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婷 停电说来就来，却一点不慌？蜡烛搭配手电筒勾勒当年银行人敬业风尚

文│江一婷

这是1984年上海北电站在殷珊路向市民宣传电力政策的老照片。我看到他们在人民银行殷珊路门口拉起一条横幅标语，上面写着:“人民电力行业为人民服务，上海北供电局为你们团队服务”，并立即设立摊位提供便利服务。王如梅，中国工商银行虹口支行老员工，1979年2月加入中国人民银行，之后在殷珊路储蓄所工作，到柜台工作，在业务组做统计，也在外地服务。他非常了解殷珊路储蓄所的故事，退休后依然有着深厚的感情。

“殷珊路储蓄所历史悠久，周边地区闻名遐迩。每个人都称之为“殷珊办公室”。原来是作家鲁迅的日本朋友内山万藻开的内山书店(旧址1929年迁址)。中国工商银行成立后，继续经营四川北路2050号中国人民银行。因为城市口碑好，来来往往的人流量大，早年经常在殷珊学院门口做宣传活动，内容多为提倡节俭，节水、节电、节煤等。记得有一次，一次展出相关内容的黑板报多达二三十份，都动员了周边居委会积极参与，吸引了大量群众驻足观看。久而久之，这个路口也成了众所周知的宣传阵地。”王如梅回忆说:“殷珊研究所对面是闸北水电公司。开户、发工资、收公用事业费等一般业务在附近的殷珊学院办理。比如代表发工资，那时候每个月5号或者10号，企业财务人员一大早就赶到银行门口排队开门。在发薪日的前一天，银行为了减少失误，总是加班加点把所有的票、角、点都配好，绑起来，方便财务人员的后续发放。这项服务尤其受到那些拥有数千名员工的大型工厂的欢迎。第二天，他们拿到了现金，没有安排交通工具，不是自行车就是步行，每人装了一个麻袋，背着他们回去了。以前治安好，没有防盗意识。殷珊学院的服务宗旨是“储户第一”、“微笑服务”。是为了客户和周到的服务。与客户和银行企业的关系一直很好。像照片一样，供电机构通过我们这个热闹的市场来宣传是很常见的。”

中国工商银行殷珊路支行外部

据王如梅介绍，当时殷珊路支行下设9个储蓄所，其中殷珊路储蓄所规模较大，员工20多人。每天早8点至晚8点两班运行，全年开放365天。“殷珊学院的个人储户大部分是周边居民，经济条件比较好，但当时人也比较低调，钱都存银行了，一点财富都没有。记得1979年3月，文革后第一次调整存款利息，门口排起了长队办理转账业务，说明大家还是信任中国人民银行的。虹口区第一家存款余额超过20亿的是我们殷珊学院。当时我们专门在门口竖起了庆祝横幅，广为宣传。以前银行硬件差，开小储蓄所，连厕所都没有。虹口有个储蓄所，就在大楼底层。由于排水不畅，污水经常流出，员工每天上班都要穿高帮鞋。一到黄梅田，白蚁到处飞，但条件艰苦，员工依然正常，坚守岗位，照常营业，受到周围人的喜爱。”

说最难的，恐怕夏天到了还是热的。“室内温度高，就像在蒸笼里工作，电扇又不能用，怕把桌子上的账页吹起来。当时是外地出动，借助社会力量，比如去附近的菜市场、冰棒厂，弄几块冰，放在塑料桶里降温，终于带来了凉意。常客也会带几个冰棍来吊唁我们。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是四毛钱，礼物很轻很深情，主要是这个心意打动了我们。”

在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蜡烛和手电筒几乎是每个家庭必备的应急用品，作为“人民银行”的殷珊研究所也不例外。本来在这个“特殊”时期，为了满足工业用电需求，上海很多住宅区不得不轮流给电。晚上，整个街区的每一户人家都点着蜡烛，房间里微弱的烛光闪烁不定。特别是闷热的夏夜，电网超负荷，不断出故障。说停电了，停电了，措手不及，变成一片街区瞬间漆黑。“殷珊研究所营业时间长，经常停电。这时，大家都抓紧时间打开手电筒，点上桌上的白蜡烛，继续照常工作。手电筒的亮度不够，一定要点蜡烛，所以每人手边都有一支蜡烛，蜡烛要小心不要撞倒。点燃时间长了又会冒烟，特别是熏眼睛。这种案头工作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账户不平就不能下班。有时候靠得太近，不小心烫到头发。我反应过来，拍着胸脯想，我还没把我的账号页面点着呢。后来我们装了一个小柴油发电机，解决了临时照明的问题，但是声音很大，味道也大。还有就是员工在行业内很受关注，有的员工家里生活条件很差，一晚上睡不着，甚至还要在路上过夜，影响第二天的工作。于是会议决定把会议室借出去，给他们提供一个过夜的地方。”

20世纪80年代，殷珊路储蓄所的内部

殷珊学院的故事太多了，王如梅继续回忆:“我父亲以前在殷珊学院工作。他小时候，我每天中午给他送饭。当时柜台很高，就像一个当铺。他只能踮着脚穿过木栅栏，把饭盒递了过去。矮个子几乎看不到里面的工作条件。但是我记得我爸每天出门都是自己照顾自己。当时银行没有统一着装。虽然他不能穿好衣服，但他特别注意外表。直到我做到了，才发现原来的银行都是这样的，兢兢业业，有分寸，不仅勤勤恳恳，还无私地教我们新人。他们是真正的榜样。从前进银行走出来不容易，大家都很珍惜这份工作。即使工作环境和条件比较艰苦，也没有人抱怨和累。员工把储蓄所当成自己的家，干净、小但整洁。和殷珊学院一样，中午有区办事处安排饭菜，其他网点基本靠取暖炉、开水、家里带的加热饭菜。而负责炉子的研究所所长，他们经常要管业务，还要管工人的生活，处处以身作则。刚从他们那里了解到做台词的时候爱一句台词意味着什么。多亏了殷珊研究所，它给我带来了许多难忘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