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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5年建立晋朝】专题中国历史记年体之晋朝-公元265年

中国历史编年史上的秦朝——公元265年

陈太时元年,李海熙两年,吴丹路元年

春天,魏沂州刺史袁绍将被征召统治城市。

故汉侍郎蜀郡常忌诣相国府,言邵抚恤有方,远国初附,当以渐导化,不宜改易州将,失遐外心。相国听留,辟忌为舍人。

二月甲辰,魏国朐䏰县获灵龟以献,归之于相国府。

庚戌,魏以虎贲将军张修昔于成都驰马至诸营言钟会反逆,以至没身,赐修弟张倚爵关内侯。

三月,吴帝孙皓遣使随魏相国参军徐绍、散骑常侍水曹属请和于魏,报书晋王司马昭曰:“知以高世之才,处宰辅之任,渐导之功,勤亦至矣。孤以不德,阶承统绪,思与贤良共济世道,而以壅隔未有所缘,嘉意允著,深用依依。今遣光禄大夫纪陟、五官中郎将弘璆宣明至怀。”吴帝书两头言白,称名言而不著姓。

纪陟字子上,丹杨人。初为中书郎,吴帝孙峻使诘南阳王孙和,令其引分。陟密使令正辞自理,峻怒。陟惧,闭门不出。吴帝孙休时,父纪亮为尚书令,而陟为中书令,每朝会,诏以屏风隔其座。出为豫章太守。吴帝孙皓以诸父与孙和相连及者,家属皆徙东冶,唯纪陟以有密旨,特封子纪孚都亭侯。孚弟纪瞻,字思远,入仕晋骠骑将军。

弘璆,曲阿人,弘咨之孙,吴帝孙权外甥也。璆后至中书令、太子少傅。

徐绍行到濡须,吴帝召还杀之,徙其家属建安,始有白绍称美中国者故也。

夏四月,魏国南深泽县言甘露降。

吴国蒋陵言甘露降,于是改年“甘露”,大赦。

吴使纪陟、弘璆奉使如魏,入境而问讳,入国而问俗。寿春将王布示之马射,既而问之曰:“吴之君子亦能斯乎?”陟曰:“此军人骑士肄业所及,士大夫君子未有为之者矣。”布大惭。既至,魏帝曹奂见之,使儐问曰:“来时吴王何如?”陟对曰:“来时皇帝临轩,百寮陪位,御膳无恙。”晋王飨之,百寮毕会,使儐者告曰:“某者安乐公也,某者匈奴单于也。”陟曰:“西主失土,为君王所礼,位同三代,莫不感义,匈奴边塞难羁之国,君王怀之,亲在坐席,此诚威恩远著。”又问:“吴之戍备几何?”对曰:“自西陵以至江都,五千七百里。”又问曰:“道里甚远,难为坚固?”对曰:“疆界虽远,而其险要必争之地,不过数四,犹人虽有八尺之躯靡不受患,其护风寒亦数处耳。”昭善之,厚为之礼。

吴帝既与魏和亲,司马昭谓中郎荀勖曰:“君前作书,使吴思顺,胜十万之众也。”

魏梁州别驾从事文立从洛阳还蜀,过汉中见阳城亭侯谯周。周语次,因书版示立曰:“典午忽兮,月酉没兮。”典午者谓司马昭也,月酉者谓八月也,至八月而昭果崩。

五月,魏帝诏曰:“相国晋王诞敷神虑,光被四海;震燿武功,则威盖殊荒,流风迈化,则旁洽无外。愍恤江表,务存济育,戢武崇仁,示以威德。文告所加,承风乡慕,遣使纳献,以明委顺,方宝纤珍,欢以效意。而王谦让之至,一皆簿送,非所以慰副初附,从其款原也。孙皓诸所献致,其皆还送,归之于王,以协古义。”晋王固辞乃止。

魏帝又命晋王冕十有二旒,建天子旌旗,出警入跸,乘金根车、六马,备五时副车,置旄头云罕,乐舞八佾,设钟虡宫县,位在燕王上。进王妃为王后,世子为太子,王子、王女、王孙,爵命之号如帝者之仪。诸禁网烦苛及法式不便于时者,昭皆奏除之。晋国置御史大夫、侍中、常侍、尚书、中领军、卫将军官。

癸未,魏国大赦。

秋七月,吴帝逼杀景皇后朱氏,亡不在正殿,于苑中小屋治丧,众知其非疾病,莫不痛切。又送孙休四子于吴小城,寻复追杀大者二人。合葬景皇后于定陵。

中护军贾充有刀笔才,能观察上旨。初,司马昭以兄师恢赞王业,方传位于次子舞阳侯司马攸。充称长子司马炎宽仁,且又居长,有人君之德,宜奉社稷。及昭寝疾,炎请问后事。文帝曰:“知汝者贾公闾也。”

八月辛卯,魏相国晋王司马昭薨于露寝,时年五十五。

卫将军司马攸居父丧,哀毁过礼,杖而后起。左右以稻米干饭杂理中丸进之,攸泣而不受。母王元姬自往勉喻曰:“若万一加以他疾,将复如何!宜远虑深计,不可专守一志。”常遣人逼进饮食,司马嵇喜又谏曰:“毁不灭性,圣人之教。且大王地即密亲,任惟元辅。匹夫犹惜其命,以为祖宗,况荷天下之大业,辅帝室之重任,而可尽无极之哀,与颜闵争孝!不可令贤人笑,愚人幸也。”喜躬自进食,攸不得已,为之强饭。喜退,攸谓左右曰:“嵇司马将令我不忘居丧之节,得存区区之身耳。”

贾充、荀勖等议葬礼未定。征东大将军石苞时奔丧,恸哭曰:“基业如此,而以人臣终乎!”葬礼乃定。

壬辰,晋太子司马炎绍封袭位,总摄百揆,备物典册,一皆如前。

晋王司马炎令国内行服三日。

晋尚书观阳伯华表坐供给丧事不整,免。

魏国襄武县言有大人见,三丈余,迹长三尺二寸,白发,著黄单衣,黄巾,柱杖,呼民王始语云:“今当太平。”

九月乙未,魏国大赦。

戊午,魏司徒何曾为晋国丞相,加侍中;镇南将军王沈为御史大夫,守尚书令,加给事中;中护军临沂侯贾充为卫将军、仪同三司、给事中,改封临颍侯;议郎裴秀为尚书令、右光禄大夫,皆开府。

癸亥,魏骠骑将军顺阳侯司马望为司徒,征东大将军石苞为骠骑将军,征南大将军陈骞为车骑将军,南乡侯、安丰太守胡威为徐州刺史。中郎荀勖为侍中,封安阳子,邑千户。

魏著作郎孙楚复参石苞骠骑军事。楚既负其材气,颇侮易于苞,初至,长揖曰:“天子命我参卿军事。”因此而嫌隙遂构。苞奏楚与吴人孙世山共讪毁时政,楚亦抗表自理,纷纭经年,事未判,又与乡人郭奕忿争。晋王虽不显明其罪,然以少贱受责。初,参军不敬府主,楚既轻苞,遂制施敬,自楚始也。

