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一民 罗一民亲述：“中国近代第一城”缔造者被低估的影响力

南通素有“近代中国第一城”之称，一直处于江苏经济的“第一方阵”，但在90年代进入了多年的停滞期。2001年，一位名叫罗一民的前大学教师当选为这个江苏中部城市的市长，却找不到发展方向。此后，他当了三年市长，九年市委书记。南通不仅重回江苏经济的“第一方阵”，经济总量也进入全国2000亿城市俱乐部的门槛...

本文着重探讨张謇与家乡南通的联系，突出他留下的南通精神。

张謇与“南通精神”

一般认为，张謇离开政治舞台回到家乡所创造的“南通模式”，是一种产业模式，一种教育模式，充其量是一种城市建设模式。我觉得其实是一个综合的政治模式。

我们来整理一下。南通最早有盛达纱厂。因为需要棉花和原料，就成立了农牧公司。后来，当产品需要运输时，它成立了一家航运公司，开通了一条运河，然后成立了一家工厂来建造机器和设备。各种产业形式都建立起来了，他为了集资建立了股份制。中国最早的库存是南通盛达纱线厂的库存。除了筹集资金，他还成立了淮海实业银行，后来成为交通银行行长。这是现代经济非常重要的模式，也是大家谈论最多的。

后来他进一步发展。他不仅从事工业，而且建造了近400所学校，从幼儿园和小学到大学，从普通教育到特殊教育。张謇自己说“父育母业”。经过实践，他觉得不能只谈实业和教育，于是从事慈善公益事业，做了很多有益于民生的事情。因此，“南通模式”成为地方自治的一种形式。

一个

“南通模式”是张謇地方政治的结晶

所谓“地方自治”，表面上看是清政府被迫宣布新政时的一个举措，号召发动地方民众和士绅共同管理社会，共同经营事业。张謇充分利用这一点，回到南通搞地方自治，但又超越了这一点。他不仅从事工业、教育、慈善和公益事业，还从事城市建设和市政管理，给南通留下了“中国近代第一城”的美誉。更神奇的是，他还成立了自己的警卫队，花钱翻修监狱、驻军营房，修建妓女康复中心和戒毒中心。他第一次发起普选，建立了中国第一个省级以下的“准议会”——通州议会，并亲自担任议长。在理事会和随后的地方自治理事会成立后，建立了一系列“准政府”机构，如测绘局、测量台帐办公室、法政讲习所、检查公款公物办公室等，他们做了很多政府应该做的事情。这些都是他的政治行为。“南通模式”也是地方政治的模式和结晶。

我在南通工作的时候，人家说张謇是企业家，我觉得他的地位太低了。他至少是南通市的设计师、规划师、建设者。怎么说他只是个创业者？这个职位并不是从他作为政治治理的领导者的角度来考虑的。

我清楚地记得，当我在2003年遇到中国科学院院士、中国著名建筑师、清华大学教授吴时，我给张謇介绍了中国近代的许多第一，包括第一师范学院、第一博物馆、第一气象台，但他却从建筑师的角度给了张謇一个“第一”:中国近代第一座城市的建造者。他说:张謇建立了一个现代化或现代化的南通。很多年前，我在写百科《辞海》的建设项目时，写过张謇在南通城市建设方面的思路和成就。我想这是第一次有人从全面、整体的角度来看待张謇在南通的实践和成就。但是我当时对政治没有进一步的思考。

吴在谈话中也说:你看，南通一城三镇的布局这么好！当时与欧美国家相比并不落后。当时，英国建筑师霍华德提出的花园城市概念在南通提前实现。一听就觉得很有道理，然后到处宣传南通是“近代中国第一城”。当时大家都接受不了，包括南通人自己。无锡人还在嘲笑我们，说，你南通人是谁？我们不是无锡第一。怎么能算是近代第一城？

但是经过专家论证，我们自己的结论是正确的。作为一个中国人，南通的张謇是第一个设计和建造一个具有完整地域对象的城市整体。有人说上海更早，甚至包括青岛、宁波、大连等地。但这些地方只是租界里的几条街，几个小区域租给别人，外国人设计的，不能称之为近代中国第一城。

总之，南通模式是一种综合模式，是政治的结晶，是地方政治治理的结果。那么，张謇在南通模式下的政治运作是怎样的呢？我总结了“四个充分利用”。第一，充分利用地方自治政策。当时中央同意搞地方自治，他充分利用，大力发挥和扩大，真正做到了“用得其所，用得其所”；第二，充分利用特殊的政治身份。他是状元，院士，宪政领袖，中央政府首席工商官。这些身份让地方政府官员支持他；第三，充分利用省级官僚的授权和支持。).

