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学森是我国著名科学家、现代力学奠基人之一,在空气动力学、航空、喷气推进、工程控制论、物理力学等领域做出了诸多开创性贡献。钱学森是中国航天科技的先驱和杰出代表,被誉为“中国航天之父”、“火箭之王”。
才华横溢的钱学森,自上世纪赴美留学以来,享誉全球;在他冲破重重障碍离开美国回国后,与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建立了深厚的友谊;他对自己的名声漠不关心,也不在乎国外的荣誉称号。他一度辞去“院士”职务;他和妻子蒋英一起长大,在美国被软禁了五年,通过音乐传递孤独和无聊…
美国人说:他的价值可以值五分
1948年,祖国解放在即,钱学森看到了国家的希望,开始准备回国。
为此,他首先要求退出美国国防部空军事科学顾问团,但他的要求直到1949年才得以实现。他还担任过美国海军炮兵研究所顾问,1949年秋从麻省理工学院回到加州理工学院担任喷气推进技术“戈达德教授”一职时辞职。
钱学森对妻子蒋英说:“祖国解放了,我们应该回去。你现在怀孕了,行动不便。孩子出生后,我这学期的书刚教完,然后我们就要回祖国了。”
但第二年,美国政局发生变化,全国掀起一波反共浪潮。1950年6月,两名FBI特工来到钱学森的办公室,称钱学森30年代的朋友、加州理工学院助理研究员温鲍姆的聚会,其实是共产党的一次小组会议。在这个团体的成员名单中,有一个名字叫约翰·达克。由于找不到此人的下落,他们指控钱学森是一名化名为约翰·达克的共产党员,他非法入境。1950年7月,他们取消了钱学森参加保密研究的资格,移民局想把他驱逐出境。
钱学森决定以探亲的名义马上回国,订了去香港的机票。但就在这时,美国当局突然通知钱学森不要离开美国,理由是他的行李中携带了与美国国防有关的“绝密”文件。
在这种无端的迫害下,钱学森和蒋英不得不退飞机票,一家人被迫回到加州理工学院。FBI派人监视他家里的每个人。
半个月后,几名警察突然闯入钱学森的家。他们以另一项罪名非法逮捕了钱学森,即钱学森是共产党。钱学森被送到特米娜岛,关在这个岛上的看守所里。
钱学森入狱期间,蒋英抱着刚出生两个月的女儿永贞,带着蹒跚学步的儿子永刚,一边跑来跑去呼救,一边日夜承受着各种威胁和担忧,惊恐地等待着丈夫的消息,期待着钱学森的归来。
9月22日,美国当局下令钱学森交出保释金1.5万美元,随后将钱学森保释。但是他还是回不了中国,经常在等待提审。
经过半个月的折磨,钱学森身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我整整瘦了30磅。他心中充满了悲伤和愤慨。谢天谢地,家里还是那么温暖,老婆也是满满的温柔。钱学森像一艘在风浪中漂流了很久的船,驶进了避风港。但是港口并不安静,经常被风雨袭击。联邦调查局特工不时闯入他家搜查、制造麻烦、威胁和恐吓,他们的信件受到严密检查,甚至他们的电话也被窃听。然而,蒋英像一个忠诚的卫士一样守护着钱学森,把自己的恐惧留给了自己。
为了丈夫,蒋英毅然放弃了对艺术生涯的追求,与丈夫一起与厄运作斗争,与FBI特工和心怀不轨的记者打交道。
然而,美国国防部认为钱学森太有价值,海军副部长金贝儿立即致电司法部说:“在任何情况下都不要让钱学森回国。他太值钱了。无论如何,他抵得上三五个师的实力。我宁愿嫁给他,也不愿让他回国。”
我被莫名其妙的指责,毅然回国服役
钱学森一个接一个地被逮捕,囚禁在洛杉矶南部的一所监狱里。经过加州理工学院朋友的抗议和努力,钱学森15天后被保释。
出狱后仍然没有人身自由,在美国待了五年。联邦调查局和移民局继续监视和跟踪他。为了查明钱学森是否是共产党员,联邦调查局和移民局多次举行所谓的“听证会”。在一连串例行公事的提问之后,检察官突然问钱学森,他到底忠于哪个政府。
钱学森
钱学森想了一下,回答说:“我是中国人,当然对中国人民忠诚。所以,我忠于对中国人民有利的政府,敌视任何对中国人民有害的政府。”
检察官正在追捕他。“如果你现在要求回中国大陆,你会用你的知识去帮助共产党政权吗?”钱学森没有示弱,他说:“知识是我的个人财产,我有权把它给我想给的人。”
钱学森在美国被迫害陷害的消息很快被送回中国,新中国震惊了。国内科学界人士通过各种渠道表达了对钱学森的声援,党中央也非常关注钱学森在美国的处境。新中国政府公开发表声明,谴责美国政府违背钱学森的意愿将其监禁。
