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传西门庆 《水浒传》| 孟彦弘：王婆与西门庆的对话

孟·洪雁——兼论《水浒传》中王婆与西门庆的对话

《水浒传》第二十四章“王婆受贿说云哥风情不忿做茶庄”，有一段王婆和西门庆的对话。

问:“教母，那隔断卖什么？”王婆说:“他家卖清蒸河漏，热蛤温辣。”西门庆笑着说:“你看这女人，就是风！”王婆笑着说:“我不是冯フウカ，他家有自己的丈夫！”

1979年钱钟书随中国社会科学院代表团访美，赴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东方语言系座谈。张宏年教授引用王婆的话对钱提出质疑，钱回答说:“这是开玩笑，就是西方修辞中所谓的矛盾修饰法，就像古董的导子古董。像河娄子，一旦蒸熟，就不用拖了；大辣酥不能同时兼具辣和温和的特点。据此可以断定是王婆的谣言，用来戏弄西门庆。同时也间接刻画了《水浒传》中潘金莲的正反两重性这是见证它的水晶做的记录。

一个

朱居易曾经解释过“禾芝”、“禾萝”、“禾乐”，认为是馄饨食品。李行健等人认为河池则是王镇的《农书》和河北方言中的河漏。其实早在五六十年代，吕连安在《水浒传》中引用王镇的“农书”来解释“河楼子”，但仍用“农书”这个名字作为汤饼。在20世纪80年代，顾、王学圻和方详细描述了河漏的实践。至此，这种用器具压制的面条得到了证实。十年后，王、、从科技史的角度提出了解决方案；我对名物的解读没有任何贡献，但是我探索的源头是因为我不懂科技，我无法理解它的价值。

《吕连安书》已经准确地解释了“蒙古人把酒叫做‘达拉酥’”。方以“大喇肃”为词条，对十几个不同的译本进行了校勘，指出“皆达阿鲁，达腊逊对仗，蒙义为酒与黄酒”可以说，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名物是毋庸置疑的。问题在于对这句话的理解。也就是说，为什么西门庆认为武大如王婆所说“卖清蒸河漏、热蛤、温辣糕”是“风”？何灵秀先生不同意钱钟书先生的上述解读，并专门写了一篇文章重新解读。他认为河漏“不去笼屉”和拖蒸“不是标准做法，乐和会变形或起疙瘩”，所以用来影射“三寸不烂之舌”的吴大郎；用辣而温和的辣脆来形容潘金莲的“性和性感，只要吴大郎的货有钱就能买到”蔡先生从他怎么吃的角度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关于河漏怎么吃，蔡先生说:“不管用什么吃法，都要先煮熟。煮是一种常见的烹饪方法。因为又厚又硬的乐和不煮熟是不能咀嚼的，如果你把它变成热气腾腾的，它就很难咽下去。所以，所谓‘拖河漏子’，就是说又硬又难啃。”按配方，用器皿压出来的山楂是未经蒸煮的生面，不存在嚼不烂的问题。其次，把乐和生面条改成熟面条的常用方法是煮和蒸。蒸和煮两种方法在我们的家乡山西东南部的长治今天仍然在使用。所谓“拖蒸”，就是蒸。既没有“没有蒸笼”、“没有规范做法”、“变形或起疙瘩”，也没有蒸完之后难以下咽的问题。可见，何先生和蔡先生对华北农村的日常饮食并不熟悉。。蔡美标先生不同意何灵秀先生的解释，写了一篇文章讨论关于达拉酥，蔡先生强调是酒的总称，而不是特指黄酒。这无疑是正确的。但是，从陆连安，尤其是方的上述解释来看，蔡先生的侧重点并不是特别有针对性——他们都说这是蒙酒，其中自然含有黄酒，但并没有说这是黄酒的专名。当然，蔡先生认为，王婆嘴里的大辣酥，不是“烫”出来的，而是“烫”出来的，很辣。到了不能上桌，不能喝，不能碰的程度，就是热酒对过去的解读，在我看来，太深刻了。“过度阅读”的原因可能与没有对比《金瓶梅·花刺》中的相应描写有关——在这两句话之间，王婆还列举了另外两种食物。《金瓶梅·花刺》，第二遍《西门庆幕下见金莲王婆子谈受贿罪的风情》；。。。