张謇和江苏省历届领导相处得很好，一直受到信任和支持。在这种情况下，张謇可以张开双臂做事业；第四，充分利用当地人民的支持。张謇一生为南通人做好事，思想观念先进，深得老百姓的认可。作为一个非官方，做官方的事情，他自然能说得通。

就普通人而言，“南通模式”的影响只在南通。事实上，张謇在南通现代化实验和探索中取得的成就可以影响和示范全国。这里还有一件有趣的事。他在南通从事地方治理和全方位的政治活动，这实际上是受到一个人的启发，即英国传教士、清廷顾问兼教师蒂莫西·理查德。他曾经对张謇说:现在中国落后混乱，你要在本地做四件事，第一是搞好工业，第二是搞好教育，第三是搞好公共卫生，第四是搞好公益。这四件事做好了，中国才能进入一流强国的行列。这四件事，你可以做好一两件，至少不会落在三等国家之外。但如果你做不好这些事，那一定是最差的国家。现在不知道国内哪个省，哪个县，哪个地方能做到这四点。

张謇听了之后，非常激动，暗暗下定决心要让南通完成这四件事，并在全国进行示范和指导。张謇回到南通的初衷是“下定决心，打造一个新世界原型，结束中国缺乏地方自治的耻辱”。此外，他还说:“人民今天非常痛苦。向政府求助，这很顽固，向社会求助，社会腐败也是一样。但是，直接省了人民的痛苦，不存在放弃自治这种事！”他的南通地方自治思想是，兴办实业，人必有学问，教育与实业要互相立足，互相促进。经过教育和产业的互动，我们会发展慈善事业，从事公益事业，然后扩散到城市建设和市政管理，最后从事政治建设和国家治理。其实他不是南通的国家官员。

张謇是中国现代化的先行者，南通实际上是中国现代化的试验场和示范区。这里引用2006年举行的第四届张謇国际研讨会上的一段话:“张謇先生在他的故乡南通进行了30年全面系统的早期现代化试验，取得了一系列令人瞩目的成就，使南通从一个封建封闭的小城成为当时著名的‘模范县’，被外国友人誉为‘中国的天堂’和‘理想文化’，顺便说一句，当时， 大多数人认为张謇是一个失败的英雄，这源于胡适为张謇的儿子张小若写的《张謇传》的序言。 胡适说:你老父二三十年做了那么多事，失败的还很多，是个伟大的失败英雄。写完序言，张小若同意了。他们的共同基础是，张謇是一个失败的英雄，因为他的许多愿望没有实现和完成。我想，如果我们都从这个角度来看，几乎古今中外的历史上都不会有成功的英雄。什么英雄能做到一生想做的事都不留下任何遗憾和未竟事业？

在我看来，张謇是一个成功的现代化先驱。他在历史赋予的条件下，在时代赋予的环境下，做了他应该做的一切，他是胜利者。张謇有句名言，他说人和草木一样，都会死，但是人如果留下一些事业，就不会和草木同归于尽，会长生不老。这其实就是成功之道。1922年孙中山会见张小若时，也说:令尊伟大，实干家，做了很多实事。我在空说话，空思考，但什么也没做。当时他带了一张照片和一本自己的书，亲自让张小若带回给现在住在张謇博物馆的张謇。这表明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一个成功的人，无论他是实业家还是政治家。

综上所述，从考一号前后的经历，到在历史上重大事件中的表现，再到家乡的地方自治，我觉得张謇的主要志向在于政治，主要是从政经历，主要是担任政治，主要是为政治做贡献，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政治家。他和其他政治家有两点不同:第一，他不是直接官员；第二，他具有企业家和教育家的身份。他的儿子张小若也说，如果他父亲早几年出生，他就可以在英明君主的宫廷里做一个能干的大臣。如果你晚出生几年，在民主政治建立之后，你就可以成为一个利国利民的成功政治家。如果我们看看时间，看看张謇的一生，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政治活动中度过的。22岁后，他去世，享年74岁。他从政50多年。22岁到42岁二十年主要从事地方政治，42岁到62岁二十年从事国家政治，62岁到74岁去世后十多年名义上在南通从事地方事业。事实上，他以全国为中心，背靠东南，立足南通，建立改革开放和现代化建设的试验区，也从事政治建设。

