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射神人文艺评论|姑射神人，巾帼不让须眉 ——评长篇小说《南宫碑》中的女性形象

文学批评|射神射人，射女人射男人——评小说《南宫碑》中的女性形象

以下文章来自高工作室，作者

高迎新工作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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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杀了上帝，你不会让一个人

——评小说《南宫碑》中的女性形象

赵波

《南宫碑》是高莹新老师的新作。拿到书后很难用震惊来形容我的感受。首先，我对作者的写作技巧感到惊讶，他用词用句极其精确。他的40多万字的作品还在想读。其次，作者深厚的历史文化底蕴和生活积淀让我惊叹不已。高先生是磁州窑文化学者，对磁州窑文化非常熟悉。但该书不仅涉及磁州窑的描写，还研究了历史风俗、政治金融、中医，尤其是名人典故、邯郸地区的民俗风情、小吃等，为这部小说增添了不少民俗风情和可读性，甚至还增添了一些地方风味。再一次让我惊叹于作者的“评书”手法，因为“南宫碑”只听名字，可能会让人觉得这是一本关于南宫碑书法的小说，肯定会围绕如何练字来写，但作者并没有落入我们想象的陷阱，而是以南宫碑书法的传承为主线，以南宫碑书法第二代、第三代传人王洪军、李鹤亭的生平故事为主要内容。同时也反映了清末民国和前中国被日本铁蹄践踏的壮丽历史画卷，反映了中国近代史上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的民族精神和家国情怀。

这部小说的主角是两位史诗般的书法家，正直善良，明辨是非，胆大心细，超然物外。他们在自己的生活中实践了南宫碑的精髓“大欲胆小欲心圆欲智”。无论是面对妻儿阴阳分离，还是面对各色美女的真爱，都可以正视自己的情绪，选择更高的人生目标和方向，并时刻付诸实践。但是对于这部丰富的小说，我的重点是围绕两位主人公的众多女性形象。本文试图从女性意识觉醒的角度，探讨清末至冀南抗战这一历史时期女性是如何从家庭进入社会的，以及在战争的推动下是如何从自发走向自我解放的。

一，美狄亚悲剧，封建婚姻的牺牲品

相信看过这部作品的读者对万琼这个女性人物都有很深的印象，原因是万琼近乎疯狂的复仇让她成为了整个作品中推动故事发展的关键人物。因为她的复仇，王洪军失去了未出生的儿子，他把父亲的全部爱都投射在代表第三代的“南宫碑”的后人李鹤亭身上。她的悲剧人生可恨，可叹，可怜，是一个值得我们怜悯的女性形象。

万琼一开始并不是一个残忍的角色，但她疯狂的复仇心理却有一个逐渐发展的过程。王洪军的前妻万琼是她的父母结婚的。她16岁就嫁给了王家。由于从小体弱多病，无法生育，婆婆与太后的关系恶化，王洪军被迫再次嫁给了一个妃子。这个时候她的性格是“表面上温柔安静，脆弱，但实际上内向，对谁都很轻”。原本内向的万琼对婆婆和丈夫的回应是隐忍。虽然她的内心可能已经崩溃，但她认为王家没有孩子的原因是她不能生孩子，她想反抗的想法都幻灭了。此时，万琼是千千成千上万中国妇女的代表。面对自己的命运，他们完全顺从。无论丈夫做什么人生决定和选择，态度永远是服从。