蔡先生根据对拖蒸河漏、热而温、热而脆的综合理解，认为是不能嚼的酒，是不能吃不能碰的比喻。是王婆对西门庆的调侃和戏弄。然而，没有耐嚼的乐和，如上所述；所谓滚烫就是滚烫，我很怀疑。我明白了，烫就是烫，就是把酒加热；之后的“温和”二字，意思是把酒加热到温和的程度。况且，说这话的时候，西门庆已经知道潘金莲是在县城门口卖烧饼的吴大郎的老婆，而吴大郎在他眼里只是“丁家三寸不烂之舌”。在他和王婆眼里，武大和潘金莲是极不般配的。你怎么能认为潘金莲不能被咀嚼，不能被触摸？！至于何老师的解读，用温酒就是潘金莲性感，有钱能买云。我觉得比喻对象和用来比喻的事物之间缺乏“桥梁”。

西门庆也笑了一会，便问:“干娘，那隔断卖的是什么？”王婆说:“他家卖的是清蒸河满米，干饭肉翻过来包在菜肉匾额里吃饺子、窝蛤、面，辣而不温不辣。”西门庆笑着说:“你看这风婆，只是风。”王婆笑着说，“我不是风。他家有自己的丈夫。”

卞氏，也被称为扁平食品，被称为饺子。参见《吕连安书》中的《与方·读诗札记》，但本文未引。吃牌匾上的饺子就是饺子。“米肉干翻菜”是指饺子馅里有很多肉。蛤蜊作为食物，见于《西湖老人饭圣录》“沃沃面”，大概是在面里放蛤蜊；沃沃可能描述了蛤蜊的形状。关于蛤蜊面，或许可以参考《雅商斋尊圣八记》“果粉面”第十一卷中“干蛤蜊”的做法:和《孟良录》猪肉做肥，半熟，切成小丁，用少许酒煮开，半熟成酱。接下来，加入花椒、砂仁、葱、盐、醋，拌匀，再加入绿豆粉或面条，加水拌匀，在锅里做个油腻腻的滚，即可上桌。先将蛤蜊水煮去壳，放入汤桶中，用肉干洗净。新韭菜，小葱，白菜心，猪腰，竹笋，茭白都是一样的。二第16卷的《酒楼》、《鞋店》。还有所谓的假蛤这大概是一个很特别的做法。《梦梁璐》第16卷《酒楼》:“还有卖血污、豆腐汤、□螺、炒豆腐、蚌肉的酒店，都是年轻一代的去处。”吃蛤肉是年轻玩家的去处；简单的把蛤蜊放在面里也不算太讲究。，包括鲜蛤和假蛤吃一个牌匾上的饺子和蛤蜊面，既不能表达西方修辞中所谓的矛盾修饰法，也不能影射武大郎或表达潘金莲的性感，更不能用来解释吃多了摸多了。连续四句，前后两句不太可能有比喻意义，中间两句就没有意思了。。《石林广济》有假蛤红蛤酱的做法至于秦秀荣对《金瓶梅》的校勘，他把“拖蒸河漏”排在“拖炸阿满子”之后；这本书虽然和辞书的体系不同，但也不能说是高明。王如梅整理了这本书，即《拖炸江河泄子》。但《崇平》对王婆列出的食物进行了评论，说“买卖极其好”。它指出吴大郎有多少钱，做这样的生意真的无能为力。。