大量资料显示，即使是在南通的晚年，张謇也没有上门，只在南通从事。1925年，上海发生了“五·三○运动”罢工。全国人民呼吁支持棉纺厂工人反对日本人的压迫和剥削。张健带头誓师；孙中山去世时，他代表当地政府主持追悼会。蔡锷死时，灵柩路过南通，他组织全市人民举行公祭；军阀打仗的时候，他不停地为人民求情，协调各党各派，许多全国性的政治活动，他也直接参与。所以我觉得张謇秉持的是士大夫能济世，穷人能自保的理念。进了就搞国家“大政”，管南通；退就退，搞地方“小政治”，影响全国。无论如何，他从未忘记救国救民的政治理想，从未停止探索和探索通过现代政治促进现代经济和社会转型。这里引用夏军的话说，他对张謇的评价很高:“过去低估了张謇对近代中国建国的贡献。在激烈混乱的变革中，他以仁爱之心倡导和平、建设和理性过渡，始终站在人民的立场上考虑问题，散发出不朽的光芒。”“张謇是一个在中国农业文明和传统官场的套路中转身的人，却成了现代化的先锋，这是一个奇迹。”

对了，潘岳同志最近写了一篇文章，叫《张健是谁？”.这个名字本身就能引起人们的思考:他是谁？他是什么身份？有哪些历史贡献？比如他是实业家、教育家，但政治色彩更浓。他认为我们对张謇的研究还远远不够到位和全面，值得进一步研究。潘岳同志曾任《中国青年报》记者、总编辑，后任环境保护部副部长。现在是中央社会主义学院党委书记，正部级干部。看完潘岳的文章，我眼前一亮，这说明大家都在慢慢认可张謇杰出的政治才能和贡献，以及他作为政治家的地位。

2

张謇孕育了近代南通精神

张謇带着那么多工厂、学校、市政建设离开了南通。但是它给南通的精神和文化遗产留下了什么？城市精神就像人类的灵魂，它可以像我们所说的核心价值观一样代表整个国家。一个城市发展好不好，取决于它的精神气质和动力。张謇在创造“近代中国第一城”的同时，也创造了近代南通精神。南通近代城市精神是张謇孕育的，在南通城市的突破性发展中发挥了关键作用。张謇对近代南通精神的孕育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一个是对自己行为的示范和引导。榜样的力量是无限的。作为张謇这样的领军人物，他的一言一行都堪称楷模。

1.他雄心勃勃，脚踏实地，给人一种新的精神和观念。有远大理想和抱负的人很多，但同时脚踏实地做出成绩的人不多；也有很多人愿意务实，但同时又有崇高境界和远大志向的人不多。很难得有大志，做事实事求是，脚踏实地，这一点在张謇身上得到了充分体现。这种精神不仅体现在工厂和学校的建立上，也体现在政治活动的过程中。他对现代民主政治有着远大的理想，对政治变革有着远大的抱负。他对康、梁的态度以及南北和谈，都体现了他那种冲动、稳重、务实、踏实、从实际出发的精神。他对李鸿章和袁世凯态度的转变也是一个例子。起初他觉得李鸿章在甲午战争中的立场是错误的。他立即写信弹劾他。后来他看到李鸿章当权，在他主管实用主义的时候支持他。即使庚子之乱，他也主张以李鸿章为领袖，带领地方诸侯保卫朝廷；袁世凯也是如此，他开始认为袁世凯品行不好就分裂了。后来看到袁世凯的能力和格局有所提升，主动握手言和，都说明他是个务实的人。一切都要从实际出发，从大局出发。他的儿子张小若也说:他是一个坚持不懈的人，有一个坚实的立足点来创造新的局面和新的事业。孙中山也评论说他是个实干家。我一直以为他是个有理想有实践有成就的人。

