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年轻的摄影师塔科开始以《诗经》为创作背景,完成了系列作品的拍摄,用影像的方式对《诗经》文本进行地域考察,难度很大。在今天的采访中,摄影评论家和策展人姜维和塔科讨论了《石山河考》的初衷和拍摄过程:
塔科拍《山河考》难度很大。诗经是中国人的童年。我们的祖先在田野和山野中,在湖岸和河边,在街道和房屋中寻找快乐、悲伤、困惑和梦想。《诗经》所反映的社会生活内容非常丰富。就其赋、比、兴的创作手法而言,多为主动不拘的表现手法、随波逐流的手法、隐喻手法、象征手法和联想手法,是超具象的诗歌,是一种顾盼未来的魅力。对于任何以此为创作背景的摄影师来说,这都是一个艰巨的挑战。
Taco的方法是在诗经涉及的地区和风俗中定位拍摄方向。清代卜彦图在《画学问答》中说:“有山川,有山川,再有植物、植物、动物,李殊居住。”塔克找到了正确的方向。他知道他脚下有一个很深的根系,他有自己的家乡和故土,他可以从那里得到确切的支持。
姜维:你是怎么想出拍《诗品山居考》系列的主意的?
塔科:《山河考》的拍摄源于我在海外待了几年的事实。除了看一段时间的书,基本上一整天都没事干。我用来打发时间的,是一堆四书五经和六朝玄机的故事。与其他古代经典不同,《诗经》被儒生删除,冠以启蒙之意,被视为经典之始,但其生动优美的语言,恣意神秘的意象,众多的草木鸟虫,山川日月,季节流转,都给人一种尽快行止的感觉。读《诗经》的时间越长,就越容易不自觉地陷入沉思。恍惚中可以看到“零雨及其盖”的东山和思乡的卫士,黄河边上新舞台上的伤心新娘,三月春日水边野草嬉戏祈祷的少男少女。正如卡尔·荣格所说,从祖先那里遗传下来的个体的隐性记忆似乎是在被美丽的冥想所启发后逐渐打开的。这些与我的生活没有交集的地方,在意识上似乎变得熟悉而亲近,仿佛伸手就能触摸到。然后,我有了一个想法,在时隔2500多年之后,去《诗经》中提到的这些地方,看看这些孕育出如此优美动人的诗篇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样子。
雅歌系列风水2012
奇峰&曹锋系列简言2011
郑风与冯珏系列,2012
冯伟系列白桥2010
姜维:石三河考这个名字是怎么来的?
Taco:当时起名字的时候,不适合很久。有一天,我正在家里扫描一部电影,瞥见桌子上有两本书。第一本书是指导拍摄路线的书,南宋王应麟写的《诗化地理考》,另一本书是日本摄影家Masahiro的《山歌与河流》照片集。我特别喜欢他传达的心情和指导精神,所以我从这两本书里各取了两个字放在一起,叫做《诗歌行考》。
姜维:你说你拍这些照片是想看看《诗经》诞生的地方现在是什么样子。除了图片,你还看到了什么?
塔克:拍这些照片让我走了很多地方。一路走来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中原没有不被人类改变的景观。无论是山川、河流还是溪流,似乎都覆盖着一层由几千年的演奏形成的“古色”,但它不同于潮湿的古董所固有的古色。现在的景观粗糙贫瘠,就像我们吃鱼吃肉,反复咀嚼,咽不下去一样。
姜维:你是如何拍摄这些照片的?
Taco:一般来说文书工作第一,野外拍摄第二。第一步是对《诗经》的文本进行分析,包括所涉及的地域和景物的列表,对文本进行粉碎,并结合文本本身,分析拍摄可能涉及的意义和具体章节。第二步是地域、风俗的考证,主要是古籍中的比较考证。该地区涉及的书籍主要有《尚书·龚宇》、《诗地理考》、《诗地理考注》、《诗地理特征》、《读史·郁芳纪要》、《诗地理考》、《古代朝代地图》等。在景物方面,主要有的《草、树、鸟、兽、鱼、蜀》、《陆考证》、《诗集》、《石矛名物图说》、《石矛补蜀》、《诗经》植物图说、《诗经》名物新证等。
旧城之上的冯伟系列2010
冯伟系列白瑶2010
2010年冯伟系列竹林之神
2010年冯伟系列裂墙
姜维:你觉得最耗能的是什么?