钱学森是一个顶天立地,充满个性的人。面对美国政府长达五年的殉难,他既不卑不亢,也不急躁,用自己的智慧和毅力与不公作斗争。面对美国人给予的最高荣誉和奖励,他更是无动于衷,表现了中国人的民族气节。
钱学森最个性化的一句话是对美国的大鼻子说:“现在我们中国比不上你美国,但是我,钱学森,一个讲个人,讲人的中国人,会和你竞争。”由于“单练”,他的导师、世界著名的工程力学和航空空技术权威冯卡门“服气”。他对即将回国的钱学森说:“钱,现在你在学术上已经超过我了。”
据说即使到了今天,在加州理工学院读书的中国学生依然把钱学森这种打地板的名言当做经典。钱学森不仅在三十多岁时成为加州理工学院和麻省理工学院的终身教授,还获得了加州理工学院杰出校友奖。按照要求,获奖者必须亲自去美国领奖,但钱学森的奖金却被美国校友送到了他在中国的家中,这在加州理工学院的历史上是个例外。
钱学森蒋英
在美国被软禁五年并没有扼杀钱学森和蒋英重返祖国的坚强意志。在这个黑暗的日子里,钱学森经常吹竹笛,蒋英经常弹吉他,一起演奏17世纪的古典室内乐来缓解孤独和无聊。
虽然竹笛和吉他发出的声音并不那么和谐,但这种声音是钱学森夫妇的情感共鸣,是一种力量,代表着这对不屈夫妻的一种意志,一种性格,他们从这首曲子中体会到的是一种发自内心的自信和动力。
在漫长而痛苦的近两千个日日夜夜中,为了随时回到祖国,当然也为了避免美国特工的监视和骚扰,他们租的房子只签了一年,五年搬了五次家。回忆起那段生活,蒋英说:“我精神非常紧张。为了不让钱学森和他的孩子出事,我不敢请保姆。所有的家庭事务,包括带孩子、买菜、做饭,都要我自己来做。那时候完全没有条件考虑自己的音乐,只是为了不荒废所学,还坚持在家做声乐练习。”“那些年,我们在家里立了三个轻小盒子,准备每天飞回中国。”
在蒋英及其亲友的关心和鼓励下,饱受委屈、忍气吞声的钱学森很快以坚强的意志战胜了自己,安定下来,开始埋头写作。《工程控制论》一卷,《物理力学讲义》一卷,是蒋英和钱学森深情厚谊的结晶。
1954年4月,出席日内瓦会议的中国代表团团长周恩来想到一批中国学生和科学家被拘留在美国,于是指示既然美国人要求英国外交官疏通与我们的关系,我们就应该抓住这个机会,开辟新的联系渠道。在谈判中,我们应该首先联系在美国留学的中国科学家钱学森,以及其他拘留问题。
为了掌握主动权,周恩来指示中国代表团发言人黄华发表讲话,要求美国政府归还被拘留的中国侨民和学生,并暗示中国愿意就拘留美国人员问题与美国直接谈判。在这种情况下,美国政府只能同意与中国代表进行直接谈判。
1955年5月,钱学森夫妇在一家华侨报纸上读到一篇关于中国五一的报道,在报道中他们得知陈叔同、毛主席等党和国家领导人站在天安门门检阅了游行队伍。钱学森的父亲钱均夫在秋实学院学习教学时认识陈叔同。两家是世交。
这个消息让他们很激动,于是给陈叔同写了一封信,说他们“一天都不想回国,一会儿又参加了大建设高潮”,要求祖国帮助他们尽快回国。蒋英把给陈叔同的信放在他给比利时妹妹姜华的信中,并把它投进了邮箱。
1955年8月1日,中美大使级会谈在日内瓦开始。周恩来立即指示王炳南大使在钱学森信件的基础上与美方进行谈判。虽然美国大使约翰逊在会谈开始时否认美国政府拘留过任何中国公民,但当王炳南大使拿出钱学森的信并当场宣读时,约翰逊无言以对。他立即要求休会,并询问了美国国务院。有消息称,国务院再次询问总统。当时美国总统艾森豪威尔说:“让他回去!”美国政府允许钱学森回国。中国释放了4名在抗美援朝战争中被俘的美国飞行员作为交换。
1955年8月5日,钱学森接到美国政府通知,可以回国。9月17日,钱学森一家登上克利夫兰总统号。钱学森心情很好。他说:“我很高兴回到自己的国家。我不打算回美国。我被美国政府故意耽误了。建议你去问美国当局原因。今后,我将尽一切努力与中国人民一起建设自己的国家,让我的同胞过上有尊严的幸福生活。”
对于钱学森的离开,他的导师、科学家冯卡门感慨地说:“美国把火箭技术领域最伟大的天才、最优秀的火箭专家钱学森送给了红色中国!”离开的时候,导师深情的对钱学森说:“你现在在学术上已经超过我了。回祖国服役。科学不分国界。”
多亏钱学森等杰出科学家回国,中国的导弹和原子弹发射时间至少提前了20年。周总理在50年代意味深长地说:“中美大使级会谈虽然没有取得实质性成果,但我们毕竟就两国侨民问题进行了具体的、建设性的接触,我们希望钱学森回来。仅在这种情况下,会谈也是值得和有价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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