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迅的《狂人日记》中有这样一段话:

“我翻开历史一查,这历史没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页上都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我横竖睡不着,仔细看了半夜,才从字缝里看出字来,满本都写着两个字‘吃人’。”

张艺谋的《大红灯笼高高挂》便讲了一个女人被吃人的社会逼疯的故事,成为了第二部提名奥斯卡的中国电影。

《大红灯笼高高挂》是张艺谋美学形式和寓言象征结合得最好的一部电影。

片中对东方专制主义的嘲讽入骨三分,对旧社会妻妾成群的丑陋毫不留情的批判。

大院中的老爷从来没有露过正脸,却掌握着宅门内每个人的生死大权,那群女人依附于他,成了巴浦洛夫的狗,为捶脚和灯笼争得你死我活。

而现在的那些宫斗剧在《大红灯笼高高挂》面前都是小儿科,就连宫斗的经典之作《金枝欲孽》和《甄嬛传》都借鉴了这部电影的好多情节。

颂莲大学刚念了半年,父亲便去世了,后母不再供养她。

书不念了,饭不能白吃,后母让她找个好人家,只是嫁给谁却由不得她。

后母用颂莲姣好的面容和青春的年纪换了一大笔钱,将颂莲的亲事许给了家大业大的陈老爷。

出阁那天,颂莲没有坐着大红花轿,盖着大红盖头,也没有跟着喜庆热闹的迎亲队伍。

反而穿着学生装,一个人提着箱子,走进了陈府的大门,这是她最后的倔强。

陈府很大,一眼望不到边,透着一股压抑的气息。

颂莲放下箱子,蹲在丫环雁儿旁边洗手,雁儿不知颂莲是何人,轻声询问。

当得知她是老爷新娶的四太太后,立马换了语气,变了脸色,因为她和老爷一直有私情,总以为自己能上位成为四太太。

颂莲也不是善茬,站起来轻蔑一笑,命令她把箱子提进来。

随后,颂莲的屋内屋外都点上了红灯笼。

挂完灯笼后,曹二婶用带响铃的铜锤给颂莲锤脚,这是陈府的规矩,陈老爷当晚住哪院就给那院点灯锤脚。

第一次被这样伺候,颂莲有些局促不安,一时适应不了宅门里的规矩。

可是,既然嫁进了大院,不习惯也得慢慢习惯。

下人将颂莲打扮妥当便退了出去,颂莲坐在床边等待老爷坠入温柔乡。

入夜后,老爷在红灯笼的映照下,把颂莲看得清清楚楚,好一番夸赞,洋学生就是不一样。

只是这样的云梦闲情还没有持续多久,三太太梅珊那边突发急病,府里的丫环将老爷唤了过去。

老爷本不愿意,新鲜禁果还未尝,怎能半途而废,乱人性子。

可又不想三太太闹一晚上,随后穿上衣服走出了颂莲的房子,下人点亮了三太太房前的红灯笼。

新婚当晚,只留下颂莲一个人举着红灯笼,对着梳妆镜,低声抽泣。

天刚蒙蒙亮,管家来叫颂莲向各位太太请安。

大太太早已厌烦了府内的争风吃醋,整日吃斋念佛,颂莲向她问好后,她说了一句“罪过罪过”。

此时的颂莲不解大太太这句话是何意,后来的她才慢慢明白,罪过就是陈府的封建害人不浅。

颂莲没有多想,继续向二太太请安。

二太太卓云见颂莲走了过来,赶紧笑脸相迎,对她嘘寒问暖,教她陈府里的规矩,还让自己的女儿向四姨妈问好,顺带责怪自己没本事,生了个丫头。

颂莲见二太太这么通情达理,知人心意,心里不免多了几分好感。

临走前,二太太笑眯眯并自然地告诉她,三太太不应该了,在你新婚侍寝当晚装病叫走老爷。

颂莲这才意识到侯门里的事情原来不简单。

可是人在屋檐下,她又无可奈何,只能走向三太太的宅院向她请安。

三太太原是戏班里最出名的角儿,嫁给老爷后生了儿子,母凭子贵,深受老爷的宠爱。

颂莲过来问安时,她装病不见,打发自己的儿子应付,这个下马威令颂莲不悦,扭头便走。

回到屋内,老爷安排雁儿当颂莲的使唤丫头。

颂莲一见是自己刚进门时给她甩脸子的雁儿,故意刁难她头上有虱子,让她去洗头并将自己的衣服也洗了。

