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石头过河 “摸着石头过河”的来历

在改革开放的40年里，如果要提一个改革开放的象征性语言，很多人会说“摸着石头过河”，认为这是邓小平的原创。真的是这样吗？可以做一些考证再下结论。

源自民间歇后语

“摸着石头过河”原本是民间的歇后语，完全是“摸着石头过河——再跨一步”或者“摸着石头过河——求稳”的意思。

这句话很早就出现在人民日报的报道和公文中。比如1965年6月6日《人民日报》说:“搞生产，要摸着石头过河。”“只有通过调查研究，才能一步一步到达彼岸，完成任务。”。农业部《关于1959年农业生产的若干意见》指出:“实行少种多收的方针和耕地三分之二制的伟大理想，必须有步骤，必须是‘摸着石头过河’。1959年，全国耕地面积和播种面积不能减少太多。”可以看出，人们很早就熟悉这句话。

改革开放以来，党中央、国务院的文件材料中经常引用这句话。例如，1981年10月，国务院《关于实行工业生产经济责任制若干问题的意见》强调:“实行经济责任制还处于探索阶段。各地区各部门要加强领导，摸着石头过河。水有多深多浅还不清楚。需要一步一步来，两脚平衡，收回来再走。

陈云在演讲中引用了更多

许多人认为邓小平说过“摸着石头过河”，但事实并非如此。

在党的领导人中，李先念、顾牧、陈丕显、聂等人都引用了这句话，并记录在他们的文章或编年史中。然而，邓小平从来没有引用过这句话。

陈云是引用这句话最多的领导。从20世纪50年代到改革开放新时期，陈云引用这句话的记录至少有7条，包括书面说明、谈话场合的口头发言和在党的正式会议上的讲话。例如，1980年12月16日，陈云在中央工作会议上说:“我们需要改革，但步伐要稳。由于我们改革的复杂性，我们不能要求太迫切。虽然改革要靠一定的理论研究、经济统计、经济预测，但更重要的是从试点开始，随时总结经验，也就是“摸着石头过河”。刚开始的时候，步子要小，要慢。”

陈云的讲话，既是当时经济调整的具体要求，也是改革的方法论指南。他强调“摸着石头过河”是他一直倡导的一种工作方法，注重实验，随时总结经验。就是他不太懂的东西要反复综合考虑，要经过试点，搞清楚决策是否正确，方法是否完备。

邓小平的态度和方法

虽然邓小平没有说“摸着石头过河”，但可以肯定的是，“摸着石头过河”是邓小平在改革开放中采取并反复强调的鲜明态度和重要方法。

邓小平一直坚持把“摸着石头过河”作为一种改革方法。从理论指导上看，邓小平鼓励全党突破思想障碍，大胆发展。他强调“我们所做的是一项全新的事业”，“改革开放是一次伟大的实验”，并呼吁:“改革开放要大胆，要敢于实验，不要像个小脚女人。看到了就大胆尝试。”。从实践上讲，邓小平领导的改革开放是一个“摸着石头过河”的过程，首先是检验，然后是总结经验，最后是推广。改革之初，建立了四个经济特区。这些改革开放的“试验场”尝试了一系列新的做法，形成了许多成功的经验，对全国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反过来又推动了全国改革开放的深化。1984年，在特区先行试点的基础上，对外开放政策进一步扩大到14个沿海城市，并逐步向全国推广。

邓小平强调“大胆尝试”，不是一味追求速度，而是鼓励全党面对新事物积极探索，稳步前进。“大胆”和“稳健的步伐”他总是一起说。他说:“我们确定的原则是大胆稳健。所谓勇气，就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步骤要稳，就是发现问题，迅速改变。”通过考试意味着不断总结经验，及时改错。1986年，邓小平在接受美国记者采访时，向世界介绍了中国的改革，并说:“我们现在正在做的是一项实验。”“我们的做法是不断总结经验，有错就赶紧改，不要把小错误变成大错误。”在南方谈话中，邓小平不仅强调要大胆尝试，而且要求总结经验，不要犯大错误。他解释说:“每年，领导都要总结经验，坚持正确的，迅速改变，迅速解决新问题。”这符合他的历史改革思想。

(据学习时报，王大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