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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大洋成果 胡厚宣殷墟往事琐忆

编者按:今年是殷墟科学发掘90周年。学者们聚集在殷墟讨论考古发展。90年来,无数人致力于殷墟出土文物的研究,包括著名考古学家胡厚煊先生。1997年,《中国文物报》连载胡厚轩先生回忆殷墟发掘研究的文章。今天再读一遍,分享给大家。

胡厚轩先生

写在脸上:提起甲骨文,人们自然会想到胡厚轩先生。甲骨文发现近百年来,甲骨文研究取得了很大进展,从简单的考证扩展到历史、科技、语言等方面的研究。从一个只有少数学者涉猎的深奥学科发展到一个国际性学科。这一时期,罗振宇、王国维、董佐斌、郭沫若、、胡厚煊、于、陈等人对甲骨文科学的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其中,胡厚煊先生的学术活动范围最广,研究周期最长。

1994年秋,笔者在奉命回忆自己在河南安阳殷墟的学术经历和早期发掘前后,对胡厚劳进行了十余次采访,并根据录音整理出初稿,请胡厚劳审阅。我不想。仅仅过了几个月,胡厚劳就驱车西行,事情耽搁了。后来本报请胡厚劳的儿子胡振宇先生去搜,发现胡厚劳对手稿做了一些修改。从去年开始,胡振宇先生又做了进一步的补充、修改和图片,最终完成了胡厚劳生前口述的这篇文章。值此胡厚劳逝世两周年之际,本报现刊发本文部分内容(全文将刊登在《文物工作》上),以表达我们对这位考古界和历史界德高望重、敬爱的前辈无尽的哀思。

参与殷遗址的发掘

1934年,我从北京大学历史系毕业,在系主任、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傅斯年先生的“拔尖”政策下,考入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组。此时,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在河南安阳市殷墟进行了9次商代晚期发掘,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特别是通过第8次和第9次发掘,发现了商代贵族墓葬。刘杰和石张茹坚信殷墟中一定有商代墓葬,他们到各地调查,认为侯家庄西北部一定有一座大型墓葬,应该进行发掘。因此,殷墟发掘的重点开始转向对西北岗商墓的搜寻和发掘。就这样,我有幸投入到轰轰烈烈的殷墟墓发掘中。

1934年10月,由当时的河南省政府梁思永先生、石、刘杰、齐、殷、我和马元才先生带领,来到殷墟开始第十次发掘。由于商陵占地约400平方米,深达近10米,出土了大量土地,日均就业高达300人。这些工人都是体魄强健的工人,每天挣40美分,在当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我一听说招聘的事,安阳的人就争先恐后地互相告状,顿时上千人涌了进来。经过前后九次的工作,殷墟的发掘在国内外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此外,当时与先生私交甚好的胡主管中国教育文化基金会,他在第一季度从中美庚款中拨出4万元用于殷墟的发掘,使大型清洁工王玲有了充足的资金保障。

从西北岗岗顶开始,大家东挖西挖。第一,确认岗岗西北地区为商代墓地,东区发现4座大型墓葬,分别编号为1001、1002、1003、1004;在东区发现了许多分布密集的小坟墓。

我大学学的是考古,但从来没有做过实地发掘。梁先生带着石张茹和我来到位于后家庄西北约3000里的丘口的乐瞳村,那里的“三层”已被清理干净。在耕作土层下,商、龙山、仰韶三个不同时期的文化积淀依次重叠,非常明显。其中,龙山时代马蹄窑、几件前所未有的黑陶和许多石刻工具的发现极其重要,这不仅大大增加了对龙山文化的了解,而且对揭示长城南北使用石刻工具的古代文化的时代和相互关系也具有重要价值。我认了小屯,龙山,仰韶,也掌握了地层学的知识,毕业后上了第一课。

