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鸫来临预示什么 南洞庭湖发现野生荇菜群落，可能是历年最大的一片

△南洞庭湖明狼山湿地的莼菜群落。照片/鲁起星

春天深入洞庭湖腹地，要准备一双潮靴，做好长途徒步的准备。汛期前大面积湖床暴露在草海中，远处紫黄色的花是紫云英和紫花苜蓿，是分布最广的滩涂植物。莎草和茭白站在构成湿地最重要部分的输水暗渠中。当然，我们是朝着水质的方向前进，对水质要求极高。可以说，人口的水质直接反映了洞庭湖腹地的生态指标。

△鱼腥草耶尔森菌。

△鸣郎山位于南洞庭湖腹地，与外部航道相连。这个岛上住着真正的渔民。人物/记者钱伟

对水质要求高的野生荠菜，一段时间以来已经变得稀少

从益阳资阳区四虎口镇过渡，到益阳沅江万子湖乡明朗山村沿资江入口，是一个悬在南洞庭湖腹地的孤岛。鸣郎山由两个自然村组成，鸣山村和狼山村。在汛期之前，岛的外围会露出泥滩，这也是我们此行寻找韭菜的重要区域。

与洞庭湖其他地区相比，这里的交通条件更加封闭，需要两条渡船才能上岸。鸣郎山曾是明清时期洞庭湖的一个水路站，也是沅江、汉寿水路路线的重要停靠点，一度有军队把守。

事实上，鸣郎山周围有小岛，在汛期会被淹没。这些岛屿与鸣郎山一起构成了南洞庭湖腹地的秘密之地。湖泊水屏障形成的岛滩是茭白、芦苇、香蒲、茭白等湿地植物群落最集中的栖息地。

与水深较深的湖区相比，岛屿周围的湖区水位较浅，参差不齐的土地形成了植物群落的天然避风港，这些湖区也更容易被开垦或变成渔场。因此，洞庭湖虽然很大，但作为漂浮植物旗舰物种的野生十字花科群落却很少见到。鸣郎山独特的水文地理环境提供了一些可能性。

蕹菜，古代又叫蕹菜，不同地区又叫水精草、鱼莲儿、驴蹄莱、水禾叶、水葵。李时珍在《本草纲目》中记载:“俗称丝菜，池人称之为公髯，淮人称之为米菜，江东称之为金莲子。”

酸浆可能是古人已知的第一种漂浮植物。感谢它优美的身材和精致的花朵。最著名的一句诗出自《诗经·关雎》:“参差不齐的韭菜从一边流到另一边。我美丽的女士，请要求它。”把春天的淡水比作“淑女”，大概是最浪漫的想象了。花在水中盛开，细长的茎干纤细，淡黄色的花瓣裹着淡淡的薄纱，边缘是细细的蕾丝般，精致可爱，柔软优雅。诗人曹唐形容汉武帝李夫人是“风中撒香粉，水中见画衣”

花黄色，Hideteru金如金，故有“金莲”之称。鱼腥草的叶子一片接一片的生出，连绵不断，故名“解郁”。杜甫有句诗:“雨燕之膘落于林中，风生于水”。水随着波浪不停地翻滚，像一条绿色的丝带随风摇摆，柔软而优雅。

所以被诗人重视，说明古代春天水草很常见。可能和野玲一样常见，经常会形成一对CP，出现在优美的诗句里。例如，王维的诗《清溪》中说，“水湾的水面上长着犄角，两岸杂草丛生。”

据清代王皓《广方群谱》记载，在池泽随处可见，叶紫红色……浮于水面，茎白，根大如钗股，长短随深浅而异。夏天有黄花和白花。

我们在洞庭湖看到的是黄色的花，而白色的花可能是小黄花，也可能是属于黄花属的金银莲花或小毗陵花。后两者在洞庭湖没有发现。

山药也可以当野菜吃。古代又叫“福葵”、“福葵”。傅和傅指的是水鸟。葵，菜里嫩的那个。它的水下茎白色，柔软光滑，味道像莲藕。三国时，陆机说“泡在苦酒里，脆而美，可当酒”。同时还具有清热解毒、发汗消肿的功效。

可以想象，荠菜作为一种常见的水生植物，在洞庭湖区广泛存在，但现在这种对水质要求很高的漂浮植物已经很少见了。

△菜桑湖湿地常见植物毛茛。人物/记者钱伟

南洞庭湖腹地春季野菜多

与船老板王庆利谈好价格后，他驾着驳船离开了河边。加完柴油，我慢慢开到了香浪山村码头。你可以坐在木船上欣赏河两岸的风景。芦苇一人高，沙滩上有很多藜蒿。它们与菊科蒿属的其他植物混在一起，很难一一鉴别。