把王婆和西门庆的对话放到这一次整个事情的描述中，或许就能明白它的意义了。

整件事的起因是西门庆被潘金莲用叉杆打了。西门庆正要发火。“我回来看的时候，是个天生妖娆的女人。从前半个蛋糕开始，怒火直奔Java，变成了笑吟吟的脸。那女人明知不是，叉手深深地道了一声“万岁”，西门庆则“一面整头巾，一面弯腰在地上还礼”。这是隔壁“茶局水帘下”的王婆看到的，笑着说:“谁教大官打檐的？刚刚好。”听到王婆这么说，西门庆又对潘石说:“这是反派，这是和淑女的碰撞，很奇怪。”潘石曰:“官不可见责。”西门庆又笑了，唱了一句大胖答应:“小人不敢。”那双眼睛只盯着这个女人，她走的时候，头转了七八次，摇摇摆摆，踩着八字脚。

不多时，只见西门庆只转身进了王婆的茶楼。王婆取笑西门庆说:“是大官，却是大肥歌。”西门庆趁机问“这个女儿子是谁家的小儿子”，王婆说:“他是阎罗国王的妹妹，武道将军的女儿，武大官的妻子！问他为什么"？西门庆道:“我说的是实话。不要取笑它。”王婆说:“你怎么不认识他老公？就是天天在县城门口卖熟食。”西门庆连猜都没猜三遍。王婆告诉他后，他倒笑了:“难道是因为人家叫他吴大郎，三寸不烂之舌？”经王婆证实，西门庆痛哭道:“好一块羊肉怎么会掉进狗嘴里？”王婆还引用了一句话“好马驮着傻逼，漂亮的老婆却经常和我卑微的老公睡在一起”。其实西门连续猜了三次，每次王婆说“一对儿”，都指出在他们眼里，武大和潘金莲是极不般配的。这是西门庆决心勾搭潘金莲和王婆愿意帮忙撮合的“基础”。在这一点上，小说明确交代，西门庆对吴大郎的情况了如指掌。“天天在县城门口卖熟食”是指武大郎卖烧饼的生意。

西门庆得知分区美女是吴大郎的妻子后，关切地问王婆的儿子去了哪里，并主动告诉他跟着自己。这其实是想讨好王婆。“说几句闲话，互相道谢，起身”。不到两个小时后，西门庆“又一次坐在未来王婆店门口的门帘旁，面对武大的正面”。过了半歇，王婆出来给他做梅子汤。西门庆道:“王干娘，你的梅子汤不错。屋里有几个？”王婆说:“老太太第一次当媒体，请一个留在家里？”西门庆道:“我问你梅子汤，你却说你是媒人。真不一样！”西门庆夸王婆梅汤亲近；梅给王婆做媒是在装糊涂，在试探西门庆，说自己有撮合的能力。果然，西门庆要求王婆做自己的第一媒体；王婆拿给他讲一个93岁的老人开玩笑。西门庆笑着说:“你看看这个风大的女人，就拿她的脸开玩笑！”西门庆哈哈大笑，起身离开。——这里已经用了“风”字。

傍晚，王婆点上灯，正要关门，西门庆“漫步未来，去帘下坐头，望武大正门”。王婆给他点了一灯呵呵汤。坐了一晚上，他就起身走了。

这一天，西门庆四次来到王婆的茶馆。第一次，他向潘金莲敬礼的时候，被王婆看到了，和西门庆开玩笑；这为西门庆频繁光顾茶馆奠定了基础。西门庆没有直接过来，而是转身询问潘金莲的情况；第二次来，谈的是王婆的儿子；第三次，借夸梅汤引为媒；第四次，晚上再来。

第二天一早，王婆没开门。“我看见这西门庆在门前两头来来往往。”她说:“这刷子好紧啊！看，我在这个家伙的鼻子上放了一些糖果，这样他就不能舔了。那厮就要占郡民便宜，教他接受老母手里的几个败仗。”。——第一，要导致“开茶馆的王婆，没有尽职”；其次是指王婆为“受贿”讲风情。这不是故意让西门庆出丑的。