在梁先生的领导下,我们在发掘西北岗墓的过程中做了进一步的分工。刘杰、齐严阵、王翔和我分别负责1001、1002、1003和1004号墓。四墓同向,古今反复发掘。由于规模大,一次挖掘根本无法完成。但在一个接一个的挖掘过程中,陆续出土了一批石器、玉器等文物,其中有1000多件是石制品,其中有一件是高36厘米的矮胖大理石猫头鹰雕像。其雕刻手法简洁,形象狰狞可怖。它是商代艺术的罕见杰作。这次在东区发现了63幅右小图:南京鸡鸣寺路1号历史语言学院大楼前,从左至右:徐中书、、梁思永、董作斌、石、、、高去勋、、、胡厚轩、齐。发掘了32座墓葬;都被抢了很多次。抢劫后,有大量青铜器、陶器、骨器等文物,其中青铜器124件,其中一半以上是完整的,都是罕见或前所未有的。这是当时研究商代青铜器最重要的实物资料之一。

南京市鸡鸣寺路1号历史语言学院大楼前,从左至右依次为:徐中书、石祥、梁思永、黄佐斌、张茹、李记、郭保军、高曲勋、尹达、李光宇、李敬密、胡厚轩、郑延布。

这次发掘使我们认识到,记载“潘庚273年离殷至周末”是可信的。今其都在洹河以南,葬地在洹河以北。这些大型墓葬一般在地下水面以下20米见方、深。它们规模庞大,气势恢宏,随葬品丰富,祭祀杀人,远非一般人所能及,必属王上之墓。

第11次发掘是在1935年春天进行的,第10次发掘的未竟工作仍在继续。发掘工作仍由梁思永先生主持。除了原有的工作人员,考古队的李光宇、王翔,以及当时考上清华大学英国留学的夏乃都得到了充实。西区四大墓葬全部清理完毕,让人充分领略了商代墓葬的风采。其中刘杰负责的1001号墓最为复杂,墓室面积最大,达460多平方米,离地12米深。它的墓室是亚形的,每边都有一个金字塔形的坟墓,里面有多个棺材来埋葬墓主。底部中央还有一个方腰坑,里面埋着一人一狗。每个角落还挖了一个埋葬坑,里面埋葬着一个殉难者。1002号墓和1003号墓都是平面正方形,墓面积400平方米。两边各有一条墓路,墓都被盗空。1003号墓西墓路北墙下只存放一个破耳石篷,篮上有两行十二字铭文。字体像青铜器铭文,很美,字很多

我挖的1004号墓墓室面积最小,约320平方米,已达到地下13米的地下水面。它的墓室平面呈长方形,东、南、西、北各有一个墓道,底部中央有一个腰坑。虽然是最小的,但出土文物最丰富,墓已被洗劫一空。但在南墓路与墓的交界处,有一对未受干扰的铜坊、丁、泸定和一组劫后的石磬;墓南路还有一层木柄葛,一捆铜矛,约200枚不同样式的铜盔。

1004号墓的重要发现,是此次发掘的重要收获之一,展示了殷墟出土文物的精华。牛鼎和泸定的底部分别有象形的牛字和鹿字。身上刻有牛鹿形花纹,饰有魁峰花纹和云纹,气势恢宏,甚至比司母戊鼎还要美,但都是带到台湾省的。六十年后的1994年初,我去台湾省参加一个学术会议,在台湾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文物展厅再次见证了他们的风采,并与他们合影留念。现在台湾省的石也大声向身边的人介绍:“这些都是胡老七和胡挖的!”和我一起旅行的北大苏白先生指着墙上挂着的反映当年发掘现场的照片问我:“你是哪一位?”我说:“你看,坐在那里用白色画画的是我!”“另一个大墓里的人也是我,只是照片不清楚。”

在1002号墓的西侧,还发现了一座商代墓,1217号墓。东区共发掘小型商业墓葬411座,出土文物远超前期发掘。

梁思永先生与殷墟十兄弟

梁思永先生是梁启超先生的次子,梁思成先生的弟弟。1923年以优异成绩从清华大学预科班毕业,即赴哈佛大学学习考古学和人类学。1930年获得硕士学位后回国,受聘于中央研究院历史语言研究所考古队。同年,他发掘了黑龙江省昂溪遗址。次年春天,他前往安阳参加第四次殷墟发掘,不仅加强了殷墟发掘的力量,也及时扭转了殷墟发掘中的一些混乱局面。