当从李医生那里得知因为自己的原因不能生育时，他向道歉，于是决定带妻子去大明宫治疗。特别是她遇到秀妍，纯属巧合，秀妍为了逃避婚姻被埋在教会医院。由于与王洪军有师徒关系，岫岩一直仰慕王洪军，自愿嫁给王洪军为妾。王洪军按照西方礼仪娶岫岩为妻，两人志趣相投。三年后，岫岩怀孕了，这让王洪军感受到了生活的甜蜜和幸福。然而，王洪军和岫岩的幸福对一直背负着不育孩子骂名的万琼来说就像是重重的一拳。如果王洪军和秀妍的孩子出生了，他们会一直提醒大家，他们已经耽误了丈夫很多年了。几千年来，中国传统文化“孝为重”。对于一个女人来说，不能把婆家传下去，是莫大的耻辱。而且秀妍在家里和她平等的地位已经让她感受到了深深的危机感，母亲比儿子还贵。随着这个孩子的出生，她预言了自己未来的命运一定要被欺负。在丫鬟春芝的挑衅下，虽然表面上依然保持低调，保持着温柔祥和的形象，但内心的嫉妒和委屈却日益放大。特别是从春芝口中得知，她的不孕不育是她丈夫王洪军造成的，多年来隐藏在她心里的所有委屈和仇恨都被激起来了。她进行了疯狂而坚决的报复，毒死了即将分娩的岫岩，毒死了母亲和儿子，然后自杀，留下王洪军独自品尝失去心爱的妻子和孩子的苦果。

万琼的悲剧与希腊神话中的美狄亚非常相似。她以同样悲惨的方式报复了曾经深爱的“心碎者”杰森。万琼毒害岫岩母子给王洪军带来的痛苦，与美狄亚自己杀死两个孩子和与杰森的新欢无异。丧偶和失去孩子的痛苦使王洪军的灵魂无处安放，只能继承老师的遗产。当他得知孙中山去世的消息时，支撑他生命的最后一根稻草也消失了，他的生命不得不走到尽头。临终时，王洪军告诉李鹤亭埋葬万琼、岫岩和他自己，表达了他对这一家庭悲剧的理解。王洪军故事的结局似乎有一种同情的宗教意义。这个结局和话剧《雷雨》的结局很像。虽然主人公的灵魂一直在煎熬，但悲剧的始作俑者还是选择了原谅。

万琼对王洪军的疯狂报复是她自我反抗的极端表现。她反抗丈夫的忽视和不忠，反抗命运的戏弄和不公，反抗封建礼教的压迫和伤害。尽管她的行为令人发指，但她的反抗意识值得我们同情。万琼的人生悲剧是一个时代的缩影。封建社会女性生命的全部价值和意义都依赖于丈夫和子女，她们耀眼的绽放和孤独的谢幕都与她们息息相关。封建意识的长期压迫使他们无法主宰自己的个人命运，无法对自己的爱情和婚姻做出自己的选择。女性局限于家庭，婚姻不和谐是她们人生悲剧的主要原因。他们即使要反抗，反抗的手段和方法也是直接而低劣的，他们的自杀悲剧也只是封建婚姻的牺牲品。以万琼为代表的晚清封建家庭女性，为挣脱自身命运的束缚而抗争。他们的人生悲剧不仅是个人的悲剧，也是时代的悲剧。

第二，女性意识的觉醒，却逃不出家庭的藩篱

作为王洪军的平妻，葛秀妍对王洪军的爱令人羡慕，也是引发万琼嫉妒的原因。她在收获爱情的同时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岫岩出生在一个没落的封建家庭。她的父母并没有因为她是女孩而放弃她的教育。相反，他们训练她，送她去教会学校学习，并接受了更西化的教育。父母去世后，她大哥卖给了一只60岁的山羊，做19号房的小妾。为了逃避婚姻，她化名海伦，在一家教会医院当修女。当她遇到去看望病人的王洪军时，她在生活的困境中无法挣脱，这突然唤起了她主宰自己个人命运的希望。她通过医院院长主动向王洪军求婚。面对聪明体贴的“葛小姐”，王洪军想娶她做老婆，享受和万琼一样的地位和权力。岫岩的大胆决定再次改写了她的命运。她对爱情的勇敢追求和改变命运轨迹的尝试，无疑是女性意识的觉醒，是自我本性的释放，是人格解放的体现，是对一种庇护的追求。她突破了封建男权统治下对女性婚恋的限制，主动向男方告白，甚至还现场背诵了王洪军老师张裕钊的题词《重修南宫县学碑》。对王洪军来说，这无疑是爱的宣言，让他瞬间兴奋起来。岫岩的大胆举动，对长期被封建思想束缚的女性来说，就像是一个涟漪，打破了水面的平静，唤醒了一部分人。她在王洪军封建家庭的做法引起了万琼和她的女仆春芝的嫉妒和不公正。万琼对自己在国内地位的挑战所引发的各种担忧和焦虑都能被读者充分理解和体会，而春之的言行所带来的不公平和酸涩味道也值得我们深思。