西门庆受贿，王婆立即给他套出了一整套所谓的光计。蔡美标先生在哪里说过「不会舔，越想舔越得不到」？.需要注意的是，这并不是王婆利用潘金莲勾引西门庆，而是西门庆觊觎潘金莲的美貌，要求王婆陷害。王婆只是想多拿几个银两，所以在从西门庆那里拿到一两个银两的茶钱后，她才意识到“这刷应该是败了”，也就是他愿意为勾搭潘金莲付出更多，于是立刻主动说西门庆“渴了”，并指出西门庆“肯定会想念隔壁的男人”。为了多要点钱，她明确表示卖茶是“鬼打墙”，要“只靠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来养嘴”——不是靠卖茶过日子，而是靠做媒赚钱，做个牙女，抱腰，收小的，谈风情，做个马博六。西门庆听了，立即道:“干娘，她告诉我这事办完了，就送你十二两银子做棺材本。”

王婆和西门庆关于河漏、温辣酥的对话发生在第二天，西门庆等王婆开门，“门两头来来去去”；王婆开门的时候，正在烧炭，整理茶壶。西门庆“一路跑进茶室，在水幕下，看着武大面前的幕布”，而王婆“只当没看见，只在茶站里搧炉子，没出来要茶”。西门庆要了些茶，王婆打趣道:“难得见官来。且请坐”——昨天来了四次，怎么是“天之难得”。王婆点了两杯姜茶，放在桌子上。西门庆道:“干娘陪我吃茶。”王婆笑说:“我不是影射。”西门庆也笑了一下，问“那隔断卖什么”。这时候王婆才说要卖拖清蒸河，使之温辣的话。

昨天，西门庆连来茶馆四次，都是在吴坐下来看着大家。今天早上，茶馆门还没打开，他又来到茶馆门口；门一开，他就进来了，坐下来看着吴。这当然说明他嗜美，“情不自禁”，但他并没有刻意去做。他想给王婆看——提醒王婆他想让她帮他勾搭。王婆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了，说风情是王婆的强项。描写王婆为男的诗句强调她会说风情，“一个让阿罗汉抱比丘尼的小把戏；教李天王用一点权威去抱恶魔之母。.....唆使织女害相思，让嫦娥找配偶。".王婆故意不理他，戏弄他，不过是为了让他付出好的代价。西门庆进门，不理会王婆。他先叫了点茶，然后让她陪他喝茶，然后问“隔断卖什么？".王婆也知道他没话找，所以让她陪她喝茶时，她说“我不是含沙射影”；问什么分区卖，她说这个叫。

为什么王婆说这个电话，西门庆说“你看这个女人，就是风”？因为昨天西门庆已经和王婆打听过了，武大卖烧饼。一个卖烧饼，经营小生意的人，怎么可能有实力同时卖河漏，酒，肉包子，蛤蜊面？——王婆就这样，只是在回应西门庆没话找话。联系上面的西门庆，请她做调解人。当她谈到一个93岁的老人时，西门庆说:“你看这个风大的女人，就拿她的脸开玩笑吧。”可见，如果她刻意夸大，不切实际，就会给人一种疯狂的感觉，就是“风”。

西门庆听了王婆调笑他，于是说:“干娘，你认真告诉你，他家做蛋糕好。我想请他做三五十个蛋糕，不知道是不是要出门在家？”——西门庆说他知道自己在做蛋糕。他只是问“隔断卖什么”，不是他卖什么，而是他用什么方法做出这么好的做蛋糕；我很想买他做的蛋糕，但是不知道是在街上买还是直接在他家买。王婆说:“你想买烧饼，在街上等他买，你就不能去你家。”西门庆道:“干娘说的是。”吃完茶，我坐了一会儿，起身打电话记录账目。“西门庆笑开了。”。

