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季札的父亲就是吴王寿梦。寿梦有四个儿子,按长幼次序是:诸樊、余祭、余昧(夷昧)和季札。
在这些孩子当中,最有贤能的就是小儿子季札,寿梦特别喜欢他,就想把吴国的国君之位传给季札,认为如果能得到季札这样一位贤能的国君必是吴国的大幸。哪知,寿梦刚把这个想法给季札说,就被季札一口拒绝了。季札说:“礼有旧制,奈何废前王之礼而行父子之私乎?”礼制有成规,只有嫡长子才是国君之位的合法继承人,咱们怎么能因为父子私情来废弃前代君王的礼制呢?这事儿我不能干。
但,寿梦这个人看人很准,而且寿梦脾气倔,你不做,我还认准你了,眼看自己身体不行了,临死前,把长子诸樊叫到床前,当着众大臣的面交代:“我欲传国及札,尔无忘寡人之言!”
我想把国家传给季札,你不要忘了你老爹我的话!“当然,季札现在还小,才十七岁,他推辞,有情可原。这样吧,你是老大,这国君之位你先坐着,等你老了不行了,不许你把位置传给你儿子,你要把君位传给你弟弟余祭。余祭不行了,就把君位传给老三余昧;余昧再传给老四季札。”这叫“必授国以次及於季札”。寿梦改“父死子继”为“兄终弟及”,目的就是非得把君位传给老四季札不可!老头说完话,薨了。
诸樊一看父亲死了,就想把王位让给季扎,那意思,既然父亲想让你做国君,我们都服你,你就直接做呗。但是季札不干,说父亲活着的时候,我都不干,别说他现在不在了。哥哥如果再要逼我,我就只能逃亡国外了。那就等于咱们吴国不能容我了。诸樊没办法,只好以父命继位,做了国君。
没多久,吴楚大战,诸樊御驾亲征攻打巢邑,中了人家的计策,被人一箭给射死了。吴王之位自然由老二余祭接手,当时余祭十分感慨啊,他说:“吾兄非死于巢也,以先王之言,国当次及,欲速死以传季弟也,故轻生耳。”就说,我哥哥不是被吴国打死的,而是因为我爹死前有个“国当次及”的话,我哥哥孝顺,这是要自己早点死,早点把国君之位传给老四,来告慰我爹啊。也就是说诸樊之死不是他杀是自杀。
老二余祭作了国君不久,跟越国打了一仗,获得大胜,他一高兴,喝了点酒去视察战船。结果,他旁边有个阍人拉出佩刀“噗嗤”一下,把余祭给砍了。阍人就是受过刑的看门人。而且这个阍人还是越国的俘虏。估计打仗俘虏的越国士兵,让吴国给施了刑,然后让他看门去了。但是,给谁看门不成啊,你让他给国君看门,一下子看的国君脑袋掉了。你说这不也是希望弟弟早点登基,自己赶紧把自己糊弄死了么?
这时轮到老三余昧了,估计老三一瞅,合着这君位谁坐谁死啊?干脆,我还是让老四来坐吧。于是,他不肯登基,坚持让位季札。但是季札宁死也不同意,余昧最后真没办法,不能吴国没有君主啊,只好自己作了吴王。这回,他采纳了季札的建议,罢兵安民,和好各国,也不亲自领兵找死去了,果然他是太太平平地作了几年吴王,薨了。
按照“传统”规矩,这时候国君之位应该传给老四季札了吧。但是,季札仍然不肯做国君,这回他来了逃跑玩失踪,跑到边境躲王位去了。你说这位拧不拧吧,老百姓讲话这就是个“拧种”,打死也不做国君。
吴国群臣一看,国不可一日无君啊,既然四爷不肯做国君,咱就拥立先王的儿子公子僚做国君吧。于是就诞生了“吴王僚”。
这个继位让一个人感到十分不满和愤恨!谁啊?老大诸樊的儿子公子光。他为什么不满?很简单。按理说,国君继承制就应该是“父死子继”,除非很极端的现象出现,老国君没儿子,没办法,这才来个“兄终弟及”。如果按照旧制,我爷爷寿梦死了,就该我父亲诸樊继位。
我父亲死了,自然是我来继位。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儿。可是,我爷爷非得来了个“兄终弟及”,目的是最终国君之位轮到我四叔头上。可以!既然我爷爷定的,大家这么走,我也没话说,谁让我爹都同意了呢。
但是,既然咱们国开始了“兄终弟及”,那就得走下去啊!我爹传我二叔,我二叔传我三叔,我三叔就该传我四叔。好了,现在我四叔坚决不要君位,“兄终弟及”制度传不下去了,我们没办法又想起“父死子继”了,也可以。
但从哪儿继?自然是从我爹这一支继了,我是嫡长子!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公子僚啊。所以,公子僚的君位不合法!我不承认!我得把这个本来属于我的君位夺过来!于是,公子光就起了刺杀吴王僚的心了。
正巧这个时候楚国的伍子胥逃到吴国,被公子光收留。他们知道吴王僚爱吃鱼,就雇佣了刺客专诸,以进献鱼炙为由,在鱼肚子里藏了一把短刃,就是有名的鱼肠剑。这才发生了专诸刺王僚的事件。在此之前,公子光担心季札在吴国有碍自己行动,于是他说动吴王僚,让季札出使外国,搞外交活动去了。
等他刺杀完了吴王僚之后,又假惺惺让人洒扫宫殿,请季札回国登基嗣位。那意思,我不是为了自己才杀吴王僚,实在是为了“公义”,你看,我还是要把国君之位给我四叔的。
季札此时能怎样?他能怎么处置公子光?他仅淡淡地说了一番话:“尔杀我君,吾受尔国,是吾与尔为乱也;尔杀汝兄,吾又杀尔,是父子兄弟相杀,终身无已也。吾不受位,明矣。富贵之于我,如秋风过耳。”——“你杀了我的国君,我要是接受了你给我的国家,这不成了我和你共同阴谋作乱了吗?你杀了你的哥哥,我又再杀你,这就是父子兄弟互相残杀,冤冤相报,永无了解!我早已经明白告诉过世人,我绝不做国君,富贵之于我,如秋风过耳。”就这么着吧。
季札作为一个出色的政治家他明白,现在既不能自己做君主之位,又不能埋怨侄子,这两种行为都是极其危险的,对自己没有好处,对吴国也没有好处,虽然不愿接受,也只能强忍接受。说完话,他跑到吴王僚的墓前大哭一场,这事儿就算过去了。公子光做了吴国国君,后来成了赫赫有名的吴王阖闾。
这就是,季札让国的故事。有人说是季札三让国,三在这里指的是多的意思,就是季札屡让国。您说他谦逊不谦逊?国君之位都不要,天于之而弗取,道德品质多么高尚?本来季札在诸侯国就有贤名,这么一来贤名更大了。孔子自然对季札也是仰慕已久。
当然,专诸刺僚的事件现在还没有发生,是明年的事儿。季扎还被吴王僚派去出访各国的行程当中。
结果,刚刚对齐国友好访问结束,走到齐鲁边境、嬴博之间,他的大儿子去世了。由于事出突然,季札决定简葬后快速回国复命。正好这时候,孔子由齐返鲁,到了齐鲁边境,听说此事,这才要带着他的学生前往观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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