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人们对民国学术研究的无限向往和盲目自信,看似对立,实则相同,两者都是由于缺乏全面深入的了解,甚至相当的差距。事实上,自晚清以来,由于学习清朝的传统和西学的影响,民国学术界确实有不可超越的大师,但大师不多。在政治动荡、时代变迁的背景下,学术标准不同,学者的学习行为也不同。民国学术界一方面乱作一团,另一方面还是学的一个样,但是无知的人很难出人头地。世界风和学风互相激荡,保持正轨,同时走下舞台,上演各种人生剧,从中可以吸取无数教训。
学术江湖:晚清民国时期的学者与学风
书号:9787559800428
作者:桑冰
出版社: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
本书收录了桑冰教授多年来在各种学术期刊上发表的十篇文章。这些文章在学术界引起了很大反响,现以《学者与学风》为题。二者有机结合,既对学风的历史条件和社会环境有很好的把握,又对学者的学术成果和研究方法有客观的分析。同时,它们包含了作者自身的研究经验,对当前的学者和学风也有借鉴和批判意义。它是史学这一特殊领域的杰作。
桑冰对清末民国学术生态的分析和呈现,一方面有助于读者全面深入地了解当时的学者及其学术,获得应有的整体判断和具体把握,学习和反思陈寅恪、傅斯年、金毓富等学者的学术态度和方法;同时,该书也维系着作者对当下学术生态的批判与期待,让人反思当下重指标、重名利的学术乱象。
作者简介
桑兵,河北蔚县人,历史博士。广东省珠江学者特聘教授、教育部长江学者特聘教授曾担任中山大学逸仙学者教授。出版专著有《晚清学堂学生与社会变迁》、《晚清新知识分子的社团与活动》、《郭雪与汉学:近代中外学术交流录》、《孙中山的活动与思想》、《庚子王琴与晚清政局》、《研究方法与方法》、《交往与对抗:近代中日关系史》、《历史的本真:晚清民国时期的政治、社会与文化》等。《近代中国知识与制度转型》主编及同名丛书。合编《戴文集》、《中国现代学术批评》、《中国现代学术思想》、《中国研究史》、《读书法》等。
推荐原因
1.摆脱今天民国学者和学术的虚假“想象”,回归清末民国学术的本来面貌——今天的学者要么对民国学术有无限的憧憬,要么认为现在的学术已经普遍超越了民国学术的发展水平。本书收录的十篇文章,以翔实的史料为基础,深刻而全面地展现了民国学者及其学术的真实面貌,为我们了解近代中国学术思想的变迁提供了重要的阅读资料。
2.研究学者之间的交往和人事往来,回到清末民国这个特定的时代空,重新解读张之洞、梁启超、王国维、傅斯年、顾颉刚、金毓富等的学术思想。——利用记录学者言行的直接材料,参考其他报刊、档案、回忆录等资料,大致还原了这些学者的历史轨迹,事实也完全还原了民国学者千年一遇的巨变。在世界风和学风的相互激荡下,张之洞、梁启超、王国维、马毓藻、金毓富、陈寅恪、胡适、傅斯年等学者是如何经营自己的?