侯钢“三垛”的发现是梁先生最重大的学术成就之一。这是他第一次从地层学上判断仰韶文化、龙山文化和商文化的相对年代,解决了中国考古学上的一个关键问题,在当时具有划时代的意义。西北商人王陵,由梁先生主持。他做任何事情都非常小心,对我们所有人都有严格的要求。可以说每一次挖掘的结果都体现了他的心血。我们将把自己发掘的每一座古墓的初步报告提交给梁先生,由他负责编写总报告。抗战结束后,他先搬到长沙,后又搬到昆明。在昆明的三年时间里,他写了一篇关于一墓一墓发掘商墓的报告。但是40年代初以后,他被肺结核等疾病困扰,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写完报告就躺在床上。1954年,他因病去世,享年不到50岁。当时我在杭州,和郑振铎在杭州文物管理委员会鉴定。突然,我在报纸上看到梁先生去世的消息,我很难过。失去这样一位难得的老师,大家都很难过。

梁先生大家都很熟悉,但一群当时被称为“殷墟十兄弟”的年轻人,60年后对大多数人来说都是陌生人。十兄弟虽然参加发掘的时间不多,但年龄相仿。依次是李、石、、刘杰、尹、齐、胡厚煊、王祥、高渠勋、潘琪。

李景勇(1900-1946),字淳一,是我们的大哥,也是年纪最大的,但他后来参加了殷墟的发掘。1933年秋,他第一次来到小屯,参加第八次殷墟发掘。他来自安徽舒城,毕业于南开大学历史系。1936年,他在河南东部首次调查并发掘了一批新石器时代晚期遗址。今天,河南龙山文化建筑平台的常用类型是以他在永城县发掘的建筑平台遗址命名的。不幸的是,他因病早逝。

石(1905-),河南偃师人,二线。1931年,他和兴思的刘杰作为河南大学实习生参加了殷墟的第4、5次发掘。1932年,大学毕业后,他加入考古队,参与了随后的殷墟发掘工作。通过努力,他的专业水平迅速提高,为殷墟的发掘做出了突出贡献。1931年春,第五次发掘分为三个区。作为学生,他和郭宝珍先生、董作斌先生负责各个区;1937年春,主持第15次发掘。事实上,他还负责1936年的第13次挖掘,但名义上的领导人是郭保军先生。1948年冬随中央研究院赴台湾省,继续整理研究殷墟前15次发掘的材料。可以说他把一生都献给了殷墟。现在是一个银发老人,90多岁了。到了台湾省,也看望了这位老学长。我叫他“石哥”,他叫我“老七胡”。他们回忆着过去,谈论着友谊,心中充满了情感。

第三个孩子李光宇,出生于湖北钟祥,是李记先生的侄子。自1931年春开始参与殷墟发掘工作。除了长期发掘小屯遗址和西北岗商墓外,他还参与或主持了四板磨等遗址的发掘工作。

刘杰(1906-1983),高级考古学家,后任中国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所长、尹达历史研究所副所长。他是河南省华县人,字赵霖。1931年毕业于河南大学,师,长期从事殷墟发掘工作。他曾与梁思永先生一起发掘过后港,之后亲自主持过后港的发掘工作,并以发掘成果第一次纠正了瑞典学者安德生在中国新石器时代阶段的一些错误观点。后来,他清理了岗西北1001号商陵,参与了河南浚县新村卫国陵园和山东日照两镇遗址的发掘。1938年,抗日战争爆发后,他不远万里来到延安,参加革命。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长期担任领袖,对中国当代考古学和历史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尹(1909-1969),,也是著名的考古学家。他是河南南阳人。1934年春,他第一次参加了殷墟的发掘工作。他首先和刘杰一起清理了后港遗址,然后参加了之前的殷墟发掘工作。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他留在南京博物馆,对长江下游的古代文化做了大量卓有成效的工作。

齐严阵(1909-1939),山东青州人,生于培仓。他和殷一起从第九次发掘中发掘出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前的殷墟。除了参与清理小屯村和西北岗墓地遗址外,还主持了范家庄遗址的发掘工作。抗日战争结束后,他和刘尧来到延安参加革命。之后被党组织派到新疆工作,最后死于新疆伤寒。

我是老七。清理完1004号商墓,我去南京整理小屯南部的甲骨,把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甲骨和历史的研究上。

