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石将“买田”改成“赈灾”,让一心想要赶紧完成“改稻为桑”以遮百丑地郑泌昌、何茂才慌了神。好在,郑泌昌还算有点临危不乱的魄力,吩咐何茂才前往淳安善后“通倭假案”,自己则跑到“织造局”,找到杨金水商议对策。

杨金水自京城返回浙江已有时日,此时正在陪同朝廷派来的锦衣卫喝酒畅谈,听到下人汇报,杨金水满脸堆笑地来到客厅,见到郑泌昌就说道:

“好耳报!我前脚刚归,您后脚就到了。”

强调了自己的“前脚刚到”,隐藏了自己归来数日的实情,意思就是告诉郑泌昌:浙江发生的事,我都不知道,我等着你的解释。

看到郑泌昌的模样,杨金水讽刺性极强地问道:

“怎么?病了?”

郑泌昌一脸无奈,说道:

“头疼,一半是受了风,一半是被他们逼的。”

杨金水知道郑泌昌前来的目的,就是想赶紧撇清织造局买田的事,但杨金水不知道的是织造局买田的事情已经变成了织造局赈灾。所以,此时的杨金水只想看着郑泌昌表演,可郑泌昌上来就扔出了一颗炸弹:

“改稻为桑搞不成了,沈一石把买田的粮都借给淳安建德两县赈济灾民了!”

杨金水猛的站起身来,一脸错愕的叫了一声:

“什么!”

郑泌昌继续说明:

“沈一石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先是跑到了淳安县把几十船的粮借给了新来的淳安知县海瑞。接着又跑到建德,把几十船粮借给了新来的建德知县王用汲。再要买田,已经没有粮了。”

杨金水愣在原地,好久缓不过神来,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龙颜大怒,为的就是因沈一石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田,得亏自己当时不在杭州,又有吕公公护着,才保住了脑袋。现在,沈一石将粮食都赈济灾民了,倒是给嘉靖皇帝脸上贴了金,但自己却成了欺瞒朝廷、欺瞒君父的罪人。

杨金水还在愣着,郑泌昌这边则开启了“甩锅”大戏:

“都六月中了,桑苗插不下去,织造局今年五十万匹丝绸可是定了货的,到时候拿什么卖给西洋?没有这笔钱,国库里的亏空拿什么补?到时候不只是内阁,就是宫里也得问我的罪。杨公公,我真是被这个沈一石害惨了!”

说到底,郑泌昌这段话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告诉杨金水:“改稻为桑”推行不下去,都怪沈一石,和我没关系。

只是,郑泌昌的这段话处处透着威胁,丝绸生意完不成,杨金水跑不了;国库亏空填不上,杨金水也跑不了;到时候,内阁会问郑泌昌的责,但宫中却一定会问杨金水的责。沈一石,不光害惨了郑泌昌,也直接害了杨金水。

此时的杨金水仍在错愕中,只想确认沈一石“赈灾”的消息:

“沈一石把粮食借给淳安建德,这个消息可靠吗?”

郑泌昌回答:

“千真万确!护粮船都是省里派去的官军,就是他们回来禀报的。”

郑泌昌的“甩锅”本事明显还没修炼到家,既然护船官军是省里派去的,郑泌昌这位浙江一把手能不知道?即使,沈一石改“买田”为“赈灾”,郑泌昌不知道;但是,沈一石挂着“织造局”的招牌前往淳安买田,不能再不知道吧!

想到这里,杨金水便想到了突破口,不能让郑泌昌甩锅,更不能让他将这个黑锅甩到自己身上。

杨金水打算先弄清楚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然后给自己报假消息找一个理由:

“事情总得有个起因吧,好好的,沈一石怎么就会把粮食给赈了呢?”

我们来看郑泌昌的“甩锅”:

“他做的事都在他心里呀,那我们怎么知道他是如何想的?杨公公,得立刻把沈一石叫回来,好好问他。”

我不知道,我啥也不知道,要问你还是问沈一石吧!

杨金水继续问:

“郑中丞,您说这话咱家听不懂。沈一石是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田地,你,何大人可是亲自在码头上送的。他做什么一点也没给你们露风?”

对啊,省里派了官军,你和何茂才又亲自跑到码头上相送,你怎么能说不知道呢?

郑泌昌继续甩:

“苍天在上!他哪给我们露了半点风啊,我的杨公公!”

发誓诅咒,我真不知道,没收到半点风声。

杨金水继续追问:

“那每条船上都挂着织造局的灯笼你们都没看见?”

这下问到了关键,既然是码头相送,船上挂着的灯笼总能看见吧?