癸酉,葬晋王司马昭于崇阳陵,谥曰“文王”。

吴帝从西陵督步阐表,徙都武昌,御史大夫丁固、右将军诸葛靓镇建业。

闰月庚辰,康居、大宛献名马于魏国,归于相国府,以显怀万国致远之勋。

康居国在大宛西北可二千里,与粟弋、伊列邻接。其王居苏薤城。风俗及人貌、衣服略同大宛。地和暖,饶桐柳蒲陶,多牛羊,出好马。泰始中,其王那鼻遣使上封事,并献善马。

大宛国去洛阳万三千三百五十里,南至大月氏,北接康居,大小七十余城。土宜稻麦,有蒲陶酒,多善马,马汗血。其人皆深目多须。其俗娶妇先以金同心指钚为娉,又以三婢试之。不男者绝婚。奸淫有子,皆卑其母。与人马乘不调坠死者,马主出敛具。善市贾,争分铢之利,得中国金银,辄为器物,不用为币也。

冬十一月,魏国遣吴使纪陟、弘璆还。

魏国晋王初置四护军,以统城外诸军。

乙未,魏晋王令诸郡中正以六条举淹滞:一曰忠恪匪躬,二曰孝敬尽礼,三曰友于兄弟,四曰洁身劳谦,五曰信义可复,六曰学以为己。

魏骠骑将军石苞与车骑将军陈骞每讽魏帝以历数已终,天命有在。是时晋德既洽,四海宅心。于是魏帝乃知天禄永终,历数在晋。

吴帝至武昌,大赦。

吴国以零陵南部为始安郡,桂阳南部为始兴郡。

晋泰始元年十二月壬戌,魏帝曹奂诏群公卿士具仪设坛于南郊,使侍中太保郑冲、行司徒司隶校尉李憙奉皇帝玺绶册,禅位于晋王司马炎,如汉魏故事。策曰:“咨尔晋王:我皇祖有虞氏诞膺灵运,受终于陶唐,亦以命于有夏。惟三后陟配于天,而咸用光敷圣德。自兹厥后,天又辑大命于汉。火德既衰,乃眷命我高祖。方轨虞夏四代之明显,我不敢知。惟王乃祖乃父,服膺明哲,辅亮我皇家,勋德光于四海。格尔上下神祗,罔不克顺,地平天成,万邦以乂。应受上帝之命,协皇极之中。肆予一人,祗承天序,以敬授尔位,历数实在尔躬。允执其中,天禄永终。於戏!王其钦顺天命。率循训典,底绥四国,用保天休,无替我二皇之弘烈。”晋王司马炎初以礼让,何曾、王沈等公卿固请,乃从之。

甲子,魏帝曹奂改次于金墉城,时年二十。太傅司马孚拜辞,执魏帝手,流涕歔欷,不能自胜。曰:“臣死之日,固大魏之纯臣也。”

丙寅,晋帝设坛于南郊,百僚在位及匈奴南单于四夷会者数万人,柴燎告类于上帝曰:“皇帝臣炎敢用玄牡明告于皇皇后帝:魏帝稽协皇运,绍天明命以命炎。昔者唐尧,熙隆大道,禅位虞舜,舜又以禅禹,迈德垂训,多历年载。暨汉德既衰,太祖武皇帝拨乱济时,扶翼刘氏,又用受命于汉。粤在魏室,仍世多故,几于颠坠,实赖有晋匡拯之德,用获保厥肆祀,弘济于艰难,此则晋之有大造于魏也。诞惟四方,罔不祗顺,郭清梁岷,包怀扬越,八纮同轨,祥瑞屡臻,天人协应,无思不服。肆予宪章三后,用集大命于兹。炎维德不嗣,辞不获命。于是群公卿士,百辟庶僚,黎献陪隶,暨于百蛮君长,佥曰:‘皇天鉴下,求人之瘼,既有成命,固非克让所得距违。天序不可以无统,人神不可以旷主。’炎虔奉皇运。寅畏天威,敬简元辰,升坛受禅,告类上帝,永答众望。”礼毕,即洛阳宫幸太极前殿,诏曰:“昔朕皇祖宣王,圣哲钦明,诞应期运,熙帝之载,肇启洪基。伯考景王,履道宣猷,缉熙诸夏。至于皇考文王,睿哲光远,允协灵祗,应天顺时,受兹明命。仁济于宇宙,功格于上下。肆魏氏弘鉴于古训,仪刑于唐虞,畴咨群后,爰辑大命于朕身。予一人畏天之命,用不敢违。惟朕寡德,负荷洪烈,托于王公之上,以君临四海,惴惴惟惧,罔知所济。惟尔股肱爪牙之佐,文武不贰之臣,乃祖乃父,实左右我先王,光隆我大业。思与万国,共享休祚。”于是大赦,改元。赐天下爵,人五级;鳏寡孤独不能自存者谷,人五斛。复天下租赋及关市之税一年,逋债宿负皆勿收。除旧嫌,解禁锢,亡官失爵者悉复之。

丁卯,晋帝遣太仆刘原告于太庙。封魏帝曹奂为陈留王,邑万户,以左长史山涛守大鸿胪,护送陈留王诣邺,居于邺宫;魏氏诸王皆为县侯。

前魏济北王曹志降为鄄城县公。晋帝诏曰:“昔在前世,虽历运迭兴,至于先代苗裔,传祚不替,或列籓九服,式序王官。选众命贤,惟德是与,盖至公之道也。魏氏诸王公养德藏器,壅滞旷久,前虽有诏,当须简授,而自顷众职少缺,未得式叙。前济北王曹志履德清纯,才高行洁,好古博物,为魏宗英,朕甚嘉之。其以志为乐平太守。”志在郡上书,以为宜尊儒重道,请为博士置吏卒。迁章武、赵郡太守。虽累郡职,不以政事为意,昼则游猎,夜诵《诗》《书》,以声色自娱,当时见者未能审其量也。

常山真定王曹嘉封高邑公。东平王曹翕封廪丘公。魏宗室之中,名次鄄城公。

晋帝追尊祖父宣王司马懿为宣皇帝,父兄景王司马师为景皇帝,父文王司马昭为文皇帝,宣王妃张氏为宣穆皇后。尊太妃王氏曰皇太后,宫曰崇化。王皇太后虽处尊位,不忘素业,躬执纺绩,器服无文,御浣濯之衣,食不参味。而敦睦九族,垂心万物,言必典礼,浸润不行。

晋初置宫卿,重选其职,以太常诸葛绪为崇礼卫尉,太仆刘原为太仆,宗正任城公曹楷为崇化少府。

诸葛绪子诸葛冲,廷尉。冲子诸葛诠,字德林,诸葛玫字仁林。诠,兖州刺史。玫,侍中御史中丞。

晋帝封诸王以郡为国。邑二万户为大国,置上下中下三军,兵五千人;邑万户为次国,置上军下军,兵三千人;五千户为小国,置一军,兵千五百人。王不之国,官于京师。罢五等之制,公侯邑万户以上为大国,五千户以上为次国,不满五千户为小国。

