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1年,离家32载的湖南军区副司令员,轻车简从回到岳阳文家屋场探亲。当年让他在粪坑中捞灯的姑父羞愧难当,不愿意见侄子,副司令员亲自登门拜访。他的姑父笑谈道:“没想到当初一尺子,打出了一位将军!”
这位副司令员名叫文年生,湖南岳阳人,出生在一个贫苦的农家。文家孩子多,田地少,一年到头饿肚子。文年生到了7、8岁的年纪,就开始帮家里干农活,当了地主家的放牛娃。
为了改变孩子们的命运,他的父母拿出积蓄,送老大文年生读了私塾。可惜仅读了2个月的书,因为交不上学费,文年生就被先生给赶了出来。在旧社会,读书是件奢侈的事情,文年生含泪离开了学堂。
为了让文年生掌握一门手艺,他被送到姑父瞿海平那里,当了裁缝学徒。瞿海平有点驼背,脾气性格也有点怪异,对学徒很严格。在瞿海平眼中,只有严师才出高徒,对侄子文年生要求尤其严格。
1919年初春季节,湖南的天气乍暖还寒,文年生夜里起夜。他拿起铜油灯,来到厕所里,一不小心把铜油灯掉进粪坑里。文年生向姑父承认了错误,可是第二天一早,还是被姑父用尺子打屁股,被脱光了衣服,丢进了粪坑里。
初春的季节,粪坑内还结着薄冰,又冷又臭。直到文年生捞出铜油灯,才被允许从粪坑中出来,12岁的文年生倍感屈辱。他洗干净身体,当天就不告而别,回到了文家屋场,向母亲哭诉。
母亲劝解了文年生一番,对他说:“孩子,你想要学手艺,就要受苦,还是回你姑父那里去吧。”文年生看着落泪的母亲,假装答应下来,第二天告别了文家屋场。他没有回到姑父那里去,反而来到岳阳县城,开始在县城内流浪。
不久后,他流浪到湖北监利,当了木匠铺学徒。就这样文年生四处打苦工,为了当兵吃饷,被迫参加了旧军队。在旧军队期间,长官克扣士兵工资,用于自己的享受,文年生常常饥一顿饱一顿。
1930年,红3军团攻打长沙,文年生率领8位同乡,义无反顾参加了红军,正式走上革命的光明大道。到了1951年,文年生已经担任了湖南军区副司令员,镇守一方,造福一方百姓。
新中国成立以后,文年生身上的担子很重,即使离岳阳老家很近,也抽不出空来回乡探亲。1951年5月,文年生完成手头的工作后,轻车简行回到岳阳老家探亲。这时将军已经离家32载春秋,荣归故里,家乡的一草一木都感觉熟悉。
乡亲们得知文年生将军回乡,在村口热烈欢迎,大家脸上都是笑容。吉普车来到村口,文年生让司机同志赶快停车,他快步走下吉普车,上前紧紧握住乡亲们的手。文年生返乡前,还拿自己的工资,让警卫员买了许多糖果香烟。
将军一边询问乡亲们:“家里有没有困难?”一边给乡亲们发糖果吃,孩子们吃到糖果,各个脸上都是笑容。针对乡亲们存在的困难,文年生现场予以解决,为乡亲们排忧解难。文年生的姑父也听说了侄子回来了,他感觉羞愧难当,不好意思来见侄子。
文年生多年征战沙场,对当初的小事早已释怀,听说姑父还健在,亲自登门拜访。瞿海平见到侄子上门,连连落泪,说:“娃子,当初我对不起你。”文年生则假装听不懂,说:“姑父没事,你老身体可好啊?”
文年生送给姑父一件羊皮袍子,还带了一些点心糖果,瞿海平明白了侄子的心意。瞿海平脸上有了笑容,他为有这样的侄子而骄傲,对乡亲们笑谈:“没想到当年一尺子打出来一位将军!”
文年生在家乡停留了几天时间,就因为公务繁忙,赶回了军区。4年后,这位功勋彪炳的百战名将,被授予中将军衔,荣获了一级八一勋章、一级独立自由勋章、一级解放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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