王翔是个小哥哥,但他是十个哥哥中年龄最大的。1928年随董作斌先生参与第一次殷墟发掘,之后参与前后9次发掘。

对于外省人来说,高曲勋这个名字比较陌生,但在台湾省却很有名。1948年冬赴台湾省,后任历史语言研究所所长。他是河北人,毕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参与殷墟第12至15次发掘,除参与小屯村遗址、西北岗墓地的清理外,还主持了大寺空村遗址的发掘。由于殷墟前15次发掘的主要材料都带到了台湾省,他在梁先生初稿的基础上,继续对1001、1002、1003、1004、1217、1500号商墓进行了整理和整理,并陆续发表了发掘报告。这些报道还带有“梁思永遗产”的字样,在台湾省获得特等奖。但最后一两座大墓没有公布,总报告也没有写完,他就病死了。我和他是老乡,同学,同事。他在北大比我晚一年,在考古队比我晚一年。当我台湾省的朋友写信告诉我这个坏消息时,我很难过。年初到了台湾省,就去他住的房间给这位老朋友拜年。

夏1983年在美国的和高渠勋(左)

最年轻的是潘姬,她自1935年秋天以来参与了最后四次发掘。

殷墟127号坑甲骨文的整理

1936年春第13次殷墟发掘时,在127号坑发现了完整的甲骨文,这是殷墟发掘以来最大的幸事,也是本世纪最重要的考古发现之一。后来才知道坑里共存着17906块甲骨文。但是我只知道挖掘的时候坑里甲骨文太多了,一层一层的一整天都要花很多时间和不便去揭开。大家都说这样不行,安全得不到保证,特别是晚上会被不法分子抢走,于是用坑和土做了一个大木箱,雇了60个人扛到火车站,然后运回南京,放在图书馆楼下的大厅里。

当时我正在协助董作斌先生编辑《殷墟编》,在董先生的带领下,我带着技术员关德如和魏在那里做室内发掘。除了小心翼翼的剥取甲骨,我们还把每一块甲骨都清理干净,然后拼凑起来,编号画好,前后用了八个月。组装甲骨文和组装陶器并不完全一样。因为甲骨文上有文字,所以一眼就能知道它的时间和内容。虽然工作很紧张,但也不是很无聊。比如在整理的过程中,我注意到有些甲骨文上刻着“用”、“御用丝绸”、“吉祥”、“大运”等字样,我很感兴趣。其中一个描述了祭祖所用牛数的占卜,自下而上标明1 ~ 5头牛,称为“大运”,最后用4头牛祭祀。它的记载很清楚,很重要,之后不久,我发表了一篇研究文章《以丝释丝》。

南京市鸡鸣寺路1号时宇学院大楼前。从左至右:胡厚轩、刘、、石、吴金鼎、、董作斌、李敬蒙

在整理完这个坑里的甲骨后,我写了一篇反映整理初步结果的文章《第13次发掘获得甲骨实例》,后来又发表了《殷墟127坑甲骨的发现与特征》一文。同时,在南京,我还根据拓本,对照实物,撰写了《殷墟文字编释》,并进行了简单的考证。抗战胜利后,我回到南京,担任夏鼐的代理导演。我本来打算把它付印,但由于当前形势的变化,我没有这样做。后来台湾省被瞿万里以考证的名义公布。

1940年,当历史语言研究所从昆明迁至楠溪江时,我决定离开工作了七年的历史语言研究所,去研究加拿大明义士收集的大量甲骨文。虽然傅斯年先生曾多次派人去劝说和挽留他,但出于对甲骨文的痴迷,我还是下定决心来到有明义士甲骨文的齐鲁大学。在过去的七年里,在考古工作最活跃的时期,我在工作中得到锻炼,增长了才能,第一次接触到大量的甲骨,坚定了我一生研究甲骨和历史的信心。但现在我觉得我辜负了傅先生的美意,我还是觉得很愧疚。

战后南京、上海、北京、天津甲骨文收藏

1939年,顾颉刚先生接受成都齐鲁大学的任命,担任中国传统研究所所长,并邀请钱穆和我作为研究员,告诉我,齐鲁大学现在有大量明义士收集的甲骨文供我研究。1940年,我搬到齐鲁大学,在那里我先是担任中文系系主任,然后是中国历史与社会系系主任,教授“甲骨文”、“商周史”、“考古学通论”等课程。

