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风格有哪些 现代建筑有哪些基本的形式语言？

本文是“现代建筑的基本形式语言有哪些？”光明城市知乎机构。】第一个问题的答案，朱亦民写的，最早发表于余明诚出版的《后激进时代建筑笔记》。

问:现代建筑的基本形式语言有哪些？

答:从形式语言的角度来看，构成现代主义建筑的基本要素或范式可以概括为以下五种:①构成的形式；②多米诺结构；③纪念物品；(4)帕拉迪主义；⑤成品和拼贴。其中，前两者是新技术条件下建筑范式调整和适应现代生产逻辑和体系的结果；第三范式和第四范式以矛盾和否定的形式展示了现代建筑与古典传统之间的连续性和内在联系；最后一种反映了现代主义努力吸收和吸收资本主义工业文明带来的混乱和变化，现代主义先驱重新认识了艺术与社会的关系。

1.构图形式(构图形式)

用不对称的形式取代古典建筑静态对称的构成，是现代建筑艺术语言形成的标志，也是现代设计的基石。作文形式是最具开拓性和基础性的语言，起源于荷兰的德斯蒂格尔。

在讨论现代主义形式语言的构成形式和不对称的基本特征时，我们必须指出它与19世纪后西方文明整体发展的关系。启蒙运动的科学理性对宗教愚昧的颠覆，工业革命导致的新的生产关系与上层建筑的对立与冲突，社会与文化日益分化，瓦解了西方传统文明的完整性与稳定性，形成了一个不断变化的世界，使人与社会处于不断的紧张与对立之中。现代主义艺术语言中的不对称性反映并把握了这一现实。与这一变化相对应，从19世纪末到20世纪上半叶，艺术领域的价值重心发生了转移，即从尊重和借鉴自然的浪漫主义和强调主观世界创造性的个人主义，转向追求科学理性和社会与个人、技术文明与文化创造之间的平衡，这体现在从印象主义到后印象主义、表现主义和未来主义的转变上。De stijl是这一转变中最具决定性和创新性的一步。

蒙德里安，红，黄，蓝组成

德斯蒂格尔绘画的基本语言是基于超越个性化的主观想象和模仿自然形式，塑造新的普遍意识和绘画形式的信念。德斯蒂格尔最具代表性的创始人之一蒙德里安在他的抽象绘画中使用了原色和几何图形，排除了客观世界和具体事物的表达。这种纯粹抽象的绘画形式拒绝了一切与历史相关的符号和自然形式的再现，成为一种自我参照、自我自足的体系。这与资本主义工业文明和生产制度的合理性是一致的。蒙德里安和杜斯堡的抽象画充满了动感，他们的形象特征直接表达了现代社会整体性的丧失和不稳定。

蒙德里安，色块构成

当转化为三维的inter-空语言时，就变成了没有中心的动态空inter system，产生了流动和空渗透的效果(图4)。这是对古典艺术经验的彻底突破(de stijl的建筑设计不能用传统的透视图来表达，只能用轴测图)。现代建筑理论的主要作者吉迪恩在他的著作《空房间、时间与建筑》中把现代建筑空的基本特征概括为“相互渗透”，集中体现在de stijl的建筑空房间。

从德斯蒂格尔建筑的形成历史来看，我们还必须指出赖特的关键影响。赖特的作品在1910年左右被引入欧洲，影响了德国的建筑师。在赖特受新艺术运动影响的独立式住宅设计中，有一种现代的不对称和流动空特征，这种特征在罗比的住宅中得到了体现。虽然这个房子的外观有一定的对称性，但在体积的组合上是动态灵活的。如果去掉额外的装饰，罗比住宅的平面与de stijl建筑的基本类型是一致的。

罗比·豪斯·赖特

德·斯蒂格尔的设计思想和赖特的建筑实践给现代建筑留下的另一个遗产体现在密斯的作品中。密斯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后从古典主义转向现代主义，他设计的砖房、利勃克内奇和卢森堡纪念碑无疑采用了德斯蒂格尔的设计语言。他在1928年设计的巴塞罗那世博会德国馆被认为是体现现代主义理念的经典之作空。