藜蒿。是一种正宗的食物，它嫩嫩的茎可以和培根完美搭配。洞庭湖也是春天野菜的天堂。湖区除了藜蒿、虎曲等蒿属植物外，还有荠菜、蒲公英、寻骨风、水芹、野豌豆、空心菜、黄鹌鹑等。

在野菜中，鲜芦笋最为突出。生活在鸣郎山的渔民喜欢坐船在湖里大量采集这种新鲜度，然后就地烹制。据渔民说，芦笋新鲜吃有点苦，但煮后会更美味。开水可以去除竹笋的苦味。

这些煮好的芦笋运回家后，不急着卖，然后加工成芦笋。晾干后，将外面的竹笋剥下来，剥开竹笋，放入半人高的大木桶中，一层一层码好，加盐。用这种方法腌制的芦笋吃起来像嚼肉，非常好吃。腌制的结果是，大量的芦笋可以吃到冬天。对于经常出去钓鱼，在船上谋生的渔民来说，没有比用刚从湖里捞上来的新鲜海鲜和芦笋做一锅火锅更好的解决食欲的办法了。芦笋携带方便，不易变质。渔民吃饭非常方便。

挖芦笋的时候不需要特殊工具，用手轻轻掰就可以了。三月的春天，龙须菜在洞庭湖的湖床上长得特别快，晚上甚至能听到它们断节的声音。在掰芦笋的时候，经常能听到一声清脆的“噼啪”声，从细嫩的地方掰出来，避开了又老又硬的根。

这大概就是春天来洞庭湖的诸多好处吧。一个可以在沙滩上享受由紫云英和紫花苜蓿组成的花海，一个可以在草丛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美味野菜。

这片绿草如茵的海滩也是鸟类的避难所。虽然大部分冬季候鸟已经北移，但鸣郎山的留鸟种类很多，如丝光椋鸟、黑尾鼻塞、乌鸫、八哥、褐背伯劳、戴胜等。夏季候鸟中的牛背鹭和小白鹭也来过这个孤岛。特别是我在路上遇到一个扇尾沙锥，它很可能放弃了北移，选择了像彩桑湖的绿头鸭、斑点鸭一样留在洞庭湖。一些不知名的鹬鸟散落在水涵边缘，只能因为无法辨认而放弃。

连接名山村和狼山村的水道长1.5公里，在湖区腹地开挖。作为两个村庄之间沟通的水路。鸣郎山虽然是个孤岛，但是两个村子的距离是2.5公里，靠水也近很多。

在船的旅途中，三只环颈野鸡偶然被吓了一跳，它们嘈杂的叫声在宽阔的湖床上随时都能听到。虽然它们很大，但它们不能飞很远的距离。突然，他们过河后，没飞多远就掉进了对岸的芦苇里。

△彩桑湖的莎草。人物/记者钱伟

许多水生植物经常与水草生长的地方联系在一起

狼山村的码头也是村民修理渔船和渔网的地方。王庆利靠岸后，我们一个接一个地跳下船，渔夫张顺发正在修理笼子。狼山村周围的湖泊被分成几个渔场，渔场被水坝拦截。由于劳动力的流失，许多渔场逐渐淤塞，成为湖泊的浅滩，回归自然。现在还在使用的渔场是用来养殖蜗牛、小龙虾或者四大鱼的。

我们发现水草的第一个地方是在一条海湾沟里。这条连接渔场和渔村的水道逐渐淤塞，形成了一个罕见的水生植物避难所。河水很清澈，可以看到底部绿色的狐尾藻和苦草群落。苦草是许多冬季候鸟的越冬食物，尤其是对国家一级保护鸟类鹤而言。

着陆前，王庆利认为水草还没有开花，要到五月中旬才能看到。当他们在湖区航行时，他们经常看到大面积的黄花漂浮着。然而，着陆后不久，我们发现了水盾。对于渔民来说，他们可能很少注意门口生长的水生植物。

酸浆适宜生长在含腐殖质和富营养化水体的弱酸性至中性沉积物中，土壤PH值为5.5~7.0。这说明水草生长的地方不仅需要良好的水质，还需要多年的自然腐殖质积累，而这些地方一旦遭到破坏，需要多年才能恢复。

狼山村外的河道完全符合上述条件。河岸两侧有很多湿地草本植物，如紫花苜蓿、黄芪、苔草、莎草等。水葫芦生长在河岸附近的浅水区，金花盛开，花瓣两侧有纤细的绒毛，十分可爱，引人注目。

