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先说说欧洲给我的印象。
这样粗浅的概括离不开标签。正如所有欧洲商学院的招生官和MBA共同标榜的那样,艺术、音乐、绘画、建筑、风景、美女、文学、戏剧。一切融合才是欧洲独特的人文魅力。
单单拎出来其中的任何一个就足以让一个人踏上欧洲的土地去亲身验证一番,更不用说这混合交汇的强大气场在飞机一落地之后便加之于身,从此无时无刻不萦绕在你周围,沁润你的心灵和思想。How charming.
但是这些对欧洲的感知都是散点记忆、概念性的标签,它们是我们出发的理由,但远远不是我们达到的目的。余秋雨在他的《欧洲之旅》序言中说:
如果说,我的文化知识大半来自书房,那么,我的文化感悟则大半来自旅途。
这种表述对我来说很大程度上也是适用的。
尤其女人,细腻又柔软,能在很多地方找到自己对生活的那么一点点升华和渐变,比如读书,比如失恋,比如旅行。
人们说女人失恋了之后就会变得像一个哲学家,失去之后就有一种看透一切,看空一切的空寂,我猜这是痛苦使然,我失恋过,但是没有利用好这个机会变成一个哲学家。
相对于读书给我带来的细微渐变提升来说,旅行给我带来是一种空间体验的开阔,我踩着陌生的土地,呼吸着陌生的空气,与陌生的人交谈,而且绝大部分情况,我们的对话是第一次,同时也是最后一次。与其用“一切都是陌生的”这样冷冰冰、让人有点对未知的恐惧的说法,倒不如说“一切都是新的”,让人向往、让人激动得睡不着觉。旅途中土地可能更柔软,空气可能更清新湿润,跟从未见过面的人的一席谈话,很可能对你的一生都产生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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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状态下,感悟便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这种感觉会让我们情不自禁地重新思考关于自己、关于生活的一切合理性,让我们更坦然、更坚定、更洒脱或者因为终于意识到某人某事的重要性而变得更专注、更珍惜。
那么,现在还处在“书房”中的我,在没有抵达欧洲之前,想探寻的关于欧洲的第一个线头儿是什么呢?
阿尔罕布拉宫(Alhambra Palace)
欧洲历史发展的过程中,宗教是一个强大的力量。在摩尔人统治之前,伊比利亚半岛1⃣️是基督教的天下,公元756年,第一位摩尔国王阿卜杜·拉赫曼一世定都科尔多瓦,没有辜负七年前摩尔人登陆时焚烧战船那种破釜沉舟的决心,从此伊斯兰教开始在这片土地上书写历史。
- 1⃣️ 伊比利亚半岛:与意大利等国所在的亚平宁半岛、希腊等国所在的巴尔干半岛并称为南欧三大半岛,包括西班、葡萄牙、安道尔和英属直布罗陀。
对于这种“应邀入侵”,西班牙这个曾经的基督教王国的光复运动几乎是不可避免甚至天经地义的,加上欧洲其他国家基督徒的加入,其后数百年一直在与摩尔人征战。现在我们谈论历史,觉得百年也是弹指一挥间的事,但是历史的细节离我们太遥远,我们能体会到自己的生活中一个小时有多难熬,但是对于历史的细节往往需要钻研、查阅、搜索、寻找才能试图去拼凑完全,而且永远都不完美,不会有绝对的真相。
百年间,西班牙行成了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两大王国, 1212年基督徒在5万基督徒VS12万伊斯兰军的纳瓦斯-德托洛萨战役取得胜利后,基督教各王国联盟将穆斯林赶出西班牙中部,格拉纳达王国成为伊比利亚半岛上最后一块伊斯兰势力区域。这次战役成为基督徒重新征服西班牙的战争转折点。
