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郎顾 最忆潜川周郎顾

最忆千川谷

人生就像一场旅行。有时候，我们匆忙的脚步会停下来欣赏一段沿途的风景。有些原本看似毫不相干的地方，可能因为一种心情，一段回忆，一段缘分，固执地潜伏在心底，难以离开。就像是潜入风中的夜雨，会遮住只属于那个地方的牵挂，让人有些手足无措。对我来说，它远离蒋珂，庐江的一个农村小镇。

我的家乡庐江，是一个民风淳朴，生活闲散的地方，而科滩，是一个离鹿城16公里的乡镇。柯坦最初的记忆来自一个住在柯坦的中学同学。他介绍说，柯滩，原名“柯家滩”，是庐江古镇之一，山川秀美，物产丰富，溪水多，泉水多，树木多，茶叶多，桂冠多。

地理上，科滩位于庐江县西南部，北有唐池、万山，北有高山丘陵。庐江县的最高峰——牛王村(海拔596米)就坐落在这里。克坦南部地势平坦，农耕历史悠久，一直是鱼米之乡。根据康熙时期编纂的《庐江县志》，它只是很久以前的一片淤泥质海滩，由于山川的冲击，经过长时间的沉积形成了一片平坦的海滩，逐渐有人来这里生产生活。到了明朝，随着地区间人口的迁徙和融合，江南的柯氏家族迁居于此，建屋建营，开枝散叶，故名“柯谭佳”。清朝康熙年间，江西景德、太平等地大量移民来此经商，种植烟、茶、竹、麻、桐油、生漆等经济作物。，开埠经商，开店经商。不久，科滩成为鲁西南山区的土特产品集散地，生意日益兴隆。庐江人历来重视崇文、科滩，所以历代人才辈出。最著名的是三国时期用火烧断曹操的名将周瑜。他出生在克坦镇城岸的士绅家中，这在《周氏家谱》中有详细记载。值得一提的是，抗日战争时期，庐江县民主政府和省高院第一分院为了避战而迁至克坦。县城的庐江中学和四维中学的师生也从庐江县迁到克坦镇，在龙池山附近的甘泉寺设立临时教室，坚持传道解惑，教书育人。所以克坦实际上成了战时庐江县的军事、政治、教育中心。这段短暂的历史仍然被当地人津津乐道。

然而，对我这个在鲁长大的人来说，歌坛毕竟是别人的梦想——直到我得知父亲早年在这里的经历，我对歌坛有了特别的关注。

事情应该从1994年开始。那一年，父亲离开工作了近40年的庐江，回到老家退休安置。父母的地方就是家，随着家人北迁，我已经不那么经常回庐江了——这个给我地方口音和乡愁的地方，这个给我童年回忆的地方，这个小时候渴望挣脱的地方，就像多年前宣纸上留下的一点朱砂，在转瞬即逝的时间里一天天侵蚀着原本明亮的色彩。但是，我知道，关于庐江的种种美好，依然沉淀在心底最隐秘的地方，默默积蓄力量。例如，当我去农贸市场时，如果我无意中听到一个小贩说着浓重的庐江方言，我不禁用当地的口音和对方说话，我的心里莫名其妙地充满了温暖的亲近和喜悦——这可能是余光中写的。所以有点想家...

北移的家人很快适应了新的生活，但白发却越来越多，就像他们对割庐江的不断关心。过年回家和爸爸八卦，聊聊他创作民谣《十里长好风景》的老故事。

那是1958年3月初春。我父亲是县文化中心的馆长，他去科滩参加了县农村文化素养现场会议。会后，他和朋友去了唐池。沿途美景引发创作灵感，写出了《十里长奔好风景》这首在巢湖一带广为传唱的民歌。在那个非常重视基层群众文化的时代，这首民歌被分层次选曲，最终代表安徽省在北京参加了十运会国庆演出，并在人民大会堂演唱。

18岁的民谣歌手胡慧玲是一个来自大湖湾的女孩，她受到毛主席和其他国家领导人的接见并亲切合影。很快，这首民歌被中国唱片学会制成唱片，在全国发行。1979年被选为安徽人民广播电台的开篇歌曲，欢快悠扬的音乐每天随着旭日东升在江淮广为传唱。

说实话，我之前很少关注父亲的工作经历，印象中他也很少跟孩子提起。第一次听他说怎么去老民艺家采风，怎么把精力放在填词作曲上，怎么培养歌手组织演出...我被迷住了，觉得每一个细节都像一块宝石，闪烁着迷人的文化魅力——父母传承本土文化的激情和挖掘整理保护的务实精神深深打动了我。那一刻，关于庐江的种种美好，都在“客坛”这个地名里诞生了，活了过来。一种与怀旧有关的责任感促使我对科坦有了更多的了解，这种了解似乎能够跨越时间空的藩篱，进入父母激情燃烧的年代——我下定决心要去科坦，看看他都看到了什么，体验一下他被什么打动了。