明·易图是加拿大传教士。1914年在安阳做长老会牧师。听说殷墟出土了带文字的甲骨,就经常骑着白马在桓南岸游荡,调查殷墟出土的文物。现在有些文章称他为第一个实地考察殷墟的学者,这是神话故事的谬误!他对甲骨文一无所知。最初购买的大部分都是从新牛骨上抄下来的,时间短了就烂了;在长期购买甲骨的过程中,他积累了一定的甲骨知识,收藏日益丰富。其中,1936年在小屯村张雪仙的花园里被盗的一批重要甲骨,被他陆续收购。1917年,在自己所拥有的2369块甲骨中选编了《殷墟》一书,声称当时有甲骨5万块。1937年抗日战争爆发后,回国前,他把一部分甲骨保存在加拿大驻南京大使馆,另一部分保存在他任教的济南齐鲁大学。他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些甲骨文运到加拿大,但因为战争而失败;日本投降后,他的女儿来到中国,试图把它运走。可以说他收集的甲骨文具有很强的掠夺性,与正常研究相差甚远。1952年,在齐鲁大学的校园里挖掘出了一万多块甲骨文。虽然碎片很多,但都是碎片,很多很可能是他偷运出去的。

我离开历史语言研究所是因为史收集的甲骨,但在齐鲁大学却无法亲眼目睹这些甲骨。1945年,抗日战争一胜利,就有可能实地参观这些甲骨文。我立刻和收到北平图书馆的袁同里先生一起从成都飞到北京,然后试着去济南。但是当时飞机和火车都无法通行,只好留在北平和天津,趁机收集抗战时期散落在这一带的甲骨。

这一呆,来回40多天,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参观了北平琉璃厂、前门、东四、西单、天津天祥商场、古书店、古玩店、碑刻店、二手货摊等。战后所有新的或未记录的甲骨文材料,不论木材的物理延伸,都会收到你所看到的。

一些公共或私人收藏的珍宝也以多种方式被借用或复制。由于战争刚刚结束,古董很便宜,知道藏甲骨文的人很少。价格比青铜器和玉器低得多。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收获很大,但是我大量购买后,古董商纷纷提价。谢的《殷墟遗骨》原版只需要日本人出2万,几天就到了60万,增加了30倍。最后买了2000块甲骨文,6000块拓本,2000份,一共大概一万块。

此时袁同礼先生是北平图书馆馆长。他在北平的时候,给了我一封任命书,邀请我去图书馆当编纂委员。我礼貌地向他道谢,并解释说我是齐鲁大学的院长,必须回成都。你可以转移甲骨文。

回到成都后,齐鲁大学将回济南总部。当时顾颉刚先生已经去了重庆,周乾冲先生和常乃德先生已经走了。齐鲁大学中国历史与社会学系的四位全职教授中,只有我是系主任,我带着学生回了济南。

1946年秋,我得知收藏的甲骨还在学校,由医学院的外籍院长杜鲁德管理。杜答应给写信,等回信后再来。没想到等了好几个月,济南城外炮声隆隆,战火又起,形势难以预料,只好放弃夙愿,南飞。

在南京和上海期间,我仍然广泛地参观甲骨文,收获颇丰。先是从上海昭通路龚宇古玩店收到一批甲骨文,大概六七百块,然后又从中国古玩学会买了一两百块。此外,我从上思的收藏家那里买了一些,总共1000多件。

1947年,我去上海暨南大学看望老朋友丁山,并赠送两位教授。他们邀请我去拜访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系主任周古城教授。我和周先生初次见面时谈得很愉快。他对丁先生和陈先生说:“我们留下他好吗?”于是他找到了文学系主任吴立夫和校长张毅。三言两语,他就把我甩在了后面。从那以后,我离开了齐鲁大学,明义士藏起来的甲骨文终于看不见了。但在20世纪50年代后期,通过编纂《甲骨集》,对甲骨进行了全面系统的研究。