摩尔人在1492年被逐出西班牙,在这之前的近800年他们统治着西班牙,其中后200年就是绵延在格拉那达这个最后一个摩尔人的小邦国中。1236年奈斯尔王朝建立,阿尔罕布拉宫就是他们当时的宫殿,宫殿建造自然极尽文化积淀、艺术成就和国力之能事,建筑极尽奢华,今日人们说到阿尔罕布拉宫的时候总会说:
这是摩尔人留存在西班牙所有古迹中的精华,有“宫殿之城”和“世界奇迹”之称。
林达在《西班牙旅行笔记》的“阿尔罕布拉宫的故事”中这样描绘8个世纪前的阿拉伯艺术:
在这里看到的阿拉伯装饰艺术,我感觉,它是在一个特定方向恒久地发展和成熟。随着技能的提高,它能够做到越来越精致,风格也就越来越纤巧,阴柔之风弥漫,然口味高雅,一点不俗。
这是艺术沿着一个婉转悠扬的曲线的上升和延展之后的定格和呈现,就像南宋之于中国艺术。
但夹缝中都难以求生,更何况这是被基督教环绕的小邦国,“它的保留只是费尔南多三世的一念之仁。”
前面说“西班牙的基督教行成了卡斯蒂利亚和阿拉贡两大王国”,历史迷人的一点就在于它的戏剧性。
1469年,卡斯蒂利亚王国的伊莎贝拉2⃣️嫁给了阿拉贡的王子费尔南多;
2⃣️伊莎贝拉一世,就是那位卖了首饰支持哥伦布远航的女王。
费尔南多二世
1479年,两国正式合并为统一的西班牙王国,夫妇二人被称为“天主教双王”;
1492年,天主教双王的军队包围了格拉纳达,穆斯林在西班牙的历史已经书写了近800年,对照中国历史,所谓“异族”的统治从来没有如此长的时间,仅有周朝维持了800年的统治。
国王保布迪尔和平交出城堡,阿尔罕布拉宫没有在政权交替时被血染和毁灭,而是在伊莎贝拉和后来的继承人那里都得到了尊重和珍视。这是历史或者艺术感人的地方,宗教、种族的隔膜在对美的感受和对艺术的追求上竟没有什么招架之力,伊莎贝拉的外孙查理五世3⃣️亦折服于她的美和富丽堂皇,甚至紧连阿尔罕布拉宫的地方又修建了卡洛斯五世宫,想必是沉醉于伊斯兰文明和基督教文明交相辉映的荣光。
查理五世
- 3⃣️查理五世(Charles V,1500年2月24日–1558年9月21日),是16世纪欧洲最强大的君王,即西班牙国王卡洛斯一世(Carlos I,1516—1556年在位),尼德兰(荷兰)君主(1506—1555年在位),德意志国王(1519—1556年在位),神圣罗马帝国皇帝(1520—1556年在位),他是奥地利哈布斯堡王朝一员。
欧洲对于文明、文化和历史的珍视是值得我们学习的,建国后梁思成和林徽因的呼吁没有保住北京的古城墙,变成了现在的地铁2号线。全国各地也都想乘着旅游的东风建设古镇,通过名人、历史事件寻找古味来发展旅游促进经济。茨威格在《昨日的世界》中回忆他年轻时候的维也纳:
我们上大学的时候,有人要把贝多芬临终的房子拆掉,我们是怎样用请愿书、游行、写文章等方法进行斗争的啊!在维也纳,每当有历史意义的房子被拆除时,都像抽走了我们的一部分灵魂。
阿尔罕布拉宫从13世纪存续至今,其间被荒废落寞过但万幸19世纪初被美国的外交官员华盛顿·欧文重新发现,至今修复也一直在进行中。匠人和艺术家用耐心和细心去维护古老艺术的神圣和精美,持续不断地滋养和震撼着瞻仰的后人。
今天的线头儿只是牵出一点儿端倪,其间太多的细节需要我后续去学习和补充才能体会得更为深刻。而且对于阿尔罕布拉宫这个建筑本身的细节没有提及,我觉得在我没有亲身感受之前,说得再传神都是没有说服力的。世界上很多艺术值得我们去朝圣,艺术不会永在,就像前段时间巴黎圣母院的大火,烧醒了多少人对“永恒”的幻想。
7月份的西班牙,一定要在阿尔罕布拉宫感受艺术的美,接受旅行的冲击,也要去验证“世上没有比生在格拉纳达却是个瞎子更悲惨的遭遇了”这个西班牙谚语到底是不是真的。
像话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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