6月底，在一个断断续续的夏雨早晨，我们遇到了一些文化圈的朋友，开车去了歌坛。

小雨中的柯坦安静而美丽。

从科坦镇政府出发，左转行驶到路面狭窄但养护绿化优良的乡村公路。道路两旁是树冠茂盛的梧桐和樟树，有时四周是小竹林和低矮的灌木。在绿色中旅行，我们就像进入了一条郁郁葱葱的绿色隧道，回家旅行的乐趣荡漾在每个人的脑海里。拐过了科坦河，但是坐车只走了三公里，我们很快就来到了一个不显眼的高坡。

据同行朋友介绍，这座山在海拔只有十几二十米的地方被称为“麦祖岭”，但这一带丘陵的地理位置非常重要，是合肥巢湖系和安庆菜子湖系的分水岭，一直是兵家必争之地。

据史书记载，三国时期，庐江及其周边地区成为魏、吴、蜀拉锯战的战场。汉建安四年(公元199年)，孙策、周瑜领兵从九江攻庐江，庐江郡太守领部下归顺曹操，成为曹军的控制区，由于克坦山、水、地肥沃，曹操在此设营，指挥军队加固军事防御，挑土筑堤筑城，以拒东吴，谋求统一全国的政治野心。对于这段历史，《庐江县志》记载:“大城，在程池乡程池村，城墙脚下断断续续可见，护城河明显。相传为曹操反吴新建。可惜的是，208年12月，孙刘合兵攻打曹，美国和运筹帷幄。赤壁之战燃起大火，彻底摧毁了曹丞相消灭割据、平定天下的心愿。六十年三国鼎立开始。”古今中外的一切都是在一个笑话里付出的。“我无法相信克坦的前世如此传奇，以至于他与动荡的历史和无数谴责方遒的英雄联系在一起。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很尴尬。

不知不觉，小雨又开始了。

在山里和森林里，它就像一个天然的氧吧。空空气中荡漾着植物的凉爽气息。深呼吸，神清气爽。环顾四周，我能说出名字又不能说出名字的灌木、树木、花草，错落有致，四周生长在一起，看不到边缘。远处，龙池山青峰如一条长青龙在天地之间绵延，默默守护着这片土地。我知道科坦边境的山脉属于大别山，海拔500-600米左右。它们横跨庐江、舒城和桐城的交界处。两者之间多山多谷，终年绿洲密布，植被茂盛，自然资源丰富。当地人视山为金银聚宝盆，保护山川。

站在高高的山脊上，东张西望，青山环抱，一亩又一亩肥沃良田，连绵成片，青山黄树，稻秧壮，田园风光好！

仔细想想，从柯坦到唐池，沿途山多，两山之间平地多。当地人叫它“冲”，一直是庐江的粮食主产区。在这里，一代又一代的庄稼人不遗余力，辛勤劳作，勤勤恳恳，在山上种下茶叶，赶着种下水稻，大自然的馈赠和人类的劳动创造和谐交融在一起，才有了今天如画的景象。谁也不应该感叹科坦真的是上帝眷顾的宝地。所以，在这片人杰地灵的富饶美丽的土地上，孕育出像《十里美景》一样洋溢着地方生命力的新民歌，才是最恰当、最自然的事情。

这样想着，我突然充分理解了父母对庐江的眷恋——在这片辽阔的土地上，有着天然喂饱人类的丰富资源，他们也倾注了庐江人和克坦人对家乡的深深热爱，以及建造家园的不竭劳动热情。这种代代相传的生命力，大概就是我父母视之为珍宝的精神家园吧...

当我们离开高陵时，雨渐渐停了。

一路上的树，隔着雨，绿的五颜六色，颜色越来越好。树叶很亮，好像有点咄咄逼人。静静流淌的克坦河，滋润着沿河生长的茂盛泡柳——据说这是一种生命力极强的植物，它的种子落地遇到水就发芽，特别喜欢长在河滩上。我可以清楚地看到，在茂盛的枝叶中，一串串淡黄色和绿色的花朵正在盛开，新生命的种子正在孕育，准备出发。

远远传来少女们淡淡的歌声:“十里长，十里长，麦苗绿，花菜黄，绿树嫩茶满山。山和低山是万宝山，松树，竹子和森林是鲜花和水果的芳香。桃红柳绿，满山遍野，采茶采桑，姑娘都是浮云……”

嗨柯坦；

你好，庐江！

——我在心里默默祝福，希望家乡有更好的明天。

来源/吕雯丽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