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有耳 《天菩萨》：一个被拐卖的洋人，揭开了封闭山村里的赤裸人性

似乎关于拐卖的新闻层出不穷，直到近几年网络和各种刑侦手段发展起来。

比如“女大学生被拐卖给老人，关在猪圈里17年”的新闻就让人心痛。

一个本该拥有光明美好生活的少女，却被毁了。

这简直就是“现实版的盲山”。

早在2007年，李阳导演的《盲山》就讲述了女大学生被拐卖的故事。

而倪萍主持的文件《等你》，里面也可以看到各种拐卖人口造成的人间悲剧。

妇女、儿童，似乎受害者一直都是这样的“弱势群体”。

你听过拐卖外国人的故事吗？

是不是很神奇？

我们今天要讲的电影讲述了一个美国士兵被贩卖到彝族的故事

天堂菩萨

这部电影于1987年上映，由香港导演严浩制作。

香港新浪潮中的将军严浩。

他没有徐克、许鞍华等人出名，但他有独特的“严浩腔”，关注中国社会不同时期人们的命运。

1978年，严昊以电影《茄子咖啡》拉开了香港新浪潮的序幕。后来，他又先后创作了《夜车》、《流年似水》、《滚滚红尘》、《棋王》、《天子》、《太阳有耳朵》、《我爱厨房》等影片和精品。

作为严浩的第五部作品，《天尊》的处境非常尴尬。

虽然强大的制作团队——摄影吕乐、音乐赵继平、制作设计师张术平已经上线，这些人都是中国电影中的佼佼者，但成品在观众中的存在感却极低，甚至豆瓣也只标了100多人。

但实际上，当我们透过粗糙阴暗的影像观看这部影片时，会发现它充满了原始的神秘和少数民族的景观。

影片一开场，就向我们展示了彝族人的生活环境和思想传统。

彝族人看到美军士兵的飞机后大喊:“上帝的裙子掉了！”

但是，在这群彝族人中，有“见过世面”的，认识到这不是神，而是“飞机老外”。

我只是觉得这里很正常。

于是，唯一的“智者”开始用自己的一套理论说话。

“外国人的祖先是羊，所以眼睛是黄色的。我们曾经是一家人，住在山顶上。后来为了争草争水，我们到了一户人家，外地人都搬到缅甸去了。”

这里要提到的是，影片的背景设定在二战时期，但影片并没有讲述太多关于战争的信息，而是把它推到了背景。

摆在前台的是1956年民主改革前凉山彝族实行的奴隶制。

在凉山彝族奴隶社会中，奴隶主、奴隶和其他劳动者之间的阶级关系通过严格而复杂的等级关系表现出来。

整个社会分为四个基本等级:“诺和”、“曲诺”、“阿迦”、“夏Xi”。“诺和”的意思是黑衣人，一个基本上是奴隶主的贵族。

这种宏大的社会背景一直是严浩作品的特色。

他的核心主题是小人物在恶劣的社会环境面前逃脱不了悲惨的命运，他在银幕上构建了一个异常饱满而深刻的特殊景观。

比如叙事时间空从20世纪60年代的大陆跨越到20世纪90年代的香港，讲述王一生的电影《棋王》。

菩萨级别的小个子是美国士兵彼得。

一开始他只去彝族调查一开始坠毁的飞行员，负责把尸体运回美国。

在调查过程中，我们目睹了一出像“洋人拜皇帝”一样的搞笑荒诞剧。

黑一的领导太嚣张了，一肚子顺口溜，可以当说唱歌手了。

彼得告诉黑一的领导，他希望他们能协助美国的调查，就像官方的姿态一样。

结果翻译成:“他说他知道的没你胡子多，你知道的比他头发多。”

