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菜】青未了‖又见二月兰

绿又遇见李月兰

嘉善庆

二月兰也叫诸葛菜，是一种非常普通的草本植物，特别耐冷耐旱，其花期从每年早春持续到五月初。

花瓣有四片、个别的也有五片，蓝色，在春风中微微抖动，像一只只彩色的蝴蝶。

小院角落里有几棵，每年花开花落，自生自灭。

今天早晨出门，路过垃圾箱附近，一位青年妇女领着她的小孩去丢垃圾，小孩手中拿着一个旧纸箱，用来寄发快递的那种。一位穿黄色马夹的环卫工人正在清理垃圾箱旁边的杂物，年轻母亲从孩子手里抓过旧纸箱，顺手扔到垃圾箱旁。由于动作太随意，几乎要砸到环卫工人身上。我从心里暗暗责怪那位母亲，认为她的动作太无礼了，也缺乏对环卫工人的尊重。我正在思考时，只见那个四五岁的小朋友挣脱母亲的手，快步跑到那个旧纸箱边，从地下捡起来，双手拿着递给环卫工老爷爷，环卫工冲他笑笑，想用手拍拍孩子的肩，最后还是把手放回去了，可能是怕手上的灰尘弄脏孩子的衣服。

这一幕在我的眼前发生，我怔怔地站在那里，年轻母亲什么都没说，拉着孩子走掉了。

环卫工人看见我站在那里，正在准备弯腰干活的他抬起头来，尴尬地冲我笑了笑。我看见他褐红色的脸布满了皱纹，手和手臂粗糙并且干裂，像老树的树皮。为了化解尴尬，我故意把头扭过去，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此时此刻，我却眼前一亮，墙脚线有一丛正在开放的二月兰。

我慢慢向前走着，刚才发生的事情让我联想到了二十多年前，我在北京时遇到的一件事情。那是一天的下午，下班后我去海淀区玉渊潭公园散步，经过一个小石桥时，发现一位白发老太太蹲在地上正在乞讨，面前的一只破碗里零星地散落这几枚硬币。

一位年轻母亲带着孩子路过这里，当他们经过老太太的面前时，那个三四岁的男孩突然停下来，缠着妈妈拿点硬币给老太太。年轻母亲被纠缠的只能从包里随手拿出一枚硬币，随手扔到老太太面前。没想到那硬币掉在地上滚了几下，最后跳到了一米之外。老太太吃力地欲站起来去拿，只见那个小男孩直接跑过去将硬币抓在手里，然后轻轻地、郑重其事地将硬币放到老太太的碗里，并悄悄说了一句：“奶奶，再见！”

这一幕我正好看在眼里，被感动得鼻子酸酸的，不由自主地将手伸向了自己的钱包……

随后我去了玉渊潭。当时正值北京的初春，春风有点大，但阳光却很好，我看到公园的树丛里开满了大片大片的二月兰。

二十多年过去了，沧海桑田，类似的事情今又重见，心里无限感慨。在这美丽的春天里，这些可爱的孩子真的像春天里的花朵，美丽、善良且正直，让人感到了浓浓的正能量，就像春天里的二月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