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莎力 林清玄：买了半山百合

市场上有个依兰人，隔几天就卖菜。

像魔术师一样，这个依兰搞笑，骄傲。每次他的菜篮子里总有几朵野花。喜欢鸡冠花，一个叫秋花的男人花，圆圆的花，大理花等等。他告诉我他会卖掉他家附近摘的任何花。

他卖的蔬菜和一般的菜贩没什么区别，但是卖的花很有个性。他总是卖50元，无论大小，所以买的人有时觉得便宜，有时觉得贵。他不在乎，也不降价。理由是:“卖菜是主业，要跟一般市场走；卖花是副业。我可以那样卖！爽就好！”

他喜欢卖花。另外，收集的花没有花店的好看。有的很小，有的被虫子吃了，他生意不好。奇怪的是，他宁愿不卖也不打折。有时候他的花好的时候，我都买(但只有三四朵)，所以他经常对我说:“老板，你是阿沙莉(在闽南，就是单纯的清爽的意思)，我真的很喜欢(在闽南，就是喜欢的意思)。”有时候花真的不好。我不买，他就捡一把花追上来:“喂！送你！我也是阿沙利。”

过了很久，我和他熟了，就叫他“阿沙莉”。他很开心，远远看到我就笑了，就像德斯奈漫画《石中剑》里的魔术师一样。

阿沙莉每年在野姜花或百合盛开的时候最开心，因为他的生意特别好。百合和野姜白而香。它们都是可爱的花，不怕害虫。即使是野生的也开得很漂亮。当时百合不仅卖了三四次，他还每天带一大桶，一大早就被抢走了。他说卖一桶花比卖两担菜挣钱多。“台北人真的也是。白菜只卖20块一斤，还要砍价，还要要洋葱。他们一堆花50块，不讲价。他们一次买几个，怕买不到。”然后他逗乐了我。“老板，你是台北人！幸好你买菜不砍价，也不要洋葱。”

今天路过阿沙莉的摊位，看到几束百合，比之前卖的还要细，茎也不直。我说:“阿沙莉，你今天怎么只有这些百合？”

“我会全部卖给你。这是今年最后一株野生百合。半山的百合都是我采的。”

“百合在半山？”“耶！百合的季节已经过去了。走了半山才摘的这些，以后也不会有百合卖了。”

“半座山的百合，那剩下的半座山呢？”

“剩下半座山是悬崖，老板！”阿沙莉苦笑着说道。

想到这是今年最后一朵百合，我把他的百合都买了，总共才300块。回家的路上，我想，花300块钱买半山百合，简直不可思议。

我把百合放在花瓶里，晚上，我静静地看着纯白的花。

百合的小号就像是在演奏音乐，野百合的香味是最浓郁的，尤其是晚上心情安静的时候。香味随着音乐在房间里流动。

在山里的花中，我最喜欢的是百合。从前，我家住在山里，到处都是四种花，除了百合，还有野生姜花、桃花和牵牛花。野姜花香味太亮，桃花没有香味，牵牛花太淡。只有百合是色香味俱全的，在有风的田野里不会被破坏，花期长。

插花在老乡下人中已经不流行了。因为很难吃，谁会想到插一瓶花？但是不插花不代表我们不爱花。每当野花盛开时，我们经常跑到山坡上寻找野花的痕迹。有些山坡上长满了百合，我们会躺在百合的白色之间。山风使整个乡村都有一股清凉的香味。我们觉得自己的心像百合花一样白，我们用白色的角演奏高音音乐。然后想到那句“山上的百合不吐丝不织，所罗门王王冠上的宝石比不上它”我们就不由自主地感到陶醉。

近年来，野生百合似乎很少，这可能是由于山坡田地的开发。只去过几次东部，在南澳，南澳，蓝雨到处都是盛开的野百合。自从插花流行起来。百合是可以卖钱的，野百合是气根剪的，还没开就拿来市场卖。

屋内的野百合和坡上的一样美丽芬芳，但感觉却截然不同。房子里的百合再漂亮，也不像在狂风中那样意气风发，也失去了生机勃勃的姿态，仿佛不是那么“阿沙莉”。

进口百合有黄、红、橙等多种颜色，香味甚至比野生百合更好。不过，可能是因为小时候的印象。我一直认为百合应该是白色的，花的形状应该是细长的。但是和白灵一起出生长大的百合，大概要去山的另一半的悬崖看看。

这时野生百合的花期已经过了，剩下的都是大棚种植的百合。想想，这一盆百合给我的感觉很深。是宣告一个春天的结束，是用它自己的表白来宣告，是用它的芬芳来宣告，是用它的形状来弹奏，我们在山坡上无忧无虑的生活也随着莉莉的记忆一起流走了。

晚上，坐在百合花前。有香味，在屋子里的风中循环。我想山中间的百合都在我房间里。虽然很开心，但是心里还是有一种淡淡的怜惜。

啊，不管怎么样，野百合还在山里，野百合还在山里，OK！

-结束-

孤独是一个人的乐趣

看一个人的风景，享受独一无二的世界。当代文学，林清玄亲自审定了一本新的散文集，送给所有想在这个喧嚣的世界里培养一颗宁静的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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