常与之混合的水生植物有轮藻、狐尾藻、金鱼藻、浮萍、满江红、小浮萍、菱角、苦草、菖蒲等。作为一个共生的植物生态系统，灯心草、辣蓼、苦荬菜等群落也可以在狼山村外的分布区看到。只有在各种水生草本植物的共同建设下，才能形成适合候鸟生存的自然环境。比如苦草，就是鹤的食物，狐尾藻和金鱼藻形成的水下森林为鱼类提供了天然的产卵和觅食场所。菖蒲、茭白、芦苇等水生植物作为强势物种，很容易形成生态孤岛，为白鹭、草鹭、水雉等大型涉禽提供天然栖息地。作为成员之一，水不仅得到净化，而且为湿地提供了难得的景观效果。

水葫芦开花时间短，在烈日下只开半小时

穿过茂密的草甸，走到狼山村外的沙滩，那里水草比较多。有些漂浮在水面上，有些生长在草群落的脚下。在路上，我偶然发现了一些海滨植物，如辣蓼、虎曲等。穿越草场时，经常会陷入泥潭，需要一双涨潮靴才能通过。

当我们慢慢向东岸行进时，我们不得不穿过一些有深水的战壕。幸运的是，有一根竹竿可以探测水深。在几乎无法到达的涵洞中，我们跋涉到远离海岸的深水区，在那里，水盾形成了一个面积相当大的单一社区。

这是狼山村一处废弃的渔场，与外湖之间隔着一个大坝，形成一个巨大的港湾。水生植物找到落脚点后，会抢占自己的地盘，从外围到岸边，分别是岸边的苦草群落、水葫芦群落、莎草群落、紫花苜蓿、紫云英。木本植物稀少，四周可见郁郁葱葱的柳树。这些自然生长的河柳往往密集地排列在岸边，成为一望无际的洞庭湖中最显眼的存在。

从拍摄过程来看，空心菜的开放时间很短。盛开时，它的花瓣会完全张开。当温度稍微升高时，蒸腾作用会导致花瓣迅速枯萎。所以只能用短时间在烈日下拍韭菜。盛开的花瓣就像吸收了足够水分的海绵，非常宜人。但后来看的时候就会枯萎低头。

但这并不意味着水盾是脆弱的物种，可以通过种子繁殖，也可以通过匍匐茎无性繁殖。特别是对于水文环境复杂的湖区，汛期可以浮在水面上找落脚点，干旱时靠匍匐茎找水面。水葫芦生存的最大威胁是水污染和人类开垦。

△船行驶时，不小心惊起几只环颈野鸡。

狼山村的水盾群落大概是洞庭湖发现的最大面积。

由于天气晚了，我们乘船回了明山村。途中，王庆利停靠码头，把我们带到了鸣郎山最大的荠菜群落栖息地。这个区域距离狼山村一公里，是狼山村私人渔场的一部分。旱季到来时，这里形成一个巨大的内湖，与洞庭湖隔开。莼菜社区的面积超乎想象，简直在花海里。

由于缺乏湖水，这里的水草在泥泞的海滩上爬行。借助潮靴，你可以以一种非常微妙的方式体验到每一个水盾的娇艳之美。

统一的黄色连衣裙把一件外套披在整个湖床上，只有一丛灯芯草长在湖中央。由于大坝的阻隔，莼菜群落分为三部分:中部渔场莼菜群落最多，而东部渔场莼菜群落生长在禾本科草本植物脚下，与狼山村周围的群落相似。

当地渔民王庆利被这么多韭菜吓了一跳。“前几年，这里没有那么多韭菜，”王庆利说。近年来，越来越多的渔民外出打工，这些水生植物在渔场废弃后入侵。

比较洞庭湖前后发现的莼菜群落的个体数量，明狼山江道附近的莼菜群落可能是洞庭湖地区目前发现的最大的莼菜群落。这里发布多条消息。一是南洞庭湖水质越来越好，二是作为浮游植物旗舰物种的莼菜群落的扩大，也预示着更多伴生水生植物的回归。

综上所述，这些废弃的渔场可能是水生植物的栖息地。对于适合开发为渔场或围垦作业的湖泊地区，人们通常从易于建造大坝的湖泊支流开始。从渔场到水生植物栖息地，这种身份的改变可能是自然的事情。

在孤立的河道里，夕阳落在荠菜群落的心形叶子上，水很清澈，可以看到荠菜嫩嫩的匍匐茎。金色的韭菜含苞待放，随着夕阳的余晖映衬，成为洞庭湖春天最难忘的湿地风景。

芦苇场占据了大多数水生植物的栖息地

从益阳市大通湖区的武门门出发，沿着一条土路，可以直接进入洞庭湖区腹地的路虎芦苇场。2018年5月中旬，在大通湖拍摄水产品时，在路虎芦苇场遇到了水葫芦群落。也是促使这次寻找范围更广的水葫芦的原因。