晋帝封皇叔祖父司马孚为安平王、邑四万户。皇叔父司马干为平原王,邑万一千三百户,给鼓吹、驸马二匹,加侍中之服;镇西将军司马亮为扶风王、邑万户,置骑司马,增参军掾属,持节、都督关中雍、凉诸军事;司马伷为东莞王,邑万六百户;司马骏为汝阴王,邑万户,都督豫州诸军事;司马肜为梁王,邑五千三百五十八户;司马伦为琅邪王。皇弟司马攸为齐王,司马鉴为乐安王,司马机为燕王,邑六千六百六十三户。皇从伯父司马望为义阳王、邑万户、给兵二千人,皇从叔父司马辅为渤海王、邑五千三百七十九户,司马晃为下邳王、邑五千一百七十六户,司马瑰为太原王、邑五千四百九十六户,司马珪为高阳王、邑五千五百七十户,司马衡为常山王、邑三千七百九十户,司马景为沛王、邑三千四百户,司马泰为陇西王,司马权为彭城王、邑二千九百户,司马绥为范阳王,司马遂为济南王,司马逊为谯王、邑四千四百户,司马睦为中山王、邑五千二百户,司马陵为北海王、邑四千七百户,司马斌为陈王、邑千七百一十户。皇从父兄司马洪为河间王,皇从父弟司马楙为东平王,邑三千九十七户。

晋帝封骠骑将军石苞为大司马、封乐陵公、加侍中、羽葆鼓吹;车骑将军陈骞为高平公;卫将军贾充以建明大命,转车骑将军、散骑常侍、尚书仆射,更封鲁郡公,母柳氏为鲁国太夫人;尚书令广川侯裴秀加左光禄大夫、进封巨鹿公、邑三千户;侍中荀勖为济北公;太保郑冲为太傅、寿光公;太尉王祥为太保、睢陵公;丞相何曾为太尉、郎陵公、食邑千八百户;御史大夫王沈为骠骑将军、录尚书事,加散骑常侍,统城外诸军事,封博陵郡公,沈固让不受,乃进爵为县公,邑千八百户;司空临淮侯荀顗为临淮公、食邑一千八百户,镇东将军卫瓘为征东将军、菑阳公。前魏帝齐王曹芳为邵陵县公。其余增封进爵各有差,文武普增位二等。改“景初历”为“太始历”,腊以酉,社以丑。

平原王司马干,字子良。少以公子魏时封安阳亭侯,稍迁抚军中郎将,进爵平阳乡侯。五等建,改封定陶伯。晋帝践阼,封平原王。平原王司马干虽王大国,不事其务,有所调补,必以才能。虽有爵禄,若不在己,秩奉布帛,皆露积腐烂。阴雨则出犊车而内露车,或问其故,对曰:“露者宜内也。”朝士造之,虽通姓名,必令立车马于门外,或终夕不见。时有得观,与人物酬接,亦恂恂恭逊,初无阙失。前后爱妾死,既敛,辄不钉棺,置后空室中,数日一发视,或行淫秽,须其尸坏乃葬之。

司马伷字子将,正始初封南安亭侯。早有才望,起家为宁朔将军,监守邺城,有绥怀之称。累迁散骑常侍,进封东武乡侯,拜右将军、监兖州诸军事、兖州刺史。五等初建,封南皮伯。转征虏将军、假节。司马炎践阼,封东莞郡王,邑万六百户。始置二卿,特诏诸王自选令长。伷表让,不许。

司马机字太玄为嗣。

司马辅,魏末为野王太守。司马瑰,字子泉,魏长乐亭侯,改封贵寿乡侯。历振威将军,秘书监,封固始子。

司马晃字子明,魏封武始亭侯,拜黄门侍郎,改封西安男,出为东莞太守。

司马肜,字子征,清修恭慎,无他才能,以公子封平乐亭侯。及五等建,改封开平子。

司马亮,字子翼,司马懿第四子也。少清警有才用,仕魏为散骑侍郎、万岁亭侯,拜东中郎将,进封广阳乡侯。讨诸葛诞于寿春,失利,免官。顷之,拜左将军,加散骑常侍、假节,出监豫州诸军事。五等建,改封祁阳伯,转镇西将军。

司马伦,字子彝,司马懿第九子也,母曰柏夫人。魏嘉平初,封安乐亭侯。五等建,改封东安子,拜谏议大夫。

司马睦,字子友,谯王司马逊之弟也。魏安平亭侯,历侍御史。

司马骏字子臧。幼聪惠,年五六岁能书疏,讽诵经籍,见者奇之。及长,清贞守道,宗室之中最为俊望,魏景初中,封平阳亭侯。魏齐王曹芳立,骏年八岁,为散骑常侍侍讲焉。寻迁步兵、屯骑校尉,常侍如故。进爵乡侯,出为平南将军、假节、都督淮北诸军事,改封平寿侯,转安东将军。咸熙初,徙封东牟侯,转安东大将军,镇许昌。

司马逊字子悌,宣帝弟魏中郎进之子也。仕魏关内侯,改封城阳亭侯,参镇东军事,拜轻车将军、羽林左监。五等建,徙封泾阳男。

司马衡字子平,魏封德阳乡侯。进封汝阳子,为驸马都尉。

司马遂字子伯,宣帝弟魏鸿胪丞恂之子也。仕魏关内侯,进封平昌亭侯,历典军郎将。景元二年,转封武城乡侯、督邺城守诸军事、北中郎将。五等建,封祝阿伯,累迁冠军将军。

乐安王司马鉴字大明,初封临泗亭侯。

司马珪,字子璋,少有才望,魏高阳乡侯。历河南令,进封浈阳子,拜给事黄门侍郎。晋帝受禅,封高阳王。历北中郎将、督邺城守诸军事。

司马景,字子文,魏乐安亭侯。历谏议大夫。

司马泰,字子舒,彭城王司马权之弟,魏阳亭侯,补阳翟令,迁扶风太守。晋帝受禅,封陇西王,邑三千二百户,拜游击将军。出为兖州刺史,加鹰扬将军。迁使持节、都督宁益二州诸军事、安西将军,领益州刺史,称疾不行。

司马权,字子舆,司马懿弟魏鲁相东武城侯司马馗之子也。初袭封,拜冗从仆射。晋帝受禅,封彭城王。出为北中郎将、都督邺城守诸军事。泰始中入朝,赐衮冕之服。

司马绥,字子都,彭城王权季弟也,初为谏议大夫。

司马陵,字子山,司马懿弟魏司隶从事安城亭侯司马通之子也。初拜议郎。陵有二弟:司马顺、司马斌。

晋帝受禅,北海王司马陵弟习阳亭侯司马顺叹曰:“事乖唐虞,而假为禅名!”遂悲泣。由是废黜,徙武威姑臧县。虽受罪流放,守意不移而卒。司马顺,字子思。司马斌,字子政,魏中郎。

司马洪字孔业,出继叔父昌武亭侯司马遗。仕魏,历位典农中郎将、原武太守,封襄贲男。

司马楙,字孔伟,初封乐陵亭侯,起家参相国军事。晋帝受禅,封东平王,入为散骑常侍、尚书。

晋中山王司马睦自表乞依六蓼祀皋陶,鄫杞祀相立庙。事下太常,依礼典平议。博士祭酒刘憙等议:“《礼记·王制》,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而五。是则立始祖之庙,谓嫡统承重,一人得立耳。假令支弟并为诸侯,始封之君不得立庙也。今睦非为正统,若立祖庙,中山不得并也。后世中山乃得为睦立庙,为后世子孙之始祖耳。”诏曰:“礼文不明,此制度大事,宜令详审,可下礼官博议,乃处当之。”

