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迪威日记 1943年：史迪威日记中的蒋介石

摘要:史迪威的日记不断地指责姜的忘恩负义和贪婪。早在1月30日，他在会见江后写道:“他酸得像醋一样。对美国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就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点什么。”他在日记中多次提到类似的话。7月12日，在江终于书面同意他的抗缅计划(“索溪计划”)后，史迪威在日记中说:“这样一个污水池...是如此顽固，无知和极端忘恩负义。”

1943年，是整个二战和中国抗日战争的转折点。今年举行了两次安排战后世界格局(包括东方格局)的会议——德黑兰会议和开罗会议。前几天，《南方周末》做了一个“三十年”的专题。六十年前，也就是最近几十年，蒋介石抛出了《中国的命运》。也是在那一年，他代表中国参加了著名的开罗会议。中国跌跌撞撞进入“四强”之一，蒋介石勉强成为“四大”之一。从美国来中国指挥中缅印战区抗日的史迪威将军与江接触频繁，矛盾和摩擦很多。他写的蒋介石是由很多细节组成的，是活的，不是历史教科书。《史迪威日记》(世界知识出版社，1992)不仅帮助我们更多地了解1943年的蒋介石和中国，也促使我们更清晰地反思这个有着几千年专制历史的古国。

史迪威经常在日记中称蒋介石为“花生”。他在1月19日的日记中写道:

“金钱、影响力和地位是领导者唯一考虑的事情。阴谋，欺骗和背叛，虚假报道。他们能得到什么就要求什么；他们独特的想法是让别人去战斗；对他们的“英勇斗争”进行虚假宣传；领导对人民漠不关心。懦弱蔓延，敲诈勒索为先，走私逃税，完全愚蠢无知的工作人员组织，无法控制派系斗争，继续压迫人民。拯救他们的唯一因素就是老百姓的麻木和顺从。知识分子和富人把他们珍贵的孩子送到美国，而农民的孩子离开家去送死——没有关心，没有训练，没有领导。我们只能支持这个腐败的政权，赞美它的名义领袖，英明的爱国者和战士——“花生”。哦，我的上帝。”

另外，共产党一直是江的一大心病。史迪威在6月21日的日记中写下了江的话:“陕西军队的供应不能减少；我们必须监督那些邪恶的共产主义者。”

在一个美国职业军人眼里，一方面几乎所有人在蒋介石面前都只有诺诺，而且大气不敢出。1月26日，史迪威和江一起吃饭，他们学会了“那种气氛”。“简单的食物，没有仪式，但是上帝！那种氛围。没有人敢在这个至高无上的人面前说一句话，表达一个观点。沉默一直持续到金玉良言沦陷，或者一个鲁莽的外国人问西瓜是不是哈密产的。从僵硬的姿势和紧张的表情可以看出，汗水正从这些家伙的背上淌下来。一旦演讲最终开始，这一荣誉的接受者会低声而恭敬地给出明确的回答。没有争论，没有问题:只有面无表情的脸和冷酷威严的举止。”

7月7日，美国政府下令史迪威授予江荣誉军团总司令勋章。他在日记里说:“花生迟到了一个半小时。他在仪式上有点烦躁。..... "花生”他身边的每个人都变成了石头。为什么像雕像一样坐在那里，一点嘴都没有？”

那些下属在蒋介石面前“一句话也不敢说，一句意见也不敢发表”，“都成了石头”。这只是表面的一套。在他们的背后，蒋介石的想法并没有实现，也没有人告诉他真相。事实上，蒋介石统治下的中国是“到处扯皮，到处胡搞”。.....我只面对拖延，虚伪，懒惰，麻木不仁。还有阴谋、对抗、欺骗和障碍。”

3月4日，史迪威与一位中国名人交谈后，在日记中写道:“他证实了我所有最悲观的观点。花生并不是真正的独裁者。他发布了命令。每个人都鞠躬说“是”。但是没人做什么。他对盗窃和腐败了如指掌，但他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他也知道所有不好的条件，但他什么都做不了。...拯救中国的不是军队发动的战争，而是国家幅员辽阔，交通不便。”

7月的一天，史迪威的日记记录了一位中国内阁官员的谈话，他在谈话中评论蒋介石——“他想成为一位道德君主、宗教领袖和哲学家。但是他没有受过教育！如果他受过四年的大学教育，他也许能够理解现代世界，但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对此一无所知。他根本不懂。如果他明白了，情况会更好，因为他想做好。没人告诉他真相...没人。他不喜欢听不好听的，所以大家只说他喜欢听的。和他讲道理是不可能的...与孙中山...但是这个人！如果有人反驳他，他会勃然大怒。每个人都在兜圈子，以避免危险和问题。他不知道事情进展如何。他发出了大量订单...像雪花一样...每个人都对诺诺很被动，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他怕老百姓，怕人家说话。所以他试图阻止他们说话。这太蠢了。就像不杀响尾蛇却不想让它发出声音。他没有理由害怕任何事情。让他们说。他也不用怕共产党。他本可以用的。"