2.他开拓创新，与时俱进。张謇作为新旧交替时期的士大夫，开拓视野，解放思想，紧跟历史潮流，站在时代的最前沿，努力开拓创新，创造了不朽的历史功绩。所以胡适说他“独立开辟了无数新路，开拓了30年”。我觉得，不仅仅是实业和教育，整个现代政治经济，他都在开拓创新，与时俱进。尤其是与时俱进，非常值得称道。办厂从很高的起点做起，搞现代公司治理，股份制等等。他不断的政治变化和后续，往往被后人讨论为“多变”。其实我觉得这体现了他与时俱进的卓越品质。因为时代在变，形势在变，他必须不断调整自己的观念，跟上时代的步伐。而且，他的改变不是不好，不是落后，而是好，前进。不管他怎么变，“强国富民”的政治野心总是在变，根本是为了国家富强，人民幸福。所以我说他的改变是与时俱进的，无论是改革，君主立宪，还是共和。就像他儿子张小若说的，“他总是紧握双拳，抱着一个想法，寻找一个方向，直视前方，总想打通这条路，建立一个新世界。”

3.他开放包容。他崇尚“开放”，对外开放，对南通以外的地方开放；对资本、科技、企业管理等生产要素开放；也对文化艺术、思想生活方式等外来文化元素开放，全面包容；他也对人才开放。在当时中国如此混乱、落后、贫穷的情况下，历史上很多中外名人都去过南通。王卫国、梁启超、朱克真、丁文江、陶行知、梅兰芳都曾在南通与他会面，讨论问题。他的公司有70多名来自日本、荷兰和英国的专家。说到人才，这里插个故事。大家或多或少都知道同志的爷爷蒋与张謇的家庭有一定的关系。他是江都人，以前没见过张謇。张謇建厂后，想从事交通运输公司。他从南通开车到扬州，扬州人不服气，抵制他，不让他去扬州领土。特别是有两类人反抗的很厉害。一部分是码头上的混混、帮派；还有当地的大型盐商。这时候有人出了个主意，让张謇找个名人和社会认可的人协调。后来，有人推荐蒋。蒋，中医，平时讲课，很有威望。果然，江帮他安顿下来，当地盐商小混混不再闹事，他的轮船公司顺利起航。后来他们互相仰慕，变得很亲密。张健让他去自己的公司做船务公司总经理助理，干得不错。据说江西施有现代科技的眼光。当时，运河里有许多水生植物。在杂草被他设计的割草机清除后，这艘船可以平稳地航行了。我记得江泽民2008年来南通的时候和我聊过这件事，问他能不能找到这台割草机的图纸文件。我讲这个故事，说明张謇很豁达，能从各方面识别和使用人才，这和他的开放和世界眼光是分不开的。

二是地方治理的启示。近代南通精神是如何形成的？南通人的思想观念是如何大幅度提升的？我觉得跟地方治理和地方政治建设有很大关系。一方面，市政建设和管理的现代化必然导致现代化观念的形成。为什么落后国家和地区不能形成现代观念？因为没有现代物质载体。然而，张謇在南通从事了一批现代化的载体，为现代化奠定了物质基础。现代化的设施和功能不仅启迪了人们的智慧，也孕育了人们的现代意识。这么多的学校和公共设施，张謇的教育功能更加直接和明显。他一方面给人新知识、新观念、新概念，另一方面培养具有新时代素质的新人。南通出了一大批科学家和杰出人才，这不能追溯到当时的基础和源头。在这种情况下，南通必须在全国率先推陈出新，改变习俗，引领潮流，形成新的城市精神。所以蔡元培写的对联说:“为本地人培育各种产业，只有孝子和孙子，特别期待南通。”

第三，崇尚时代精神。他一方面在示范教育，一方面在呐喊时代精神。简而言之，张謇主要倡导以下三种精神:

一、除旧布新，改图强。新旧时代交替，旧势力错综复杂。张謇能率先转型，精神可嘉。他的儿子张小若说:“我父亲的思想生涯很有创造力。他经常着眼于10年前的事情，必须在工作中走得更远。他的思想应该是当代的，他的行业应该跟随世界潮流，不带顽固偏见。”。

二、文明和谐，遵纪守法，信守承诺。张謇对股东和员工都很好，他对股东和员工都有好处。他更适合社会上孤独的老人，弱势群体，扶贫对象。他呼吁以法律为基础，忠诚和不欺骗。他认为每个人都应该自觉遵守法律，法律是社会的基础和灵魂。当他的兄弟胡璋是警察局长时，他规定晚上车辆和轿子行走时必须点灯。有一次，张健的轿子没点灯，被巡警发现罚款。张健不仅承认了处罚，还奖励了巡警。这说明他有很强的带头守法意识。

