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11月,我们参观了热门公园后面的拆迁区。当时青芬古城还在等待拆迁的消息:热门公园后面,半个老汉口正在迁移...
在接下来的一个月,也就是2017年12月1日,政府开始征收青芬电影古城。
柳渡桥早就没了,焕然一新的新人民天堂少之又少,花楼街正在拆迁。
今年,铜像旁边曾经熙熙攘攘的五金街和青芬鞋业市场,将彻底变成历史的尘埃,没有一丝喧嚣。
青芬电影古城被征收户3537户。从到处挂着的红色横幅上,我们知道有2800户人家已经签字搬走了。
人们走上楼空,在一个地方留下废弃的家具和杂物。这对拆迁户来说是个负担,但对那些爱淘旧物的“楼扫党”来说,却是实实在在的宝贝。他们走过大门和小巷,从未放下任何带有浓郁岁月气息的东西——搪瓷锅、木制锅、蔬菜篮...
关于拆迁补偿,有的人淡淡的接受,有的人义愤填膺。
大部分接受的人都已经搬走了。默认是“老小”,每月收房租也就几百块;有些人不想离开六渡桥。毕竟这是内环的黄金地段。“盖房子不是自己开车去村里吗?”就算有补偿,也不够就近买房。"
但这些释然或焦虑的感觉,以及邻里间无休止的讨论,只存在于征收的初期。那些还拥有它的人,只是照常生活。
大部分不想搬走的都是老人。他们习惯早起在巷子边吃面条,拖着板凳出去坐着晒太阳,去麻将室打发时间。
搬家后,代沟大的忙碌的儿孙们,如何替代那些一起聊天的老街坊?
在清芬路小学,一个比清芬其他地方都新的校区,孩子们仍然正常上课,尽管学校的对面是支离破碎的。
放学后,卖油炸豆腐零食的婆婆推车做生意。她记不清自己问候了多少个孩子,送了多少个孩子,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只能陪她到这一个。
纪录片巷的楚剧团现在成了老街坊打牌喝茶的地方。
年轻人不爱看戏,剧团的荣耀早已成为过去。从大众乐园搬出来后,每周三只玩一次——看天气。下雨下雨的时候,老街坊不能出门,就不玩了。
李继清过道的理发店保留了过去的传统,用肥皂洗头,理发店的椅子也是老物件。
邻居们习惯于和经营自己生意的老板娘聊天。她似乎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她愿意倾听一切,不发表自己的意见。
青芬街空的店铺大小不一,小到无法想象。
但是人还是在有条不紊的工作着,就像所有过去的时刻一样。
新年到了,2018年初贴的春联和昨天一样明亮,留下的老街区也会像往常一样贴2019年的春联。
与过去不同,这里永远不会有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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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青芬影业,你会看到一个独具欧式风格的尖顶洋亭,它是汉口业主协会旧址,现在属于船机招待所。
这座建筑建于1920年左右。是汉口房地产业主的行业协会办公室,业主在这里讨论、招待、买卖土地和房屋。
汉口业主协会代表了当时中国工商业的繁荣。
而现在,就像这座建筑不可避免的衰落一样,青芬的商业地图也很难重现当年的辉煌。
“买鞋给青芬”曾经是老一辈人的口头禅。在千禧年之前,许多人在神话创造了价值数百万美元的财富。
据刘婆婆说,上世纪90年代,不仅刘渡桥附近的居民经常来买鞋,青山、武昌的居民也乘渡船来买。200米的巷子里挤满了买鞋的顾客和每天买东西的商人。
在80后的时尚时代,大多数人都以拥有一双香味纯正的鞋子为荣。在青芬,一双高跟鞋可以从299减到35,又新又便宜。
如今,在萧条的街道上,只有几家商店还在营业,“搬运20元”的标志显眼而刺耳。老板们习惯了冷清的生意,大部分都闲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这样的场景,很难和著名的鞋市霸主联系起来。
相对于冷清的鞋市,青芬五金的店铺要体面得多——占据了青芬街的大部分,生意也不萧条,依旧有卡车载着货物进进出出。
但是从掌柜的慢账和三五成群的打麻将还是能看出来,这个地方并不是顾客如云而来的青芬五金。
连老嫂子爱逛的服装店都搬到各个服装城市去了。
也有不愿意离开的,服装城的管理人员不失时机的刷着吸引人的口号——“告别老青芬,去1828的新世界”。
其实,在拆迁征用之前,店主愿意还是不愿意都不是一个选择。毕竟大兴路鞋市早就取代青芬成为“新贵”,隔壁中山大道也装修过。如果图片便宜,汉正街也是不错的选择...
在高楼大厦的围攻下,20年前停滞不前的青芬商业地图早就被打碎了。然而,拆除加速了其结束的过程,为商人的整体退出留下了一个体面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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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青芬电影古城庆忌,名字来源于《积善之家,必有余庆》,寓意福报深厚,却未能逃过1938年的大雨。
如果不是看了慰安妇纪录片《二十二》,也许很少有人会知道李继清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的保存完好和最大的慰安妇站之一。
据《武汉地方志》记载,“1938年10月25日武汉失陷后,日军带来日本军妓和朝鲜慰安妇,占领了李继清的空家,并于11月8日秘密开设日军慰安所。”
这个伤疤对武汉来说可能太深太重了,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这个过去。即使我知道,我也不知道慰安妇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我问一个住在附近的爸爸,他皱着眉头说:“解放前都是小姐,大家都知道。”
过去的阴霾已经被时间驱散。走在静静的庆祝会上,看不到当年你遭受的厄运。没有搬走的居民家早就听到了50年代的电影歌声,清晰高亢的女声在歌颂解放后的幸福生活...
屈辱的命运并存,庆忌一度繁荣。
在庆忌,临街的一个大饭店,甲子饭店,于1924年开业,以甲子年命名。
那时候甲子酒店可以叫玩家,吃西餐,打麻将,吃吃喝喝,玩得开心。
▲武汉沦陷时期中山大道甲子饭店
在庆忌巷的另一边,有一个建于1913年的丹桂大舞台。
1926年更名为梅城剧院,1961年更名为青芬剧院。是专业的中国戏曲剧场。今天的美城剧院在汉口前进四路脱胎换骨。
▲20世纪50年代美城剧场门票
回头看,柳渡桥熙熙攘攘迷人的眼神。
关于酒店,有甲子酒店、远东酒店、大华酒店、长江酒店、北洋酒店;去剧院,有美城剧院和长乐剧院;还有著名的餐厅,老惠宾餐厅,德化餐厅,燕乐餐厅;南洋烟草大厦在当时也是一个地标。
现在的老一辈只能在回忆中寻找当年的壮丽景色。
与那段历史的命运一致,李继清浴室也被日军征用。武汉百年澡堂现在只是武昌计都营的桥浴,李继清的浴还在。
大约十年前,武汉的公共澡堂还很热闹。武汉的冬天很冷,大家都会带着衣服去澡堂洗个温水澡。
如今,随着热水器的普及,大多数人不再需要去公共澡堂。因此,在庆忌,只有附近的老邻居经常光顾这个浴场,而且勉强收支平衡。
随着拆迁的完成,这个百年澡堂也将终止其历史使命。正如洗澡的余师傅所说:“旧澡堂拆了,传统的洗澡手艺就没了。”烟雾缭绕、沐浴精致的时代也将深埋地下,不见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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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清芬片的去除,
有人后悔,有人鄙视。
但无可争辩的是,
在六渡桥和人民天堂之后,
老汉口人会失去另一个记忆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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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芒果
你记忆中的青芬路是怎样的?
桂平吉布利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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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陂三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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