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黑人,很多人会想到非洲。非洲,尤其是撒哈拉以南的非洲可是黑人的故乡。

同时,在人类演化上有一种“非洲起源说”,人类的祖先起源于非洲,并从非洲走向世界各地,然后进化成了各色人种。

这就给人无限想象的空间。时至今日,我们看到涉及遍及世界各地的黑色人种,不禁感叹他们基因的强大。

当然,现在的黑人现象,要么是殖民时代的产物,要么是经济全球化的结果,应该和“非洲起源说”没有直接关系了。

由今溯古,在有关“黑”的问题上,我国古代史籍中多有提及,甚至还给出了明确记载。

在唐朝,甚至更早在南北朝的时候,就有从国外贩卖到中国的奴隶。这些奴隶最大的特征就是体黑发卷,并且具有特殊的技能。时人专门称这些人为“昆仑奴”。

《旧唐书·南蛮传》曰:“在林邑以南,皆卷发黑身,通号‘昆仑’。”南宋周去非《岭外代答》卷三记载:“西南海上有昆仑层期国,连接大海岛,……海岛多野人,身如黑漆,拳发,诱以食而擒之,动以千万,卖为蕃奴。”

同时,唐代诗人张籍曾写《昆仑儿》诗,曰:

昆仑家住海中州,蛮客将来汉地游。言语解教秦吉了,波涛初过郁林洲。金环欲落曾穿耳,螺髻长卷不裹头。自爱肌肤黑如漆,行时半脱木绵裘。

唐朝出土了很多黑人俑,也都有黑人的特征,有力说明了唐朝“黑人”的存在。

这些“黑人”为什么向唐朝集中呢?

可以想象,唐朝是当时数一数二的大国,长安也是国际化大都市了,各种肤色的人满大街走。这在各种文献资料中得到验证,我们不再细说。

在这种背景下,有钱人一定不少,各类需求也一定不少,于是催生了各种服务业。这些服务业就需要引入外来人口来完成。

这个道理很容易理解。以前,香港、台湾发达时,吸纳了很多的菲律宾佣人。只不过,现在是劳务输入,以前是奴隶贸易。

除了黑之外,昆仑奴最大的特点忠诚,任劳任怨。什么看门、守夜、挑水、打更,全都不在话下,由于来自异域,有时候他们还会给人充当翻译。

《隋书》有载,隋朝大将陈棱率兵攻打东南亚几个岛国时,军队中就有昆仑奴,他们不仅干些洗衣、做饭、喂马的杂货,还会讲几个国家的语言。

当然,关于昆仑奴,古人只有零星记载,并没有系统介绍。由于年代久远,以至于在昆仑奴的来源问题上说法不一。概括起来,大概有如下几种:

一是来自非洲东部,这些人应该是跟着阿拉伯人一起到长安的;

二是来自东南亚,尤其是印支半岛上的小黑人和外海昆仑岛上的马来黑人;

三是我国西部昆仑原住民,由于远在西域,肤色也比较黑,极有可能是通过西北丝绸贸易被带入中国的。

除了昆仑奴之外,在唐朝还出现了“僧祗奴”。

唐朝长安街上有数万外国人,其中就有僧祗奴。唐代也有很多关于僧祗奴的陶俑,他们全身漆黑、头发卷曲、鼻子宽大,嘴唇厚实。这就很有非洲人的特征。事实上,僧祇是波斯语的音译,专指非洲东海岸黑种人。

无论是昆仑奴,还是僧祗奴,他们并不仅仅在唐朝出现,在此后的宋元时期依然存在,类似的记载不在少数。我们不再列举。

我们打开脑洞,在那些遥远的时代,街头人头涌动,肤色交织,“黑”无疑是最为醒目的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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