春芝作为一个为万琼服务的女孩，总是看着岫岩不好过。他认为王洪军大师对岫岩夫人很好，冷落了万琼夫人。他总是不时为万琼打抱不平，他的话总是不好。她为万琼说话，捍卫自己的利益。可以理解的是，她试图维护她的主人的利益，同情万琼。但仔细分析，我们会发现春芝对岫岩并不满意，尤其是把岫岩对万琼的关心视为虚假，这其实是她对岫岩身份的不认同。虽然万琼和秀妍在王洪军心中都是妻子，但万琼更多的是出于责任，秀妍是爱情。大明府的家里，一个是老婆，一个是老婆，一个房间只分两个女的，不分大小。但是，在丫鬟春芝的意识里，她无法理解主人对岫岩夫人的怜惜和爱护。她认为王洪军被排除在万琼之外是因为岫岩的外貌。主人把他后来娶的年轻妻子看做一颗心，却把妻子看做一根稻草。根本原因是岫岩年轻貌美，吸引了王洪军所有的目光。这种理解是旧封建家庭对妾的偏见。为此，春之有意无意地向万琼透露了王洪军不孕不育的消息，成为万琼疯狂报复的直接导火索，最终酿成悲剧。

除了春芝对岫岩的偏见之外，岫岩对自己在家庭中身份的认识，并没有她对爱情的追求那样大胆自信。由于万琼身体不好，王洪军晚上呆在她家。王洪军向岫岩解释说，岫岩的表现就像抢劫万琼的人，他输了三分。作为一个“姐姐”，她总是处处为万琼着想，经常敦促王洪军关心和访问万琼。这种“关心”总给人一种欠别人的感觉。因此，她一方面享受着心爱丈夫的爱，另一方面又背负着把丈夫从万琼带走的债务，这让她无法真正拥有自己的爱情，只能在封建家庭的夹缝中小心翼翼地寻找幸福。

岫岩对爱情和自身命运的追求，类似于中国古代那些打破“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在封建礼教的束缚下勇敢追求爱情的女性，如崔莺莺、祝英台等也有着寻求女性自我解放的意识。然而，虽然岫岩通过自己的努力获得爱情，摆脱了封建家庭的束缚，但她得到的爱需要与他人分享，最终她仍然无法摆脱封建家庭的束缚，导致她自我解放的失败。如果说岫岩追求的是“事业”而不是爱情，那么不知道她会不会留在教会医院当护士，等得到事业以后，生活会不会不一样。岫岩从一个封建家庭跳到另一个封建家庭，只能暂时缓解她的生活困境，却无法彻底解放自己，最终成为封建礼教的牺牲品。

第三，追求男女平等，不让女人侧目

与万琼和秀妍的悲剧相比，苏四的生活是幸福的，因为她的解放已经脱离了对爱情和婚姻的选择，她逐渐走出了家庭，进入了社会，她对自由和平等的理解从自发到自觉，尤其是她自己在家庭和社会中的地位得到了更清晰的理解和追求。