啧啧啧，翻译老了。

话虽如此，领导立刻高兴起来。

考虑到“他们是经过六天六夜的跋涉来拜我的”，所以特地吩咐给他们一份大礼招待——

格罗斯。

在贵宾面前杀死五只动物是彝族人待客的最高标准。

这是事实，但是当皮特看到动物被杀死或者头皮发麻时，他忍不住吃了起来。如果他不吃，领导会生气的。

罪孽深重，但彼得也找到了赚钱的方法——

这里有大量的银子和鸦片，当地人很容易把这些东西换成我们眼中毫无价值的东西，比如几根针，比如一团缝纫线。

彼得一看，顿时灵机一动，把军装上的破扣子脱了下来，换了一枚做工精美的银戒指，身边的伊姐姐也在。

这个性价比太高了，买卖都是暴利。

彼得反思了自己的现状。他当兵的时候挣不了多少钱。他退休太早，转行太早。他想发财，娶个媳妇。

看到皮特和他的好人要走上这条剥削之路，算盘已经打好了。

结果二十分钟后，“聪明”的美国士兵被装进麻袋，成了奴隶。

哈哈哈哈哈哈，严浩就是这样，用一个“传奇故事”的外壳来讲述最简单最深刻的人心。

奇怪的情节和人物奇怪的身份都收在《天尊菩萨》里。

皮特没有发大财，却悲惨地以三枚银币的价格被卖掉了。

不过，以后，他就不叫皮特了。他变成了一个猥琐男，一个外国猥琐男。他叫拉蒂。

拉蒂在彝族待了十年。

在过去的十年里，他从一名士兵变成了一只“会说话的牛和一只没有家的狗”。。

他要背柴火，还要耕田，只能光着身子赤脚在村里跑来跑去。

一个老太太看到他这个样子，就主动把二十年前去世的丈夫留下的衣服给了拉蒂，并告诉他:“穷人有裤子，比裸体的神好。”

因为他在一次射击中打伤了对方的首领，拉蒂得到了主人的奖励，地位瞬间上升，得到了彝族人的高度尊重。

他甚至有喜欢的人——

又一个“猥琐男”，妞妞。

妞妞的出现让他完全不愿意逃跑。

拉铁甚至把他最珍贵的礼物送给了妞妞，那是他在飞机上当外国人时衣服上的邮票。

他喜欢用白萝卜做杯子，喜欢用野果做咖啡，所以妞妞不管有没有穗都给他摘那些水果。

拉蒂被剃成“菩萨”，披上生羊皮制成的披肩“察尔瓦”，俨然一个正宗的彝族人。

读《菩萨天道》有一种奇怪的撕裂感:山外枪声很多，但山内仍有赛德克·贝尔式的抢地和抢奴。

尤其是看着美艳秀气的妞妞像牲口一样被人从麻袋里拉出来，很难想象这发生在四五十年代。

后来，拉蒂的“欺骗”被他的主人发现，主人被殴打后转卖给当地最穷的老板。

他和妞妞的爱情，还没有开始，自然会变黄。

他再也没有像样的衣服穿了，冬天也没有一双鞋。他的脚冻裂了，所以他用借来的针缝合伤口。

直到1956年的民主改革，他的人生才变成一个转折点。

这时，他又遇到了妞妞。她和一个小女孩离婚了。

两人也终于走到了一起。

我以为故事会这样结束。但最终，拉蒂将被送回他真正的家，并再次被称为皮特。

妞妞一直不想哭。

但是拉蒂回去了。

他会回来吗？

也许是，也许不是。

反正漂亮伤心的妞妞会一直等他。

值得一提的是，《菩萨道》改编自20世纪50年代一位美国功勋飞行员的回忆录，内容都是真实故事。

影片虽然用了一个离奇的故事作为叙事外壳，但并没有把彝族神秘化，也没有贬低少数民族，夸大他们的落后和野蛮。

相反，它还用简单的情感记录了几千年来流传下来的悠久传统，真诚而深刻地描绘了爱情、友谊和乡愁。

严浩在《天菩萨》中也表现出一种可贵的现实反思精神，在文化上不求新，具有深远的人文价值。

我们第一次看到一个外国人被奴役和“驯化”，直到他逐渐适应彝族的全过程。

严浩扭转了80年代白人的殖民历史，真是太奇妙了。

但因为这种反转，这部电影在一段时间内成为了“禁片”。

要知道，自1972年尼克松访华以来的20年里，中美关系通过解冻逐渐进入“蜜月期”。时代下考虑的内容影响中美关系，未能在大陆发布，可以理解。

不过现在电影已经解禁，可以在国内视频网站上观看。在当前中美关系动荡的时期，看这部《天尊》必然会有另一番滋味。

正文/皮皮电影编辑部:童云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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