晋帝为乐安王司马鉴及燕王司马机高选师友,下诏曰:“乐安王鉴、燕王机并以长大,宜得辅导师友,取明经儒学,有行义节俭,使足严惮。昔韩起与田苏游而好善,宜必得其人。”拜司马鉴为越骑校尉。

陈邵,字节良,东海襄贲人也。郡察孝廉,不就。以儒学征为陈留内史,累迁燕王师。撰《周礼评》,甚有条贯,行于世。泰始中,晋帝司马炎诏曰:“燕王师陈邵清贞洁静,行著邦族,笃志好古,博通六籍,耽悦典诰,老而不倦,宜在左右以笃儒教。可为给事中。”卒于官。

戊辰,晋帝下诏大弘俭约,出御府珠玉玩好之物,颁赐王公以下各在差。置中军将军,以统宿卫七军。

晋侍中济北公荀勖以公爵让巨平子羊祜,乃固辞为侯。拜中书监,加侍中,领著作,与贾充共定律令。

晋秘书监巨平子羊祜以佐命之勋,进号中军将军,加散骑常侍,改封郡公,邑三千户。固让封不受,乃进本爵为侯,置郎中令,备九官之职,加夫人印绶。

己巳,晋帝诏陈留王曹奂载天子旌旗,备五时副车,行魏正朔,郊祀天地,礼乐制度皆如魏旧,上书不称臣。赐山阳公刘康、安乐公刘禅子弟一人为附马都尉。

晋以司马师讳故,又采《周官》官名,置太宰以代太师之任,秩增三司,与太傅太保皆为上公,论道经邦,燮理阴阳。

乙亥,晋安平王司马孚为太宰、假黄钺、大都督中外诸军事。诏曰:“太傅勋德弘茂,朕所瞻仰,以光导弘训,镇静宇内,愿奉以不臣之礼。其封为安平王,邑四万户。进拜太宰、持节、都督中外诸军事。”有司奏,诸王未之国者,所置官属,权未有备。帝以孚明德属尊,当宣化树教,为群后作则,遂备置官属焉。又以孚内有亲戚,外有交游,惠下之费,而经用不丰,奉绢二千匹。

晋帝诏曰:“昔王凌谋废齐王,而王竟不足以守位。邓艾虽矜功失节,然束手受罪。今大赦其家,还使立后。兴灭继绝,约法省刑。除魏氏宗室禁锢。诸将吏遭三年丧者,遣宁终丧。百姓复其徭役。罢部曲将长吏以下质任。省郡国御调,禁乐府靡丽百戏之伎及雕文游畋之具。开直言之路,置谏官以掌之。”

是月,凤皇六、青龙三、白龙二、麒麟各一见于晋郡国。

晋帝以承魏氏奢侈革弊之后,百姓思古之遗风,乃厉以恭俭,敦以寡欲。有司尝奏御牛青丝纼断,诏以青麻代之。临朝宽裕,法度有恒。高阳许允既为文帝所杀,允子奇为太常丞。帝将有事于太庙,朝议以奇受害之门,不欲接近左右,请出为长史。帝乃追述允夙望,称奇之才,擢为祠部郎,时论称其夷旷。

晋武陵太守巴东监军罗宪改封西鄂县侯。宪遣妻子居洛阳,晋帝以宪子罗袭为给事中。

晋受禅,加魏后族镇军大将军临渭县公郭建、辅国大将军广安县公郭德、射声校尉列侯甄温三人位特进。郭德为人贞素,加以晋帝姊夫,是以遂贵当世。德暮年官更转为宗正,迁侍中。

晋临渭县公郭建泰始中疾薨。子郭嘏嗣,为给事中。

魏中书郎张华拜晋黄门侍郎,封关内侯。华强记默识,四海之内,若指诸掌。晋帝尝问汉宫室制度及建章千门万户,华应对如流,听者忘倦,画地成图,左右属目。帝甚异之,时人比之子产。

晋越骑校尉京陵侯王浑加扬烈将军,迁徐州刺史。时年荒岁饥,浑开仓振赡,百姓赖之。泰始初,增封邑千八百户。久之,迁东中郎将,监淮北诸军事,镇许昌。数陈损益,多见纳用。

晋尚书水部郎唐彬赐爵关内侯。出补邺令,彬道德齐礼,期月化成。迁弋阳太守,明设禁防,百姓安之。以母丧去官。

晋司隶校尉李憙封祁侯。光禄大夫密陵伯郑袤进爵为密陵侯。车骑从事中郎华峤赐爵关内侯。左长史山涛加奉车都尉,进爵新沓伯。吏部郎循阳子刘寔进爵为伯,累迁少府。

晋护匈奴中郎将石鉴封堂阳子,入为司隶校尉。

晋太仆卿薛县侯武陔拜尚书,掌吏部,迁左仆射、左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

晋平东将军阴平伯鲁芝转镇东将军,进爵为阴平侯。晋帝以芝清忠履正,素无居宅,使军兵为作屋五十间。芝以年及悬车,告老逊位,章表十余上,于是征为光禄大夫,位特进,给吏卒,门施行马。

晋河南尹广陆伯李胤拜尚书,进爵为广陆侯。胤奏以为:“古者三公坐而论道,内参六官之事,外与六卿之教,或处三槐,兼听狱讼,稽疑之典,谋及卿士。陛下圣德钦明,垂心万机,猥发明诏,仪刑古式,虽唐、虞畴谘,周文翼翼,无以加也。自今以往,国有大政,可亲延群公,询纳谠言。其军国所疑,延诣省中,使侍中、尚书谘论所宜。若有疾病,不任觐会,临时遣侍臣讯访。”诏从之。

晋中书通事郎华暠迁冗从仆射。暠少为司马炎所礼,后历黄门侍郎、散骑常侍、前军将军、侍中、南中郎将、都督河北诸军事。华暠字长骏,尚书华表长子也,弘敏有才义。妻父卢毓典选,难举姻亲,故暠年三十五不得调,晚为中书通事郎。

晋吏部尚书大梁侯卢钦为都督沔北诸军事、平南将军、假节,给追锋轺卧车各一乘、第二驸马二乘、骑具刀器、御府人马铠等,及钱三十万。钦在镇宽猛得中,疆埸无虞。入为尚书仆射,加侍中、奉车都尉,领吏部。以清贫,特赐绢百匹。钦举必以材,称为廉平。

晋徐州刺史南乡侯胡威勤于政术,风化大行。晋帝赐见,论边事,语及平生。帝叹其父胡质清,谓威曰:“卿清孰与父清?”威对曰:“臣不如也。”帝曰:“以何为不如?”对曰:“臣父清恐人知,臣清恐人不知,是臣不如者远也。”帝以威言直而婉,谦而顺。累迁监豫州诸军事、右将军、豫州刺史,入为尚书,加奉车都尉。威尝谏时政之宽,帝曰:“尚书郎以下,吾无所假借。”威曰:“臣之所陈,岂在丞郎令史,正谓如臣等辈,始可以肃化明法耳。”