为了找到工作，李鹤亭不得不从一个村子走到另一个村子谋生，正好赶上王家新房子的大梁。李鹤亭主动招揽生意，为新房竣工写了几句吉祥话和对联。苏四的第一次亮相就给读者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落落大方，性格很坦率。她是典型的当地著名女性形象。另外，她上的是私塾，她的样子让李鹤亭突然觉得一阵心跳。因为李鹤亭给苏四家写了梁的吉祥话，所以得到了替王家写家谱的工作。苏四爱上了这个会写字的年轻人。苏丝之所以有魅力，不仅在于她年轻活泼，更在于她对自己身份的认知。王氏家族写族谱，她要求把自己的名字写进族谱，但历代都没有女性进入族谱的先例。这时苏四的性格出现了。“为什么女人不能写进家谱？”那个女人后来怎么样了？苏丝不能进入家谱，所以她退出了。她脸皮软，娇生惯养，泪流满面，最后爷爷答应把她写进家谱。紧接着，苏思得知李鹤亭会刻印章，于是拿出一块田黄石，让李鹤亭刻上她的名字。因为石头很珍贵，李鹤亭觉得小女孩玩它很可惜，但苏思道:“谁说我玩了？我就是不服气？为什么男人有一章，女人就不能有一章？我就想刻我自己的一章，也是好的一章，比他们的好，嗯！”李鹤亭忙着刻章的时候，苏四在爷爷耳边小声说:“爷爷，我要嫁给他。”苏四想把自己写进家谱，向我们表明她想争取男女平等的社会地位。刻章表明，她不仅要为自己争取家庭身份的社会地位，还要和男人平起平坐，“比两个人都强”。于是，苏四对自由幸福爱情的追求，彻底释放了她的个性解放。可以说，在苏四的身上，女性的自我认同得到了最大程度的实现。

相比之下，王洪军最看重的徒弟谢杏昌父母的爱让人觉得委屈。谢杏昌的母亲二郎爱上了一个来玩家具的小木匠，也就是谢杏昌的父亲。两个人都很相爱，但是二郎不敢和小木匠公开交朋友。而是偷偷等到生米煮好，家里有了麻烦，才最终让小木匠照顾家庭，打掉孩子保住婚姻。富歇的收养让二郎的哥哥和嫂子非常不满，直到最后小木匠被赶出顾颉而死，二郎吃了春之偷的毒鸡腿而死。《爱的种子》中的同一个女孩爱上了那个去做家政的男孩。二兰不敢向家人表露心意，追求爱情。她只是偷偷的遇到了自己的爱人，最终为她的人生埋下了一个悲剧性的隐患。苏四不仅对自己有明确的追求，而且敢爱敢做，直爽大方，爱李鹤亭一辈子。

苏四的男女平等意识不仅体现在对待自己的事情上，而且在对待其他女性上也秉承了“男女平等”的理念。日本野田秀树对李鹤亭有特殊的感情。Hideki小时候在保定莲池书院与李鹤亭有过短暂的接触，使得成年的Hideki为了摆脱家庭的束缚，主动去大明府去找李鹤亭。秀子得知自己成家生子后，趁李鹤亭开坛收徒的机会，为了接近李鹤亭，想报名参加。李鹤亭对拒绝接收女学生的问题三思。但苏丝一听，第一反应是，为什么不收女学生？为什么女学生学不了书法？最后她决定李鹤亭可以收秀子当徒弟。

作为一个女人，苏思意识到自己想要和男人平起平坐，不仅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别人。她的女性解放思想直接控制了她的行为更加独立、大胆、富有个性，这是当时大多数女性所不具备的。正是她独立勇敢的性格让她后来的行为逐渐跳出家庭的藩篱，慢慢融入社会生活。

