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龙张晓龙 | 铸守古典礼仪的美学天地

张小龙

演员之外的多重身份

张小龙前不久去了温哥华，凭借电影《活着》获得“最佳男主角”奖。在观众心目中，张小龙一直是演员。特别是自从七年前他在《后妃入宫》中扮演文医生之后，“演员”和“文医生”就成了他一辈子都撕不掉的珍贵标签。但他的身份不限于此。

除了演员，张小龙其实是中央戏剧学院的老师，也是古装剧的礼仪导演。从《烈火涅槃》《米月传奇》《宫中皇后》，到最近的《颜夕宫的故事》《如意的宫中御爱》，他和他的礼仪团队负责导演。在最近上映的网络电视剧《唐砖》中，他第一次担任首席制片人和艺术总监。

在这部穿越唐朝的戏剧中，张小龙非常细致地展现了古代的礼仪文化:如山呼大典一般简单地祝国王长命百岁，高喊“万岁”、“万岁”，张小龙循着史书记载，详细地呈现出来。复杂的部分，有华丽的国丧。除了基本的戴孝，张小龙和他的团队还设计并使用了古代巫舞“傩”。在皇帝的灵柩前，几个女巫跳起驱邪，给电视剧增添了沉重感和仪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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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热情和坚持

近年来，最受欢迎的古装剧在每一个着装礼仪和历史细节上都达到了完美。夫差皇后及其妃子的“颜夕宫故事”、头饰、耳环甚至“咬唇妆”等经典作品引起了观众的广泛讨论。他们衣服上的苏州丝绸是列入国家非物质文化遗产名录的编织技艺。河北省传统民间文化活动大舒华表演和高贵妃喜爱的昆曲，实际上是中国古典文化的精髓。通过好看的影视剧视觉呈现，那些可能被遗忘的传统文化大放异彩，吸引着越来越多的观众去了解甚至从事礼仪工作。但是做礼仪指导不容易。

拍完《后妃入宫》之后，张小龙成立了自己的礼仪工作室。大概在一部剧开演的半年前，张小龙和他的团队会和导演、制作人一起举办一个研讨会，了解该剧的调性。之后就是史料的收集。在此基础上进行礼仪创意，培训演员，现场给予更详细的指导。

而这还不是礼仪指导的全部工作。其实张小龙和他的团队更倾向于扮演历史顾问的角色。简单来说，细节的东西很多。怎么站坐，喝什么茶，吃什么菜，穿什么衣服，化什么妆，都需要通过礼仪指导来回答。如意的《宫廷御爱》中有一个大丧的场景，所以他们研究了这种情况下清代男装的变化。和负责化妆和头发的人沟通后，他们把部长帽子上的红缨带和羽毛摘下来，只留下银首饰和戴小花。

由于工作量大，有些戏只有几秒钟，可能要拍一天。在《唐砖》中，张小龙和他的团队在凌晨4、5点开始和加贺反复练习，以实现每一个动作的统一性。这种工作需要大量的时间、精力、热情和坚持，不是一时的喜欢就能进行的。

“小时候，我能够接触到更多与礼仪相关的东西。我觉得这是一种缘分。从小喜欢宽袍大袖，家里会买一些古典饰品。还会买《三国演义》《红楼梦》之类的连环画，贴在墙上。渐渐地，我觉得传统艺术真的很美。后来上大学学舞蹈，当了戏曲老师，然后做礼仪研究，然后读研究生，学古代史...一步一步走到现在，是一个逐渐积累的过程。”

基于历史事实的再创造

多年的知识积累和对传统文化的热爱，让张小龙谈起礼仪，总是激动而不知疲倦。人们来问他剧中的谜题，他愿意回答。比如《如意宫里的御爱》中，傅恒认真地试图册封如意为皇后，却被手里的“黄辣椒”抢了镜子。张小龙为“黄椒”清了名，告诉我们是黄金周，代表皇帝的神，而傅恒则代表皇帝册封如意。他还会给你讲节日的故事:从前我们说苏武放羊的时候，苏武拿着的东西总被误认为是鞭子，其实是节日，节日和象征是国家和皇权的象征。苏武被拘留在另一个国家，紧紧抓住不放，这显示了他对国家的忠诚。

但这并不意味着电视剧的礼仪在再现历史。“我们不会恢复历史。我不敢用‘还原’这个词，因为历史有很多部分无法考证，只能尽量接近。”负责易如婚礼现场的张小龙和他的团队遇到了困难。易如是历史上的悲剧人物。她是皇帝最喜欢的女人，也是皇帝最讨厌的女人。没有人能解释为什么皇帝这么恨她，恨如意的文字记录和图片记录都被抹去了。只要像易的画，脸就去掉，换成别人的脸。

“有一种说法，人们认为它更可靠。有一次他们下江南，因为什么事情剪掉了头发。但是在清朝，只有国丧才能剪头发，所以这是一个男人不能忍受的。想恢复她的婚礼该怎么办？最后，在清宫里，我们又找到了侄子结婚时的另一个完整的仪式，并抄了下来。”所以礼仪指导其实是基于史实的再创造，甚至增加了一些艺术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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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礼礼仪及其本质

张小龙也为电视剧做了很多婚礼礼仪指导。“婚姻是古代一个家庭最大的事情。根据要表达的故事，我们将在剧中展示婚礼细节。比如皇帝要把女儿送给亲戚，他需要建造的是一个伟大的仪式。在民间婚礼的镜头里，你会发现很多部分至今还被我们保留着。”

张小龙和他的团队专注于婚礼仪式，包括同一个监狱。“通狱”中的“狱”是古代动物的肉，是一种祭祀，新婚夫妇要一起吃。“同居”是指喝一杯酒(古代是以杯对饮)，酒要用土瓢盛。土瓢里的酒的苦味，意味着荣辱与共。一起吃肉，一起喝酒，就是分享一生的快乐和艰辛。众所周知，把红枣、花生、桂圆、莲子放在新娘面前，引导她讲述“早生贵子”的故事。

在张小龙看来，如今的婚礼绝不应该拘泥于照搬古代礼仪。“历史上任何好看的东西都可以用在你的婚礼上。在过去，新娘会用一把麻雀扇子遮住脸，让新郎用一根标尺揭开红色的头巾，这代表着满足。当你举行婚礼时，你只能选择红色头巾和鸟扇中的一个。别人也一样，吉祥好看。”

继承:没有什么会一成不变

张小龙也坚持要把古装剧里的礼仪看好。设计精美，吸引年轻人是重中之重，《颜夕宫的故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其实，没有什么是静止的。不变的是“永远在变”。一方面，传统文化需要以最纯粹的方式保存下来，让大家知道它本来的样子，但不一定有吸引力。所以另一方面，一定要想办法让年轻人好奇这些礼仪的根源，不拘泥于形式。”

张小龙在传播传统文化方面确实耍了各种“花招”。很多人都把张小龙当成明星，所以请去活动。但是，他一说话就说礼仪，这是大家都很接受和喜欢的。也许是因为他当了20多年的老师，总能让人听出那种容易显得乏味生涩的礼仪。他甚至开了一个颤音账号，用幽默的方式让你记住知识点。通过自己的努力，张小龙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去了解和从事礼仪工作，这也让他觉得很有成就感。

张小龙说他不敢自称艺术家，但他一定是艺术家，一定是艺术爱好者，他在向艺术家的方向前进。“在向观众呈现更多传统文化审美的路上，我不敢说是领袖，但最起码要给自己热爱的艺术世界增添一些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