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庞贝 死亡之海中的东方庞贝

我们要去的古代世界已经消失很久了。距离我们居住的地方很远，可以算是“遥远的古代世界”。对于那些已经逝去的文明，人们总是有一种憧憬，期待找到当下和未来生活的答案，或者满足历史的想象和浪漫的气质。这样做，他们把古代生活视为智慧的源泉或精神消费品。请稍微放松一下自己一直忙碌的心，重温一件在古代唤起人们心灵的事。

世界上欧亚大陆腹地有一个地方，很容易被现代人类遗忘，但历史上从未孤独过。它在自然地理上被称为“塔里木盆地”，此外，它还有一个名字叫“亚洲腹地”——亚洲最深的地方。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它可以被称为东西方文化交流的“桥梁”，也是“丝绸之路”最重要的一段...我引用这些话来赞美它，因为这个独特的地区保存了许多早期人类文明的遗迹，并且因为这个盆地是我们将要去旅行的一个古老国家的舞台。

“景觉”是一个富有想象力的名字，自然把人的思想带回到古代。这个短语的确切词源还找不到。可以说是中国史书上突然出现的。东汉史官班固主编的《韩曙Xi舆传》首次记载了“靖绝”的名称:

大王驻扎在京阙城，离长安8820里。有480户，人口3360人，其中500户获胜。设都尉，左右将军，一个翻译。北距二千七百二十三里，南距荣禄国四日。地形闭塞，交通不便；向西460英里。

“胜兵”大致可以理解为有军事能力的人。虽然历史为我们保存了一些难以取胜的文献，但关于完美的记载也只是这些简单的文字。这个沙漠绿洲王国之所以让人向往，是因为在后来的考古中发现了大量属于它的遗迹，尤其是那些记录了这个古老绿洲社会发生的生活的巨量文献。

英国探险家M.A. Stein 在尼雅遗址发掘出的木简和羊皮文书分别指的是当地的“凯多朵”和“京珏”。汉语中的“京觉”有可能是cad'ota的音译。或者说，这两个名字对应的也应该有一个比较老的本地名字。这是一个未解之谜。

在我看来，从废墟中发掘出来的文献，木板、羊皮、丝绸、纸张、钱币甚至墙壁上写的文字，都比很多皇帝编的史书更吸引人。

精致的古城沙漠中隐藏着许多奥秘

1901年，他被誉为伟大的考古学家和探险家，也是丝绸之路上的小偷和魔鬼。出生于匈牙利的英国人斯坦在英国政府的支持下，开始了对新疆的全面调查。发现古都于阗深埋地下，带走大量文物后，来到了小县城尼雅。我想做一些必要的修理，但在我回来的第一天，他意外地发现一个磨坊主有一块木板，上面有字。凭借深厚的文字功底，他一眼就认出了木板上的字是印度孔雀王朝失传已久的古字——都鲁文。

杜鲁文源于古代犍陀罗，写于公元前3世纪印度孔雀王朝阿育王时期。全称是“都鲁甸”，最早在今天的印度西北部和巴基斯坦使用，公元1-2世纪在中亚广泛传播。公元4世纪中叶，随着桂双朝的灭亡，汨罗文消失了。18世纪末，米卢文已经成为一种无法辨认的死语言，直到1837年，英国学者普林西普才发现了米卢文之谜。

这种文字在新疆的出现让他大吃一惊，于是他从磨坊主那里买了这些木板。受到斯坦的要求和丰厚报酬的诱惑，磨坊主欣然同意带斯坦去沙漠，在那里他找到了木板。

斯坦和他的队伍沿着尼雅河向北行进。走了几天，他们成功到达了发现木板的废墟。眼前的一切让拥有丰富考古经验的斯坦因目瞪口呆:当年的文书还好好的封在屋子里，储藏室里厚厚的小米是橙色的，房间和房屋的门还关着...人们似乎刚刚离开这里。

走在这座沉睡了1600年的古城里，斯坦因有种奇怪的感觉，时间的概念消失了。他认为自己正在穿越“一个1600年前的古村落和一条乡间小路”。当风吹动地上的枯叶时，斯坦甚至认为它们只是从一簇簇散落的枯树上掉下来，留下了最后一个居民踩过的脚印。

斯坦发现，尼雅遗址位于尼雅河末端一片被黄沙掩埋的古老绿洲上。古遗迹散落在古尼亚谷的沙丘链中，以宝塔为中心，呈带状南北延伸25公里，东西向扩展5-7公里。在这个狭窄的区域，有许多房屋遗址、庭院、墓地、宝塔、佛教寺庙、田野、果园、牲畜圈、运河系统、池塘、陶器窑和不同规模和残余程度的冶炼场所。