3.重新梳理陈寅恪、傅斯年等学者的历史思想及其关系,回应思想史上的重要问题——“同情理解”能否充分体现陈寅恪的历史思想?如何理解胡适的“白话文学才是正宗的中国文学”,陈寅恪的“文言文应该是正宗的中国文学”?傅斯年如何看待西学?这个想法有没有改变,改变的原因是什么?傅斯年和陈寅恪对宋清学术有什么看法?傅斯年和陈寅恪是什么关系?陈寅恪与留学傅斯年后学术观念的突变有什么关系?陈寅恪、傅斯年、冯友兰等人在理学上有何不同?……。
4.探索影响中国近代思想和学术变迁的重要问题,把握学术氛围的流转和学术世界的苍凉。《教会学校与西学中用》从教会学校出发,探讨现代世界一体化进程后民族发展的共同问题:中学与西学,身体是什么,有什么用?全盘西化还是中西交流融合?在西学与中学近半个世纪的斗争中,教会学校起到了什么作用?《中国哲学探源》梳理了“中国哲学”概念的产生及其进入中国的过程,探讨了跨文化传播与权力渗透的深层关系。文与辞的分离与结合:五四时期对白话文的重新评价,在现代汉语语言文字演变的整个历史过程中,重新评价白话文的成败...把握中国近代社会史的重要关节,理清近代中国的思想脉络和遗产。
精彩文摘
导言:晚清民国时期的学者与学风
人生苦短,已经是耳年了。虽然按照今天的算法,他还在壮年。毕竟他没有少年时那么无忧无虑,但一如既往的充满学术热情和向往。我记得我读博的时候,我师父满眼都是花,在我徒弟的眼里,他是一个纯粹的长者。现在在门下的人眼里,自己的形象也可能看起来像对方,却没有意识到老年的来临。
在人类历史文化的发展中,短命的人很多,辉煌的人却很少。中国不仅历史悠久,而且文化相同,所以史料多,史学精。管理中国的历史,尤其是中国历史,对学者来说是一个巨大的考验,也是一种巨大的祝福。
三言两语,有很多计划要完成,包括正在编制的几十个大型资料和编年系列,正在编写的几十本专题书,往往会引出很多意想不到的新分支。如果不缩短战线,从现在开始集中精力,我们会后悔一辈子。学习总是一件令人遗憾的事情,尤其是在史学领域。极聪明的人做傻事是必要的。等所有的技能和知识都准备好了,去日本就更难了,时间也就没了。总的来说,学术研究当然是层层叠加,从后面来。然而,在长江后浪推前浪的喧嚣中,不知有多少领路数百年的人才丧失了远见。
缩短战线,不像陈远说的那样,减少时间和方面;而是像陈寅恪那样,不与人无谓争执,减少社交,不擅为人师,不计较清闲。总结一下,放弃世俗的挂念,全力以赴,专心写作,等待来的人。顾颉刚少年成名时曾感叹。他成名前死于贫穷,成名后却死于忙碌的生活。前者现在已经不是问题,后者是一个杀死无数人才的陷阱,有点类似鲁迅先生说的捧杀。广州远离岭南,娱乐有限;他很少担任各种名目的多种法官,消除了徒劳的审议和离奇的人情;遵循君子和而不同之道,无江湖,无乡愁。除了不适宜居住的气候之外,它是独自学习的理想场所。学习兴趣很多,空就够了,可以沉浸其中,尽情享受。
所谓“道理不清,论据清楚”,在抽象思维领域起着重要作用。在历史研究领域,至少从近代以来的实际过程来看,以往的争论所导致的著述井喷,在引起广泛关注方面影响很大,但对学术的实际推进不仅是有限的,有时还会适得其反。在网络时代,学习和治学更要注重独处,因为坐在书店里并不难。即使退休到了临泉,只要能上网,比起生活在繁华的城市,不仅没那么吵吵闹闹,反而有助于集中精神。随着科学技术的飞速发展,集中精力阅读变得更加重要。光靠搜索关键词做出来的知识,只能是表面的,时髦的。
命运被一根线捆住了。少年时游览过的桂林凉风燕山公园,不仅曾作为清代、民国初年岑春煊的园林,而且与民国的许多学术界也有着密切的关系。1932年,广西省政府在此创办广西师范学院。1935年1月,胡适南下到这里访问。他还把花园里的山洞命名为“相思洞”,因为附近有相思河,岩石旁有相思红豆树。后来广西师范学院并入广西大学。1942年,陈寅恪一家在热心人的帮助下,逃出沦陷的香港。担心身体无法适应西南大后方的环境,陈寅恪留在桂林,暂在广西大学任教。因此,他与一向不太懂礼貌的傅斯年在是否留下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导致了隔阂,也埋下了他不想远走台海的心理伏笔。