西门庆听了王婆列出的吴大郎不能同时操作的食谱后，笑着说:“你看这风大的女人，就是风。”王婆道:“我不是风。他家有自己的丈夫。”——王婆想强调的是，就像一个街头小贩不可能有同时经营那么多种其他食物的能力一样，美妇有主人，西门庆不用想别的；同时建议西门庆如果想勾搭一个已婚女人，需要请她帮忙。

过了一会儿，王婆看见西门庆又来到茶馆门口，“再去东边看看；走在西方，我又尴尬了；去七八次，走进茶馆。”。王婆见他终于进来，便说:“大官们都在流浪，好几个月没见了。”——这分明又在调侃他。这两天我见过他无数次。为什么几个月不见？”西门庆笑着起身，走到一边，找了一两银子递给王婆，“泡茶；王婆道:“怎么花这么多？”西门庆道:“随你便。”老太太暗暗喜欢说:“来，这刷子该打败了。”——她明白西门庆愿意花钱勾搭潘金莲；她主动指出话题，指出他是“想念那个人”。可见，在西门庆第一次以茶钱的名义赚这一两笔钱之前，王婆装傻，没有主动说清楚；西门庆虽然是个“奸臣”，“最近爆发了，专门管理县里的一些公务，仗势欺人，说钱的事，套官员的套”，但毕竟是勾搭老婆，既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也不是什么无礼的事；虽然我想请王婆设置，但我不能主动说实话，所以我可以一句话不说就和王婆搭讪。王婆想靠这个赚钱。当他不确定西门庆会不会在自己身上花些大钱的时候，他就会装傻；当她看到西门庆以茶钱的名义付了一两块钱并且知道他愿意花钱的时候，她主动做出了决定，决定把灯拿过来。

从上面的整个过程可以看出，西门庆第二天一早就来到了茶馆，但是他没有话跟王婆说。所以王婆的回复是基于调侃来处理西门庆的对话，没有任何意义。用今天的话说，两个人都是调侃——西门庆想勾搭老婆，需要王婆帮忙撮合，但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不好意思主动说清楚；王婆明白西门庆的意思，也知道吴大郎和潘金莲不般配，但在西门庆表现出愿意在她身上花大钱之前，她抓住了他，故意不作为。

总之，把《水浒传》中王婆与西门庆的对话放在整个事件的描述中，参考《金瓶梅》中的相应描述，我们认为王婆的话真的没有什么深意。

三

语言是活的，不断变化的。前面的词汇和语义往往被误解或翻译成后面的意思。比如空点来风，表示有依据，相当于“苍蝇不盯无缝的蛋”这句话；因为“空”被误解为没有根据。再比如“昨日黄花”，本来指的是过时，却因为“明天”而被误改成“昨日黄花”，意为未来时间。再比如同志这个词，本来是指志趣相投的人；后来就成了一个有着浓厚政治色彩的称谓，分享着某种教义，在一个组织里，现在被解读为指同性恋。如果用今天指同性恋的“同志”来理解历史文献中的“同志”，那就大不一样了。1.有些代表名物的词，在意义和作用上会发生变化。比如大辣酥在蒙古语里就是“酒”的意思，有人认为是一种有三种风味的蛋糕——出锅时辣，稍晚，再辣酥。如果是这样的话，后人就失去了对上一代词汇语义的理解，成为新的词汇。但显然，我们不能根据后人的错误变化来推断700年前的本义。

类似于此，是关于河流的另一种解决方案。看了关于钱钟书的回答，郎业成指出，河洛子“是苏北的方言，即贻贝”，贻贝也被称为阴柔。巧合的是，熊飞还说，在古浙话中经常用和阗子来指代妇女用具。古浙话，我们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古的；即使苏北方言中的河断层真的是指蚌，蚌真的是指外阴，也不能说明浙北方言中的河断层就是《水浒传》和《金瓶梅》中的那种河断层。如果郎和熊二说的是真的，恐怕是两种读音相近但意义不同的东西——作为饮食的河漏，他们也是先有这个饮食和对应的读音，再逐渐用这些词来表达。至于赵国华引用王婆的《水浒传》，说“所谓‘河漏’是蚌类，在俗语中用来指女性生殖器”，季羡林先生的序言，作为“格外精彩”的例子，大加赞赏，不仅过深，而且完全是海派舞蹈，脚不能沾空难怪何灵秀先生批评这既不是书证，也不是训诂原则。