与鸣郎山原始湖床相比，路虎湖是洞庭湖最大的芦苇场之一，人工培育的芦苇场将湖床切割成整片稻田般的方形岛屿。除了芦苇，几乎没有其他水生植物的足迹。只有深入湖的腹地，才能看到水草之美。

我们从武门门驶入芦苇场，行驶2公里后，我们改为步行，前往路虎湖腹地。每年四月，泸沽湖都是附近居民郊游的好地方。从越野车的车辙来看，经常被人类光顾。

人工围起的渔场成了寻找水盾的目的地，可惜没有找到水盾，只有三只灰头鸡独自走在干涸的湖床上。

泸沽湖有很多常驻的鸟，黑尾鼻塞在高耸的大蓟植物上剥种子，遇到一只黄鼠狼，迅速奔向芦苇场，消失不见。

与鸣郎山丰富的水生植物群落相比，路虎湖的湿地景观略显单调，柳树仍是大坝附近海滩上的最后一个身影。苔草非常茂盛，但仅限于渔场和芦苇地的过渡地带。也许只有当你真正靠近水线的时候，你才能看到湖的真实内容，但在此之前，你需要穿过几十公顷的芦苇，这对你来说是非常困难的。

众所周知，芦苇是洞庭湖最重要的经济草本植物。它的死梗可以用来造纸，芦笋可以吃。在人工的帮助下，芦苇和芦苇成为洞庭湖最大的挺水植物群落。芦苇和黑杨一样，也有硬化湿地的能力。铺天盖地的芦苇层不仅正在改变洞庭湖的海滩面貌，还侵占了其他水生植物的生存空。这对害羞的韭菜来说不是好消息。

当然，在远离路虎湖芦苇场的内湖依然可以找到韭菜，所以需要调整车辆方向，从只有当地人熟悉的金盆镇的一条小路进入路虎湖腹地。2018年5月中旬，我们第一次在这个湖区发现了挡水板，这里的水质非常清澈，几乎可以见底，与芦苇地里单调的植物景观不同。以水盾、草盾和沉水植物如狐尾藻和金鱼藻为主，成为路虎湖腹地罕见的荒野天堂。

△菜桑湖芦苇。人物/记者钱伟

已经发现了厚茎的莼菜和水蕨。水盾还会远吗？

在洞庭湖水生植物名录中，莼菜赫然在列。与发现的茎粗的水蕨相比，作为国家一级保护植物的莼菜似乎在洞庭湖消失了很多年。

莼菜，又叫锦葵、马蹄草或湖菜，喜欢生长在温暖干净的浅水湖泊里。莼菜生长容易，但对水质要求很高，必须生长在水质极其清洁的地方，所以被称为“莼菜”。

古人对水盾有详细的描述和描述。据郝的《广谱》记载，3、4月份，莼菜叶不多，嫩茎“细如钗”、“软如香”，被称为“幼绿”、“幼绿”。五月，叶子长大，稍有舒展，因叶柄和茎细长，故称“帛”。9月茎变粗变硬，称为“桂春”或“桂春”；10月和11月，水盾被称为“猪盾”和“龟盾”。

古人对莼菜想了这么多，不是因为它的美，而是因为它的口感清爽。明代著名美食家袁宏道曾说:“它的味道清香爽滑，绵软绵软，就像鱼骨髓和蟹脂肪一样，但比其他的都要清淡。”味道半天变化，一天就筋疲力尽。比起荔枝，更嚣张，更酥脆。阿清王朝的李煜在《我的爱》中也说:“地上的蘑菇和水泉都是纯洁而奇妙的东西。”

其实水盾本身就没有味道。它最显著的特点是茎叶被厚厚的透明胶质覆盖，化学成分为粘多糖。正是这种光滑的琼脂糖使它营养丰富，味道独特。

当然，我们在这里提到水盾，并不是为了满足你的呼吸。水盾对江浙人来说并不陌生。比如汪曾祺，他从老家就住在高邮，很记得水盾的味道。但是对于在洞庭湖附近长大的渔民来说，他们已经很多年没见过这种娇小的漂浮植物了。目前湖南省能找到挡水板的地方离郴州宜章邙山国家森林公园很远。历史上，这种与水草有关的漂浮植物也应该广泛分布在洞庭湖的树枝上。

与莼菜相似，莼菜也是靠种子和匍匐茎繁殖，但这种植物似乎对水文环境更为讲究。在南洞庭湖腹地发现这么大面积的水盾的前提下，什么时候会出现水盾，人们的期待就多了一点。

作者/潇湘晨报记者钱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