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马科 西非最重要、最富有的三大帝国从这里诞生

马里曾孕育了西非最重要、最富有的三大帝国:加纳、马里、桑海，创造了巅峰时期的草原文明。曾经深深影响了这片土地的历史走向，现在却被世人遗忘。

从巴马科出发，沿着马里的母亲河尼日尔河往北走，经过塞古、杰尼、班加加拉的悬崖，到达加奥。我试图通过散步来恢复非洲最古老的历史图片。

巴马科

“马利巴”人的历史骄傲

马里国家博物馆是我在巴马科最熟悉的地方之一。整个博物馆只有三个小展厅，紧凑简单。工作人员不到十人，但访客还是比较多。馆长西迪比是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拥有索邦大学的博士学位，主修非洲历史。自1987年被任命为馆长以来，他已经守卫博物馆27年了。当我去博物馆的时候，我碰巧遇到了西迪比，他一次告诉我一件文物。空宽敞的展厅格外安静，灯光暖橙，历史就在我们身边。

此次名为“千年马里”的展览展示了石器时代的工具、物品和装饰品，以及伊斯兰教在马里传播期间留下的木雕、陶塑、纺织品和手写经文以及石碑。这是一个我们触摸不到的非洲。没有可靠的文字记录，只有神话和想象被抹成虚幻的剪影。

我发现这个国家的历史很多地方都是断断续续的空白色。加纳、马里和桑海的历史几乎是分开的，只留下神话的传说和阿拉伯人的冒险笔记。殖民历史也被刻意回避。马里的许多遗址是法国探险家首先发现的。文物大部分是走私到欧洲后追回的，也有一部分是外国捐赠的。有些器物的真正用途和意义不明，只是放在这里做历史见证。

在展厅出口处，馆长转过头说:“对中国来说，这些文物可能什么都不是。但我每天都保存着这些文物，就像守护一个国家一样。”我问他:“这是马里的历史还是欧洲探险的历史？”西迪比笑了:“在欧洲人到来之前，马里根本没有历史概念，只有神话和传说。他们可能知道的比我们多。但是没有选择。欧洲人来了，这是历史本身的一部分。”

基因

宗教城市，虔诚的灵魂从土壤中生长出来

你可以在杰宁的任何地方看到大清真寺的尖顶，自12世纪建造以来，它已经被摧毁和重建了很多次，现在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纯粘土建筑。所有的建筑材料都来自巴尼河底的淤泥，而不是一砖一石。雨季过后，Janes一家自发履行宗教义务，用泥土加固被雨水侵蚀的墙壁，垂直插入墙壁的木棍充当“脚手架”，便于攀爬。

站在清真寺的脚下，看着这座被视为马里象征的伟大建筑，它的朴实，甚至朴素是显而易见的。它没有中东清真寺那种复杂的装饰和华丽的外观，更像是耶稣会士自己建造的宗教理想。伊斯兰教虽然纯粹是舶来品，但生活在哲尼却能感受到信仰的“原创性”，让人相信虔诚的灵魂是从这片土地上生长出来的。“贾诺的前身贾诺遗址可能是撒哈拉以南非洲最古老的城市。建城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公元前250年。”听到导游对特劳雷的介绍，他的脚步变得严肃起来。

Traore告诉我，在Jene有几十所古兰经学校。据说学校实际上是伊斯兰教隐士的家，7岁以上的男孩在这里学习阅读古兰经，用粉笔在木板上抄写经文。早上背可兰经，下午乞讨。隐士是一个神秘的群体。他们传播伊斯兰教义，有时施展巫术帮助人们消除灾难和治愈疾病。这是贫困儿童唯一能接受的教育。女生被排斥。女人不能像父亲、丈夫、儿子一样进入清真寺，只能在空旷的院子里跪拜。

我问特拉奥雷:“今天看到的古代城市和村庄和一千年前看到的没有什么不同吗？”他眯着眼:“你没看见村里有个孩子穿着奥巴马头像的背心吗？”“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历史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

他想了一会儿，“是给外国人讲有趣的故事，这是我老婆孩子明天的口粮。”

高

桑海帝国的最后遗迹

作为一名穆斯林，穆罕默德前往麦加朝觐时路过埃及，被金字塔的雄伟气势所震惊，于是下令在高为自己修建一座塔形陵墓，后称阿诗佳陵，这是桑海帝国仅存的一座建筑。坟墓离原来的金字塔很远。是堆土做的，棍子斜插。远远看去像个趴着的刺猬，凸显出原本的生活紧张。

自2012年战争开始以来，马里整个北部被大多数国家列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建议去”，数百万人流离失所，成为难民。高靠近空城市，已经被世界各地的游客遗忘了。阿什基亚陵墓里没有售票处、纪念品商店，甚至没有游客或导游。

唯一一个是寿令男，阿斯奎亚的直系后裔，高颧骨，深眼窝的老人，穿着厚厚的黑色毛衣，和大多数马里人一样怕冷。整个景点唯一的现代标志是一个法国标志，上面有世界遗产的标志。只有大约五分之一的高参公民阅读它。

守墓人领着我们沿着堆满泥巴的楼梯爬上墓顶，高就在眼前。当阿斯奎亚建造陵墓时，他可能已经决定为高建造一个出色的观景台。眼睛明亮，视野被黄色背景覆盖，其他颜色在房屋、道路和空处几乎看不到。车少人少。城外的“玫瑰沙丘”静静地躺在尼日尔河上，只在日出日落时才显出微红的颜色。

“阿斯奎亚葬在陵墓的什么地方？”我们问了这个大多数中国游客都会关心的问题。“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也许在陵墓中间或者地下。他不想别人打扰他，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死后直接下葬，用泥巴封了。”寿陵人脸上挂着微笑，他们为有这样一个睿智的祖先而骄傲。

“这里埋着一个孩子。”寿陵人指着脚下的一小块土地，两块石头斜插在土里，相距只有一米左右。

在陵墓的后面，我发现了三个新的坟墓，方形的墓碑和固化的水泥，突兀而寒冷。它们是巴马科公共墓地中没有温度的普通坟墓。

饲养员抹抹嘴唇，仿佛在自言自语:“这是几年前死去的一个人，在当地享有盛名。大家集体讨论，决定批准他们葬在墓区。”在阿斯奎亚的后裔和高的市民眼中，它首先是一个家族墓地区，然后是一个受保护的世界遗产。

保护建筑景观，延续传统习俗，是见仁见智的事。然而，坚持在形式上继承历史，往往会导致历史的反面。对历史最深的尊重不是复制历史，而是不打扰历史。

在我们身后，寿陵人盖了一道薄薄的铁门，把渤海帝国锁在里面。

图/伊莎贝尔·肖维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