郑泌昌也不含糊,既然打算“甩锅”,那就要甩得干干净净:

“杨公公,这船是织造局的,他们挂什么灯笼可不是我们地方官府可能够管得了的。”

沈一石是织造局的人,船是织造局的船,人家想挂什么灯笼,我们地方官府可管不了。总之,郑泌昌的态度很明确,我没看见,我不清楚,我不敢管,反正都是沈一石的责任,和我,和浙江官府没有任何关系。

难怪沈一石会将郑何二人评价为“官场上的婊子”,听到郑泌昌的甩锅,杨金水心中一阵恶心,脸上也明显有了不耐烦,按照原著小说的描述,“杨金水也就在这一刻决心要把眼前这个人还有那个没来的何茂才弄了”。当然,杨金水想弄郑泌昌、何茂才就只能用一个理由,那就是他们指使沈一石挂着“织造局”的招牌贱卖百姓田地,玷污圣名,给朝廷抹黑。

所以,杨金水还得一步步来,一步步将话题转到织造局买田上。

既然郑泌昌已经把责任都撇清了,杨金水就从“通倭假案”入手,问道:

“那肯定是到淳安县以后遇到什么变故了?”

这下,轮到郑泌昌慌了,他可不敢将通倭的事情捅出来,即使杨金水已经知道,他也绝对不敢承认。郑泌昌只能装作不知道,开始含糊其辞。

杨金水再进一步:

“不是说淳安的灾民通倭吗?原定六月初六要杀人,被那个新任的淳安知县按住了,说是有冤情。这个事郑大人不会也不知道吧?”

“通倭大案”,本就是省里派海瑞去处理的,而且,杀人的时间也是省里定的,郑泌昌要再说不知道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没办法,郑泌昌只能先承认知道,再想办法甩锅:

“杨公公,这件事我知道。淳安灾民确实向倭寇买粮。那个海瑞是借口没有口供没立案卷把这个事顶住了。用意还是要抵制朝廷改稻为桑的国策。说不准,是不是沈一石也是因为这个事怕激起了民变,不得已才把粮借给了他们。”

又是一波漂亮的甩锅,淳安灾民通倭推给了海瑞,目的在于阻挠“改稻为桑”;将“买田”改为“赈灾”推给了沈一石,目的在于防止灾民闹事;还是没有郑中丞的责任,中丞大人啥也不知道。

只是,郑泌昌不知道,杨金水的目的就是想让郑泌昌承认沈一石前往淳安就是去买田,而不是去赈灾,只要坐实了这个事实,郑泌昌就跑不了了。

所以,杨金水紧接着给出了断言:

“这有点靠谱了。也就是说,如果没有这件事,沈一石就会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灾民的田?”

转了一圈又回来了,杨金水假报消息的理由有了,郑泌昌也进入圈套了。郑泌昌这才意识到自己落入了圈套,赶紧装起糊涂:

“什么,什么打牌子……杨公公,这事倒真要好好问问沈一石。”

啥,啥,啥,你说的啥,我说了我不知道,这个事你得问沈一石。

杨金水再也忍不住了,索性挑明了直接说:

“郑大人,郑中丞!我现在跟你实说了。沈一石要是一开始是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买灾民的田,那就是往皇上脸上泼脏水!谁的主意?宫里自然会有人来问清楚。”

如果是打着“织造局”的招牌买田,就是给皇上脸上抹黑,这个锅,你当着我的面可以甩,当着宫里人的面,你还能不能甩?

“如果沈一石一开始就是打着织造局的牌子去赈灾,这倒是给皇上的面子上贴金了。可改稻为桑还搞不搞?是谁逼他这么做的?等沈一石回来,我一定会问明白。”

如果是打着“织造局”的招牌去赈济灾民,虽然给皇上的脸上贴了金,但却也将“改稻为桑”推向了死局,这个罪锅到底该谁背,我一定会问清楚。

总之,杨金水就是要告诉郑泌昌,不管沈一石的百船粮食干了什么,你都跑不了了!

完了,被杨金水一下揭了老底,郑泌昌这才知道这件事情从一开始就是个死局,无解的死局,没法继续甩锅,也不敢继续甩锅了,只能再用自己的保留曲目——一半真,一半假的昏倒了。

杨金水接连叫了几声,扔下一句“你装死”后,转身离开,他得给后堂的几位锦衣卫演戏去了。原著小说中,杨金水对郑泌昌还有一句交代——“装死,你也躲不过去”。

当着杨金水的面甩锅,郑泌昌的算盘确实打错了!

(本文仅基于《大明王朝1566》具体演绎情节和人设解析,并不以历史史实为依据,个人观点,欢迎提出批评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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