“如果你回到50年前，花生可能是一个可以接受的领导者。然而，他缺乏教育阻碍了他在现代的行为。我连更强的都找不到。”

史迪威接着写道:“中国在战后会遇到很大的麻烦。花生只明白身边发生的事情，这个国家那么大，他完全控制不了。固执，愚蠢，无知，偏狭，霸道，无理，无理，忘恩负义，贪婪。”

史迪威的日记不断指责姜的忘恩负义和贪婪。早在1月30日，他在会见江后写道:“他酸得像醋一样。对美国没有一句感谢的话。就是想从我们这里得到点什么。”他在日记中多次提到类似的话。7月12日，在江终于书面同意他的抗缅计划(“索溪计划”)后，史迪威在日记中说:“这样一个污水池...是如此顽固，无知和极端忘恩负义。”

蒋以为史迪威为参谋长，史迪威就可以接受他的命令。对此，石在九月四日的日记中嘲笑江——“他太笨了。他不明白我还有其他身份，比如顾问团的美国代表，美军司令，租借物资的经销商。”石既没有按照蒋的意愿调拨租借物资，也没有允许蒋随意动用美军。姜“气疯了”、“发了脾气”，却又无可奈何。江周围都是“只会说是的人，寄生虫，盲目崇拜者，拍马屁的人”。他们在江面前都吓得“咬指甲，浑身发抖”。1943年在重庆，史迪威几乎成了“唯一让他知道全部真相的人”，这常常让蒋“抓狂”，蒋也怀疑其真实性，“告诉他我在说谎的人肯定很多。这对他们来说是必要的，因为我抨击了那些虚假报道、懦弱、失职、走私、盗窃等等。我有足够的证据让他相信，至少在这些情况下，情况是真实的。”

6月18日，他给史迪威夫人写了一封信:“愉快地回家一段时间后，他又踏上了粪堆。.....回来后发现姜还是和以前一样——一条贪婪、偏执、忘恩负义的小响尾蛇。宜昌事件发生了恐慌。他太紧张了，甚至把茶壶和花瓶扔给了来访者。”

宜昌事件是指史迪威离开中国期间，日本人对宜昌发动的一次猛烈攻击，造成数万中国人丧生。这一举动吓坏了蒋介石，他以为日本人企图从三峡上长江，打开重庆的门户。

另外一件小事也暴露了姜性格中急躁和猥琐的一面。从开罗会议回来不久，江在12月的某一天参加了陆军大学的毕业典礼:“花生登上论坛的时候，乐队的指挥数1-2-3，可惜乐队数到2的时候就放音乐了。花生愤怒地阻止乐队演奏，诅咒指挥:‘从头开始演奏音乐，或者从3开始。'不要从2开始！'后来，一个演讲者从裤兜里拿出了他的演讲稿。这激怒了‘花生’。他诅咒他，对他说，你可以把手帕放在裤兜里，但不能在外国讲课。讲稿应该放在外套的下口袋里，或者如果是秘密的话，放在外套的上口袋里。后来仪式上有人绊倒了。“花生”怒不可遏，大喊他应该被枪毙...开枪，用他最高的音调反复喊叫。"

6月25日，史迪威在会见军政部部长何时，意外地发现江并没有同他讨论重要的“所前计划”。“显然，如果你不知道，军政部没人知道，那么，花生跟谁谈判？也许是和厨师，或者是他的搭档，上帝。这是最重要的。这种自大的小事会决定几个国家的命运。”作为一个美国人，史迪威无法理解江在处理军政事务时可以绕过正常的制度，在密室中进行策划。他嘲讽又哀叹——“这个饿死自己军队的大独裁者，是世界上最大的傻瓜。”9月13日，史记写了一个中国官员的话:“他(江)以为自己是耶和华的化身。其实他是一只倔强的小毛驴。”姜的奸细无处不在。戴笠甚至在史迪威家安插间谍。江只相信身边的人，相信秘密警察，相信自己的军队，认为他们可以坐以待毙，可以永远掌权。还有一些事情可以证明这个制度的荒谬。在蒋介石和史迪威僵持不下的时候，来了两个美国学历的女人，一个是史迪威称之为“白雪公主”或“梅”的，一个是史迪威称之为“艾拉”或“姐姐”的。他们的权力很大，战争和政治似乎只是他们的“家庭事务”。这可以从宋蔼龄当面(10月17日)指责“花生”看出。“‘花生’越来越不像独裁者，而更像政治骑墙派。除了建立自己的名声，他没有任何权力，他的家人都知道这一点。.....而且，‘花生’比我想象的还要任性和怪诞。梅(蒋介石夫人)总说他难抓...他得出结论时没有考虑证据。(9月25日)12月16日，两名女性当面告诉史迪威，“她们几乎精神崩溃了。睡不着。梅说她昨晚向他(江)祈祷。对我说她做了‘所有的努力，只是杀了他’。艾拉说，无聊的时候，他摆出一副高贵的姿态。“他们的努力是有效的。1943年底，蒋介石终于授予史迪威指挥和使用中国驻印度军队的全部权力。他在12月19日的日记中说:“一个多月前我差点被赶走，现在他给了我一张空白支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