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 老树：眼前两碗米饭，心中一粒飞鸿

正文|王鲁斌

几朵玫瑰，一首打油诗，一个穿着长衫的男人，几笔，勾勒出一个平静的世界。甚至有人认为画家的老树住在桃花源。在他住的北京，一年四季都是交通和雾霾，他自己一年四季都在搞科研和教学。画画对他来说是难得的清静时光。我面前是两碗米饭，心里却是一粒洪飞。纸，心，永不荒芜。

第一次见到老树的画是在2015年初。当我看到他们时，我感到很高兴。与现代打油诗相匹配的简单绘画，感觉像是天堂，看着就觉得安静。

周围越来越多的人喜欢他的画和诗，层次极其分散。有的是同事，有的是官员，有的是服装店老板。当时我就在想，为什么他的画能被这么多人喜欢？我想很多人和我一样，都渴望在这个浮躁的世界里保持一颗平和的心。我觉得他值得关注。

在看到老树之前，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仙风道骨的类型。像他画中的人一样，每天无所事事，今天赏花，明天发呆，后天喝点小酒。简而言之，他在这种快乐的状态中度过了一天。然而，我没想到的是，从我进入老叔在蔡中的工作室的那一刻起，我基本上没有看到他闲着。

当我们到达时，他正忙着为一家出版社画一组采茶图。老树忙着给我们泡茶，同时抱歉让我们等他一会儿。他说，当一个人在时间上停滞不前的时候，他会疯掉。还是有些拖沓。所以当老树专注于他的创作时，我观察了他的工作室。老树的画室很大，窗户光洁，落地窗很大，还有很多大植物。他的身后，是正在画画的人，有很多画和材料堆积在一起。他的画桌并不凌乱。有一个花瓶，里面有新折的桃花。

老树把画好的采茶图放在地上，用相机拍下来，贴在网上。简单调好颜色后，送到出版社。他说，这种忙碌的状态是他生活的常态，只有画画的时候才会进入安静的状态。我以为他是想先看山看花看树再画，其实完全没必要。一切都在他的脑海里。他不必酿造他的画。无论他在哪里画画，他的想法都会自然而然地产生。有时画一条小溪，然后画一朵小花，全凭心情。他说穿长衫的男人是他自己，他需要一个属于自己的世界。他可以在画里走来走去，躺在草地上，发呆，让自己暂时脱离肉身生活的环境，获得一种心灵的平静。至于为什么图中的男人没有表情，老叔说他喜欢一种不确定感，就是给对方留一些空房间。

老树说“眼前两碗饭，心中一粒飞红”，这是他对自己人生最好的诠释。要做好现实，解决现实生活中的问题，但心中要有梦想，要有自己的宁静世界。我们应该坚持自己的世界，永远不要忘记。

除了老树的画，我好像找到了一些其他的关于生活的答案，除了画，还修复了更多的老树。也许这就是记者们遇到各种各样的人所能得到的最大的快乐。

那天的面试过程并没有面试的感觉，就像一群老朋友聚在一起，喝一会儿小酒，吃一会儿煎饼，有说有笑，整个过程很随意。老树坐在电脑前，本来想找他的一些画给我临摹，但后来顺手打开了他之前拍的照片。

原来老叔在此之前做了很久的摄影工作和摄影研究，早期和很多艺人混在一起。他给我看了他用照相机拍的照片。陈凯歌、方力军、岳敏君等很多顶级艺人都在他的镜头里。当时都是生活在圆明园画家村，坚持单一理想的穷文艺青年。老树的镜头里，他们颓废，却充满了朝气，那时候的老树也有些桀骜不驯的气质。

然而，在老树的所有照片中，最引人注目的是许多关于死亡的照片。是的，有各种各样的尸体、坟墓、肖像和墓碑。

旁边的同事说看着就怕，但通过那些照片，你仿佛感受到了镜头后那种悲悯的氛围和老树对死亡的思考。老树说身边人的死对他打击很大。他昨天很好，但今天不见了。他逐渐想到了死亡。

于是常年在八宝山和各种殡仪馆拍死亡照。人平时很忙，但终究会变成一片黄土。他特别遗憾，当很多人下定决心要好好生活的时候，人生戛然而止。

老树画画的时候，我问他旁边的树哥，你从思考死亡得出什么结论？老树回答:人生没有意义。老树说，生命什么都不是，没有意义。

他最讨厌那些“蛋奶酥汤”。

或许一个人的风格，就是为了那个而活，自然形成的。

老树热爱绘画，但在摄影的那些年里，他们放下了画笔。而且他教书，东奔西跑，为生活奋斗，更忙着画画。直到父亲生病抑郁焦虑，他才重新拿起画笔，但他找到了让自己平静的方法，有了自己的风格。

我问他是怎么找到自己的风格的。老树说风格不是技术的，局部的，而是整体的；活到了某一点，你活的认真，自然就会有自己的脸，这不是你想要的。

的确，你喝下的每一口酒，流下的每一滴泪，走过的每一条路，都塑造了今天的你。舍不得就舍不得来。所以每一步走好了，风格和结果自然就形成了，就出现了。这不是刻意的过程，而是自然而然的过程。

和舒哥谈人生，我觉得平静如水，但现实的复杂还是会搅我的心。舒叔叔说，你要慢慢让一切平安幸福都控制在自己心里，而不是外面的事；如果你做得不好，你会很开心。如果你做得不好，你会不开心，所以你的情绪总是摇摆不定。你对幸福与和平的需求永远依赖于外物，建立在外物之上。这样不好；慢慢适应变化，了解事物的本质，感受自己快乐的源泉，对你来说很重要。

是的，真正的幸福是建立在自我认同的价值体系上，而不是外在的结果。如果一件事最后没有成功，但你在这个过程中尽了最大努力，完全享受了，只是因为客观现实，你应该开心而不是沮丧。

我们很多痛苦的来源，就是对过程太粗心，对结果太认真。

作者简介|央视记者王鲁斌代表新闻专题节目《北京新机场征地拆迁》11集，获得央视新闻中心主题报道一等奖，被评为央视地方新闻部年度最佳节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