密斯，利布内赫特和卢森堡纪念碑，柏林，1926年

在《建筑与乌托邦》一书中，马弗雷多·塔夫里(Mafredo Tafuri)认为，de stijl的目标是用形式和秩序来控制技术带来的混乱，通过打破整体形态，回归基本元素，从机器文明带来的贫穷中探索新的精神和丰富性。构成形式作为其形式语言和核心，在艺术上捕捉了现代社会的一般状态和心理，即现代技术带来的变化、存在感的不稳定性和消除传统场所的确定性后的无场所感，并通过解构的方式获得艺术形式的合法性，成为现代建筑的基本范式。直到今天，我们仍然可以看到它的原理和形式在当代建筑师设计中的应用。

2.多米诺结构

多米诺结构是由柯布西耶于1914年首次提出的柱-板(暗梁)承重体系。这种立体形式是基于现代技术和材料的新形式语言的总结，是钢筋混凝土结构形成的空形式的高度总结。它是迄今为止建筑设计中使用最广泛的基本单元。

柯布西耶，多米诺结构，1914年

多米诺结构与它在空中的组成形式在概念上完全不同甚至相反。因为规则重复的列排列定义了重复性的内部空，所以形成了一种同质性。在构图形式上，空之间存在分裂、异质甚至迷宫式的幽闭恐怖效果。为了打破这种同质性，柯布西耶的做法是引入自由流动的墙，利用内墙干扰结构空之间的可重复性，从而在他总结的新建筑形式的五个关键点之间形成自由平面。在嘉泰基别墅，他还试图通过错层的方法打破空之间单调、均质的柱网结构的主导地位。

多米诺结构理论上可以容纳任何功能。因为它的同质性完全符合现代工业标准化和大规模制造的原则，体现了理性对自然的征服和生产对人的控制。到目前为止，建筑师仍然使用这个系统来设计和建造各种类型的建筑和空房间，另一方面，他们也在与这种空模式作斗争(见下文)。在可预见的未来，它仍将是建筑师的基本工具。

库哈斯，久西奥大学图书馆竞赛，巴黎

3.纪念物品(纪念性的)和纪念性的(纪念性的)

纪念对象和纪念在建筑上是一枚硬币的两面。纪念问题纯属西方文化现象。在西方古典艺术的语境中，纪念代表着崇高。与这个概念相对的是与哥特式艺术相关的“美”或“如画”。

此外，在西方文明中，纪念活动具有浓厚的地域和宗教色彩。对于地中海和天主教文化来说，纪念的合法性是不言而喻的。对于英国经验主义和北欧新教文化来说，这是一件非常值得怀疑的事情，在道德上和自然上都是被拒绝的。

现代主义和古典艺术的矛盾最突出地表现在纪念和纪念对象的问题上。纪念性是经典属性。纪念对象是静态的、孤立的、超越经验的、自洽的。现代主义建筑的核心价值是基于经验主义原则的功能主义和哥特式建筑的结构理性主义，这似乎与纪念相反。然而，正如柯林斯在《现代建筑设计思想的演变》中所指出的，现代主义对建筑的美学定义来源于对古典概念的重新发现。在对现代建筑的早期探索中，先锋派建筑师利用纪念性物品“高不可攀”的美学特征表达了他们的乌托邦想象。在20世纪40年代欧洲和美国的现代建筑运动中，有一个时期倡导新的纪念物品，将纪念与民主价值观和社区建设联系起来。纪念主题在现代建筑中从未完全消失。

路易斯·康，孟加拉国议会大厦

广义上，纪念可以理解为日常生活中的仪式。从这个角度来看，不难理解，纪念已经成为古典向现代转型中需要克服的一个难点。在具体的建筑实践中，早期现代主义建筑师不同程度地遇到了这个难题。陆思通过将建筑活动分为两种类型来解决这一矛盾:与艺术相关的纪念物品(宫殿和坟墓)和与功能和日常生活体验相关的房屋。在建筑实践中，按照弗莱明顿的说法，他陷入了一个两难的境地，那就是“如何将盎格鲁-撒克逊式方案的室内设计中的自由和舒适与古典形式的严谨结合起来？”卢思的方法是，建筑立面采用简单的形式来表现一种统一，内部根据不同的功能采用不同的空形式和尺寸。

