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忠 王睿：“二二八”怀念陈明忠——“我生错了时代，但没做错事”

1947年的今天，台湾爆发“二二八事件”。事件中，18岁的陈明钟去普利找朋友，遇到反抗国民政府的二七部队，加入其中，后来成为敢死队队长。最后一个离开战场的人是五牛栏之战。

陈明钟是“228事件”的目击者之一，是白色恐怖的受害者，也是“台湾最后的死刑”。三个月前，已过晚年的陈明钟先生在上海去世，台湾统一派又失去了一个。

今天是“二二八事件”73周年，一位观察员在网上发表了一篇专题文章，一篇作为纪念，一篇作为回忆。

[正文/观察者网络专栏作家王睿]

“我先谈两点。第一，我出生的时间不对，但我没有做错什么。就此而言，我无怨无悔。第二，我这辈子大概看不到两岸统一了，这是一个小小的遗憾。不过，没关系，大势不可挡。我已经知道统一不是问题。”[1]

这段话被多次发表或引用，几乎成了台湾左派运动陈明钟先生的评价和说法。

很多人以肤浅的印象和情感去认知日据台湾下的人物和历史，这是岛内外一些政治、学术媒体势力刻意营造和期待的认知结构。这种结构构成了台湾在舆论中出现和台湾社会自我解读的基础。

然而，2019年11月21日去世的陈明钟先生，以他的亲身经历和死不悔改的遗言，向那种记忆结构的所有帮凶提出了挑战，这就是《无悔——陈明钟回忆录》的价值所在。

虽然台湾以选举民主为荣，但恰恰是选举政治无法容纳陈明钟所追求的理念。对于陈水扁所说的“大势”，岛上大多数政党仍然视而不见，甚至敌视:要么条件不够，无权限制下一代的选择，要么出台各种限制和威胁两岸交流的法律。在这样的氛围下重读《无悔——陈明钟回忆录》具有现实意义。

陈明钟先生(数据地图)

陈明钟的信息

根据1937年9月1日日军在台湾的秘密文件《从北科事变看岛民的帝化程度》，七七事变后的一个多月内，台湾发生了七十多起抗日事件或言论。日本殖民当局承认，42年的统治“非常令人寒心”，[2]这可能是总督办公室在后期大力推行“人民帝国化”政策的诱因。陈明钟在“人民帝国主义”时期就读于高雄中学，但由于受到歧视性待遇而意识到自己是中国人，并具有初步的社会主义意识。[3]

也有很多台湾青年为了解放台湾而去大陆抗日。比如钟、肖道英，都是高雄中学毕业，后来成为中共地下党。[4]但这些人物和故事并不是后来台湾社会的主流叙事和记忆；只有幸存者和少数作家的努力，才能让少数人关心或记住。看来这个时代还是陈明钟生错时代的时代。

陈先生的遗言也是一种背书。可惜他出生在错误的时代，却有幸为战友同胞发声，留下了铁一般的历史见证。2018年7月5日，陈先生留言:“祖国统一成为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这应该是陈先生生前看不到的“小遗憾”，也应该是阻止不了的“大趋势”。这种遗憾或趋势虽然没有写进台湾的教科书，但也不能成为台湾的义务教育或舆论主流。

陈先生的信息有三个层次:一是祖国统一；第二个是世界上第一个社会主义国家；第三，统一和繁荣是相辅相成的。按照“两百年”的规划，是先求富，后变强。在繁荣的过程中，两岸统一能起到什么作用？这取决于人们的理解和统一的方法。

然而，在《无悔》一书中，陈明钟疑惑地问道:

“近年来，很明显，大陆游客和大陆购买团体正在支持台湾经济，但每个人都拒绝承认赞成统一的人仍然很少。真不知道台湾人在想什么？”

“我不知道我们要等多久，台湾人民才会觉醒。现在更糟糕了。政治斗争越来越激烈。政客根本不考虑台湾的发展方向，让人无可奈何。”[5]

由于缺乏对统一的认识，舆论主要基于两岸“军事统一”、“和谐统一”和岛上“统一”、“独立”的理论。其中“军统”和“独立”的声音占主导地位，在两岸舆论领域形成正相关系数；“和谐统一”和“统一”分别在舆论或现实的疲软下面临困境，成为一群挤不开热点话题的政治系数。

陈明钟的困惑和无奈，反映了台湾民众对两岸统一的普遍无知和无知，这似乎与陈灿先生不能阻止的“大势”背道而驰？或者说，统一只能是大陆的一厢情愿，不同于“两岸精神和谐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