他以尼雅河为古城命名为“尼雅斯特”。16天后，他将764件都鲁文简牍、58件汉竹简以及从古城中收集的铜镜、铜钱、乐器、弓箭、玻璃器皿、水晶饰品、木雕、丝毛织物、地毯、漆器碎片等珍贵文物装入12个大箱子，运往伦敦。这就是妮娅灾难的开始。斯坦离开妮娅的时候说:“这种告别绝不是永久的战术”！

早在新疆，斯坦因就意识到自己会轰动世界，影响世界。这一天终于到来了。斯坦因回到伦敦后，带回的文物先是震惊英国，然后在欧洲引起轰动。

尼雅遗址不仅是古丝绸之路的重要遗址，也向人们展示了塔克拉玛干沙漠悠久、古老、灿烂的古代沙漠文明，史坦称之为“死亡之海”。尤其是尼雅河三角洲的考古文化，将会揭示沙漠环境变迁和历史文化的诸多奥秘。之后越来越多的人关注它，了解它，研究它。人们不禁要问:“东方庞贝”是谁建造的？

汉代竹简中的隐藏信息

斯坦因猜测，尼雅遗址是中国史书记载的西域36国之一。

1931年，斯坦因第四次来到尼亚。他指示随行人员从废墟中挖出26张汉代的简牍，这些简牍是以当时中原王朝的常见形式书写的。正是在这样的木简中，他终于找到了期待已久的“韩晶王珏成书自……”这七个字直接而明确地肯定了从木简中出土的遗址确实是韩曙景觉王的住所，而尼雅是韩曙景觉的家。

据《韩曙Xi舆传》记载，郭靖位于昆仑山脚下，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属汉代西域都护府管辖。国王有将领，有杜威、易昌等。有480户，3360人，500人的部队。从现在的角度来看，“完美国家”只是一个人口和村庄一样多的国家。但是两千多年前，西域很多小国大都是这样的。作为一个小国，“完美之国”是古代丝绸之路上商旅必经之地，因此成为东西方文化的交汇之地。精美的丝绸、犍陀罗艺术、都鲁文简牍，以及保存完好的民居和宝塔，都表明“完美国度”的经济文化有着相当高的水平，学者们称之为“尼雅文明”。

由于韩曙第一次记录了完美国家，此后史书中关于完美国家的记载就很少了。当历史上最后出现完美的国家时，已经是楼兰国的人民改名为姗姗了。作为一个口袋国家，一个只有500士兵的精英国家，在吞并战争司空见惯的时代，是不可能长期独立存在的。楼兰国改名鄯善后，是西出阳关的第一站，得到中原王朝的扶持。大约在东汉末年，强大的鄯善吞并了几个相邻的绿洲城邦，包括京觉。从此，尼雅河流域并入鄯善王国境内，成为鄯善王国的一个行政区，靖珏国改名为靖珏国。

鄯善王在京爵的管理上是一个很好的大师。他利用一些有权势的地方人物，任命官职，负责管理京觉州的人民。国王还保留了直接派遣官员检查税收和监督地方官员的权力。他还下令，如果全国人民在地方一级遇到司法、行政和民事纠纷，可以直接向国王申诉，由国王决定和处理。

当时是西晋时期。虽然从未有过自己国家的人，但生活比以前更好，更稳定。后来，他致力于恢复国家，在自己的故土延续自己的文明。

西晋以后，尼雅文明逐渐衰落，变成了无人的沙漠和肆虐的流沙。唐代，玄奘在《大唐西域记》中记载:“从毕摩川以东，入沙海二百余里，乃尼雅城。尼朗城位于沼泽地，周长三四英里。又热又湿，很难旅行。芦苇茂盛，无路可走。只有进城的路可以进去，所以没有不经过城市的人来来往往。于阗把这个地方作为其东部边境的习俗。如果继续从日升向东走，会进入大流沙带。沙流很长，靠风，人经过后不留痕迹。正因为如此，很多人在那里迷路了。在大流沙带，环顾四周，是一片广阔的沙漠，分不清东南西北。因此，在我们之间旅行的人收集他人的遗骸作为路标。不仅分不清方向，还缺少水生植物，热风肆虐。风一吹，人和动物都不省人事，容易感染疾病。那里的人不时会听到歌声和嚎叫声，有时还会听到哭声。不知不觉中，人会跟着声音走，被迷倒，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所以经常会有迷失的人。这就是鬼和精灵做的事……”

之后没有完美国家的记录，完美国家神秘消失。直到20世纪初，英国匈牙利人斯坦因对遗迹进行发掘，才使这座埋藏在沙海中数千年的古城重新为人所知。

完美国度神秘消失之谜

在尼雅废墟的流沙中，可以看到保存完好的房屋和畜舍。虽然屋顶被风吹倒了，但高大的柱子依然屹立在流沙中。这种情况让人不禁要问，是什么导致了尼雅文明的兴衰？

有学者认为主要原因是环境恶化，也有学者认为是战争。有学者否定这两种观点，但无法解释完美国家的神秘消失。

根据环境退化理论的持有者，尼雅遗址位于民丰县尼雅河流域北部，尼雅河当时是塔克拉玛干沙漠的一条中型河流。秦汉时期，尼雅河水量丰富，可以到达尼雅遗址。于是，在河水的浇灌下，妮娅成了一片森林茂盛、草木茂盛的好绿洲。妮娅文明终于出现在绿洲。然而，随着气候的变化，尼雅河一直在后退。

