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西罗足球场 圣西罗，不只是一座足球场

上周，米兰二人组与市政府就新球场的谈判取得了新的进展。就这样，米兰二人组之间的距离已经远离圣西罗或者说已经进入倒计时。回顾圣西罗建成近一个世纪以来发生的事情，也许你不会把它当成一个普通的足球场，因为它承载了太多人们对足球的记忆！

意大利国宝级歌手维奇奥尼有一首流行的民谣《圣西罗之光下》。1980年，37岁的维奇奥尼回忆起年轻时的真爱岁月。在歌词中，他描绘了一个在雾中亮着灯的圣西罗，他和他的爱人在雾中玩捉迷藏。圣西罗体育场的灯光象征着这位歌手年轻时的快乐。有人解读歌词，说圣西罗当年没有三楼看台，专用停车场远不如现在充裕。当年去球场的年轻情侣，停车后都会把车灯留着，这样看完球就能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找到自己的车。

歌曲中我怀念的20世纪60年代，离圣西罗夜景照明系统的诞生并不远。晚上的球场灯光对于谈恋爱的年轻情侣来说是新鲜事，被视为“幸福”的形象也就不足为奇了。但是当时的球场和今天的大不相同，中国球迷最熟悉的圣西罗是在90年代，第三个看台和球场顶端的红色钢塔建成的时候诞生的。从1987年到1990年，为了迎接1990年的本土世界杯，圣西罗趁机翻新引进了一个三层看台，全新的顶级设计和灯光系统。这是足球斯卡拉自20世纪20年代成立以来的第二次重大改造。

1990年4月25日，整整30年前，“圣西罗3.0”在8.4万名观众的注视下亮相。第一场战斗是米兰第二次意大利杯决赛对阵尤文图斯。主队米兰遭遇黑开局:都灵首轮持平后，尤文后卫加利亚尼打进翻新圣西罗的首粒进球，主场作战的米兰0-1失利，意大利杯失利。那场比赛之后，圣西罗继续备战比赛，米兰去贝加莫结束赛季——本赛季亚特兰大的反转版。一个多月后，新装修的圣西罗将迎来经典的“意大利夏天”揭幕战。喀麦隆1-0拿下卫冕冠军阿根廷，非洲狮门将恩科诺接过并顶住，在12岁的卡拉拉小将布冯心中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疫情期间，游戏停了，肥皂剧在联盟重启，没有定论。媒体和粉丝们似乎都变得特别怀旧，开始翻翻旧黄历。然而，回顾30年前的过去，这不仅仅是怀旧:米兰城的两支球队正在与米兰市政府密切合作，利用过去两个月在家无球可打的空工作机会，推动新体育场项目。理论上，仍在申办过程中的新球场将成为2024年两个米兰的主场，30年前揭幕的“新圣西罗”届时将完成使命，成为历史。

目前，米兰新球场建设方案招标已进入最后阶段:人口办公室“大教堂”方案寻求米兰标志性大教堂和长廊的灵感。主要概念是“足球圣殿”，离观众和球场更近。同时增强了球场的音响效果，营造了“地狱到家”的氛围；马尼卡-Sportium联合方案提出的概念是“环环相扣”，两个相交的圆环，象征着两队共享球场。体育场外墙有1.6万块1平米的面板，用来展示球迷的面孔，定制两队主场比赛时的效果。

在去年九月的工程展览中，亦详细解释了两个投标方案对大球场周围土地的规划。在“大教堂”方案的渲染效果中，直接在体育场附近新增两栋高层建筑，其中一栋高143米，规划为办公用房，另一栋低层建筑将作为酒店使用。这两栋建筑的风格接近米兰新CBD-CBD的“城市生活”区域，但实际上是三栋办公楼，高约200米，从圣西罗西侧的红色看台可以清楚地看到。在“环环相扣”的方案中，规划了一个完整的绿色广场，将体育场与一系列总面积为10万平方米的办公室、公园和商业中心连接起来。

当然球迷更关注球场本身:去年9月份设计稿浮出水面的时候，全世界的球迷都已经讨论过了，两个方案的人气相当接近。至于米兰市政府，他们更关心的是球场周边土地的使用。在过去的两周内，米兰俱乐部主席斯卡洛尼和国际米兰首席执行官安托内洛与米兰市政府任命的三名竞争、城市规划和金融领域的评估官员举行了几次视频会议，讨论的重点不是新体育场本身，而是周围地块的开发细节。

