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简介:皮皮罗目前就职于中铁房地产集团(贵州)有限公司。
八零后大女生,在同龄人眼中自带发光体。踏实、努力,坚信人性中的甜美,喜欢用有温度的笔尖书写美好,喜欢以四十五度的角仰望晴空。香樟树
文/皮皮鲁
窗前,香樟树终于吐出了嫩嫩的芽儿,我的心喜悦起来。那是忐忑不安终能尘埃落定得情不自禁。清晨,太阳冉冉升起,明媚的阳光透过树梢,斑驳陆离,它像深情的爱人,迎着第一缕朝霞送我上班。傍晚,夕阳挂在山头,落日的余晖洒向嫩绿,亮闪闪的,它像慈祥的老人,浴着晚霞迎我回家。
每当看到街道两旁的香樟树,我总会想起小区角落那些香樟树。人间三月春正浓,满目葱郁,正是人们踏春,赏春时节。小草也已连成片。远远望去,一地青葱自由舒展延伸至远方。目光越过如茵的青草地,停留在香樟树上。思绪却如雨中的薄雾,浮现,挥之不去。
香樟树立于小区东南角,沐浴着阳光雨露,树下时而有嬉戏的孩童。往年这个时节,香樟树早已抖落掉一身的凛冽,在人们匆忙的脚步声和孩子银铃般的笑声中,换下沉寂一冬的旧衣,穿上崭新鲜嫩的绿裳。最是那青绿中夹杂着一抹紫红,微风一吹,就那么轻悠悠摇曳,恍如仙子般,那么静,那么美。
去年春天,其中几棵香樟树一反既往,失去了往日的繁茂,更失去了淡淡的清香。有一天来了很多人,带着伐木器具,接着整棵整棵的大树,被锯掉旁支,庞大的根在机器嘈杂的轰鸣声中被刨起,无数的须根,被无情地斩断,丢弃在一旁。等嘈杂的人群散去,我默默把残枝断根归聚于空荡荡的树坑中,仔仔细细地整理、填平,算是对香樟树无声的纪念。
它们被重新移栽在不远处新的土壤里。一开始,有穿着制服的工人常来浇水。后来,许是忙碌吧,改成间或浇水。那段时间天气异常的干旱,每天经过树下,我都会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看香樟树。
差不多一个月过去了,香樟树没有任何动静,光秃秃立于碧绿的小草旁,完全一副沉寂的模样,和春意盎然的四周极不协调。我安慰自己,干旱再加上初来乍到,总该有个适应新环境的过程,不久后一定能如我所愿。我在等待,等待着香樟树的发芽。此刻我的等待,更多的是期望。
两个月过去了,香樟树还是没有动静,树干没有之前圆润,像是有些干瘪,被锯掉的疮疤上被涂抹的红颜色在阳光下格外显眼,我的心被刺得生疼,我很焦虑。香樟树,难道你真的就这样沉沉地死去吗?
四月底的一天,我经过树下,隐隐有浅嫩的绿芽映入眼帘。细看过去,香樟树正羞涩地,偷偷露出片片生命的底色。心情顿时如放飞的鸟儿肆意翱翔。本焦躁不安的心亦趋于平静。此后的一段时间,香樟树陆陆续续在发芽,一片,两片,三片,越来越多的叶子在陌生的土地上顽强地生长着,它们用毅力宣告着生命的璀璨。片片新叶相互簇拥着迎风摇曳。静静地伫立,生机勃勃,把满枝绿意毫不吝惜地展现。“生如夏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香樟树诠释的,不正是生命的真实吗?
遗憾的是,唯独窗前的那棵香樟树仍旧在那儿伫立着,没有任何征兆。干旱的天气,陌生的环境,同来的朋友都已艰难熬过来了。而它,依旧安安静静。我不懂树的语言,更无法知道它的心思。但我相信它,哪怕有一丝的希望,它也会百倍地珍惜。
急于安慰自己我不禁会想:不远处更高大强壮的松树,在这儿住了那么多年了,还不一样枯死了吗?相比而言,新来的香樟树死去又有什么可遗憾呢?想法一产生,我连忙责怪自己:未免太伤感了吧,为什么非要有“树犹如此,人何以堪”的想法?为什么偏要把自己的意愿强加给无辜的树?香樟树它自有自己的生存之道罢了。
时序走过五月,六月的一天。我漫无目的走过树下,抬眼处,真的呢,那梦幻般浅浅的绿芽,嫩嫩尖尖的,捉迷藏样若有若无刚冒出影子,就是那么突然间闯入眼帘,就算没有丝毫准备。我仍旧满心的欣喜,哀愁终能尘埃落定了。喜悦如同晴朗的好天气,温润和煦,欢快明朗。
我的香樟树,煎熬了一整个春天,终于还是坚强挺过来了。而那样的六月,我猛然感悟到,做人也该如香樟树一样,踏实努力、怀揣着一颗初心,定能迎来属于自己的枝繁叶茂。
于是,我笑着,满怀期待,从香樟树下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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