塔科:从复杂的数据中识别哪些是可信的需要耗费大量的精力,往往需要更多的数据来验证,然后再去验证古籍中的区域现在在哪里。这部分工作网络帮了大忙,节省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研究风景的象征意义要花很多时间。两千多年后,《诗经》的符号和意义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这对作品结构的支撑和丰富是不可或缺的。
然后就是抄笔记。此时我已经确定了需要在哪里拍摄,在对应的区域可能会拍摄什么,对最终的剪辑序列有了大致的想法。然后,对照手稿笔记,现场拍摄。然后对拍摄的图片进行整理编辑,全部扫描编码,尝试初步组合排序,找到缺失或不满意的部分。之后我会修改笔记,补齐不完善或者缺失的部分,重新编辑。整理、剪辑、调整、补充会循环进行,直到整个系列拍摄完成,作品分组流畅,表达足够准确。
整个工作从2008年春天开始,2009年初完成了古籍考证的第一阶段。2009年4月开始向六个城市转移,走访了北京大学考古与文化学院、四川大学古籍整理研究所、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陕西省考古研究所的专家学者,进一步修订了文字工作。同年5月开始拍摄,整理样本。2010年,我继续整理拍摄古籍,然后整理扫描,开始尝试放大电影,整理笔记,为完成的《秦风冯毅》《冯伟》《汪锋》《马丁》四组作品写注释文字。直到今天,我一直在继续改进我的工作。
姜维:你拍摄和制作用的是什么设备?有没有后期处理?
塔克:我通常使用阿尔帕中画幅相机。拍摄方式和大幅面相机没什么区别。它由三脚架支撑。我用磨砂玻璃和放大镜来观察和聚焦。所有的调整都完成了。磨砂玻璃上反射的图像符合我的意图后,我用25度胶片放在背面,进行正式拍摄。这种看似复杂繁琐的方式,其实是获取预设图像最有效的方式。冲洗高清晰度和低对比度胶片的目的是获得2D和3D之间的灰色调。这种低对比调性对于石山贺考来说有着特殊的意义。假设人眼可以接受从最亮到最暗的色调为1-10,将照片中物体的色调压缩到3-7,必然会给观看者造成一种不真实感,进而造成图像与图像内容之间的距离和隔阂负载在心中。然而,图片的尺寸只有8英寸,并且因为是以传统方式打印的,所以它具有丰富的细节层次,这反过来迫使观察者靠近物理距离来检查图像。这样,心理上的隔阂和身体上的亲近,会让作品释放出特别的张力。另外,低对比调性本身带来的是一种寂静感和历史感,希望能传达出宇宙无边的大气。
冯伟系列《河人2009》
奇峰&曹锋系列卫慧2011
2009年汪锋系列游船
冯伟系列快乐账户2010
姜维:你有没有受到过其他摄影师或艺术家的影响?
塔科:不仅是摄影师,许多不同媒体的艺术家也对我有很大的影响,比如德莱叶·卡尔·西奥多、安德烈·塔科斯基和贝拉·塔尔,艺术家约瑟夫·贝伊斯、赛·托姆布雷和罗伯特·莱曼,还有伟大的马塞尔·杜尚。从我喜欢的艺人来说,我更喜欢那种在作品中看不清作者自己痕迹的类型,愿意自己消失。就像我喜欢收藏的商周时期的青铜器玉器,这些器物当时的作用是“协调上下,承载天庭其余”,是沟通天庭与祖先的礼器,是生命与精神的桥梁。商周时期,工匠们吸食大麻,吃鹰,用尽全力也只能完成几件作品。玉雕文章混乱而简单,但充满了真正的力量。铸铜器狰狞迷幻,但是里面装的是各种东西。工匠的“自我”安全地隐藏在物品背后,让它流传千古。唐宋以后,个人意识开始觉醒,最初的内心失落。世俗主义盛行,一些高度精神化的东西再也找不到了。当艺术家预设了所谓的“这是我的创作”时,往往会失去真实的自我,把自己带入泥泞崎岖的沟壑。私欲的不断膨胀会挤压和侵蚀艺术家的智慧和判断力。通常最后只剩下一具遗骸的骨架。
姜维:你希望观众怎么看你的作品?
塔科:当作品被观众欣赏时,他们已经跳出了创作者可以控制的范围。无聊的时候想,如果观众能看到我几千年前或者几千年后的作品,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正文/姜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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