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出名 “我已不想出名了，也不想当网红”

在广州长洲草原音乐节上，罗福兴开怀畅饮。在此之前，他已经很久没有离开过了。

瘦瘦的，留着短发，黑色衬衫，黑色裤子和黑色皮鞋是罗福兴的常服。很难把他和“杀死马特神父”联系起来，因为这件不显眼的衣服。

如果有朋友陪着，罗福兴还是会去网吧。然而，由于禁烟，罗福兴很少去那里，尤其是当他一个人的时候。

罗福兴躺在床上玩手机。租的房子大概10平米，除了两张床，没有其他家具。

下午5点，罗福兴起床，对着墙刷牙。美发师倒闭后，他就这样一直过着非黑即白的生活。

罗福兴欣赏了广州长洲草原音乐节的表演，他胸前戴着一条杀死马特的项链。

晚上，罗福兴站在平地商业区的十字路口。他觉得马特杀人集团永远属于比较孤独的一群人。

罗福兴说下棋是他为数不多的爱好之一。虽然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天赋，但是我拒绝通过直播给自己贴标签给粉丝带来虚无缥缈的东西。

前一段时间失业的罗福兴几乎没花什么积蓄。一天下来，买米，买烟，买水要花60多块钱。

罗福兴的鞋跟有4厘米高，她通常喜欢戴奇怪的眼镜和帽子。他认为杀死马特对自己和社会都有清醒的认识。比如他演杀死马特，就是他的艺术。

2006年，罗福兴喜欢非主流Q Q朋友留的奇特发型，自己穿衣服。然而，他的发型遭到了家人的反对，但他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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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后还会理发杀马特吗？”

——“你可以留下也可以不留下，但你必须知道你为什么留下。”

2006年，罗福兴声称要“杀死马特教父”，并掀起了“杀死马特”的浪潮。他用“杀马特”这个名字建立了几十个QQ群。十六七岁的成员以家庭的形式大面积出现在网络上，夸张的造型如五颜六色的爆炸头，让罗福兴风靡网络。十二年后，在完全剪掉了别人眼中的怪异发型，生活在城市的乡村，他面临着摆脱虚幻的生活和迫在眉睫的生存问题。

发型

5月份深圳已经是炎热的夏天，最高气温超过30℃。龙岗区白石塘村的出租屋里，汗臭。

那是罗福兴的住处，换下来的衣服没有洗，堆在行李箱上。房子里没有空调节或者电风扇，通风只靠自然风。过了一会儿，他额头上的汗掉了。他笑着说:“我的心很安静，自然很凉。”。

一米六的个头，黑色短发，不结实；黑色衬衫配黑色裤子，一双带脚的鞋子和4厘米高的黑色皮鞋，这是罗福兴以前穿的。要醒目的话，可能是衬衫扣子还剩三颗时胸口露出的纹身“F”，仔细观察才能发现。穿着如此不显眼，很难让人联想到他“杀了马特神父”。

罗福兴在梅州市五华县的一个村子里长大。2006年，他上小学五年级的时候，不想学习，爱泡网吧。通过网络接触到一些非主流QQ群。组里所有的人发型都很奇怪，但是他很喜欢，把头发染成了粉红色。他用凝胶膏做了十几个角，很像龙珠里的孙武空。

发型遭到罗福兴家人的反对，但他很无奈。有人评论他在QQ空房间的照片“很时尚”。罗福兴不知道时髦的英文单词“Smart”，音译为“杀死马特”，并在其后建立QQ群。随着Q群数量的不断上升，罗福兴在整个互联网上都很受欢迎。

视野

2008年，13岁的罗福兴被父亲带到深圳工作。他用无聊来形容工作生活。“每个人似乎都无法沟通。偶尔说点什么，怕被工头处罚。他们根本不说话。”给他带来乐趣的是，每天下班后，他都在网上和会员交流。“随便聊聊天，聚聚，玩玩。”

罗福兴觉得马特杀人集团永远属于一个孤独的集团。在这个群体里，他有朋友，但实际上不是。至于为什么，他说不上来。“我觉得这个组的人都很好。”他以前借钱给同村的人，至今没有收回。“借给杀马特会员100元，就拿回110元。”他说这话的时候，很有把握。

罗福兴也觉得马特杀手对自己和社会有着清醒的认识。“我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比如我玩杀死马特，这就是我的艺术。”

责任制

2016年初，罗福兴收到他表弟的一条短信，说:“你爸爸病得很重。”。然后又收到了一个，“肝癌”。那年7月，当他父亲去世时，21岁的罗福兴成了他家庭的支柱。

“什么都没留下，除了责任。”也就是说，今年，罗福兴完全剪掉了别人觉得奇怪的发型，留着黑色短发。“普通人以为只要头发没了，就算是出了马特杀人集团。但如果你的思想观念没有改变，你还是在这个群体里。”

2018年初，为了谋生，罗福兴在平地开了一家理发店，周围有几个小吃摊，白天客人很少，晚上有点兴奋。

3月底，美发师倒闭了。

谈到关店的原因，罗福兴笑着说，合伙人太年轻，贪玩，做事没耐心，第一个月还能交房租，但是后来没钱了，店也经营不下去了。“仔细想想就明白了。那个年纪的我没有耐心。我责怪自己不够谨慎。”

现在，理发店已经被烧烤店取代了。

收入

理发师开业时，罗福兴的收入和支出基本平衡。当商店关门时，它是失业的。

罗福兴开始用很少的积蓄过着非黑即白的生活。白天睡觉，晚上却得到莫名的兴奋和失眠。我平时什么都不做，一包烟，两顿饭，矿泉水——因为烧水太麻烦，一天60多块钱。

前几天，罗福兴和朋友去广州长洲钓鱼喝酒，还参加了草音乐节，这是他很久以来第一次外出。这些朋友大多是他这样的农民工，也有美术朋友，因为最近他在帮一个导演找素材——都是关于杀死马特系列纪录片的，这样他就能赚到一些钱。

有人建议，罗福兴应该利用网络直播的兴起，成为一名主播，仅仅是“杀死教父马特”这个标签，就可以吸上无数的粉，轻松赚钱。但是他很排斥，觉得自己没有天赋，没有技术，没有思想，带给粉丝的只是虚无缥缈。

“我不想出名，也不想成为网络名人。”

以后，“我以前小，不太懂事。父母不要什么礼物，简单的问候可能会很幸福。”罗福兴接受采访的前一天是母亲节，他打电话问候。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就和姐姐一起住在顺德。

“我也想找另一份工作，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问我吃什么，说实话我有点傻，所以我在想你吃什么，我吃什么就吃什么。你去哪里玩，我就陪你玩。”

23岁的罗福兴似乎不太考虑未来:结婚，顺其自然；我买不起房子。

之后，他笑了。

作者:南方记者邱默山

摄影:南方记者刘友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