晋南乡侯韩邦为野王令,有称绩。为新城太守,坐举野王故吏为新城计吏,晋帝大怒,遂杀邦。暨次子韩繇,高阳太守。繇子韩洪,侍御史。洪子韩寿,字德贞。

前汉尚书左选郎邓良为广汉太守,汉御史中丞向条入晋为江阳太守、南中军司马。

晋相国主薄刘毅为尚书郎、驸马都尉,迁散骑常侍、国子祭酒。晋帝以毅忠蹇正直,使掌谏官。

晋相府掾刘颂拜尚书三公郎,典科律,申冤讼。累迁中书侍郎。洛阳典农中郎将侯史光拜散骑常侍,寻兼侍中。

晋相国掾贞陵亭侯王戎历吏部黄门郎、散骑常侍、河东太守、荆州刺史,坐遣吏修园宅,应免官,诏以赎论。迁豫州刺史,加建威将军。

晋侍御史庾峻赐爵关中侯,迁司空长史,转秘书监、御史中丞,拜侍中,加谏议大夫。常侍晋帝讲《诗》,中庶子何劭论《风》《雅》正变之义,峻起难往反,四坐莫能屈之。

晋太子中庶子何劭转散骑常侍,甚见亲待。劭雅有姿望,远客朝见,必以劭侍直。每诸方贡献,晋帝辄赐之,而观其占谢焉。

是时风俗趣竞,礼让陵迟。庾峻上疏曰:

臣闻黎庶之性,人众而贤寡;设官分职,则官寡而贤众。为贤众而多官,则妨化;以无官而弃贤,则废道。是故圣王之御世也,因人之性,或出或处,故有朝廷之士,又有山林之士。朝廷之士,佐主成化,犹人之有股肱心膂,共为一体也。山林之士,被褐怀玉,太上栖于丘园,高节出于众庶。其次轻爵服,远耻辱以全志。最下就列位,惟无功而能知止。彼其清劭足以抑贪污,退让足以息鄙事。故在朝之士闻其风而悦之,将受爵者皆耻躬之不逮。斯山林之士、避宠之臣所以为美也,先王嘉之。节虽离世,而德合于主;行虽诡朝,而功同于政。故大者有玉帛之命,其次有几杖之礼,以厚德载物,出处有地。既廊庙多贤才,而野人亦不失为君子,此先王之弘也。

秦塞斯路,利出一官。虽有处士之名,而无爵列于朝者,商君谓之六蝎,韩非谓之五蠹。时不知德,惟爵是闻。故闾阎以公乘侮其乡人,郎中以上爵傲其父兄。汉祖反之,大畅斯否。任萧、曹以天下,重四皓于南山。以张良之勋,而班在叔孙之后;盖公之贱,而曹相谘之以政。帝王贵德于上,俗亦反本于下。故田叔等十人,汉廷臣无能出其右者,而未尝干禄于时。以释之之贵,结王生之袜于朝,而其名愈重。自非主臣尚德兼爱,孰能通天下之志,如此其大者乎!

夫不革百王之弊,徒务救世之政,文士竞智而务入,武夫恃力而争先。官高矣,而意未满;功报矣,其求不已。又国无随才任官之制,俗无难进易退之耻。位一高,虽无功而不见下,已负败而后见用。故因前而升,则处士之路塞矣。又仕者黜陟无章,是以普天之下,先竞而后让,举世之士,有进而无退。大人溺于动俗,执政挠于群言,衡石为之失平,清浊安可复分?昔者先王患向之所以取天下者,今之为弊,是故功成必改其物,业定必易其教。虽以爵禄使下,臣无贪陵之行;虽以甲兵定功,主无穷武之悔也。

臣愚以为古者大夫七十悬车,今自非元功国老,三司上才,可听七十致仕,则士无怀禄之嫌矣。其父母八十,可听终养,则孝莫大于事亲矣。吏历试无绩,依古终身不仕,则官无秕政矣。能小而不能大,可降还涖小,则使人以器矣。人主进人以礼,退人以礼,人臣亦量能受爵矣。其有孝如王阳,临九折而去官,洁如贡禹,冠一免而不著,及知止如王孙,知足如疏广,虽去列位而居东野,与人父言,依于慈,与人子言,依于孝。此其出言合于国检,危行彰于本朝。去势如脱屣,路人为之陨涕;辞宠如金石,庸夫为之兴行。是故先王许之,而圣人贵之。

夫人之性陵上,犹水之趣下也,益而不已必决,升而不已必困。始于匹夫行义不敦,终于皇舆为之败绩,固不可不慎也。下人并心进趣,上宜以退让去其甚者。退让不可以刑罚使,莫若听朝士时时从志,山林往往间出。无使入者不能复出,往者不能复反。然后出处交泰,提衡而立,时靡有争,天下可得而化矣。

庾峻又疾世浮华,不修名实,著论以非之,文繁不载。

晋抚军大将军参军应贞迁给事中。晋帝于华林园宴射,贞赋诗最美。其辞曰:

悠悠太上,人之厥初。皇极肇建,彝伦攸敷。五德更运,应录受符。陶唐既谢,天历在虞。于时上帝,乃顾惟眷。光我晋祚,应期纳禅。位以龙飞,文以豹变。玄泽滂流,仁风潜扇。区内宅心,方隅回面。天垂其象,地耀其文。凤鸣朝阳,龙翔景云。嘉禾重颖,蓂荚载芬。率土咸宁,人胥悦欣。

恢恢皇度,穆穆圣容。言思其允,貌思其恭。在视斯明。在听斯聪。登庸以德,明试以功。其恭惟何?昧旦丕显。无义不经,无理不践。行舍其华,言去其辩。游心至虚,同规易简。六府孔修,九有来践。泽罔不被,化莫不加。声教南暨,西渐流沙。幽人肆险,远国忘遐;越常重译,充牣皇家。峨峨列辟,赫赫武臣。内和五品,外威四宾。顺时贡职,入觐天人。备言锡命,羽盖朱轮。

贻宴好会,不常厥数。神心所授,不言而喻。于时肆射,弓矢斯具。发彼互的,有酒斯饫。文武之道,厥猷未坠。在昔先王,射御兹器。示武惧荒,过则有失。凡厥群后,无懈于位。

晋尚书令裴秀儒学洽闻,且留心政事,当禅代之际,总纳言之要,其所裁当,礼无违者。又以职在地官,以《禹贡》山川地名,从来久远,多有变易。后世说者或强牵引,渐以暗昧。于是甄摘旧文,疑者则阙,古有名而今无者,皆随事注列,作《禹贡地域图》十八篇,奏之,藏于秘府。其序曰:

图书之设,由来尚矣。自古立象垂制,而赖其用。三代置其官,国史掌厥职。暨汉屠咸阳,丞相萧何尽收秦之图籍。今秘书既无古之地图,又无萧何所得,惟有汉氏《舆地》及《括地》诸杂图。各不设分率,又不考正准望,亦不备载名山大川。虽有粗形,皆不精审,不可依据。或荒外迂诞之言,不合事实,于义无取。