作品《南宫碑》时间跨度很长，贯穿了近百年的故事。虽然叙事并没有直接描述每一个历史时期，尤其是避免了惨烈的抗日战争，但国家局势的动荡和战争的背景成为故事展开的主要动力。虽然书中没有正面描写战场，但战争的冲击已经深深影响了书中女性人物的命运。西方女性主义研究者指出，战争是女性进一步解放的直接来源。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西方女性从家庭进入社会，获得了工作权，男女同工同酬。这是女性第一次走出家庭，进入社会拥有社会地位。波伏娃在《第二性》中阐述了女性的“处境”和“存在”。根本观点是:“女性的经济独立可以带来精神、社会和文化后果。只有当女性对自身的认识发生根本改变，才能真正实现男女平等。”第一次世界大战后，许多西方国家的妇女在社会上工作，社会地位发生了很大变化。然而，对于长期处于封建制度下的女性来说，女性意识的觉醒是一个漫长而坎坷的过程。随着抗日战争的爆发，中国妇女处于特殊的历史环境中，妇女加入了抗击日本侵略者的行列。男女平等参与战争，使妇女的自我解放又向前迈进了一步。

在这部小说中，作者将女性人物苏四塑造成一个典型的正面形象，并对这一人物性格的发展进行了较为全面的描述。苏四是一个成长中的人物。在抗日战争的特殊环境下，她原有的男女平等意识得到进一步升华，女性的独立意识不断增强，逐渐与男性分离，逐渐从家庭融入社会。当她面对受伤的游击队长老赵时，她不怕危险，勇敢地把他从日军的眼皮底下救了出来；当她被日军堵在朴善堂时，她瞬间想到自己和朴善堂不能原封不动地留给日军，于是果断放火烧了朴善堂。苏四救老赵、烧蒲山堂的行动，说明她已经不自觉地把自己的行动和民族抗日联系在了一起。她不怕日本鬼子，因为她是女的。相反，面对危险，她比男人表现出更多的冷静和机智。虽然她的行动可能更潜意识，但相比之下，鲍尔的媳妇苗儿面对受伤的老赵是无奈的，春芝面对敌人的威胁很快放弃了李鹤亭。这种对比不仅凸显了女性意识的进一步觉醒，也凸显了苏四与男性抗衡的能力。李鹤亭一家逃亡彭城后，与地下党组织失去联系。假设李鹤亭继续为地下党组织工作，那么下一个最有可能发展成地下党组织的人无疑就是苏四。虽然作者没有解释苏四抗战胜利后的故事，但用李鹤亭的话说:“你妈妈绝对不是一个单纯的女人，而是一个女英雄。我这辈子最佩服的人就是你妈妈。”让我们清晰地感受到一个丈夫对妻子的深刻印象。这种婚姻关系也许才是真正的“男女平等”。

在抗日战争的特殊历史时期，妇女的自我解放和独立意识不断增强，使许多妇女肩负起了救国救民的民族责任。书中有一个女人，作者没有太多感触，但却是数以千计参加抗日战争的千千中国妇女的代表。这个女性角色是夏云。作者对夏云的描述只有两种，对夏云同志我们所知甚少。我们只能从这篇文章中知道，她是王边村地下运输站的负责人，带领一位同志和她的丈夫负责情报收集和传递，不幸在一次帮助老乡转移的行动中丧生。书上只说明她是湖南人，平时说话温柔甜美，但说到情报工作，语气却坚定果敢。虽然对夏云的描述大多是横向的，但这并不影响我们对这个数字的解释。夏云和苏西的不同之处在于，夏云把自己的生活完全融入了救国运动。作为王边村地下信息报告站的负责人，她不仅肩负着收集和传递情报的重任，还为王边村人民的安全献出了年轻的生命。她的国家责任感超越了女性意识的觉醒，追求男女平等。她反而扛起了救国的大旗，为更高意义的民族平等解放而奋斗。相比之下，苗儿作为抗日游击队员鲍尔的家人，根本不理解丈夫的抗日行为。每次鲍尔离家去抗日，苗儿就哭。在她心里，她不仅不理解丈夫出门离家，还觉得委屈。她认为丈夫离家出走是因为对自己不满，她照顾孩子的公婆，帮婆婆打理药店。离家前鲍尔对她说的是“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解读为“姓王的家如何，屁股如何”，是典型的对革命的不了解，是鲁迅笔下一种叫“红眼义”的人。苗儿被李鹤亭和王洪军救了。父亲去世后，他成了孤儿，被李鹤亭的三姐收留在药店帮忙。她曾经有过自然的释放，大胆地向李鹤亭表白，恳求李鹤亭收她为妾，甚至答应以后不要自己的孩子，但李鹤亭拒绝了。后来，他娶了李鹤亭三姐的儿子抗日游击队员鲍尔为妻。苗儿有着青春的激情，看似大胆的行为，背后却掺杂着感激和幼稚的冲动，这与岫岩在动机上对王洪军的积极追求是一致的。她想通过爱一个人来改变自己的命运，这样她就有了依靠，这种爱的选择注定要失败。她不像苏四那样懂得男女平等，更不懂得革命和民族，以至于误解了二宝，不懂革命。在苗族儿童的对比中，作者所要歌颂的女性形象苏四和革命女战士夏云的形象更加鲜明突出。