我小时候住的奇峰镇,和凉风市场隔着项斯河相连。只是当时这些故事我都不知道,现在也不用再续前缘了。同一条河流着不同的水,仿佛民国的学术取向和风气不仅千差万别,而且随时都在流。现代人对民国学术的渴望,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他们对学术界现状的不满和失望。相反,认为今天的学术已经超越了民国时期的学术发展,就有些重要了。无限向往和盲目自信看似对立,实则相同,两者都是由于对民国学者和他们的学术缺乏全面深入的了解,可能相当割裂,所以整体判断和具体把握都很难恰如其分。现在听到民国学者和学术界引用的标准不合适,总觉得有点奇怪。
全国人才济济,他们的诗词歌赋和人缘会流传几百年。清代赵翼名句,不但会讲诗,反而会讲学问。只是有两层意思,就是按照初衷,没必要拘泥于模仿。但是,如果每一代人都是有才华的人,并且能够带路,那么同时带路的人就会不计其数。世代之间,也就没有什么区别了。另一方面,虽然各代都有人才,但能带路的只有少数,并不是每一代都有,所以只能被几百年的无名高层所笼罩和遮蔽。这样一来,学业发展的峰值代代相传,每一代的峰值都是起伏不定的,后代也不一定会比上一代高。能爬到其他山顶的人只有几代,他们都是天空下的侏儒..在那些相对低洼的时代,有志于学习的人,不得不站在死去的古人面前,看着无尽的到来。
平心而论,民国的整体学术状况可能并不好,但各种乱象并不少见。除了当局控制不了之外,各种问题都不同程度地存在,今天还相当严重。国营派系不断争斗,私立派系实行纳妾制,教会学校有漠视外交的嫌疑。不然民国大学不会有无止境的趋势。而那些在执政期间相对冷静的人,如梅贻琦到清华、西南联大、罗嘉伦到中央大学,并不是因为教育理念的优越性,而只是因为他们识别了学校、教授、学生之间的可变关系,利用教授来控制学生,阻止师生共同与学校打交道,从而立于不败之地,不留骂名。这个秘密,说到底只是校园政治的战术。清华大学用“神仙、老虎、狗”的经典表述来描述教授、学生和教职员工之间的关系,也很难照搬。除此之外,海峡两岸的清华也有看文生义的曲解,误以为是贬低科员人格。
蔡元培在掌管北大的时候,借助“某系”,确立了教授治校的规则,最大限度地保护了教授的利益,不断为大学与当局的冲突增添助力。后来蒋梦麟先后主持教育部和北大,配合中央集权统一国民政府,改为校长治校,教授学习,以新旧名义,排除异己,似乎取得了显著的成效。事实上,至少在人文学科上,并不符合期望和宣言。当时全国各地的学校都在争取国有化,与现在可笑的去行政化背道而驰。另外条件有限,环境差,人少。平均来说,标准并不乐观。如果把水平线以上的结果进行比较,得出普遍不如现在的结论也不过分。
而民国的学者们,还在千载难逢的变革当中,沉浸在古今中外的泰莎之中。他们代表了几个反映时代高度的人,在技巧、学识、意境上能和他们匹敌的人不多,更不要说超越他们了。而且当时的混乱局面很难向世人呼吁,不过是谋生的一招罢了。在坊间社会,有盲从,但在学术界,名声很差,名声很差,连官场都未必认同。当时学术界对出彩还是有追求的,虽然不能向往,也有一旦下海一般不敢为所欲为的恐惧,除了懵懂无畏,否则很难在学术界立足。
学术失序的时候,学习要和古人比,而不是和现在比。在一个时代里,学者如果一味地与同行竞争胜利,就无法竞争名利,占据的制高点很可能只是低洼地带。如果追求学术本身的至高无上,虽然还有一个我们内心向往但又无法达成的问题,毕竟在采用法的前提下,才有可能有后续的道的创造。严格来说,一个时代的学术高度不是由这个时代的平均水平决定的,而是以达到的最高水平来衡量的。对此,现在的人只能努力,不能自欺欺人。显然,没有必要针对教科书或普遍性等一般标准进行牢不可破的革命。学术史上的政权更迭充其量是从一个平庸到另一个平庸的转变。如果泰莎,古今中外,是标准,没有限制,那为什么要打破?俗话说“菩提非树,镜非台,何须勤擦无尘”。
本来学习只是少数有志之士的兴趣所在。如果他们广泛参与,他们将不得不退而求其次。一些所谓的方法范式之所以能流行起来,显然不是因为它们聪明,而是因为它们容易学习,所以它们遵循。归根结底,它存在的价值主要是为有需要的人提供方便。民国时期,面向青年和大众的知识也起到了鼓励思潮的作用。胡适许下中学生也能整理国故的愿望,不一定是为了欺骗别人,而是前所未有的。有多少年轻人不知道该怎么操心,唱了一些高调的不如别人的歌,让人大方的笑出来。所以,要想模仿古今中外的泰莎,一定要瞄准最高点,不要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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