阿道夫·卢思，穆勒的住所

赖特，另一位现代建筑师，在他职业生涯的早期，在对称构图的纪念和变化多端的使用形式之间摇摆不定。莱特的方法是在建筑正面采用对称形式，而其他面则根据功能布局进行不对称设计。

赖特，温斯洛房子前面

纪念物品不一定和大小有关，但有与周围环境和其他事物隔绝的意义，所以日常生活中的一些小物件或物品可以视为纪念物品。在阿尔多·罗西的建筑设计中，纪念性物品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在罗西看来，它是城市生活最重要的载体。也许现代建筑中最奇怪和矛盾的纪念对象是19世纪诞生于美国的摩天大楼。它具有所有纪念物品的视觉特征，但在内在逻辑上是最反纪念的。是经验主义和反理性。摩天大楼的唯一意义在于，里面可以发生各种事件，可以容纳无限多样的功能。摩天大楼基于现代科学发明，是技术和商业投机相结合的产物。他们完全是现代城市文明的产物，却是反城市的。这是最高效的现代主义建筑类型，但也是最具破坏性的现代文明类型。

4.帕拉迪亚主义(帕拉迪亚主义)

帕拉丁主义是文艺复兴时期建筑艺术成就的顶峰。和纪念性问题一样，范式和现代主义也表现出一种互相克服又有某种内在联系的矛盾状态。由于帕拉第奥在建筑中的地位以及他对建筑知识体系的广泛而深刻的影响，几乎所有对现代主义建筑语言的形成起关键作用的建筑师都受到了他的影响。赖特(via Sullivan)、卢思(via Sullivan和schenkel)、阿尔托(via Aspland)、密斯(via schenkel)、柯布西耶(via Perey)的设计语言都与帕拉迪主义有着密切的联系。像纪念主题一样，帕拉迪主义也以各种现代态度和方式呈现在现代建筑的过程中。柯布西耶别墅系列的Palladio柱网系统就是一个著名的例子。而密斯20世纪40年代以后的作品则被视为现代版的帕拉迪主义。现代主义对古典艺术语言的革命不一定是针对哥特式装饰和结构形式以及帕拉第奥古典主义的革命。空的透明性占据了现代主义空概念的核心，正是帕拉第奥构图中空的静态孤立系统。所以不难发现，在现代主义受到批判和冲击的时候，建筑师们再次拿起的武器之一就是帕拉迪主义。

维琴察花园别墅

文丘里，里子山住宅平面图

伊利诺伊理工学院克朗大厦史密斯

5.现成和拼贴

成品最早出现在当代艺术领域，立体派画家g·布拉克和巴勃罗·毕加索在1912年前后的绘画中使用了拼贴手法。在绘画和雕塑的艺术中，成品在现代艺术中有两层含义，它产生了艺术范畴中任何其他手段都无法比拟的破坏性效果。这种破坏性的或误用的效果否定了古典绘画中的主观性，即艺术家不再是形式的给予者，控制一切，艺术品不再是独一无二的、原创的；其次，艺术家通过使用现成的产品，以反讽的方式吸收和吸收现代技术文明的影响。

吉他音乐玻璃毕加索

在现代主义先锋派中，达达主义是现成产品和拼贴的主要倡导者和实践者。马塞尔·杜尚的现成艺术，以一种极端的方式，不仅否定了传统绘画和艺术中的主体性，也否定了传统绘画的定义。德国艺术家库尔特·施威特斯在绘画中使用了真正的拼贴，创造了一幅更加注重体积的现成绘画。他把这个拼贴叫做Merz，意思是商业社会的残余。他还利用生活中丢弃的东西建造了一个立方形的形体和空，取名Merzbau。曼弗雷多·塔富里(Manfredo Tafuri)认为，达达主义艺术家以一种与常识相悖的荒谬方式与现实交流，凸显了规划和控制现代机器文明的混乱和完全碎片化的必要性。

