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杨 欧美黑杨砍掉之后——西洞庭湖湿地生态保护见闻

湖南日报华盛在线记者曹宇通讯员黄道兵

从汉寿县阎王湖镇登机，20多分钟到达西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半边湖监测站。属于西洞庭湖保护区的核心区域。

“还有漓江。以前是欧美黑杨，根本看不到边。”7月17日上午，西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李站在监测站三层楼的楼顶上，向东南方向指了指。

鸟儿不时在我耳边啁啾。无论你看哪里，水域都是开放的。沙滩上，一丛丛芦苇争相生长，郁郁葱葱，绿意盎然，一度是湖区的“常客”——欧美黑杨难觅踪影。

2017年，欧美黑杨的“标签”从“造纸原料”变成了“生态破坏者”，洞庭湖地区开始了一场铲除欧美黑杨的硬仗。

在西洞庭湖，这场硬仗的战况如何？欧美黑杨砍伐后，湿地生态如何恢复，以前的种植者经历了哪些变化？

(7月17日，西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半边湖水域附近，曾经遍布海滩的欧美黑杨被砍伐清理，湿地生态逐渐恢复。曹宇摄)

湿地生态逐步恢复，候鸟数量翻了两番

欧美黑杨原产于欧美，是为发展湖区经济于20世纪70年代引进种植的一种造纸经济林。然而，大面积种植欧美黑杨严重影响了洞庭湖生态系统。

“白天鹅降落了，它需要像飞机一样滑行一段距离。湖里全是黑杨，倒了。”西洞庭湖湿地保护协会会长刘克桓深知欧美黑杨对鸟类的影响。

专家论证，欧美的黑杨生命力强，根系发达，被誉为湿地的“水泵”，加速了湿地的属地化；密集的生长破坏了鱼类的繁殖地，使候鸟无处生存；此外，一些承包商为了经济利益，随意改变海滩的原貌，砍伐当地芦苇，直接排水植树，破坏生态，影响泄洪。

2017年7月，中央环保监察局向我省通报，洞庭湖区湿地保护区核心区9.05万亩欧美黑杨应在当年12月底前进行彻底清理。其中，西洞庭湖保护区核心区面积5.1万亩。

2017年11月19日，西洞庭湖湿地保护区核心区欧美黑杨在短短10天内全部被砍伐；12月6日，残枝清除完毕。

“切好的黑杨口袋会再次发芽，重复三四次，需要人工清理。”李介绍。

正常情况下，管理局会安排人员对保护区进行检查，同时每月派5架无人机在湖区飞行一次，查看黑杨萌芽的位置，然后安排劳动力“定点清除萌芽”。

细看，湖中有一些“水巢”，四周高，中间略低。李告诉记者，这些都是清理欧美黑杨后进行生态恢复的地方。

为了恢复湿地生态，邀请了北京林业大学和省林科院的当地专家对黑杨砍伐地区进行实地调查，最终确定哪些地方可以实现自然恢复，哪些地方需要人工恢复。

“比如有的地方，为了种植黑杨，开沟起垄，人为抬高地面；有些地方因为干旱已经失去了湿地功能，需要人工修复。”李说，在这样一个断流的土地上，要封沟培洲，就是挖出碟形洼地蓄水。秋冬季节，洼地会有小鱼、虾、螺等水生植物供候鸟栖息觅食。

“过去很少有天鹅。去年冬天，两三千只天鹅靠近天鹅湖的水域。”四年来，刘克焕经常带领协会成员出海打捞湖面上的垃圾，他目睹了湖面环境的一切变化。

西洞庭湖保护区管理局观察到，过去几年湖区被欧美黑杨覆盖时，保护区内候鸟不到万只；2018年，该自然保护区有候鸟3万多只，其中国家保护鸟类5种。

(7月17日，西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半边湖水域附近，曾经遍布海滩的欧美黑杨被砍伐清理，湿地生态逐渐恢复。曹宇摄)

欧美黑杨彻底告别，湖区人民期待转型，期待新生

从保护区核心区坐船到外围，然后依次进入缓冲区和实验区。沿途可见湖水因持续降雨而上涨，沙滩上的欧美黑杨被水浸湿，目测齐腰深。

“缓冲区和试验区有7.1万亩欧美黑杨。根据整改要求，三年内清理完毕。2018年清理2.3万亩，今年清理2.8万亩，明年清理2万亩。彻底告别欧美黑杨。”西洞庭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理局副局长李说，虽然今年上半年只清理了2000亩，但下半年水位下降，很快就被砍掉了。

目前，涉及西洞庭湖自然保护区周边11个镇的220份湿地租赁合同已被取消。其中包括汉寿最大的欧美黑杨种植户余青山。

从2001年开始，余青山在西洞庭湖的不毛之地种植欧美黑杨，一度是著名的“绿色之星”、“经济之星”。2017年底，他组织了5000多名劳工，使用了几十台链锯机，花了10天时间砍伐了种植在核心区的约2.5万亩欧美黑杨。

去年他砍掉了缓冲区种植的1万亩黑杨，现在试验区还种植着1万亩。

虽然“我觉得我的心还是很酸”，但余青山还是由衷地说:“当然要切。新时代的“绿水青山”不同于我之前理解的“绿水青山”，最重要的是保护生态。”

欧美黑杨被砍，余青山求转型。

汉寿是一个农业大县，农林资源丰富。北京的一家大型集团公司正在与余青山成立的公司对接，打算对林产品进行深加工，从树木的根和茎中提取植物纤维制成纺织材料。

当年响应种植号召，现在响应砍伐号召。为了保护湿地，湖区的人可以种植，可以砍伐，以后一定会掉头好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