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一个跷跷板

在辉煌的戏剧史上，一直不乏精彩的双剧。从法国女作家盖伊·福瓦西虚构的戏剧《心连心》中两个陌生人的无限想象，到诺贝尔奖得主哈罗德·品特的《送餐电梯》中两个截然不同的男人在密室里的荒诞对话，由密集的台词构成的文本在看似重复的过程中不着痕迹地悄悄推进故事，揭示了与人性或社会化相关的主题。不久前，在北京中院首映的话剧《呼吸》中，一对无处不在的都市情侣，在每一个屋檐下，90分钟的日常对话。整部剧充满了喋喋不休和重复，用生活片段把每个人无处不在的焦虑状态推向观众，照顾自己，让观众很难不感同身受。

这是一部由英国编剧、瑞士导演和中国演员创作的戏剧。《呼吸》的编剧邓肯·麦克米伦在剧本开头写道:“该剧本应在空的舞台上演出，没有布景、家具、道具和哑剧。没有换衣服。灯光和声音不应作为时间或空的提示。他拿走了舞台上的一切，只留下演员和台词。就像剧中的生活一样，所有的细节、状态、经历、事件都被隐藏起来。剩下的是关于两个角色之间关系的长时间讨论，似乎是关于孩子的。

故事里的两个人，男的是一个自由的音乐人，相当感性随意，总是猜不到女朋友的心思。女方是一个断了气的女医生，有丰富的理性严谨的知识，没有什么可以麻烦她的，但对“生孩子”充满了恐惧和向往。这类观众一看就知道，把它讲给评委组合听，在经历了女性堕胎、男性出轨、意外怀孕之后，手牵手跌跌撞撞走向人生尽头。坐在剧场里的观众已经放弃了传统戏剧冲突的期待，因为编剧似乎提前设计好了。随着剧情的发展，台词的冲击力逐渐熟悉和理解了人物的焦虑，看表演的感觉从“有什么好讨论的”变成了“看来我该思考这些问题了”，最后陷入了“偷窥”

呼吸告诉我们，全世界的人都面临着类似的焦虑，无非是感情、事业、更大的因素、生活环境、社会因素...编剧在剧本中留下的长时间的讨论，更准确的说，只是保留了剧中人的“焦虑”——提取出生活中某个问题的所有焦虑瞬间，形成了现在的剧本。这种线就像一个牵线木偶，是爱把它们结合在一起，推动着生活前进。

瑞士导演托尼·艾利亚斯放弃了原剧本中空舞台的想法。加上舞台设计，他挂了两根荧光灯管，在舞台上架起了一个巨大的跷跷板。这种象征性的、情绪化的男女关系外化，相当直白却又恰如其分——灯管和跷跷板倾斜、旋转、快速或缓慢地移动，两个演员把无数的关系和他们结合在一起，要么亲密，要么疏远。这种精准的设定配合冷风风的光效，有“拒陌生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却让观众很容易走进创作者构建的场景。另外，话题和动作的过渡往往是一个转弯或者一条线，除了人物话语的快节奏外，一切都很平静克制。这种印象就像葛达尔用松露的叙事进行跳跃和切割，用细腻真实的动人演绎进行清脆的舞台节奏，剧中的焦虑向外生长，伴随出场的“爱”也层层渗透，是观众与表演关系中特有的“化学反应”，透明而灿烂。

难得的是《呼吸》里的两个演员，在如此大量的台词和琐碎的编排设计上毫不犹豫。他们像大师，内力深厚，给观众带来了看独角戏一样的享受体验。

呼吸就是爱。它就像一个跷跷板。双方都站在关系的两边。只要爱情没有消失，不管多坎坷，关系还是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