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话人物:
合肥毁容案中的女孩周燕。2011年9月,由于情绪问题,16岁的周燕在头上浇了打火机油后被同学陶汝坤点燃。烧伤面积超过30%,一只耳朵烧坏。
2012年5月10日,法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处陶汝坤12年零1个月监禁。陶汝坤的父母在政府部门工作。“花季少女被二代官员毁容”是全社会关注的焦点。
2016年2月28日,周燕在光华楼。新京报记者彭紫烊照片
正文|新京报记者实习生王主编|胡大器
3月22日下午4时许,合肥市某幼女毁容民事赔偿终于在合肥市中级人民法院宣判,陶佳赔偿周燕180多万元。
去年5月,法院首先判处陶佳赔偿172万元,双方均提出上诉。
诉讼持续了五年。“我希望以后我去看新闻的时候,我不会再谈论以前的伯恩斯。人要向前看。我希望在未来的新闻中,我将是被大学录取的周燕和成功创业的周燕。”她说去剥洋葱。
"宣判后,我晕倒了。"
剥洋葱:宣判时是什么情况?
周燕:当天下午4点40分宣判,法官宣读了一次判决,十分钟后结束。原告那边,我和我的律师都在。码头上没有人。陶家和他们的律师没有去。
剥洋葱:持续了5年。宣判的时候,你是什么心情?
周燕:我要求赔偿400多万,最后只判了180万,比上次多了不到10万。我很失望。
出来的时候想了想以后的治疗费用,情绪波动很大,就晕倒了。被120拖去急救。当时父母着急,失去了判断力。
周燕现状。
剥洋葱:你不能接受180万赔偿吗?
周燕:法院有将近10万的诉讼费,而我只有170万。如果我什么都没发生,170万真的是天文数字。
我之前跟你说过,一只耳朵的手术要花几十万,但是170万绝对不够全身手术用。
判决书上说我是2014年出院的,其实不是。虽然这是最终判决,律师也说结果可能是这样,但我们还是要上诉。
剥洋葱:判刑几天了。陶家联系过你吗?
周燕:没有。我们甚至不希望在10天内得到赔偿。只希望法院能更快执行。
“我不想再接受捐款了,我想自己谋生。”
剥洋葱:还有很多人想给你捐。
周燕:我想通过你对社会说,谢谢你的关心,但是我不想再接受捐赠了。希望自己能自食其力。以后想创业,开网店。我先用赔偿金治疗,赚够钱以后治疗。
剥洋葱:还需要恢复什么?
周燕:不要说你的手不够灵活。我举个例子。这次回合肥,去了两次医院。第一次是晕倒。第二次被一根鱼刺卡在喉咙里,很深。麻醉后拿出来的。
我卡在喉咙里是因为嘴烫,神经不是很敏感,没有感觉到嘴前的鱼刺。
剥洋葱:你靠什么待遇才能得到赔偿?
周燕:2012年,我参加了一个电视节目。北京一家整形医院答应给我免费治疗。我做过几次手术。
2014年7月后,医院停止后续手术。从烧伤到现在,我的疤痕膏药和药膏停不下来,一天几百块,主要靠捐款和爸爸的工资。
去年开始做微信业务,可以补贴一些治疗费用,但是利润不高。上次你的报告之后,生意比较好,但是我没时间处理,耽误了。
周燕手机的屏保是她出事前的照片。新京报记者郭照片
剥洋葱:有治疗方案吗?
周燕:请咨询医生。我已经快两年没做过手术了。之前咨询过专家,疤痕经常溃烂。如果不治疗,我可能会得皮肤癌。
手也要做手术,还是骨头定型,不能再治了。我们听说有一个医生非常擅长医学,想咨询一下。
“希望以后再去看新闻的时候,不要说伯恩斯。”
剥洋葱:你对未来有什么打算?
周燕:事实上,我真的很想上大学。以前的同学都上了大学,我其实很羡慕他们。上次回学校咨询,学校说我学籍已经取消了。
有些关心我的人建议我出国留学。我很想去,但是我现在没钱。但是我想自己挣钱。
剥洋葱:这是你第二次提到想自己挣钱。
周燕:我希望以后再去看新闻的时候,我不会再谈论以前的烧伤。
人要向前看。我希望我会成为被大学录取的周燕和成功创业的周燕。
在母亲的帮助下洗完头发后,周燕梳理了她的头发。新京报记者彭紫烊照片
剥洋葱:你真的想融入社会吗?
周燕:我之前说过我就像一个闯入人类世界的怪物。路上,人们厌恶地看着我。我去找工作碰壁了。
但最终,我还是会进入社会。我不会一辈子躲在房间里。我只能主动适应社会。
剥洋葱:你觉得你现在的样子怎么样?
周燕:谁不爱美?比如我脱了头发,出门就化淡妆。虽然我没有完全接受现在的自己,但我还是会让自己看起来更好。比如发照片,我会选择一些好看的角度。
与陶汝坤“囚犯”的独家对话
2012年5月10日,安徽省合肥市包河区人民法院以故意伤害罪判处陶汝坤有期徒刑12年1个月。随后,陶汝坤进入安徽少年管教所(以下简称“少年管教所”)服刑。
最近,剥洋葱和一个在陶汝坤监狱的室友聊天,听他谈论他眼中的陶汝坤。
剥洋葱:你什么时候认识他的?
黄守仁(化名):2012年6月3日,来到少管所。我们是室友,同一个宿舍会有一二十个人。根据规定,每个新来的人都会被问是因为什么案子。在少管所里,我们几乎得不到外界的消息。
这个案子是通过讨论知道的。其实我们的罪行差不多,因为他故意伤害未遂,我也是和人打架。我们年龄差不多。他比我大几个月。
剥洋葱:他在少管所是什么身份?
黄守仁:在同龄人中,陶汝坤又大又胖,所以他经常欺负小人物。他没有朋友,经常一个人去,很难和我们交流。有的人甚至避开他,不和他说话,怕他突然打人。
有时,他会莫名其妙地、极其生气地生别人的气。在少管所,他是个恶霸。
剥洋葱:陶汝坤每天都做什么?
黄守仁:他也每天按要求起床休息。在少管所里,有很累的工作,也有很轻松的工作。就像我们每天都要工作训练,而他在乐器队,就不用做这些工作了。
剥洋葱:他平时和你聊天吗?
黄守仁:当时他一般不主动找我们聊天。我们主动找他谈话,然后他说了些什么。
剥洋葱:他怎么提到周燕的?
黄守仁:他几乎没有提到周燕。我对这个消息很好奇。一年后,我被释放。回家的那天,我在网上搜索了周燕和他的新闻。当时事件的热度还没有过去。从去年开始,我每天都看新闻,几天前,我收到了一份来自周燕的报道。
剥洋葱的人记录真实而理智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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