雁儿憎恨颂莲抢了自己四太太的位置,往她的衣服上吐了两口唾沫。

陈老爷睡醒后,几位太太围坐在一起用膳。

大太太、二太太都往颂莲碗里夹菜,只有三太太对她爱搭不理,趾高气昂的样子。

但是餐桌上都是荤菜,颂莲不爱吃肉,迟迟不动筷,老爷问她爱吃什么,可以点一个,颂莲要了个菠菜豆腐。

因为按照陈府的规矩,点了灯就有资格点菜。

又是一天黄昏,四位太太都站在院门口,等待老爷翻牌子。

点灯人把灯放在了四院门口,大太太一脸木然,二太太面带笑容,三太太表情不爽,她们各自回了屋。

铜锤声在四院响起,颂莲不再生涩,已经开始享受这种感觉。

三太太故技重施,又以装病唤老爷,但是这次老爷没有依着三太太的性子,在颂莲床上待到了天亮。

一招不灵,三太太还有后手。

她一大早就到屋顶唱戏搅得颂莲不得安宁,颂莲带着满腔怒火上去盯着三太太唱戏。

三太太见自己计谋得逞,收了戏服,也收了声,颂莲言语之间带有讥讽,三太太也不示弱,好似针尖对麦芒一样过了几招。

下了屋顶,颂莲正好撞见老爷对雁儿上下其手。

于是将败阵的怨气全部撒了出来,老爷最见不得别人对他摆脸色,颂莲也就失了宠。

之后铜锤声在三院响起,听着声声入耳的铜锤声,颂莲满脸贪恋,幻想着被敲的人是自己。

然而幻想终究不是真的,几天没被点灯锤脚,下人的脸色就变了,雁儿成天摆着个死人脸,颂莲踢翻了洗脚盆,训斥了一番。

老爷不来宠幸,颂莲的院子冷清了许多。

她耐不住苦闷,一个人到屋顶溜达,发现了一间被锁住的小房子,透过门缝看到里面都是些破旧的麻绳和鞋子。

二太太告诉她,那是上吊死人房,死的都是上代的家眷,不要对外声张,这是陈府的忌讳。

吃饭时,由于老爷昨晚去了三院,三院有资格点菜。

为了让颂莲难堪,三太太专门吩咐厨房做了荤菜,唯独没有菠菜豆腐,颂莲丢下碗筷,夺门而出。

三太太的手段不止于此。

为了防止老爷晚上回来后再进颂莲的院儿,她亲自登门邀请颂莲打麻将,一打就是一宿。

果然老爷回家后,看见颂莲不在便点了二太太的灯,颂莲脸上满不在乎,心里已经咒骂了三太太千百遍。

一走神,麻将掉到了地上,颂莲弯腰去捡,看见三太太的脚正在高医生的小腿上来回磨蹭,颂莲明白了,他俩之间有奸情。

夏去秋来,大院内还是死一般的寂静,一声笛响划破了陈府上空的阴云。

陈家大少爷从外地回来,在房顶上吹笛子,吸引了颂莲的注意,她陶醉了一会便离去。

回屋内在箱子里找自己的笛子却发现不见了。

她怀疑是雁儿偷的,揪着雁儿的衣服进她的房间搜。

这一进不得了,颂莲看见雁儿的屋内点了不少灯笼,在陈府这可是坏规矩的大事,一个丫环根本没有资格这么做。

雁儿跪地求饶,颂莲并未理会,继续翻箱倒柜,一个小人露了出来,上面写着颂莲的名字,扎满了针。

颂莲转过身,抓住雁儿的头往墙上撞。

可是,她转念一想觉得不对,雁儿并不识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雁儿不敢应承,颂莲以捅破她私自点灯笼为要挟,雁儿这才说出是二太太写的,颂莲有些崩溃,自己一直认为的好人竟然是笑面虎。

笛子的事也水落石出。

原来是老爷以为哪个男学生送给颂莲的定情信物,拿出来一把火烧了。

老爷烧了父亲的遗物,颂莲不依不饶,对着老爷使性子,一下子让自己进了冷宫,老爷夜夜到二太太那里欢声笑语。

再次得宠的二太太,喜上眉梢。

跑到颂莲的屋内显摆,硬要让颂莲给她剪头发,说是这样显年轻,老爷看了喜欢。

颂莲心不在焉,一剪刀下去,随着一声惨叫,二太太的耳朵被剪破了,疼得她呜哇乱叫。

下半部分在这里:一个女人被吃人的社会逼疯的故事,张艺谋用电影揭露了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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