第四，白莲花在战争中盛开

南宫碑中的野田秀树是一个独特的人物，作者赋予了这个女性人物特殊的情感。

野田秀树第一次成为小女孩。她母亲被继母迫害杀害，继母对她克制虐待，使她从小就想离开家庭。与李鹤亭短暂的接触，点燃了她幼小心灵中的希望之火。所以回国后她练就了南宫碑书法，刚成年就逃脱了父亲的控制。她一个人去大明府找李鹤亭。面对现实和爱情，她最终选择了与命运妥协，离开亲人，回去接受父亲嫁给一个战争狂人。秀子试图努力改变自己的生活，但因为她把改变个人命运的希望寄托在爱情上，把幸福交给了李鹤亭，她的努力注定要失败。无论中国人还是日本人，在战争中，爱情变得飘渺。女性只有不依赖家庭，获得经济和人格独立，才能实现真正的独立。

虽然野田秀树无法改变自己的命运，但她是一个有良知的日本人。当李鹤亭让秀树帮她传球时，野田秀树克服了她对丈夫宫本朗的厌恶，冒着生命危险去抢传球。虽然她不能再与李鹤亭有任何感情纠葛，但她可以为日本人给中国造成的伤害道歉，让野田秀树的形象从一个无法改变自己生活的受害女性突然变得高大而充满敬意。野田秀树被遗忘在地下室，因为她的丈夫宫本受伤回到日本，饿死成了一副白骨。她父亲找遍邯郸也没找到亲生女儿。当Hidako的父亲野田英夫看到象汤山石雕中那尊安详、慈祥、威严的佛像酷似他的女儿时，露出了难得的温柔。作者把野田秀树描绘成一个佛陀形象，使这个生活阅历贫乏、命运坎坷的日本女人在战争的魔掌下清新脱俗、忏悔悲悯，像一朵盛开在狼群烟雾中的圣洁白莲，成为日本对战争悔恨的形象象征。

动词（verb的缩写）结论

“南宫碑”通过南宫碑书法不断发展和传承，展示了清末民初、抗日战争、新中国成立到上世纪末中国河北南部近百年的生活图景。独特的风土人情、物质资源、时代风貌成为这本书的一大特色。作者刻意建构的文人形象诠释了中国近代史上有良知的知识分子的民族精神和情怀。本书中出现的不同时代、不同性格、不同命运的女性，她们反抗自身命运的过程，也是她们不断觉醒女性意识、不断自我解放的过程。她们从被封建宗法禁锢中，选择了悲剧性的反击，选择了在女性意识觉醒时积极追求爱情和幸福，选择了寻求男女平等，选择了展示社会地位，选择了扛起民族抗战的大旗。可以说，这部小说是一部由众多女性生活组成的女性自我成长的历史，成为了清末民初中国波澜壮阔的历史的缩影。

作者简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