虽然《米卢》书中没有“水官”，但是尼雅河引水注水，无论是农田灌溉还是生活用水，都是由政府统一调配，连接各村的主渠道出水口是固定的。如果在规定时间内不放水或未经“水官”批准，是不可能随便放水的，造成水资源浪费，将受到处罚。而且在出土的《塔鲁文》简牍中也发现了这样的条款:“砍死一棵活树，罚一匹马，砍一根树枝，罚一头牛。”精致国家开始用法律手段保护水源和树木，说明环境已经恶化到了必须法律保护的地步。

即便如此，尼雅河最终还是被切断了，原来的“完美国度”失去了水源，居民无法耕种和生活，只好离开这里，搬到其他地方。于是，妮娅的历史发展完全中断，成了一片荒芜的废墟。水是生命之源。断水后，胡杨林千疮百孔，鸟兽逃到这里，尼雅渐渐变成了一片死气沉沉的沙漠。

相信完美国家被战争毁灭的专家也有过解释。根据出土的对塔鲁语的解释，金国王朝长期受到西南强大部落“苏比斯”的威胁和入侵。可以说，金国在焦虑中度过了最后的日子，期待着一场大灾难。木椽的话语表明，SUPlS人对完美国家的威胁正在一步步加深。比如“SUPIS人的威胁非常令人担忧，还有人会去查市里的居民”，“现有的人带来了关于SUPIS人遇袭的重要消息”，“现在从最后传来的消息说有来自SUPIS人的危险...士兵必须走，不管有多少军队……”显然完美的乡下人不行。考古学家在房子周围发现了遗骸，各种遗物散落在房子周围，门是开着的或者半关着的。用来存放塔鲁文的陶罐密封完好，储藏室里还有很多食物，甚至纺车上还有一根丝线。这一切似乎在告诉人们，尼雅王国在面临长期入侵的威胁后，遭受了沉重的致命打击，甚至没有留下最后的文字记录。

东汉末年，汉朝国力衰弱，中原分裂战乱，西域出现政治真相空。这时随之而来的是西域小国和部落互相侵吞的战争，所以也有可能被其他国家或者更强大的部落所灭。而导致国家灭亡的“SUPIS”人，历史上从来没有记载，给人们留下了关于“SUPIS”人的各种猜测和困惑，他们凶悍，容易侵略掠夺别国。

有人认为，完美的国家既没有被环境退化毁灭，也没有被战争毁灭，其消失的原因还需要进一步研究。他们认为，考古学家没有在尼雅遗址周围发现尼雅河大规模改道的证据，也没有在尼雅河上游发现任何人类定居点的遗迹。此外，在尼雅的废墟中，许多房子被巨大的树木包围着，果园里的树木整齐。从住宅附近堆积的淤泥看，有池塘的痕迹。在这样好的生存环境下，很难说尼雅河会突然断流，导致京觉王国的覆灭。甚至因为环境恶化，整个国家都动了。但是，为什么各种未拆封的文件还整齐的摆放在房子的墙壁旁边？如果搬迁是因为环境的变化，那么精制人没有理由弃官出走。

而且，在尼雅废墟中，没有埋在沙里的断戟断剑，发现的尸体都是平静安详的。所有的房屋废墟都是完整的。如果完美被战争破坏了，这一切怎么解释？

斯坦因曾记录下自己挖掘一批文书的经历:“从合同下葬时的小心谨慎和埋葬地点的标记来看，很明显，文书的主人在急需时不得不离开，但他们有返回的想法。Rustam立刻猜到了标志的含义，因为现在当农民被迫放弃家园时，他们仍然这样做。事实上，这些有价值的文件在埋葬期间既没有被覆盖，也没有保存在容器中，这清楚地表明了人们急于离开。”此外，考古学家在尼亚遗址的一所房子的废墟中发现了一只狗的遗骸。它脖子上拴着一根绳子，绳子的另一端拴在柱子上。显然主人走的时候忘了解开绳子，狗饿死了。发生了什么事，让国家官员匆匆离开，觉得可以马上回来，让狗主人走的时候忘了懂狗的绳子？但是他为什么再也没有回来？如果精英居民真的集体迁移了，他们又迁移到了哪里？考古学家没有发现任何线索。

完美国家消失的真相在哪里，人们能找到答案吗？也许我们再也不会知道答案了。站在尼雅遗址上的古树见证了商贾走过那一年的繁华，也见证了完美国度的消失。那是在沙漠的尽头，默默地看着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