虽然我没有看到明义士的甲骨文,但在齐鲁大学的七年里,我仍然没有放松对甲骨文和历史的研究,我的名著《甲骨文商业史》就是在这一时期完成的。共分4卷9卷,共33篇论文。从1944年到1946年陆续出版,受到老师和朋友的好评。1942年,我的老师,故宫博物院院长马恒先生来成都讲学。我去拜访了马先生,带了一些刚印在《脚镣学商业史论文集》上的文章来征求您的意见。程老师表扬了一下,带回重庆推荐给教育部。结果我获得了教育部全国学术评审委员会的科学发明奖,其中金大洋获奖8000元。

刚到复旦不久,就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目睹了国民党反动统治的黑暗之后,我和同事们坚定地留在大陆,满怀信心地迎接新的社会和新的生活。我是复旦大学历史地理系(后更名为历史系)中国古代史教研室教授兼主任,教授“历史科学”、“考古学”、“先秦史”、“商周史”、“春秋战国史”,还在中文系教授过“文字学”、“古代文字学”、“甲骨文”等课程。课后还把我在北京、天津、南京、上海收集的甲骨文资料整理成四本书:《二战后南京、上海新甲骨文集》、《二战后南北发现甲骨文录》、《二战后北京、天津新甲骨文集》、《甲骨文续编》。此外,还出版了《古代研究史料》、《五十年甲骨文发现综述》、《五十年甲骨文札记》等著作。

甲骨文汇编

1956年3月,国务院成立科学规划委员会,起草12年科研长期规划,集中在北京,部分在上海举行。本人在上海参加工作,会上提出了编纂《甲骨文姻缘集》的想法,被哲学社会科学规划组接受,列为历史科学资料整理重点项目之一。

同年8月,在敬爱的周恩来总理的亲自关怀下,我被调到北京中国科学院第一历史研究所。我老婆桂琼英当时在上海师范大学(现上海师范大学)教书。我的学生,邱喜贵复旦大学,毕业后考上了我的研究生,调到历史学院参加甲骨文集的编纂。

原本计划只有我们三个人合作甲骨文收藏。时任副馆长的尹达建议,除了参与《中国历史手稿》编辑工作的人之外,所有人都应该参与这部文集的编辑工作。他对我说:“只要你完成了收藏,培养了一批人才,就是你最大的贡献。”这样,我们成立了以郭沫若为主席,结合全国10余位老一辈护骨师的收藏编委会;编委会下设编辑工作组,由我牵头,10多名刚大学毕业的年轻人也参加了工作。

1983年,他与尹达(中)和萨默(右)在一起

经过几年的准备,这项工作于1961年4月正式开始。首先是收集信息。除了统计已记载的100多种专书和论文外,国内外各单位和个人手中的甲骨文资料也不放过,千方百计收集。这几年大家差不多走遍了全国,参观了90多个单位和近50个私人收藏者,获得了20多万块未收藏的甲骨文拓片。那段时间很艰难,大家都吃了不少苦。对于存放在国外的材料,我们可以利用出国访问和讲学的机会进行收集,或者委托他人代为处理。之后我们把这些资料放在一起,重新展开,修改,通过聚类、分期、分类等一系列方法进行科学整理,最后编辑成书。但是由于连年政治运动的影响,这项工作也是断断续续的。“文革”开始后,工作完全停止,甲骨材料被运到山里。

文革后期,在郭沫若同志的关心和支持下,恢复了《甲骨文集》的编辑工作,郭沫若同志任主编,我任主编。1976年,粉碎“四人帮”后,编纂工作进展更快。1978年,《台湾文集》的编纂工作基本完成,开始印刷。到1982年底,13个主要收藏已全部出版,共有甲骨41,956枚。得到了学术界的广泛赞誉,前后六次获得各种奖项。比如1992年3月获“首届全国图书整理奖”特别奖;今年1月,他获得了首届国家图书奖、全国图书出版业最高奖等等。可以毫不讳言,该收藏反映了当代甲骨文研究的最高成就,凝聚了几代甲骨文科学家的心血。老一辈学者大多已经去世。那些最初参与收藏工作的年轻人,比如对甲骨文接触很少或没有接触的邱喜贵,都成了学识渊博的专业人士,有的已经600多岁了,满头白发。我为此奉献了40年。现在正值壮年,回头看,可以投身于这项伟大的工作,但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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