杜尚，喷泉，1916-1917；库尔特·施威特斯，梅尔茨)，1921年；；汉诺威，梅兹堡，库尔特·施威特斯，1920-1936

建筑成品的问题讨论起来特别困难。在建筑领域，似乎不存在成品的问题，因为建筑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复制艺术。建筑具有表达的功能，但与绘画相比，建筑本身不仅是表达的手段，更是表达的对象。如果一定要用非常直接的意义上的“现成货”这个词，那么每一个建筑都可以是某种“现成货”。但另一方面，我们必须认识到，现代建筑不仅在形式上，而且在与形式问题相关的概念和方法上，都深受现代艺术的影响。拼贴和现成的产品是最大程度影响了现代建筑的精神气质和潮流的艺术理念和方法。

现成产品和拼贴的概念以两种不同的方式，即建筑设计和城市理论，对现代建筑的进程产生了决定性的影响。二战后，英国艺术家继承了达达和超现实主义的讽刺态度。他们反对已经成为经典现代主义的抽象艺术，排斥现实世界，采取“如发现”的相反态度。这种以暧昧和反讽的方式认识和对待现代资本主义文明强加给大众的庸俗现实的艺术主张，被称为波普艺术(PopArt)或波普艺术(pop art，)。是反精英，反偶像，反学术。20世纪60年代，更激进的年轻一代建筑师普遍以波普艺术的理念反对现代主义建筑僵化的功能主义教条和官僚主义的建筑语言，这种倾向体现在从英国的Archigram到意大利的Superstudio和Archizoom等激进组织的平台上。此外，20世纪60年代的激进运动对整个西方当代文明持批判和怀疑态度。超级工作室和建筑窗群用拼贴和现成的产品来表达对现代主义乌托邦和启蒙理性主义的质疑，探索现代消费社会中建筑的困境和内在矛盾。这种态度和价值取向形成了从城市和文化以及现代条件下的城市理论的角度观察和分析建筑问题的当代视野。

建筑之窗，永无止境的城市规划，1970年

属于波普运动，倾向于中间立场的建筑师，借助波普艺术对资本主义市场和消费体系所创造的城市空进行整理和重新解读，代表人物是美国建筑师文丘里。

文丘里站在波普艺术的立场上，捍卫美国商业文化及其城市景观，承认并零敲碎打地模仿现实的存在，发展出一套反现代主义的乌托邦式的大众建筑。这两种情况构成了六七十年代建筑讨论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一种共同的认知和情感，它们的影响延续至今。19美国建筑师弗兰克·盖里在这个方向的建筑实践中创造了最直接的拼贴。他在作品中实现了一系列形象化的建筑，比如自己在洛杉矶的房子的改造，神户鱼餐厅。

美国城市典型的主要街道景观(引自文丘里对建筑复杂性和矛盾性的阐述)；加里，神户鱼馆，1986；密斯，西克姆大厦，纽约，1956年

另一方面，成品艺术理性的一面影响了像密斯这样的现代主义建筑师的建筑设计。密斯在战后的美国实践中发展了一套抽象的形式语言来表达工业化体系。他直接用工字钢作为建筑的立面装饰，形成了完全无声空的效果。在这个方向上，一种反现代主义的乌托邦折衷主义理论，如科林·罗的《城市拼贴》，已经出现在城市的概念中。同样值得注意的是，德国建筑师奥斯瓦尔德·昂格尔斯(Oswald Ungers)在20世纪70年代形成了一种城市之间空拼贴的设计方法。他放弃了现代主义的功能主义和整体主义理论，把城市看成是一个碎片化的记忆和由历史残余形成的空体系。昂格尔的理论包含一种消极的态度，承认并揭示了资本主义现代化进程侵蚀和破坏了城市文化和社会的完整性，以及城市在时间过程中日益成为一个集合体而不是有机体的事实。

原载于光明城出版的《后激进时代的建筑笔记》

作者:朱亦民

后激进时代的建筑笔记

作者:朱亦民

书号978-7-5608-7846-1

原件:889mm×1194mm 1/32

打印纸:7.75

字数:189 000

出版:同济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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