第三，自力更生，锐意进取。他在各种经济政治活动中强调了这一点，希望大家都能努力，与时俱进，各尽所能，努力工作，不断进步。下面举个例子。中国近代著名建筑师孙志沙年轻时，在张謇邀请日本人为他的学校设计方案时当过翻译。中间日本设计师因抑郁症自杀。结果一半的设计图无法进行，孙志沙接手，做的很好。张健发现他很珍惜，送他去大学深造，毕业后留在公司重用。受张謇倡导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的启发，孙志沙设计了许多著名的建筑，被后世公认为中国现代最先进的建筑师，成为人才的典型。

那么，南通的精神是什么？我认为近代南通精神是一种变革、创新、创业、开放、包容、开放的精神。我觉得张謇不仅是南通工业、教育、城市之父，也是南通精神之父。我在2006年第四届张謇国际研讨会上也说过:“我们要深刻理解和继承张謇先生爱国主义的精髓，深刻领会和弘扬以人为本的创新精神、不屈不挠的坚强意志、对泽北村人民的热爱以及脚踏实地、务实的作风。”

三

南通精神在当代的弘扬

既然张謇孕育了伟大的南通精神，那么南通精神在当代又该如何继承和发扬呢？南通人永远珍惜张謇培育的南通精神。本世纪初，我在负责南通的时候就在思考这个问题。经过调查和思考，我们决定把张謇的文化牌打好。

2003年，我们借吴之机，将南通评为“中国近代第一城”，宣传、推介张謇的成就和精神文化遗产。2005年，我们抓住省委宣传部安排各地级市讨论城市精神建设的机会，把它作为弘扬南通精神的好机会。从年初开始，我们发起并组织了南通精神讨论组，号召全民讨论，举办讲座，讨论发表文章，甚至通过手机信息收集了上万条信息，历时近一年。

在此基础上，我选取了几千个城市精神的概括，然后继续推敲提炼。概括和提炼遵循三个原则:

1.传承历史。要看南通的历史，我们不能靠空想象。看古代史，就是南通的海洋文化和移民性格；看看近代史，看看张謇精神文化的传承。南通长期以来被评为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很多人不了解，认为南通除了张謇什么都没有。我觉得正是因为张謇出现在现代。200多个历史文化名城因古代史入选，南通因近代史成为唯一城市。这个也很特别。

第二，观察现实。在近代南通精神的基础上，南通人也进行了创造性的实践，形成了优秀的品格、精神和风格。同时要注意南通自身的不足。由于南通三面环水、交通不便以及自身文化特点的限制，南通人有时比较孤僻、胆小，格局较低。另外，移民多，互相提防，容易引发“内耗”等问题。

第三，引领未来。设定了城市精神之后，不仅现在行，以后也行。要引领未来，促进未来，满足未来城市发展的需要，发挥城市精神的协调和引导作用，发挥精神动力和对未来城市发展的支撑作用。弘扬这种城市精神，可以提升城市品位，打造凝聚力、气节、和谐的和谐南通。遵循这三个原则，南通精神最终被定义为八个字:“宽容必过，勇气为先”。这八个字确定以后，一切工作都是以它们为旗帜和指南进行的。我们用城市精神衡量做事的成败，做了就表扬鼓励，没做就继续推，努力。事实证明，这确实起到了很大的作用。精神的力量和文化的作用是无穷无尽的。通过弘扬和倡导南通精神，南通人在各个方面都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当时我从城市面貌、经济面貌、社会面貌、生活面貌、精神面貌五个方面总结了南通的变化。其中，我最看重和思考的是精神面貌的改变。南通人现在更宽容，更开放，心胸更开阔，视野更开阔。国外的生产要素，包括企业、资金、技术、人才，更愿意接受；外来的文化元素，包括观念和生活方式更被接受，南通人敢于思考，敢于做别人没做过的事，走别人没走过的路。人际关系也比较和谐。

这些变化不仅改变了人们的精神面貌，也给城市的各个方面带来了巨大的变化。尤其是“敢为人先”的推广，引领南通人创造了许多当代的精益求精的奇迹，实现了辉煌的“南通梦”。未来，南通有形的东西会继续变化，但看似无形的东西“南通精神”会永远发光。

此文转载自思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