顺便说一下，这些口语词汇中有许多只是发音，所以有许多不同的方法来写同样的东西，比如贺楼和乐和。这是因为先有这种东西，所以要用文字来表达。这类异形同义词，如《元曲释词》、《唐五代语词典》、《宋语词典》、《元语词典》等。，都是按音排列的，既体现了这些词的特点，又方便读者查找。早年出版的几类书，如吕连安的《小说词叙录》、《戏曲词叙录》、龙乾安的《宋元语词典》，都是以前缀笔画排列的，找起来相当不方便。前几年王娥和曾明德编了《诗词歌赋集》，把张翔的《诗词歌赋词汇释义》等十部相关著作的书名编到一个地方，给大家使用提供了方便，但都是按笔画排列的，真的是一种倒退，很可惜。

草形成于2013年8月

《文史知识》原刊，2013年12期。修订后作为《庆祝先生90大寿论文集》赠送，为田先生诞辰做准备。

《水浒传》，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排印，容玉堂，1984年，第322-323页。

克里斯托《与钱钟书先生的两次会面》，原载于香港《明报月刊》，1979年7月，据《记住钱钟书先生》，大连出版社1995年版，第194-195页。

朱居易《元曲常用方言释义》，上海，商务印书馆，1956年，第108页。

李行健、邢福生，《现代汉语方言词研究与现代汉语词语考辨》，《汉语》1987年第3期。

陆连安《小说词语释义》，北京，中华书局，1964年，第331页。

顾、王学圻，《元曲释词第二卷》，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84年版，第23-24页；方《读书笔记·音乐·文学遗产》1984年3期。

王，，，“河漏探源”，《中国科技史料》，第16卷，第4期，1995年。

陆连安《小说话语解读》，第57页。

方《元明戏曲中的蒙古语》，上海话，汉语词典出版社1991年版，第223页。

何凌秀，《试解释》“他家卖清蒸河漏，热辣辣饼”，《文史知识》，2009年第10期，第146、147页。

蔡美标《谈《水浒传》中的“河漏”、“大辣酥”及相关词语》，原载《文史知识》2010年第4期，现据其《辽金元史》，北京，中华书局，2012年。

蔡美标《辽金元考索史》，第563-564页。

同上书，第565页。

陆连安《小说词语释义》，第371、490页。

另见方《古典戏曲借词考辨词典》，续考，汉语词典出版社，云南大学出版社，2001年，第434页。

《东京之梦》，上海古典文学出版社，1956年，第115页。

《引书》，第263、271页。

《东京梦中国录》卷二《食果》，同书，17页。

《梦梁璐》卷十六《茶楼》，同书，第265页。

《石林广记》仁济《印伟》，中华书局印行，元六年纪成堂出版，1999年，第224、226页。

《尚雅斋尊圣八鉴》，《北京图书馆古籍善本丛书》，第61卷，第333页。

《东京梦中国录》，第263页。

蔡美标，《谈《水浒传》中的“河漏”、“大辣酥”及相关词语》，《辽金袁史》，第567页。

参见龙乾安《宋元语词典》中的“风词”，上海辞书出版社，1985年；元彬等:《宋语词典》中的“风”，上海教育出版社，1999年。

郎野成《读我的知识》，《河楼子·大辣酥》，《社会科学前沿》，1982年第3期，312页。

熊飞《河楼子与大辣酥新解》，《江汉论坛》1984年第7期。

赵国华生殖崇拜文化理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0；季《序》，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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