两个团队与市政府的主要区别是:团队希望在新体育场周围建设商业和公共建筑——这将有助于新体育场计划经济的可持续性，并确保项目业主的投资意愿；市政府考虑城市建设标准和公益，不希望新体育场附近的建筑过于密集，影响城市绿化面积和生态。在两家俱乐部去年7月的提案中，新球场周边的建筑总量达到18万平方米，这是米兰市政府无法接受的。俱乐部建设计划和政府预期的距离有多远？根据米兰双雄的规划，体育场周围的建筑容积率为0.63-0.7，而根据政府最新的城市规划书，该区域相应的建筑容积率标准仅为0.35。圣西罗作为米兰的一个区，远离市中心，主要功能是住宅。现在环境被绿地包围，建筑容积率很低。按照苏宁和埃利奥特的雄心勃勃的计划，以新体育场为中心建设一个全新的商业区，肯定会改变这个地区的面貌。

无论球场搬到哪里，米兰二人组都是这座城市永恒的主角。

近年来，这场肆虐的疫情再次对繁荣的米兰市造成了打击，但也使米兰的两个新体育场计划得以重新审查。在后新冠肺炎时代，米兰的社会经济和国际影响力会受到多大的影响还有待观察。米兰市长贝佩·萨拉(Beppe Sarah)是国际米兰的铁杆球迷，他是2015年米兰世博会组委会的负责人。他把国际大都市的活力视为米兰的生命线。如果新球场项目能如愿推进，将带动米兰西北郊区整个土地的发展，可以成为米兰21世纪20年代城市建设的新引擎。至少就目前而言，信号是积极的:我们应该知道，整个项目预计将涉及12亿欧元的总投资。面对疫情带来的诸多不确定性，新球场建设的相关讨论和准备工作仍在紧锣密鼓地推进，至少说明投资者并没有退缩。

该项目对城市基础设施的重要性，鼓励了斯卡洛尼和安托内洛坚持自己的立场。在4月份的会议上，两队坚持18万平米的标准，没有松口。据《24小时太阳报》去年年底的报道，该计划包括一个6.5万平方米的购物中心和一个总面积约8.5万平方米的娱乐-酒店-写字楼综合体。关于建筑容积率的巨大差异，两位米兰高管也有话要说:从20世纪末到现在，米兰进行了不亚于城市的改造，很多主要地区的建筑容积率远高于圣西罗的水平。离体育场不远的“城市生活”区域，容积率为0.79。此前，新球场场地之一的比科卡的面积容积率为0.91，甚至在全市最繁华的加里波第门地区达到1.65！这些地区现在是米兰城市生活中最有活力的地区。高密度建筑不会让城市付出绿地环境和市民福祉的代价。

另一个可以调和双方矛盾的因素是现在的圣西罗球场。在“大教堂”和“双环”的原设计中，这座有着近百年历史的体育场将被拆除，在“大教堂”的规划中，它将被改造成两队的博物馆，而在“双环”的设计中，只有体育场的草坪将被保留下来，作为米兰辉煌足球历史的纪念。不过根据俱乐部和市政府的沟通进度，大部分球场应该是保留下来的——从米兰市长萨拉，到100多万米兰市民，再到来自世界各地的两队数万亿球迷，他们都不希望这座足球圣殿在新时代消失。

考虑到两队搬迁后圣西罗将不再用于举办大型比赛，三楼看台应拆除，但一楼和二楼看台，包括体育场外标志性的螺旋坡道将保留，以最大限度地发挥体育场的社会和建筑价值。整个体育场将变成一个全年开放的体育城市，供市民体育使用。此外，它还具有商业功能:新体育场规划中的一些餐厅和商店可以位于当前圣西罗体育场的二楼区域。这样既保证了两个团队的开源，又利用现有的建筑也减少了不必要的新建筑建设，尽可能满足市政府对建筑面积和容积率的要求。

这张经典照片已经成为很多球迷的足球记忆。

当然，双方的分歧还是不小的，最后很有可能会各让一半。但更重要的是，5月初意大利复工后，整个项目的技术可行性将按计划获批，然后莎拉市长在城市规划层面点头。就像30年前中国世界杯前发布的“圣西罗3.0”，米兰二人组的新球场也指向了一场比赛:2026年米兰-科尔蒂纳冬奥会。比赛的主要部分将在多洛米蒂雪山上的科尔蒂纳镇举行，但根据目前的构想，米兰的新体育场可能会承办冬奥会的开幕式和闭幕式。从世界杯揭幕战到冬奥会，米兰的荣耀依旧。为这座城市服务了近百年的圣西罗，将不再是舞台上的主角，但仍会以自己的方式帮助新球场“出道”。

正文|沈天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