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我们能轻松识别出不同人脸，却感觉同种动物长得都差不多？

很多不爱看篮球和足球比赛的人可能都会认为自己有脸盲，认为足球场上的白人运动员，或者篮球场上的黑人运动员长得都差不多。

不过，如果多看几场比赛的话，这种“脸盲症”就会消失，这些不常出现在我们生活中的人种，他们不同人之间也是长着完全不同的脸。

作为对比，我们要完全认清其他动物的脸是非常困难的，即便是经验丰富的牧羊人，也无法完全认出自己羊群中的每一只羊，因为羊们长得太像了。

很多人可能会逆向思维，在羊的眼里我们人类也长得全部相同。

不管羊是否认为人类长得都一样，但有一点是事实：

我们人类是唯一拥有丰富面孔的动物，而其他几乎所有动物的面孔确实基本都是大同小异。

我们的脸真的很多变吗？

1988年，美国为了给陆军定制制服、防护服，以及其他设备，特地对所有参军的男性和女性身体进行测量，并建立数据库。

2014年的时候，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一项关于人类脸多样性的研究调用并对比了这些数据[1]。

结果显而易见，无论是欧洲裔美国人，还是非裔美国人，他们的面部特征（例如前额-下巴距离、耳朵高度、鼻子宽度和瞳孔间距等等）比其他身体特征（前臂长度、腰部高度等）更多样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

图注：维特鲁威人，达芬奇画的人体比例

该研究发现，面部特征与其他身体特征基本无关，举个例子，手臂较长的人通常腿也较长，但是鼻子较宽的人则没有较长的眼睛或其他方面。

这点让我想到了一些网红脸型一米九，实际身高一米六，或许可以理解为脸型并没有影响其他身体特征。

在基因层面的体现就是，控制面部特征的基因组区域比其他基因组区域的基因变异更多，而且基因组的许多区域都对面部特征有贡献。

所以，与其他身体特征相比，面部特征的可变性更大，相关性也就更低，自然而然也就变得更加丰富了。

这项研究的科学家得出一个结论：我们的面部变异通过进化得到了增强。

为什么我们的脸如此多变？

事实上，我们不仅拥有丰富的脸型，而且随之而来的还有超强的人脸识别能力，就算你是一个极度脸盲的人，你的人脸识别能力也远超动物想象，因为人类的大脑有一个区域专门是用来识别人脸的。

之所以我们要有丰富的面部，以及一个超强的人脸识别能力，原因很简单，我们人类是高度视觉社交的动物，我们需要通过眼睛来辨别外表的不同，而其他动物则不需要，它们识别同类更多的是通过声音和气味。

这就是为什么人类的外表如此丰富，而其他动物的外表却大多雷同的本质原因。

图注：企鹅仅靠声音就能识别同类

你可能好奇过，一只企鹅可以靠声音在数千只企鹅中找到自己的伴侣，一只外出捕猎回归的海豹妈妈可以仅靠气味（和声音）就能在数万只海豹中找到自己的宝宝。

图注：海豹靠气味就能寻找亲人

而作为拥有超强嗅觉的哺乳动物，人类为什么偏偏要靠眼睛呢？

事实上，我们也是利用气味和声音辨别的“高手”，只是仅靠这两个感知手段无法满足我们超水平的社交需求，所以比起其他动物，我们增强了眼睛的识别能力。

人类的社区很容易就扩展到数千人，就像我们前面说的，依靠声音和气味在数千人中寻找亲人是可以实现的，但是人的社交并不仅限于寻找伴侣和亲人，我们还需要合作和远离那些充满恶意的同类。

如果要在庞大的社区中分辨谁可以和你合作，以及需要远离谁，那么仅通过嗅觉和听觉来辨识的话可能还是有点不足的。

所以，我们的视觉社交被进化了出来，那些最能识别脸的人的基因更容易被遗传下来。

最后

很多人认为猫十分高冷，其实有部分原因是猫总是一个不爽的表情，这是因为它们的脸部肌肉很不发达，而本质原因是：猫是不社交的动物，大多时候它不需要做任何表情给同类看。

当动物开始群居，它们就需要通过一些表情来示好和震慑对手，所以经常需要调动面部肌肉，久而久之也就变成“表情帝”。

人类是社交动物的佼佼者，我们的社交需求远超其他动物，这让我们变得更聪明，也让我们脱颖而出，而丰富的脸型是这场胜利的“副产品”。

参考资料：

[1]Robert Sanders.Human faces are so variable because we evolved to look unique.berkeley.2014.9.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