大晋龙兴,混一六合,以清宇宙,始于庸蜀,冞入其岨。文皇帝乃命有司,撰访吴蜀地图。蜀土既定,六军所经,地域远近,山川险易,征路迂直,校验图记,罔或有差。今上考《禹贡》山海川流,原隰陂泽,古之九州,及今之十六州,郡国县邑,疆界乡陬,及古国盟会旧名,水陆径路,为地图十八篇。

制图之体有六焉。一曰分率,所以辨广轮之度也。二曰准望,所以正彼此之体也。三曰道里,所以定所由之数也。四曰高下,五曰方邪,六曰迂直,此三者各因地而制宜,所以校夷险之异也。有图象而无分率,则无以审远近之差;有分率而无准望,虽得之于一隅,必失之于他方;有准望而无道里,则施于山海绝隔之地,不能以相通;有道里而无高下、方邪、迂直之校,则径路之数必与远近之实相违,失准望之正矣,故以此六者参而考之。然远近之实定于分率,彼此之实定于道里,度数之实定于高下、方邪、迂直之算。故虽有峻山巨海之隔,绝域殊方之迥,登降诡曲之因,皆可得举而定者。准望之法既正,则曲直远近无所隐其形也。

晋帝新受命,虚己以求谠言。王祥、何曾、郑冲等耆艾笃老,希复朝见,帝遣侍中任恺谘问得失,及政化所先。祥以年老疲耄,累乞逊位,帝不许。御史中丞侯史光以祥久疾,阙朝会礼,请免祥官。诏曰:“太保元老高行,朕所毗倚以隆政道者也。前后逊让,不从所执,此非有司所得议也。”遂寝光奏。祥固乞骸骨,诏听以睢陵公就第,位同保傅,在三司之右,禄赐如前。诏曰:“古之致仕,不事王侯。今虽以国公留居京邑,不宜复苦以朝请。其赐几杖,不朝,大事皆谘访之。赐安车驷马,第一区,钱百万,绢五百匹,床帐簟褥,以舍人六人为睢陵公舍人,置官骑二十人。以公子骑都尉肇为给事中,使常优游定省。又以太保高洁清素,家无宅宇,其权留本府,须所赐第成乃出。”

晋司隶校尉李憙、中丞侯史光奏郑冲及何曾,荀顗等各以疾病,俱应免官。帝不许。冲遂不视事,表乞骸骨。优诏不许,遣使申喻。冲固辞,上貂蝉印绶,诏又不许。

时安远护军郝诩与故人书云:“与尚书令裴秀相知,望其为益。”有司奏免秀官,诏曰:“不能使人之不加诸我,此古人所难。交关人事,诩之罪耳,岂尚书令能防乎!其勿有所问。”司隶校尉李憙复上言,骑都尉刘尚为尚书令裴秀占官稻田,求禁止秀。诏又以秀干翼朝政,有勋绩于王室,不可以小疵掩大德,使推正尚罪而解秀禁止焉。

晋帝初登阼,探策以卜世数多少,而得一,帝不悦,群臣失色,莫有言者。中书郎裴楷正容仪,和其声气,从容进曰:“臣闻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王侯得一以为天下贞。”晋帝大悦,群臣皆称万岁。俄拜散骑侍郎。

时晋朝廷草创,而齐王司马攸总统军事,抚宁内外,莫不景附焉。诏议籓王令自选国内长吏,攸奏议曰;“昔圣王封建万国,以亲诸侯,轨迹相承,莫之能改。诚以君不世居,则人心偷幸;人无常主,则风俗伪薄。是以先帝深览经远之统,思复先哲之轨,分土画疆,建爵五等,或以进德,或以酬功。伏惟陛下应期创业,树建亲戚,听使籓国自除长吏。而今草创,制度初立,虽庸蜀顺轨,吴犹未宾,宜俟清泰,乃议复古之制。”书比三上,辄报不许。其后国相上长吏缺,典书令请求差选。攸下令曰:“忝受恩礼,不称惟忧。至于官人叙才,皆朝廷之事,非国所宜裁也。其令自上请之。”时王家人衣食皆出御府,攸表租秩足以自供,求绝之。前后十余上,晋帝又不许。攸虽未之国,文武官属,下至士卒,分租赋以给之,疾病死丧赐与之。而时有水旱,国内百姓则加振贷,须丰年乃责,十减其二,国内赖之。

晋室践阼,晋帝诏曰:“昔太尉王凌谋废齐王,而王竟不足以守位。征西将军邓艾,矜功失节,实应大辟。然被书之日,罢遣人众,束手受罪,比于求生遂为恶者,诚复不同。今大赦得还,若无子孙者听使立后,令祭祀不绝。”

晋帝诏曰:“故司空王基既著德立勋,又治身清素,不营产业,久在重任,家无私积,可谓身没行显,足用励俗者也。其以奴婢二人赐其家。”

晋帝诏曰:“故尚书王经,虽身陷法辟,然守志可嘉。门户堙没,意常愍之,其赐经孙郎中。”

前魏牟乡侯许仪为钟会所杀,晋帝以其子许综嗣。

吴平魏将军,领武陵太守钟离牧迁公安督、扬武将军,封都乡侯,又徙濡须督。牧之在濡须,深以进取可图,而不敢陈其策,与侍中东观令朱育宴,慨然叹息。育谓牧恨于策爵未副,因谓牧曰:“朝廷诸君,以际会坐取高官,亭侯功无与比,不肯在人下,见顾者犹以于邑,况于侯也!”牧笑而答曰:“卿之所言,未获我心也。马援有言,人当功多而赏薄。吾功不足录,而见宠已过当,岂以为恨?国家不深相知,而见害朝人,是以默默不敢有所陈。若其不然,当建进取之计,以报所受之恩,不徒自守而已,愤叹以此也。”育复曰:“国家已自知侯,以侯之才,无为不成。愚谓自可陈所怀。”牧曰:“武安君谓秦王云:‘非成业难,得贤难;非得贤难,用之难;非用之难,任之难。’武安君欲为秦王并兼六国,恐授事而不见任,故先陈此言。秦王既许而不能,卒陨将成之业,赐剑杜邮。今国家知吾,不如秦王之知武安,而害吾者有过范睢。大皇帝时,陆丞相讨鄱阳,以二千人授吾,潘太常讨武陵,吾又有三千人,而朝廷下议,弃吾于彼,使江渚诸督,不复发兵相继。蒙国威灵自济,今日何为常。向使吾不料时度宜,苟有所陈,至见委以事,不足兵势,终有败绩之患,何无不成之有?”

