲望。纪录片要在没有明星、大制作、大CG的基础上，找到自己的优势。

这可能就是纪录片本身所面临的困境，它与社会进程有着深刻的联系，所以高质量故事的诞生必须经历好的时代和好的地方。

但正是因为如此，才显得珍贵。正如评论员罗申所说，“在充满戏谑和嘲讽的商业电影市场中，纪录片应该发挥其独特的艺术实践，寻找不同的叙事主题和叙事角度，从珍贵的纪录片视角反映国家和社会的多层取向，展示当代中国的多元图景。”

看“方法论”，以后需要继续尝试

电影上映前，《四泉》曾获得第12届首届青年电影展最佳纪录片长片奖，第55届金马奖最佳剪辑提名。《徒手攀岩》还获得了第9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纪录片长片奖。对于曝光渠道和宣传费用有限的纪录片来说，在各大电影节上获得关注已经成为他们与观众沟通的重要方式。

另外，纪录片如何才能摆脱“廉价感”？让观众有一种不在电脑和手机上看而去电影院看值得的体验。《徒手攀爬》虽然是进口片，但其制作和发行策略值得国内电影反复学习。

一方面，它把一个简单的故事做到了极致。没有绳索、安全带等防护装备，只有四肢，英雄如何爬到3000英尺的“宇宙攀登中心”顶端？这种故事策略不同于国内纪录片，更注重社会人文的变迁。也像好莱坞电影，有难度，挑战极限。观众不需要浪费太多时间去了解故事背景；

另一方面，这部电影的上映选择了IMAX巨幕影院，很多宣传文案上直接写着“有勇气就来吧”等口号。电影本身的内容就和去电影院看的行为有着深深的联系，使得一些想看却又不用去电影院的观众。

如果纪录片不能通过传统商业片获得更多票房，那么宣传艺术片的想法或许值得借鉴。纪录片《归零后》上映第一天票房只有7.8万元。对比这个数字，最终票房突破500万元是个奇迹。

但这部纪录片告别了“一日影院游”的悲剧，主要得益于长期放映和精准招募带来的活力。影片上映30天后，全国艺术电影放映联盟还与大象电影联合推出了连续观影活动。与此同时，他们围绕这部作品的垂直受众——父母，做出准确的公告，捕捉他们的情绪，并通过他们的口碑进一步反馈给票房。

纪录片已经成为纪录片行业的一种重要细分业态，从2014年迅速发展到2017年的巅峰。当所有人都认为这个高峰可以持续的时候，似乎2019年的数据可以更准确的解释这种格式的真正生命力。

如果以北美市场为参照，其纪录片市场的发展已经进入稳定期，总票房占总票房的0.4%-1.2%，3-4亿应该是一个基本量，才能在中国快速发展的票房市场占据相应的比例。

从这个角度来看，中国纪录片产业的发展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挑战还在，但我们不必悲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