吴扬武将军钟离牧复以前将军假节,领武陵太守。卒官。家无余财,士民思之。子钟离祎嗣,代领兵。牧次子钟离盛,亦履恭让,为尚书郎。弟钟离徇领兵为将,拜偏将军,戍西陵,与监军使者唐盛论地形势,谓宜城、信陵为建平援,若不先城,敌将先入。盛以施绩、留平,智略名将,屡经于彼,无云当城之者,不然徇计。后半年,晋果遣将修信陵城。晋军平吴,徇领水军督,临陈战死。

塞外匈奴大水,塞泥、黑难等二万余落归化于晋,晋帝复纳之,使居河西故宜阳城下。后复与晋人杂居,由是平阳、西河、太原、新兴、上党、乐平诸郡靡不有焉。

皇甫谧,字士安,幼名静,安定朝那人,汉太尉皇甫嵩之曾孙也。出后叔父,徙居新安。年二十,不好学,游荡无度,或以为痴。尝得瓜果,辄进所后叔母任氏。任氏曰:“《孝经》云:‘三牲之养,犹为不孝。’汝今年余二十,目不存教,心不入道,无以慰我。”因叹曰:“昔孟母三徙以成仁,曾父烹豕以存教,岂我居不卜邻,教有所阙,何尔鲁钝之甚也!修身笃学,自汝得之,于我何有!”因对之流涕。谧乃感激,就乡人席坦受书,勤力不怠。居贫,躬自稼穑,带经而农,遂博综典籍百家之言。沈静寡欲,始有高尚之志,以著述为务,自号玄晏先生。著《礼乐》、《圣真》之论。后得风痹疾,犹手不辍卷。或劝谧修名广交,谧以为“非圣人孰能兼存出处,居田里之中亦可以乐尧、舜之道,何必崇接世利,事官鞅掌,然后为名乎”。作《玄守论》以答之,曰:

或谓谧曰:“富贵人之所欲,贫贱人之所恶,何故委形待于穷而不变乎?且道之所贵者,理世也;人之所美者,及时也。先生年迈齿变,饥寒不赡,转死沟壑,其谁知乎?”

谧曰:“人之所至惜者,命也;道之所必全者,形也;性形所不可犯者,疾病也。若扰全道以损性命,安得去贫贱存所欲哉?吾闻食人之禄者怀人之忧,形强犹不堪,况吾之弱疾乎!且贫者士之常,贱者道之实,处常得实,没齿不忧,孰与富贵扰神耗精者乎!又生为人所不知,死为人所不惜,至矣!喑聋之徒,天下之有道者也。夫一人死而天下号者,以为损也;一人生而四海笑者,以为益也。然则号笑非益死损生也。是以至道不损,至德不益。何哉?体足也。如回天下之念以追损生之祸,运四海之心以广非益之病,岂道德之至乎!夫唯无损,则至坚矣;夫唯无益,则至厚矣。坚故终不损,厚故终不薄。苟能体坚厚之实,居不薄之真,立乎损益之外,游乎形骸之表,则我道全矣。”

谧遂不仕。耽玩典籍,忘寝与食,时人谓之“书淫”。或有箴其过笃,将损耗精神。谧曰:“朝闻道,夕死可矣,况命之修短分定悬天乎!”叔父有子既冠,谧年四十丧所生后母,遂还本宗。城阳太守梁柳,谧从姑子也,当之官,人劝谧饯之。谧曰:“柳为布衣时过吾,吾送迎不出门,食不过盐菜,贫者不以酒肉为礼。今作郡而送之,是贵城阳太守而贱梁柳,岂中古人之道,是非吾心所安也。”时魏郡召上计掾,举孝廉;景元初,相国辟,皆不行。其后乡亲劝令应命,谧为《释劝论》以通志焉。其辞曰:

相国晋王辟余等三十七人,及泰始登禅,同命之士莫不毕至,皆拜骑都尉,或赐爵关内侯,进奉朝请,礼如侍臣。唯余疾困,不及国宠。宗人父兄及我僚类,咸以为天下大庆,万姓赖之,虽未成礼,不宜安寝,纵其疾笃,犹当致身。余唯古今明王之制,事无巨细,断之以情,实力不堪,岂慢也哉!乃伏枕而叹曰:“夫进者,身之荣也;退者,命之实也。设余不疾,执高箕山,尚当容之,况余实笃!故尧、舜之世,士或收迹林泽,或过门不敢入。咎繇之徒两遂其愿者,遇时也。故朝贵致功之臣,野美全志之士。彼独何人哉!今圣帝龙兴,配名前哲,仁道不远,斯亦然乎!客或以常言见逼,或以逆世为虑。余谓上有宽明之主,下必有听意之人,天网恢恢,至否一也,何尤于出处哉!”遂究宾主之论,以解难者,名曰《释劝》。

客曰:“盖闻天以悬象致明,地以含通吐灵。故黄钟次序,律吕分形。是以春华发萼,夏繁其实,秋风逐暑,冬冰乃结。人道以之,应机乃发。三材连利,明若符契。故士或同升于唐朝,或先觉于有莘,或通梦以感主,或释钓于渭滨,或叩角以干齐,或解褐以相秦,或冒谤以安郑,或乘驷以救屯,或班荆以求友,或借术于黄神。故能电飞景拔,超次迈伦,腾高声以奋远,抗宇宙之清音。由此观之,进德贵乎及时,何故屈此而不伸?今子以英茂之才,游精于六艺之府,散意于众妙之门者有年矣。既遭皇禅之朝,又投禄利之际,委圣明之主,偶知己之会,时清道真,可以冲迈,此真吾生濯发云汉、鸿渐之秋也。韬光逐薮,含章未曜,龙潜九泉,坚焉执高,弃通道之远由,守介人之局操,无乃乖于道之趣乎?

且吾闻招摇昏回则天位正,五教班叙则人理定。如今王命切至,委虑有司,上招迕主之累,下致骇众之疑。达者贵同,何必独异?群贤可从,何必守意?方今同命并臻,饥不待餐,振藻皇涂,咸秩天官。子独栖迟衡门,放形世表,逊遁丘园,不睨华好,惠不加人,行不合道,身婴大疢,性命难保。若其羲和促辔,大火西穨,临川恨晚,将复何阶!夫贵阴贱璧,圣所约也;颠倒衣裳,明所箴也。子其鉴先哲之洪范,副圣朝之虚心,冲灵翼于云路,浴天池以濯鳞,排阊阖,步玉岑,登紫闼,侍北辰,翻然景曜,杂沓英尘。辅唐、虞之主,化尧舜、之人,宣刑错之政,配殷、周之臣,铭功景钟,参叙彝伦,存则鼎食,亡为贵臣,不亦茂哉!而忽金白之辉曜,忘青紫之班瞵,辞容服之光粲,抱弊褐之终年,无乃勤乎!”

主人笑而应之曰:“吁!若宾可谓习外观之晖晖,未睹幽人之仿佛也;见俗人之不容,未喻圣皇之兼爱也;循方圆于规矩,未知大形之无外也。故曰,天玄而清,地静而宁,含罗万类,旁薄群生,寄身圣世,托道之灵。若夫春以阳散,冬以阴凝,泰液含光,元气混蒸,众品仰化,诞制殊征。故进者享天禄,处者安丘陵。是以寒暑相推,四宿代中,阴阳不治,运化无穷,自然分定,两克厥中。二物俱灵,是谓大同;彼此无怨,是谓至通。

若乃衰周之末,贵诈贱诚,牵于权力,以利要荣。故苏子出而六主合,张仪入而横势成,廉颇存而赵重,乐毅去而燕轻,公叔没而魏败,孙膑刖而齐宁,蠡种亲而越霸,屈子疏而楚倾。是以君无常籍,臣无定名,损义放诚,一虚一盈。故冯以弹剑感主,女有反赐之说,项奋拔山之力,蒯陈鼎足之势,东郭劫于田荣,颜阖耻于见逼。斯皆弃礼丧真,苟荣朝夕之急者也,岂道化之本与!

若乃圣帝之创化也,参德乎三皇,齐风乎虞、夏,欲温温而和畅,不欲察察而明切也;欲混混若玄流,不欲荡荡而名发也;欲索索而条解,不欲契契而绳结也;欲芒芒而无垠际,不欲区区而分别也;欲暗然而内章,不欲示白若冰雪也;欲醇醇而任德,不欲琐琐而执法也。是以见机者以动成,好遁者无所迫。故曰,一明一昧,得道之概;一弛一张,合礼之方;一浮一沈,兼得其真。故上有劳谦之爱,下有不名之臣;朝有聘贤之礼,野有遁窜之人。是以支伯以幽疾拒唐,李老寄迹于西邻,颜氏安陋以成名,原思娱道于至贫,荣期以三乐感尼父,黔娄定谥于布衾,干木偃息以存魏,荆、莱志迈于江岑,君平因蓍以道著,四皓潜德于洛滨,郑真躬耕以致誉,幼安发令乎今人。皆持难夺之节,执不回之意,遭拔俗之主,全彼人之志。故有独定之计者,不借谋于众人;守不动之安者,不假虑于群宾。故能弃外亲之华,通内道之真,去显显之明路,入昧昧之埃尘,宛转万情之形表,排托虚寂以寄身,居无事之宅,交释利之人。轻若鸿毛,重若泥沈,损之不得,测之愈深。真吾徒之师表,余迫疾而不能及者也。子议吾失宿而骇众,吾亦怪子较论而不折中也。

夫才不周用,众所斥也;寝疾弥年,朝所弃也。是以胥克之废,丘明列焉;伯牛有疾,孔子斯叹。若黄帝创制于九经,岐伯剖腹以蠲肠,扁鹊造虢而尸起,文挚徇命于齐王,医和显术于秦、晋,仓公发秘于汉皇,华佗存精于独识,仲景垂妙于定方。徒恨生不逢乎若人,故乞命诉乎明王。求绝编于天录,亮我躬之辛苦,冀微诚之降霜,故俟罪而穷处。

其后晋帝频下诏敦逼不已,谧上疏自称草莽臣曰:“臣以尪弊,迷于道趣,因疾抽簪,散发林阜,人纲不闲,鸟兽为群。陛下披榛采兰,并收蒿艾。是以皋陶振褐,不仁者远。臣惟顽蒙,备食晋粟,犹识唐人击壤之乐,宜赴京城,称寿阙外。而小人无良,致灾速祸,久婴笃疾,躯半不仁,右脚偏小,十有九载。又服寒食药,违错节度,辛苦荼毒,于今七年。隆冬裸袒食冰,当暑烦闷,加以咳逆,或若温虐,或类伤寒,浮气流肿,四肢酸重。于今困劣,救命呼噏,父兄见出,妻息长诀。仰迫天威,扶舆就道,所苦加焉,不任进路,委身待罪,伏枕叹息。臣闻《韶》《卫》不并奏,《雅》《郑》不兼御,故郤子入周,祸延王叔;虞丘称贤,樊姬掩口。君子小人,礼不同器,况臣糠<麦黄>,糅之彫胡?庸夫锦衣,不称其服也。窃闻同命之士,咸以毕到,唯臣疾疢,抱衅床蓐,虽贪明时,惧毙命路隅。设臣不疾,已遭尧、舜之世,执志箕山,犹当容之。臣闻上有明圣之主,下有输实之臣;上有在宽之政,下有委情之人。唯陛下留神垂恕,更旌瑰俊,索隐于傅岩,收钓于渭滨,无令泥滓久浊清流。”谧辞切言至,遂见听许。

刘伶,字伯伦,沛国人也。身长六尺,容貌甚陋。放情肆志,常以细宇宙齐万物为心。澹默少言,不妄交游,与阮籍、嵇康相遇,欣然神解,携手入林。初不以家产有无介意。常乘鹿车,携一壶酒,使人荷锸而随之,谓曰:“死便埋我。”其遗形骸如此。尝渴甚,求酒于其妻。妻捐酒毁器,涕泣谏曰:“君酒太过,非摄生之道,必宜断之。”伶曰:“善!吾不能自禁,惟当祝鬼神自誓耳。便可具酒肉。”妻从之。伶跪祝曰:“天生刘伶,以酒为名。一饮一斛,五斗解酲。妇儿之言,慎不可听。”仍引酒御肉,隗然复醉。尝醉与俗人相忤,其人攘袂奋拳而往。伶徐曰:“鸡肋不足以安尊拳。”其人笑而止。

伶虽陶兀昏放,而机应不差。未尝厝意文翰,惟著《酒德颂》一篇。其辞曰:

有大人先生,以天地为一朝,万期为须臾,日月为扃牖,八荒为庭衢。行无辙迹,居无室庐,幕天席地,纵意所如。止则操卮执觚,动则挈榼提壶,惟酒是务,焉知其余。有贵介公子、搢绅处士,闻吾风声,议其所以,乃奋袂攘襟,怒目切齿,陈说礼法,是非蜂起。先生于是方捧甕承槽,衔杯漱醪,奋髯箕踞,枕曲藉糟,无思无虑,其乐陶陶。兀然而醉,怳尔而醒。静听不闻雷霆之声,熟视不睹泰山之形。不觉寒暑之切肌,利欲之感情。俯观万物,扰扰焉若江海之载浮萍。二豪侍侧焉,如蜾蠃之与螟蛉。

刘伶尝为建威参军。泰始初对策,盛言无为之化。时辈皆以高第得调,伶独以无用罢。竟以寿终。

李秉字玄胄,父平虏中郎将李绪,祖汉阳安太守建功侯李通。秉有俊才,为时所贵,官至秦州刺史。秉尝答司马昭问,因以为家诫曰:“昔侍坐于先帝,时有三长吏俱见。临辞出,上曰:‘为官长当清,当慎,当勤,修此三者,何患不治乎?’并受诏。既出,上顾谓吾等曰:‘相诫敕正当尔不?’侍坐众贤,莫不赞善。上又问曰:‘必不得已,于斯三者何先?’或对曰:‘清固为本。’次复问吾,对曰:‘清慎之道,相须而成,必不得已,慎乃为大。夫清者不必慎,慎者必自清,亦由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是以易称括囊无咎,藉用白茅,皆慎之至也。’上曰:‘卿言得之耳。可举近世能慎者谁乎?’诸人各未知所对,吾乃举故太尉荀景倩、尚书董仲连、仆射王公仲并可谓为慎。上曰:‘此诸人者,温恭朝夕,执事有恪,亦各其慎也。然天下之至慎,其惟阮嗣宗乎!每与之言,言及玄远,而未曾评论时事,臧否人物,真可谓至慎矣。’吾每思此言,亦足以为明诫。凡人行事,年少立身,不可不慎,勿轻论人,勿轻说事,如此则悔吝何由而生,患祸无从而至矣。”秉子李重,字茂曾。少知名,历位吏部郎、平阳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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